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馬,劈柴,周游世界——從孟買到科摩林角

作者: Yun在雲端

導讀旅程信息:2007年1月11日-14日孟買 天氣狀況:33℃-22℃左右 晝夜溫差大 氣候濕潤 電力供應:電力供應正常 孟買:印度第一大城市,也是目前最現代化的城市 一路二十二個小時在Sleeper車廂裡什麼都見到了:吹拉彈唱賣藝的,或真或假做人妖狀的,賣鎖擦鞋假裝打掃衛生要小費的,各種各樣殘疾人串來串去的,不一而足……列車晚點一個半小時到達孟買:要是准點到的話應該 ...

旅程信息:2007年1月11日-14日孟買

天氣狀況:33℃-22℃左右 晝夜溫差大 氣候濕潤

電力供應:電力供應正常

孟買:印度第一大城市,也是目前最現代化的城市

一路二十二個小時在Sleeper車廂裡什麼都見到了:吹拉彈唱賣藝的,或真或假做人妖狀的,賣鎖擦鞋假裝打掃衛生要小費的,各種各樣殘疾人串來串去的,不一而足……列車晚點一個半小時到達孟買:要是准點到的話應該是八點,那時還不算是早高峰,九點多就一定是了。我們剛從睡夢中醒來,就一下子被推倒了這個大都市的面前。類似於其它印度城市,首先是分布面積很大。住在各處的人們不得不借助火車來代步,而原來所謂的郊區火車站,現在都變成了我們所稱的“城市鐵路”的車站。外來的長途列車只得停在離市中心還有十幾公裡的某些中心車站,剩下的路就看大家各顯其能了。

經過鐵道旁一片片連綿不斷的棚戶區,這就是著名的孟買貧民窟了,不知道是不是世界第一,反正亞洲老大。逐漸看到一片片的樓房,這麼多樓房集中在一起還是第一次在印度看到。火車到了Bandra站就不走了。東問西問,原來這城鐵和這一般鐵路還不在一個站上。出門右轉一直向前大約三四百米的樣子才是城鐵的Bandra站。路過一個鐵路路口,看著人潮洶湧,猶豫了一下就右轉跟了上去:經驗告訴我們應該是這裡了。在印度就是要在人的海洋中游泳,還千萬不要逆水行舟,隨大流最要緊,還要記住左行才算是入鄉隨俗。果然看到入口和售票處,三四條買票的長龍曲曲折折:和中國一樣,插隊夾塞耍小聰明的有之,大多數人都挺規矩的排著隊。你看我,我看你之間買到了二等車廂6Rs車票到Churchgate Train Station。孟買按說是國際性大城市了,怎麼這裡的人還看異族這麼稀奇呢?

到市中心有幾條線路,分別以字母來表示“C”啊,“T”啊什麼的。按邏輯推斷,再加上問了幾個人終於站在了站台上。一趟一趟……終於見識到什麼是擁擠的印度火車,很多人掛在車廂門上搖搖晃晃,個別的已經穩坐車頂了;有的連一等車廂和女士專用車廂都擠滿了人,停車時間很短,幾乎都是跳上跳下,演《鐵道游擊隊》都夠格。十點多鐘,人終於慢慢少了一些,這才敢背著大包蹭進昏暗的車廂。一路走一路高樓越來越多,感覺很親切:畢竟好幾個月沒有見到這些混凝土森林了。

