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手的溫度

作者: 勤一

導讀牽手的溫度 北風嘯然,盤起地上的殘葉枯枝,原地打著圈轉.冬天來了,溫度驟然降到體感極不適宜的階段.人們開始蜷縮起身體,甚至不願把那雙可以改變任何東西的手置於口袋外,與凜冽刺骨的寒風去拼爭. 腳踝的舊傷未愈,只勻速地滑了幾圈,king就必須要坐定調整一會.看他捂起雙手呵著熱氣,我自然伸出手去試他掌心的溫度.滑了同樣圈數,結果卻截然不同.我雙手的熾熱卻難以撼動其 ...

牽手的溫度

北風嘯然,盤起地上的殘葉枯枝,原地打著圈轉.冬天來了,溫度驟然降到體感極不適宜的階段.人們開始蜷縮起身體,甚至不願把那雙可以改變任何東西的手置於口袋外,與凜冽刺骨的寒風去拼爭.

腳踝的舊傷未愈,只勻速地滑了幾圈,king就必須要坐定調整一會.看他捂起雙手呵著熱氣,我自然伸出手去試他掌心的溫度.滑了同樣圈數,結果卻截然不同.我雙手的熾熱卻難以撼動其徹底的冰冷.他說,到了冬天,就是這樣,兩只手從來不會溫暖.

三米是我的好朋友.好到彼此可以手拉手,而全然不去思想男女的是非.尤其在冬季,兩手相握的時刻,總有一只以春天般的溫暖傳遞給另一只.通常是我,即使冷到冰點的天氣,我總有辦法讓這雙手熱起來.奇怪到了蘇州,冰火兩重天的情況顛倒反之.三米問起我緣由,我說因為你在身邊啊,女人屬陰.胡謅的道理,聰明的三米付之靦腆一笑.這當然不影響隨後游覽吳中第一名勝-虎丘.從斷梁殿 真娘墓到劍池,最後對著虎丘塔又是繞圈,又是仰視.整個過程,雙手始終冷到麻木狀態.

半陵園半園林的虎丘,缺不了水.三米見到水比池塘中的魚還要活蹦亂跳.突然又向我斜出個個人愛好:釣魚.二人走近水榭,三米對著綠綠的湖面,不知在張望著什麼,找魚?隨她怎樣,至多只是臨淵羨魚而已.我感興趣的是榭邊的美人靠,因為那兒大部分在陽光的籠罩之下.可是,冬日柔和的光線實在不起什麼作用.然而,當一股熱情的力量觸碰在我手上的時候,猶如觸到了我的內心,此時有著無邊的暖意在湧動,湧進了我的血脈,湧進了我的胸膛.如果這是在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那麼現在缺的只剩下二顆心的怦然而動了.

二人在水榭邊這樣坐著,悠散著任時間流逝.難道跑來蘇州,就是來曬曬太陽,談談情嗎?我無法對自己作答.

吳王的陵墓因為兩只手的緊緊握住,而變得不再陰森和寒冷,每一個角落似乎都灑滿了陽光.

從虎丘去留園,車上很是擁擠.剛剛松開的手又一次合在了一起.不同的是,車廂的暖風開的很足,我們已無須錦上添花.但是如此站立不穩的地方,相互攙扶又顯得十分貼切.

留園有太湖十二峰.就在迎來價值連城的鎮園之峰之前,七百米長廊走已過半,又重演了虎丘水榭邊的一幕.再度攜起手來靠著廊邊的石凳,曬起了太陽.而此刻,二人的手溫都不低,可就是因為幾縷陽光、因為這場景,讓人情不自禁,把想似不合情理的借口也拋開了.

聊天是我們牽手久坐而不生厭氣的重要原因.三米說,如果能永遠定格此時此刻的慵懶、恬淡,就這樣地生活下去就好了.我說,擁有現在這份心情已實屬不易,珍惜擁有,別想天長地久的遙遠事了.

和蘇州考日語的表妹在觀前街相約.步行街人流如海,容易走散.我們仨人一直並排行走,我挽住了表妹的肩膀,而三米的手依然和我沒有分開.

溜冰不停地轉圈,趁著一陣風的掠過面龐,就想起了一些蘇州的往事.由於速度的因素,我一圈一圈地重復超越著三米和朱老師,二人看似不像在溜冰,手牽著手,說話的聲音在我每次呼嘯而過的時候,都能依稀耳聞,似已忘記腳下還有輪子的存在.

男女之間因為友愛牽手,總比二個哥們因為取暖而牽手來得普通尋常吧.然而,這牽手的溫度,每個人只能自己用心去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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