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飛翔(西北行感懷)

作者: 人在旅途1116

導讀從7月11日上海出發到9月20日回到上海,兩個多月的時間晃蕩在西北四省/自治區――陝西、青海、甘肅和寧夏。這也是我第一次這麼長時間地游走,人黑了、瘦了(意外的減肥成果!),但心情出奇得好!因為沒有壓力,盡管幾乎每天都是汗流浹背,圓領T恤汗花斑斑(回來發現已經變了顏色),但是一點兒累的感覺都沒有,而且在我一個人游走的階段竟然還經常一天只吃一頓飯 ...

從7月11日上海出發到9月20日回到上海,兩個多月的時間晃蕩在西北四省/自治區――陝西、青海、甘肅和寧夏。這也是我第一次這麼長時間地游走,人黑了、瘦了(意外的減肥成果!),但心情出奇得好!因為沒有壓力,盡管幾乎每天都是汗流浹背,圓領T恤汗花斑斑(回來發現已經變了顏色),但是一點兒累的感覺都沒有,而且在我一個人游走的階段竟然還經常一天只吃一頓飯(但水喝得很多),卻一點兒不覺得餓。現在想想,這才是身體和心靈的完全放松啊!

一路走來,欣賞了無數的美景,壯闊的美景啊!絕對不是江南小家子氣的感覺,而是一種康巴漢子的豪邁。真是應了那句話“不到新疆不知道地有多大,不到青藏高原不知道天有多高”。到了西北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心靈的放飛”:坐在綠油油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高處,聽著風聲在耳邊呼呼吹過,看著雄鷹時高時低地翱翔,恍惚間感覺自己已經成為它們中的一員,高飛漸遠……這種感覺在江南的所謂靈秀之處是根本找不到的(頂多也就是放放風箏,感覺一下城市中少有的清新空氣罷了)。這也更讓我恨透了一些無恥的媒體炒作的所謂“小資”概念,把好好的人都灌輸得扭扭捏捏、假惺惺虛偽無比、講話都得捏著鼻子,全然沒有了做人的大氣、超脫。

一路走來,遇到很多的西北漢子、女子,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還完美的保存著西北人的特質:善良、豪爽、真誠、熱情,有些還帶有一絲靦腆,特別是外人比較少去的地方。和他們交往、聊天,你會感到無比的舒坦,他們的幽默也顯得非常的自然、灑脫。而且,他們當中的很多人素質並不像我們通常想像的那樣,哪怕是一個我們一般概念中認為的普通打工者,也會冒出思想的火花(聊聊天就知道了),令我慚愧不已。另外,西北的帥哥美女真的是多如草原上的牛羊,特別是藏族和回族的,完全不是我們一般認為的那樣:藏族的帥哥棱角分明、陽剛硬朗(蒲巴甲在藏族裡也就是一般般啦!);藏族美女濃眉大眼、身材妖嬈、很多還是無法想像的白淨;回族美女就更不用提了,健康、美麗、承載著波斯人的優秀基因(回族男人倒是比較一般,可能英俊的我沒有看到,不好意思!)。每每看見回族美女旁邊一起走著的顯得很一般的男人(有些還顯得比較猥瑣,對不起,沒有什麼貶義),我都要為這些美女在心中唏噓一番^_^!而他們的這種美也決不是江南的帥哥美女可以比擬的,他們美的自然、熱烈、不著粉飾。所以,我和朋友開玩笑地講,這次西北行,感覺作為一個漢人很自卑,漂亮的人,不論男女,都是少數民族的;難看的人,不論男女,肯定是漢族的。碰到很多藏族、回族小孩,小臉像個小花貓,但還是掩飾不住其自身的漂亮。

一路走來,深深地感受和體會到西北文化的力量、宗教的魅力。參觀寺廟、和喇嘛交往、觀察他們的生活,你肯定會被藏傳佛教所吸引。相比漢傳佛教,藏傳佛教顯得很人性化,非常平易近人,而且還沒有像漢傳佛教一樣世俗化。很多喇嘛、活佛知識非常的淵博,而且非常樂於向我們介紹藏傳佛教,不像漢傳佛教那樣搞得神神秘秘。最令人感動的是他們(包括喇嘛和所有藏民)祈求的是所有藏民的平安、整個天下的太平。我想可能是因為他們只修來生,不修今世吧。相比藏民的虔誠,我們漢族真的應該感到汗顏,我們有幾個是真正有信仰的,真正相信佛教的!到漢傳佛教寺廟燒香的人中,有多少人是祈求天下太平的,特別是那些官員和商人,絕大多數都是祈求升官、發財、生兒子!最搞笑的是竟然許諾在所謂的願望實現後再去重塑金身,好像是在和神靈做買賣。悲哀啊!現在漢傳佛教的很多寺廟簡直就是一個旅游點,哪裡還是尋找心靈慰濟的處所。同樣的,伊斯蘭教的信徒也是無比的虔誠,看看他們中規中矩的禮拜就相當感動。和這些信徒聊天,他們有時會講“這是宗教的,你們漢人不懂”;也經常會問“你們信什麼?”,我無言以對。如果說我們的父輩還信共產主義的話(現在信不信不得而知),那我們還信什麼?和朋友探討了多次,感覺現在很多人只信錢了,Money Talks。但這不是信仰啊!記得一個美國人曾經講過,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中國人(我想可能主要指漢人),因為我們是一個沒有信仰的民族,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那就不知道會干出什麼事來。想想他講的有些道理。反正我現在覺得很困惑。