印度門附近的大街小巷裡有很多適合背包客的大小旅店。從Churchgate過去距離不短,有公交車過去,也可以坐出租,當然喜歡走的話沒有問題:就是要少穿點衣服,這裡終於熱了起來,還比較潮濕,中間不得不脫了件衣服才能繼續前進。在孟買就別指望住上便宜的房間:700Rs的普通間連窗戶都沒有,就算想住還常常爆滿。據LP上寫,在孟買6500Rs以下的房間都算在中低檔範圍內。街上還有許許多多揮之不去的掮客,兜裡揣著幾乎這一區域所有大大小小賓館旅店的名片,當你一出現時,你就被盯上了,甩也甩不開。即使你對他說不需要,他也會不緊不慢的和你保持一段距離跟在身後,真是急不得惱不得:人家也只是在走路而已啊……不過當你走進一家家旅館時,他們就會適時出現在門口,此時無聲勝有聲,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如果你不能理解,那就只好接受現實;如果你不能回避,那就只好順其自然了。旅館的價格基本上都是一口價,不管你住幾天都沒有回旋的余地:這裡還是賣方市場再加上守株待兔之人就更棒了。找啊找,在Tourist House搶到了一間450Rs的:第一晚睡的時候沒開風扇,感覺自己就像一條掙扎在快要干涸的泥塘裡的魚……第二天衝到老板那裡要求住一間帶窗戶的,答曰:滿了,等明天吧。於是回去只好開著電扇睡,這樣還好一點。住在這裡就像住進了大學生宿舍,還是韓國的大學生宿舍:男男女女,成群結隊的韓國學生來來往往。特別是在晚上,直到午夜也消停不下來:大呼小叫,東竄西蹦,高聲喧嘩不絕於耳。不知道這家是不是在韓國很有名,仿佛掉進了他們的根據地,說蛤蟆坑也差不多。韓國年輕人可能以來印度為時尚,不過大約又不敢自己來,看樣子組了不少這樣的團過來。不過他們基本上出現在孟買以北的地方,從孟買往南就不常見了。

接下來就是利用當地交通。在印度門附近有很多條公交線路,LP列了一些對旅行者常用的。不過搭公交車的話要做好准備,眼神要好,動作要快,確實也沒看見當地手腳不靈便的大爺大媽來坐車的:如果你能認識車前面曲曲彎彎的印地語數字的話能幫上你好大的忙,多好幾秒鐘的時間向司機示意有人要上車。要不然只能通過車身後部的阿拉伯數字來判斷,如果車站上沒有別人也乘這輛車,很有可能的結果就是車輛呼嘯而過。就算上車也要敏捷的竄上竄下,不能拖泥帶水,要不然真可能有危險:還是不要穿拖鞋等不跟腳的鞋出來。車站上站牌有兩面,有一面是阿拉伯字的線路指示。不過有時候像北京的公交:你等的車死活不來,不等的車都過去四五趟了。車費大致在3-5Rs之間,問售票員大叔好了。出租車呢,體驗了三次:一次等不到公交車車就從Churchgate車站打車到了哈吉阿裡墓。車外的表顯示4.10,感覺有七八公裡的樣子,司機按著一張對照表收了56Rs,與我們手頭《走遍全球》上的費用換算表一致。然後從哈吉阿裡墓打車到差不多距離有兩公裡左右的維多利亞花園:好家伙,司機這個繞啊。一路亦真亦假的不斷向別的司機打聽,當我們向他表示他是在繞圈子時,又做聽不懂英語狀,最後我只好廢話不說衝著他大喝:“Stop!”,他又表示不好隨便停車,還真是笑話。邊僵持邊開了幾分鐘終於到了目的地。這司機居然還敢要我按照表上的數字4.60付六十多盧比!開玩笑,這錢打車回旅館都足夠了。甩在前座上30Rs,這已經足夠了,告訴他別把我當傻瓜。最後一次打車從旅館到CST火車站,表上顯示1.60,司機故意不拿出對照表而按2.60報價收錢。如果手頭沒有《走遍全球》,可以要求司機出示價格換算表。或者用以下數字作參考:1.00,13Rs;1.50,20Rs;2.00;27Rs;2.50,34Rs;3.00,41.5。看出規律來了吧:基價13Rs,然後每個0.5都基本上按7Rs遞增。《走遍全球》上說深夜上漲25%。

