西北行記

作者: xiguansxj

導讀西北行記情系西北不知是那一年,流行的那首“黃土高坡”,高亢激昂的歌曲深深地打動了我,令我愛上了這片土地,總想親近她。終於在去年初投入她的懷抱,展開了我的甘南行。是那裡純樸的人民、虔誠的藏胞吸引著我,是甘肅現代攝影學會的老師、摯友對攝影藝術的執著和追求打動了我,使我又再次踏上這片黃土,參加了學會今年組織的絲綢之路沙漠、胡楊攝影創作活� ...

西北行記情系西北不知是那一年,流行的那首“黃土高坡”,高亢激昂的歌曲深深地打動了我,令我愛上了這片土地,總想親近她。終於在去年初投入她的懷抱,展開了我的甘南行。是那裡純樸的人民、虔誠的藏胞吸引著我,是甘肅現代攝影學會的老師、摯友對攝影藝術的執著和追求打動了我,使我又再次踏上這片黃土,參加了學會今年組織的絲綢之路沙漠、胡楊攝影創作活動。絲路掠影早在出發前45天就作好了准備,但國慶節哪天到蘭州的機票不打折,無奈之下只有取道西寧。到達西寧已是中午時分,匆匆趕去汽車站,寄存好行李、買好下午5點的車票。便包了輛車去了位於湟中縣著名的塔爾寺,我們在廣場上拍照的時候,只見幾個虔誠藏民沿著八寶如意塔,雙手合十地磕起長頭,我們就趕緊拍攝了起來。因為沒時間進入殿堂參觀,只在裡邊走馬觀花地轉了轉,等我們轉了2個小時出來後,才知道要買票,而且是80大元啊,司機師傅還問我們不買票怎麼進去的,我說我也不知道,拍著拍著就進去了,也沒人阻攔我們,可能是我們背著長槍短跑吧。我們出去後爬到對面的小山坡上,整個塔爾寺鎮盡收眼底,三個金殿堂在陽光下越發金碧輝煌,顯得那麼的華麗、莊嚴。下午5點,我們便座上了開往蘭州的高速快客車,三個小時後,當汽車剛進入蘭州收費站就壞了,司乘人員叫我們全部下車,說是車不能再開了,我們不知真假,只有順從地下車,也不知道東南西北,當時連部的士也沒有。只好打電話給學會趙主席求援,趙主席叫我們不要走動,留在原地等,馬上派了輛車來接我們。到了友誼賓館,已是晚上9點多鐘了,學會的好幾位老師等我們到後才一起吃飯,飯後已十點多了,趙主席還為我們幾人補放了有關的幻燈片,把我們感動的….。第二天早上8點,我們就出發了,到青海的門源縣,沿途拍攝了天祝三峽秋色,峽谷邊的牧羊人頭包著紅圍巾,趕著白色的羊群,在金黃色樺林的襯托下,構成了一副色彩美麗的油畫,令我們大為興奮,長槍短炮地掃射一番。中午在去天堂寺的路上,汽車在蜿蜒的泥路上顛簸,小李師傅在陡峭的急轉彎也不減速,我終於經不起顛簸,五髒六腑都被甩到亂套了,吐到七彩樣,到了天堂寺附近的農家午飯,我倒頭就睡,飯也沒吃。