一路走來,遇到了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驢友,很多都是令人佩服的神人。在去西安的火車上遇到一個熱情的西安小伙子,三十多歲,中國差不多跑遍了,只等給父母養老送終後就出家為僧;在和老姜去瑪多途中遇到一對北京的驢友,男的竟然穿著一雙黑布鞋,背著像褡褳一樣的包,女的蓬頭垢面背著大大的旅游包;在和老姜去黃河源頭姐妹湖包車時同去的兩個快六十歲的北京一所大學的教授(分手後她們第四次進藏,這次是從唐蕃古道――當年文成公主進藏的路線,她們鍋碗瓢盆帶齊了)、還有另外一對三峽的驢友,爬山飛快,男的不停報海拔,女的不停記錄、還有兩個言語甚少的德國人;在玉樹,我和老姜包車,遇到玉樹唯一一個會講漢語的藏族導游卓尕小姑娘,而給我們開車的竟然是一個美國帥哥(卓尕在西寧的英語老師,是一個有很多故事的美國帥哥);在去青海湖的路上我和老姜遇到四川的美女大學生Judy,竟然是一個人放假出來旅游的(後來發現很多這樣的女孩子,厲害!);在去坎布拉國家地質公園和李家峽時一起包車的兩個北京媽媽帶著各自的兒子和一個漂亮的聾啞女兒(兩個兒子是高中同學,今年剛剛考上大學)、還有一對新婚旅游的夫妻(男的是青海人,女的是廣東人,那天回西寧路上還差點兒被查出超載罰款,搞笑死了!);在西寧竟然遇到上海的朋友小L和他們一行火車進藏的腐敗團(有人買單的),還蹭著和他們一起去了次門源(說是看油菜花,其實是油菜籽),認識了這個團中一些XX海關和邊防的人;在瑪曲找住處時遇到南京“一盆走天下”的S大姐(她是厲害的獨行俠,帶著一個小塑料盆,後來我發現這個塑料盆真的非常實用!),由於賽馬會的原因,根本找不到其它房間,我們只好同居一室,每天晚上算好帳後臥談,仿佛回到了大學時光、在瑪曲還遇到從白銀來賽馬會攝影的朱老板(他的司機很好);去郎木寺包車時遇到幾個安徽電視台的人,其中一個女的特別厲害,一下子就找到了車(連和他們一起的藏民都找不到車,也是由於賽馬會的原因);在郎木寺紅石岩附近看日落時遇到一個廣州煙廠的攝影團,自己組團的,但還是被導游搞得不開心,一定拉著我吃晚飯聊天(那頓飯在當地就是大餐了,我客氣客氣也就去了,打了牙祭);在郎木寺去徒步白龍江源頭時遇到搞不清丹霞地貌和雅丹地貌區別的廣州中學地理老師C老師(就是由於這一天他和我跟著馬隊走了二十多公裡,曬得他整個腦袋褪皮,剛開始時我講他像戈爾巴喬夫,後來全面褪皮,大家講他是免費換膚);在郎木寺青年旅館遇到“見了喇嘛就走不動路”的瀘州帥哥ZK(他特別喜歡和喇嘛在一起)、美麗可愛的柳州小學數學老師WW、“給一把草拍就能搞定“的柳州幼兒園老師XX(她特別喜歡拍攝花花草草)、乘北京首發列車進藏的盤錦老Z(報紙上登出過記者寫他進藏的文章。他是攝影高手,帶了兩個非常好的佳能膠片相機,居然能用手機拍出相當好的照片,他和我非常有緣,我們一共搭伴了近一個月,向他學了不少東西)、還有總是改變行程的南京的ZH和WX(害得我在絲綢之路走了一段回頭路,其實也很好,^_^!);在敦煌遇到佛山建設銀行非常搞怪的小H兩人和一個不知名字的福建美女;在額濟納遇到西安的大學英語老師小Q(為了出來旅游,向單位請假半年的理由竟然是腿摔骨折了!神人一個,爬山像山羊,分手後進藏了,還去了墨脫徒步,現在還在四川晃悠,總是講老Z和我欺負她,^_^!);在山丹遇到和四個老外一起徒步長城為南非患兔唇的兒童募集手術費的北京的樸鐵軍(黑黑瘦瘦的一個神人,令我羨慕不已,也有了去徒步長城的衝動,四五個月下來肯定身體棒得一塌糊塗!)……

一路走來,發現自己原來對西北的認識被徹底顛覆,這可能是我這次游走的最大收獲吧。

(在游走的過程中我有感而發,發送了很多短消息,可惜有一些刪掉了,慢慢整理出來詳細游記給大家參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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