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怒江到瀾滄-飛越碧羅(3)

作者: 驢兒姐姐

導讀第二天:22公裡,逃離螞蝗谷7:30,大家陸續起床。天空飄著毛毛細雨,遠山被大片的濃霧所掩蓋。向導說,今天的路程相對輕松些,雖說要過一個4200米的埡口,可是海拔提升遠沒有昨天厲害,從我們住的3300米到4200米,不過900米的高差。於是,我們悠然吃過早飯---昨天的剩菜剩湯加米飯燴成一大鍋菜泡飯,又聊了會兒天。9:40,才告別了放牧人,開始新一天的旅程。老公照例在� ...

第二天:22公裡,逃離螞蝗谷7:30,大家陸續起床。天空飄著毛毛細雨,遠山被大片的濃霧所掩蓋。向導說,今天的路程相對輕松些,雖說要過一個4200米的埡口,可是海拔提升遠沒有昨天厲害,從我們住的3300米到4200米,不過900米的高差。於是,我們悠然吃過早飯---昨天的剩菜剩湯加米飯燴成一大鍋菜泡飯,又聊了會兒天。9:40,才告別了放牧人,開始新一天的旅程。老公照例在出發前細心檢查了我的綁腿,調節了松緊,又噴了些蚊不叮。昨天一路雖然艱辛,卻並沒有螞蝗的騷擾,想來螞蝗是隨著雨季過去了。上行一段時間後,眼前是極為潮濕的背陰山路,我仍想按照昨天的節奏稍事休息,老郭和小胡卻沒做停留,只簡短地說了三個字“有螞蝗!”後,繼續向前走。有螞蝗?在哪裡?!不看還好,一看立刻嚇出一身冷汗:鞋面上已然爬了數條,而地上,被老郭和小胡踩過的地面上,無數條螞蝗已經驚醒,一端吸地,一端高高揚起,張牙舞爪地等待著新鮮血液的到來。我大叫一聲,一面提醒後面的老公注意螞蝗,一面用登山杖用力撥掉鞋上的螞蝗後倉皇逃竄。超過兩個向導時拿出蚊不叮對著自己、對著他倆的腿一陣猛噴,然後把蚊不叮留給他們,讓他們傳給老公。上坡路走的極累,沒了停頓,體力像流入沙漠的河流,一點點消失殆盡,平時走路一直注意調息,這時也忍不住大口喘起氣來。不敢往腳下看,稍一定睛,就會看到一條條螞蝗如水草一般舞動著腰肢,伺機躥上我的鞋面,鑽入我的綁腿和襪子,大口吸我的血。只恨自己不能生出翅膀,飛離這個是非之地;就連健步如飛也是奢望,兩條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地每走一步都要下極大的決心。回頭看見老公正停下幫兩個向導用煙頭燙螞蝗呢!唉!他這麼停著不動很容易被圍攻。卻不敢稍做停留,咬牙繼續前行。老公那裡忙完,始終沒有趕上我。事後他跟我說,想追,卻沒有力氣,又不敢讓我等。終於到了一塊比較大的石頭,跳上去,用登山杖奮力挑下鞋子上的幾只螞蝗。三人隨後趕到,一一檢查鞋面、褲腿,除老郭腿上發現一只已經吸的肥肥胖胖的外,其他人均有驚無險。又給大家噴灑過量的蚊不叮。這次(也是全程唯一的一次),兩個向導不再等我們了,待我倆徹底清除身上的螞蝗後,那兩人已經走得不見蹤影了。不過,路只有一條。不敢再耽擱,兩個人一前一後追趕向導。每隔五分鐘,我們都會找一塊比較大的石頭停下來站上去檢查一番,每次都會有數只甚至十數只吸附於上。這時候,無論是用登山杖撥還是用煙頭燙都來不及,老公索性一咬牙克服心理障礙,用手捏住螞蝗一頭,迅速用力地把它們一一甩到一邊。……不知過了多久,我倆終於走出這片背陰山谷,遠遠看到一塊巨石之上,兩個向導悠然坐在上面吸煙。“你們怎麼敢坐下來?!”我驚魂未定地問。“這裡朝陽,沒螞蝗。”小胡笑著說。仔細向地面掃了一眼,果然,不再有“水草”飄動了。再次檢查鞋面,消滅了上面的三只“余孽”,恨恨地用煙頭把它們送上了西天。“今天的螞蝗格外多,大概是早上下了雨的緣故。”老郭一邊抽煙一邊說。這個山谷,老公日後稱它為“螞蝗谷”。吃了點冷干糧,四個人重新上路。像是對我受了驚嚇的心靈的補償,沒走多久,腳下的綠草變成了一塊由各色野花編織的地毯。這巨型地毯從眼前一直延伸到半山腰。花的種類是我從未見過的,花的顏色也艷的出奇:紅的、黃的、粉的、白的、紫的、藍的……迷霧之中,這些花朵婀娜如霧中仙子。忍不住拿出相機拍下各位仙子的身影。正所謂,無限風光在險峰,過了螞蝗谷,就到百花坡。3小時40分鐘,翻越了今天的最高點---4250米的喜拉埡口。17:00,到達今天的宿營點---日下桶牧場。依舊是熱情的笑臉,簡陋的木棚,大碗的酸奶……這次,牛棚裡只住著一位放牧人,因此,屋裡多了一條黃毛小狗和花白貓咪的陪伴。牛棚主人邀我一起擠奶,我看了看奶牛那龐大的身軀,想要是被她踢一下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再也經受不住刺激啦!其實,他的擠奶方法很特別也很安全:並不栓住母牛,而是把小牛犢栓在柱子上,利用母牛的舔犢之情讓她安靜地站在那裡接受擠奶。晚飯依舊是豬肉、白菜、菜干湯。夜晚,伴著向導和放牧人含糊的藏語,我酣然入夢,這兩天,可把我累壞啦!子夜醒來,臉上濕濕涼涼的。下雨了。雨絲透過木棚飄落在臉上。起身把衝鋒衣蓋在睡袋上,卻把臉留在外邊,這種雨絲入夢的美妙感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經歷的……(更多圖片游記,http://snooo.spaces.liv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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