到了孟買終於看到了超市,一個月啊,真不容易。就在威爾士親王博物館的對面,盡管像國內九十年代中期的樣子,但畢竟是超市了,真正意義上的超市。這裡也有了大商場,冷氣開放:走路累了進去看看印度有錢人的購物場所還挺不錯的。孟買人的購買力挺強,從穿著打扮再到滿街的商品就看得出來:東西就是比北印度精致精美了許多。說印度有購物天堂的話,這裡還差不多。來印度可千萬不能把孟買當第一站,如果不能當最後一站的話也要先到別的城市再來這裡:德裡進孟買出,才會有倒吃甘蔗越來越甜的感覺。要不然越走越差,越走越喪氣,對大家都不好,是吧?有時間去看看孟買的富人區,應該說是印度的富人區,就是面對阿拉伯海的那個狹長半島。新樓建得倒是和我們常見的在中國大城市市中心的差不多,開的車大部分是日本車,美國車。再有就是離市中心十公裡開外的地方,讓我想起回龍觀和天通苑。不過最有錢的那部分人也許就住在國外或者擇地另建別墅了。有興趣的還可以比較一下孟買和上海:都是本國人口最多的城市;都是本國最現代化的都市;都是港口城市;都在本國的中部地區;都是從無到有因為列強掠奪而通商的需要才應運而生……

從孟買往南開始可以吃米飯了:北方基本上不用指望,面粉做的Chapati是主食。好像北方做炒飯放油很少,像在鍋裡煎出來的,有時候吃一口能噎個半死而且大部分是糙米的樣子。炒飯一般都歸在中國飯菜的名下,當我們心灰意冷以為只有回國才能吃到中國炒飯之時,來到了南印度。也許是臨海的緣故,中國人的足跡幾百年前就已經到達了這裡,還留下了炒飯的做法。在Colaba Causeway上的Leopold Café點了北京炒飯和米粉:每一份上來居然都是小山大小,足夠兩個飯量一般的人吃個八九分飽。味道很好,一看就是中國廚師炒的,稍微安撫了一下我的胃:很多天很多天的咖喱,是印度咖喱,不是很多人以為的那種我們在國內吃的咖喱飯。那種咖喱飯大約是日本人的發明?都名為咖喱,但是就像國內的中餐和國外的中餐是兩回事一樣。以後又嘗試了四川炒飯,海鮮炒飯都不錯!想吃炒飯的可以來這裡,使用任何國際信用卡居然還能打九折,相當於不用交12.5%的稅了。不過除了炒飯其它的中國食物就算了:米粉就是粉絲,餛飩又大又硬。這條街上吃穿用都有,還有書店和麥當勞,不過麥當勞要十一點才開。購物還可以去在CST方向的Bombay Store看看:如果從孟買離開印度,很多東西可買哦。

如果走的那天不是星期天還真不知道有沒有勇氣去乘早高峰的城鐵去十幾公裡外的火車站。這次買了從孟買到科欽的AC3臥鋪票,雖然比Sleeper要貴一倍多,本著嘗試的精神還是要去看看偉大印度鐵路的AC3車廂,雖然我們能買得起的也就到這兒了。

走上站台一看,車廂上沒有了熟悉的印地語,變成了圓潤的泰米爾文字。就從這裡我又開始浮想聯翩……看看印度紙幣上有多少種文字?十五種!早些年的,妹尾河童來印度時,紙幣上是十三種。我覺得這可能是世界上擁有最豐富語言的有影響力的大國了吧?不過相當於中國的普通話的卻是英語,這種殖民者帶來的,強制推行的語言。很多印度人認為英國人帶給印度的最好禮物就是英語,從此印度各個種族,各個邦之間有了可以互相交流的橋梁,英語也因此成為了除印地語之外的第二官方語言。參觀德裡的印度國家博物館時對一幅圖表印像深刻:圖上的四大文明,當然是印度的最源遠流長。不過很不幸,我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考證推算出來的?參觀印度的一些著名建築時,總能從說明裡看到以下單詞:almost,likely,around……開始以為是偶然現像,後來慢慢明白了,那就是:明確的紀年根本就不可考。印度發掘的幾個佛教遺址,都是靠當年玄奘的記載才得以找到。要說能擺得上桌面的明確歷史年代,大約也就是從五百年前的莫臥兒王朝算起,也就是印度近代史上最後一個王朝,然後就是英國殖民的時代了。五百年之前的全憑神話,傳說,民間故事等來傳承。把這些當一個國家的歷史你相信嗎?其實就算1947年印度共和國成立之時,在印度境內還有幾個無論從邏輯上還是事實上真實獨立的小國,更不要說那一百多個大大小小的土邦主了。印度共和國那時候也是靠著武力才強行統一下來的,不過這也造成了到今天還能看到的後患:教派衝突,種族仇殺。孟買的公共汽車上有大大的招貼:不要讓恐怖分子把爆炸物放在車上。不久前的孟買鐵路連環大爆炸,死亡數百,傷了幾千,記憶猶新。就算從大致的歷史上來看,印度最近兩千多年裡能稱得上統一的也就幾十年,還是不穩定的。看印度歷史才能更感覺出秦始皇的偉大:原來不覺得,一切都認為是那麼的合情合理,理所應當,水到渠成,我們就坐享其成了。到了印度才知道“書同文”,“車同軌”是多麼可貴;我們在自己的古跡面前還能很容易的分辨出上面的文字。現在看起來這是多麼讓人驕傲的事情!

