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說雲南-獨龍江(3)-龍元

作者: 驢兒姐姐

導讀過了柵欄門,真正的山路開始了,曲曲彎彎、坑坑窪窪、隨心所欲,沒個正形兒。 “白老師,喝水嗎?”邊說邊遞過去水壺。 “不喝,謝謝!” “駱駝呀你!?”這麼熱的天,出了這麼多汗。 白老師不是駱駝,只不過,他的“御用”飲水點還沒到…… …… “在這兒休息一下吧!”難得白老師自己叫停。 這裡,一股泉水借著山勢從上奔流而下,衝過濃密的樹林和草叢, ...

過了柵欄門,真正的山路開始了,曲曲彎彎、坑坑窪窪、隨心所欲,沒個正形兒。

“白老師,喝水嗎?”邊說邊遞過去水壺。

“不喝,謝謝!”

“駱駝呀你!?”這麼熱的天,出了這麼多汗。

白老師不是駱駝,只不過,他的“御用”飲水點還沒到……

……

“在這兒休息一下吧!”難得白老師自己叫停。

這裡,一股泉水借著山勢從上奔流而下,衝過濃密的樹林和草叢,衝過小路,急匆匆地彙到右邊山崖下的獨龍江裡。

“這水干淨!”白老師邊說邊洗了手,然後就用手捧起泉水大口喝起來。

“是嗎?”我們也學著白老師的樣子用手捧水喝。

水是甘甜的,我的主觀意識是這麼告訴我的。

另一個意識是---水壺帶的實在愚蠢!獨龍江什麼都缺卻獨不缺水。每走一段,都能看到一條白練似的瀑布或遠或近、掛在或高或低的地方,小溪更是數不勝數。

25公裡,六個半小時,不算快。我們不趕路,當然,也怪螞蟥,約好了似的一只也不出來,讓我的後半程走得很是懈怠。暗自慶幸和失望之情在心中暗潮湧動,此消彼漲,連我自己也分辨不清更傾向於哪個,於是不做理會。

螞蟥沒有,蛇卻遇上三條,兩條草蛇一條毒蛇。毒蛇被白老師和老公合力打死,因為白老師說,“明天是開學的日子,路上都是上學的孩子。”

龍元,一個只有幾十戶人家的小山村。

因為要拍紋面女,我們謝絕了白老師讓我們住學校的邀請,跟他分手後,敲響了江村長家的門。

江建華,網上有人把他的名字公布出來,號召驢子們吃在他家,住在村公所。

跟江村長說明了來意,他熱情地讓我們先把行李放在村公所休息一下,他去找紋面女,晚飯就在他家吃。

說起村公所的那個房間……時隔一年,我仍記憶猶新,還是個有聲片段:蒼蠅的嗡嗡聲不絕於耳。

脫掉鞋子疲憊地躺在潮濕的木板床上想先打個盹兒,可是不行,不知哪裡來的蒼蠅把我倆團團圍住,不依不饒,煩不勝煩。

找張報紙扇呀扇,可惜顧頭顧不了尾,哄起又落下,那架勢不亞於世界上最繁忙的空港。

這時候,我也只能恨自己不是個長著大像耳朵、牛尾巴、人手的怪物,那樣,上中下三段都可以照顧到了。

無奈地打開房門走到門外,蹲在台階上,看著遠處正在玩耍的幾個小孩子發呆。

顯然他們也對我們感興趣:先是在遠處探頭探腦,漸漸地到了幾米外的距離開始互相推搡,好奇又不好意思靠近的樣子。

走回屋裡拿些糖出來,招呼他們過來吃。

語言不大通,或者他們太靦腆,就只是嘿嘿笑著,看到數碼相機裡的形像更是樂得前仰後合,爭著讓我再拍。

沒過一會兒,村長就回來了,同時帶來了紋面大媽。

“你信不信?這紋面大媽肯定是村長的親戚!”老公在我耳邊小聲說。

果然,大媽是村長的丈母娘,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們知道,拍紋面女要付50塊錢。

不過,對我們來說,誰都無所謂。

大媽的年齡不太好估計,應該六十左右,讓我吃驚的是,她的臉上竟然掛著和剛才小孩子一樣靦腆害羞的笑。

看得出來,為了拍照,她是刻意打扮過的:裡面是比較舊的家常衣服,外面卻怪異地套了件同樣舊的西裝,脖子上還掛了串粉色的塑料項鏈。

(後話:回來看片會上朋友都說這個大媽不地道,穿的衣服不傳統,我和老公都沒辯解,大媽只不過打扮成她自己認為美的樣子。)

大媽很緊張,表情極不自然,又不通漢語,沒辦法交流,不過,為了讓她放松些,我還是試著和她聊天。

雞同鴨講地聊了幾句後,大媽還是自然不起來,看來,這樣的拍照對她來說是個折磨,於是作罷。

大媽如釋重負地從我們這裡逃開,回到她的戰場-廚房。

晚飯的味道好極了,不過,好歸好,村公所我們卻沒勇氣住了,兩個人商量一下後,跟村長道了謝付了錢,拿起行李去找白老師。

從村長家走到小學大約7、8分鐘的路程,天完全黑了,深一腳淺一腳山路走的不容易。

學校的院子門口,幾只狗早早聽到我們的動靜,狂吠起來,嚇得我不敢靠近,於是老公在門口大喊,

“白老師,我們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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