繼續上路時,美麗的大通河畔秋色也吸引不了我的注意,快樂總是與痛苦伴隨著,因此錯過了拍攝的機會。從甘肅蘭州出發,進入青海的門源縣,又轉回甘肅的張掖,一路的風光無限好,途中翻過了海拔4000多米的祁連山山脈。我們也在一天經歷了四季的氣候,早上在門源像春天般的陰雨天氣,當翻過了幾道山時,沿途的山麓都披著雪,越往上走,就越發覺的天很低,大有伸手可觸及的感覺,當我們上到海拔3767米的景陽嶺埡口時,被路邊的經幡所吸引,下車拍照時,天上下著小雪,山坡上也積滿了雪,氣溫只有零下4度,沒見過下雪的同伴非常高興,連拍帶玩,開心得像個小朋友。我可能是見多了吧,而且還未走出昨天的陰影,所以興趣不大,拍完照片站在那裡冷得直打哆嗦。經過了寒冷的冬天,翻越了一段連綿於青海與甘肅之間的祁連山脈,越往下走,天氣越好,雪山下的村莊,冒著吹煙,村民們正忙著打場,沿途上田野都是堆滿了已收割的油菜籽,和數不清的羊群,公路上不時開過滿載著油菜籽的拖拉機,一派豐收的景像,當然也成了我們拍攝的題材。來到了民樂鎮已是下午1點多,熱得我們飯都顧不上吃,趕緊減衣服,氣溫22度,儼如盛夏。傍晚前,我們趕到了荒漠綠洲——張掖,拍攝祁連山秋韻、丹霞地貌。第四天一早,我們就去了臨澤拍祁連山脈的丹霞地貌日出,當我們剛上到山頂時,太陽就出來了,照耀得整座山層次分明,色彩斑斕,為此謀殺了我不少的膠卷和內存。不知不覺就拍到了10點多,我們下山了,山下卻是另一番景觀,路邊長滿了五顏六色的野花,和掛滿果實的蘋果樹、梨樹、棗樹,看得我們直咽口水,自然免不了又成了我們的獵物,我們拍攝完就開始了摘果大行動,凡是夠得著的都被我們摘了。午飯就在這農家吃,主人非常的淳樸熱情,大盤的雞、大碗的面,很快就被我們狼籍一空,帶著摘下的水果告別了好客的農家。長城隨想下一站,河西走廊的古絲路重鎮——酒泉。進入酒泉,嘉峪關便遙遙可望。嘉峪關是萬裡長城西端起點,被譽為天下第一雄關,建於明洪五年,以抵御外族的入侵。“一出嘉峪關,兩眼淚不干”。道出了古代出關者的悲傷之情。而現在我們卻是越過戈壁,從“關外”往關城去,帶著激動、有的是日落余輝的興奮。只見一抹斜陽似紅錦,鋪在高大的城樓上,把人們帶向逝去久遠的烽火歲月,城樓下昔日金戈鐵馬大戰沙場的勇士仿佛就在眼前。我們拍攝了夕陽下的嘉峪關,遠遠望去,這雄關是那麼蒼茫神奇、凄美威嚴。當晚入住酒泉的八一賓館。還未來得及了解這座古肅州,還沒有細聽有關當年霍去病將軍率20萬大軍西征大勝,獲漢武帝御賜的酒,傾於泉中與將士同飲的往事,只覺得嗅著酒泉的清醇香味就匆匆離開了這個美麗的城市。往北去….。