旅程信息:2007年1月15日-16日Cochin (科欽)

天氣狀況:33℃-26℃左右 晝夜溫差小 氣候濕潤

電力供應:電力供應正常

二十七個小時的火車,晚點四十分鐘。AC3設備和國內的空調硬臥大致相同,價格也相差無幾。坐AC3就能看到列車員時不時來打掃衛生,收拾臥具。臥具,終於有了臥具:雪白的被單鋪在身子底下,還有一塊鋪在毯子和身體之間。這麼長時間了,無論大小旅館,用這麼干淨的臥具還是第一次,真是沒有花錢的不是。餐車的工作人員在午餐晚餐前會提前兩個小時來問你需要什麼;頭天晚上就問好第二天吃什麼樣的早餐,在你下車前統一結帳。坐Sleeper車廂就沒有這種服務了,只能抓住端著飯盒走過的餐車人員來買盒飯,一手交錢一手交飯。

到了科欽終於熱了起來:現在算是來南印度的好時間。不過看溫度曲線的話就會發現南印度一年到頭的最高溫度幾乎差不了多少,唯一有差別的就是最低溫度。十二月和一月基本上是最“冷”的時間段:最低溫度大約在二十五度上下,也就是說晚上不用空調的話還能入睡。不過從現在起就要開始洗冷水澡了:最好的情況是從熱水龍頭裡能流出熱水來,要不然就試一試要桶熱水。再不行的就帶個‘熱得快’吧。從現在起是真正的南印度了,旅館基本上都是24小時制,報出來的價格也大都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頂多在一些收稅的地方把稅免掉而已。

科欽是很干淨整潔的一個城市,沒看到牛和狗,倒是干淨的小貓有不少。住在Fort Cochin那個小島上的有很多來休閑度假的西方老人,風景不錯,就是食宿要貴一些。從新城過來坐船的話2.5Rs,每船間隔三十分鐘左右;坐公交車的話要7.5Rs,四十分鐘左右,當然經過的路要長很多。從火車站出來一直走,遇到三叉路口向左走的三十米的話居然有一家必勝客。再直走過一條大馬路,這馬路聚集了很多商店,城市顯得很繁華。二百米左右有三家不錯的酒店。再往前走二百米是一家超市,現代意義上的超市,三十多天以來所見第一家:克拉拉邦怎麼看都不像一個窮邦啊。

在科欽的時候偶然看電視:印度經濟在最近的一年裡增長的不錯,達到百分之八點多。印度財長在電視裡信心滿滿的認為這個勢頭將至少持續到2010年。一會兒又是TATA汽車的新聞:TATA多元化做的不錯,收獲多多。當CEO和CFO被問到進軍中國市場的時候,回答曰:中國一直是TATA一個重要的戰略市場,TATA一直在觀察和衡量,不過中國市場也充滿了挑戰。在我看來這也就是敷衍股東的話,TATA如果真的進軍中國市場並想賺錢的話,在我看來基本上沒有可能。雖然TATA在印度汽車市場獨占鰲頭,不過也有一部分政府保護和限制外來投資的緣故:馬路上跑的新車型明顯就是克隆國外的樣式,比如Polo。有錢印度人買的都是外國車,大街上像模像樣的車都是豐田,本田,五十鈴,福特,現代,斯柯達等等。印度人在許許多多方面都很像中國人,如果不是更糟的話:買車崇洋媚外也是一樣。如果哪天印度政府放寬了限制,TATA的日子估計也不太好過。再說我也不知道哪個中國人願意買輛印度車,現在的選擇已經很多。TATA真要來了的話,大約報表會做得很難看。所以看樣子還算聰明:只是大面上說說而已,只動嘴還不用付太大責任。

旅程信息:2007年1月16日-17日Kollam

天氣狀況:33℃-28℃左右 晝夜溫差小 氣候濕潤

電力供應:電力供應正常

從科欽的KSRTC汽車站坐上了去Kollam的車,78Rs,3個多小時後到達。之所以來這裡就是為了去看看著名的Backwater。旅館不多,離汽車站不遠的Sea Bee要360Rs,其它的Lodge要160-180Rs,就是中國小旅館的樣子。南方的Hotel是飯館的意思,適應之前好些次險些到飯館裡投宿;另外高檔的飯店還是叫Hotel的。從孟買以來的小旅館都是二十四小時制了,對於我們這樣下午或者晚上住進來的人很方便。

汽車站的右角有一個KTDC辦事處,300Rs,每天有9:00和14:00的兩個團。8:40去報名,等到9:00,等來的居然不是想像中的船而是一輛很好的面包車。開啊開,一直開了一個小時,終於深入到南印度的水鄉村莊裡才罷休。一艘小船,能坐7-8個人,外加一名導游和一名船夫。導游先在岸上介紹了一堆熱帶植物,聽得我雲山霧罩的,沒辦法:英語能力還沒到這個地步。接著上船就開始穿行在2-3米的窄窄河道裡了。一共在水上呆三個小時,其間上岸3-4次參觀椰子油加工廠,棕櫚繩加工,如何制船等,沒有購物項目。即使在很大的水面上,克拉拉第二大湖面上都很安靜,看樣子不是交通要道。回來當然也要一個小時,總共五個小時左右。就是椰林加上水鄉,雖然這裡是美國國家地理大力推薦的什麼人生必游之地,也只能說:不去可能會覺得遺憾,去了也不覺得有多好。美國國家地理在亞洲地區風景選擇上的眼光,我覺得是大可商榷的。

LP上Kollam的一家餐館不錯:All Spice。一層是個面包房,二層是餐館,不遠處還附帶有一個超市。海鮮飯,四川炒飯等都不錯,一層的面包也很好。

旅程信息:2007年1月17日-18日Trivandrum (特裡凡得昂)

天氣狀況:33℃-28℃左右 晝夜溫差小

電力供應:電力供應正常

從Kollam的汽車站坐車去特裡凡得昂,42Rs,三個半小時。這裡是最好找住處的地方之一:出汽車站右拐上主路然後按LP的指引,好多Lodge和Hotel,Hotel基本上都是中檔以上住處的代名詞。300Rs住下,便宜的沒有了,房間很好,就這樣吧。

晚上去逛逛遠處的超市,在Indian Coffee House吃晚飯:這是一個在南方地區的連鎖店,據說這裡用的是純咖啡豆,味道不錯,臨走時還買了幾包帶回家嘗嘗。這裡是克拉拉邦的首府,可能是這個關系,不如其它克拉拉邦的城市干淨整潔。

旅程信息:2007年1月19日Kovalam Beach (科瓦拉姆海灘)