額濟納——如詩、如畫

汽車奔馳在人煙稀少的公路上,在航天城午飯後的路途,更是荒蕪人煙,汽車在一眼到天邊的茫茫戈壁上顛簸,到下午5點多終於到了內蒙古的阿拉善盟額濟納旗,300多萬平方公裡的額濟納綠洲,生長著500多萬畝天然次生林,胡楊便是其中之一。沿公路兩邊都是金黃色的胡楊樹,璀璨奪目,與蔚藍的天空相輝映,美極了,我們歡呼著直奔二道橋。當我進到胡楊林裡,興奮令我眩暈、美麗令我一塌糊塗;無從下手,不知道該先拍哪?數碼、膠片齊上陣,全亂套了,(回來看著衝洗出來的膠片,呆了:暴光過度,真是後悔莫及,幸虧數碼拍的還好。)拍到太陽西下,月亮悄悄地爬了上來,我們在河邊拍下了八月十四的月亮,一個在天上,一個在水下,我說這就是遠離家鄉的月亮吧。接下來的三天,我們都是在額旗度過。

翌晨,我們組趁著太陽剛出來就趕去四道橋,到了胡楊林深處的蒙古族人家,在哪拍攝晨光的胡楊林。只見樹林一片金黃色,羊群穿過胡楊林時,揚起的塵煙在逆光下是那麼的好看,我們為此追著羊群,從不同的角度拍下了它,當我們拍到高興時,羊的主人手上拿著樹枝走過來趕羊而進入了鏡頭,不經意地就構成了一幅美麗的胡楊牧歌圖。剩下的時間裡,我們都是留連於胡楊林中,一陣大風吹過,樹葉紛紛落下,地上就像鋪了金色的地毯,軟綿綿的,我們就像孩提時那樣躺在地上,高興地打起滾來,並把落葉堆放在同伴的身上,埋在金葉中,時光倒流,令我們回到了童年時代,呼吸著秋天清爽的空氣,我們陶醉了,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逝去。過了八道橋再往前走就是大漠駝鄉巴丹吉林沙漠了,當進入浩瀚的沙漠時,風沙就毫不吝嗇地勁吹,把沙漠吹出一道道的文理,就像交響曲的樂譜,美麗而動聽。吹得我們睜不開眼睛,人也站立不穩,艱難跋涉地向前走,翻過了兩道沙丘時,令我們為之激動不已的事情終於出現了,在這茫茫沙海中,一隊駱駝在遠處地向我們這邊走過來,一個蒙古族婦女騎在領頭的駱駝上,形成了沙漠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我也顧不上風沙,狂拍不停,直到離開了我的視線。往回走時,看到一輪明月初上,在干沽的荒漠中顯得特別的大、特別的圓、特別的皎潔,才想起是八月十五,這就是我在大漠上過的一個中秋節。回到駐地,發現連耳朵裡全都是沙,相機也是沙,整理了一晚,才把武器清理干淨,真是有點心疼。不付出又怎能有收獲呢,只有自我安慰著,但看著一張張的照片,大自然的恩賜使這世界第四大沙漠美得如此的失真,就像是用畫筆描繪出來的一樣,不禁又大呼:值!胡楊魂胡楊被譽為荒漠英雄:生一千年,就是我們在二道橋和四道橋、以及沿途所見到的,金光燦燦絢麗奪目令我著迷、流連忘返的那種,死要一千年,是我要尋覓的、不朽也要一千年,更是我要拜見的。怪樹林(其實並不怪),就是棲息著死後不倒一千年、倒了不朽一千年的胡楊。當我們越過茫茫戈壁,來到額濟納河邊時,很多汽車都停在河邊過不去了,因為黑河放水,造成這邊的水流較急,小橋車都不敢過,我們只好轉到中巴,司機小心奕奕的載著我們這些“勇敢”的人們緩慢地趟過急流,向英雄所在地開進。“不到荒漠不知胡楊之壯美,不見胡楊不知生命之輝煌”。當我們到達怪樹林,展現在我們眼前的是那傲然挺立,傲骨嶙峋形態各異的枯樹。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頑強地存在,即使是死了、干枯了也挺然屹立,在蔚藍的天空襯托下,盡顯英雄本色。日落的余輝照在胡楊身上,泛著紅光,那些為之折腰的,更是向我訴說他悲滄的歷史:是他們用自己的身軀抵擋了風沙的侵襲,是他們用自己的身軀築起了綠色的長城來保衛著內陸少受沙塵暴的襲擊。我被他悲壯、不屈不饒的精神而折服,並把他的各種形態記錄下來,譜寫了一曲贊美英雄的歌。英雄:為你歌唱!英雄:向你致敬!

離開額濟納旗,我們沿河西走廊返蘭州,沿途拍攝了海拔3600多米的烏鞘嶺明、漢長城,祁連山雪山景觀。回到蘭州,是豐富的全羊宴歡送大餐,來自全國各地的影友互道珍重,相約再會。

後記:這次參加甘肅現代攝影學會組織的活動,由學會主席趙廣田先生總領隊,學會的尹老師、倪老師帶隊,從他們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司機師傅,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技術較好,經常露出奸狡的微笑。因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每當我打瞌睡時他就不停地放韓劇“大長金”的主題歌,直到最後哪天我才聽懂歌詞“想爸爸想媽媽,就想回家”…。我取笑他是想家了,哦,離家十天,我也該回家了。



(胡楊魂)



(胡楊戀)



(沙漠之舟)



(雄關夕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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