天氣狀況:33℃-28℃左右 晝夜溫差小

電力供應:電力供應正常

早上去特裡凡得昂的兩個著名的印度神廟看看,中午去汽車站打聽了一下去科摩林角的汽車信息:00:30,03:00,04:00,09:10,09:40,12:00,15:00,16:30,18:30,20:45。在汽車站旁紅色的高塔裡吃了午飯,這裡也是Indian Coffee House的一個連鎖店。很有意思,在裡面的時候我總是不自覺地聯想起吐魯番晾葡萄干的房子:四面有孔,通風涼快。

去海灘住價格高,吃飯還貴,我們決定住在城裡,利用公交車往返於這16公裡外的地方。按照LP,在East Fort站坐9路車:就在最遠的那個站台,9路車的後車窗上用泰米爾語和英語表示了終點站是Kovalam。8Rs,風馳電掣,20多分鐘就到了最後一站。下車後往右就是一條通往海灘的小路。這裡主要有兩個公共海灘,不遠處的燈塔在15:00-17:00開放兩個小時,5Rs,看到的風景不錯:這裡據說是印度最好的海灘,終於在印度看到了一點自然風景。阿拉伯海的日落很漂亮,天黑以後天際出現了點點燈火,那是晚歸的漁船。燈塔也開始工作,來為這些回家的人們指引航向,家的方向。

可以在海灘旁邊的大大小小飯館裡吃晚餐,各式各樣的魚蝦螃蟹等在那裡。到晚九點還有9路車回城。

在克拉拉邦能經常看到紅旗,鐮刀榔頭的標志,這裡是一個共產黨執政多年的邦。用LP上的話就是在1957年成為全世界第一個通過自由選舉而上台執政的共產黨政府。這就是澳大利亞人的口吻,這就是西方世界的思維。不知道西方世界在和阿拉伯國家的哈裡發們稱兄道弟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這些?一邊是利益交換一邊是思想鬥爭嗎?不過西方可能有很好的心理醫生。但是不聽話的,這就有了很好的借口:不是做了階下囚就是死的不明不白,更甚至用侮辱性的方法來絞死……

克拉拉邦據說以前是很窮的一個邦,人口密度大,可耕地面積少,居住的基本上都是印度土著民族:達羅毗荼人,就是我們心目中瘦瘦黑黑印度人的形像。也許是窮則思變的緣故,也許是濕婆作為破壞神也不能根除舊制度的緣故,也許是毗濕奴作為保護神也不能保障窮人利益的緣故,這裡的許多知識分子開始信仰共產主義,並且從1957年上台執政到現在。我看到的現在的克拉拉邦已經不能說是一個窮邦了。實際上我要說它比我所經過的其它邦都要顯得富裕。物質方面不錯,精神方面也很好:識字率達到91%,印度第一,很了不起了,放在其它國家這個成績也不差。從這些方面來看,這裡的共產黨能稱得上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

旅程信息:2007年1月19日 Kanniyakumari (又名:科摩林角)

天氣狀況:28℃-25℃左右 晝夜溫差小

電力供應:電力供應正常

坐中午12:00的車,38Rs,三個小時到達科摩林角。上車之前車站的人讓我們先去售票窗口交每人2Rs的訂票費,得到一個座位號,頭一次看到這種做法:人多的時候有用。

下車的地方就是最繁華中心地區,看得到Hotel Sea View就在旁邊。這條街上很多大大小小的Hotel和Lodge,150Rs住下。多雲,天氣涼爽,再加上很大的海風,在印度次大陸最南端的一天居然如此之涼快。這裡就是看日落日出,看孟加拉灣阿拉伯海和印度洋三海交彙。不過看來看去就是一片水天茫茫……:)雲層多,看不清日出日落的細節,不過作為補償能看到壯麗的晚霞和美麗的朝霞。來這裡的外國旅游者不算很多,大多數都是印度本國旅游者,大車小車的旅游團。海灘上很多5Rs,10Rs,20Rs的攤位,裡面所有的商品都是固定價格。這裡的本地飯館都是Pure Veg的。去Archana Hotel裡的飯館能吃到價格合理的食物。

至此印度之行已經走到了最南端,北緯八度左右。從現在起開始折返,沿東海岸向這次旅程的終點:加爾各答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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