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掙扎，在手機，手表的溫柔鬧鈴聲中起床穿衣。又是在寒冷的冬夜去趕凌晨的火車。2007年一個月裡第二次去杭州。密蠟說今天要降溫，而我們要去徒步。凌晨又是極冷的。還是穿上了衝鋒衣，防風外套和保暖的抓絨衣。用一條厚厚的圍巾把自己裹得透不過氣來，毛線帽子也把半個臉遮了起來。走在空曠未亮的街上卻不覺得有那麼寒冷，零下一度也不過如此啊。收起了帽子和圍巾。車開得很快，凌晨的火車站廣場出奇的空蕩和安靜。又晚點了。兩年前和混混上氣不接下氣的趕到車站時，這趟車也是給我們這個驚喜。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等待的時候不知做點什麼好。無聊中東張西望。旁邊一排是等待天亮後開往安徽阜陽的人們，大都是打工者的摸樣。走廊上，長椅上早已躺滿，坐滿了東倒西歪的人。有三個孩子就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安靜睡去。穿著一樣的深色夾克，稚嫩的臉上是沒有睡醒的痕跡。前兩天為買票去了火車站的售票廳，沒想到碰上了春運的人潮。一張張無奈，急切，憂郁，茫然交織著表情的臉，黑壓壓的擠滿了整個大廳。買票很不容易，而對於這些生活在異鄉的人來說，生活更是不易。排了半小時忽然被廣播通知這個窗口的工作人員吃飯了。一片嘆氣聲中，更多的人站不住了只是蹲在地上。而許多人排到了卻被告知只有站票。這輛從濟南開出的火車到達上海後短暫的停留後就發往杭州，查了車次，是最快的，兩小時就可以到。到達杭州時才剛天亮。上車後卻發現人很多，一時還找不著座。車廂裡學生模樣的人特別多。我坐在幾個男學生中間，對面的三人洗漱回來了。帶著青澀的表情好奇的看著我，有一個女生坐在對座。找到了座位，把東西放好，我就安心的想睡一會兒。車子還是停了好一會兒才開的。迷糊中，聽到旁邊幾個座位的女生快樂的打鬧，尖叫聲，把我吵醒了好幾次。到底是學生啊，臉上全是無憂快樂的表情，帶著快到家的美好憧憬。年輕的笑容神采飛揚。我們這邊六個人，坐在我旁邊的靠窗男生一直在低聲和對座的女生說著話，用的是方言，我一度聽不懂，後來才知是浙江話。那個戴眼鏡的秀氣女孩子總是抿著嘴淺笑。女孩子旁邊的那個男生看上去還要小的樣子，他就趴在小桌子上睡著，不一會兒就會抬起臉叫著這樣睡真是不舒服啊。在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三次後，火車晚點半小時駛進杭州站。在一片金色的陽光中跳下車，呼吸著強勁的冷空氣。心情真的是不錯。去店裡吃喝了點熱的東西。跳上K7。很快就出發了。這次比較有經驗的坐在左邊。周末的早上，路上並沒有很多車輛。湖濱路還是那樣安靜的出現在我眼前。時間尚早。我忍不住跳下車來。在車站這裡已看見對面梧桐樹和花叢後的西湖，朦朧而淡然。下車的這邊有很多新蓋的吃飯的店。陽光灑過來，一片空地上有老人在安靜的打太極拳。過了馬路，西湖邊的堤岸上有四五個人正在練劍，和著輕輕的音樂，遠處群山籠罩著霧氣，身邊的綠化整潔而帶著露水的濕潤。給冷雨發了個短消息，問問他們何時能到登山處。他們四人昨晚就坐火車到杭州了，我下班晚趕不及，只能早上過來。等待的時候沿著湖邊慢慢走，空氣異常的清冷。梧桐樹下有三個銅塑，土土的三人，表情各異，我很喜歡一個坐著微微仰起頭的坐像，映著陽光的身後是冬天稀疏的梧桐枝干和整齊簡單的歐式房子。一邊的空地上有張杭州城古時候的地圖，被放大了刻在地上，彎彎曲曲的還有城牆的，不少人低頭慢慢看著。逆光中很是安詳。時間不早，冷雨他們二十分鐘後與我會合，過馬路又跳上輛K7。左邊的座位已坐滿，我就站在一側，看著窗外。一路的風景很漂亮，圍著西湖緩行。特別是從少年宮開始，粗壯的梧桐載在兩邊，不遠處就是綠化後大片的湖水。本月初曾走過的那些地方又熟悉的回到了眼前。斷橋，蘇小小墓，孤山……，令人目不暇接的美景像一幅展開的山水長卷。這次要爬山，怕走不動就沒帶相機，用手機一路拍著視頻。車停下來，又來到楊公堤，梧桐樹粗大起來，連成了一片，密密的枝條長長的伸向天空。我找了個靠窗的座位，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回頭時看見前幾排有個背著大包的男子，支著個腳架，也是個愛拍照的家伙。從靈隱路開始，兩旁樹木轉為蔥蘢而茂密。像片深深的樹林。陽光穿過樹隙間灑在地上，塗下金色的影子。從終點站靈隱寺到北高峰登山處要走個十多分鐘。這條路也是田園的。穿過公交站點，會看到北高峰的索道售票處，往左的那條小路一直走到靈隱飛來峰的收費處就到了。兩旁是低矮茂密的茶園，北高峰的信號塔就在一旁，需要抬頭仰視。隔開的那條路是通向三天竺的，同樣是安靜而樹木茂密的。穿得多，走得有些熱起來，我遠遠張望著登山口，沒有見到冷雨她們。短消息也來了，冷雨說他們已到了北高峰登山處，可我四處張望，都沒見到人，直到走到幾輛停在一邊的車後面，才看見有幾個人在一旁理東西，再一看，不就是冷雨他們嘛。密蠟同志居然沒戴眼鏡，弄得我一時沒認出來，冷雨穿著件紅色的衣服，熱情的朝我揮著手。身邊有兩個笑起來很文靜的女孩。應該就是小椒和阿修羅了。五個人的衣服都挺鮮艷的，弄得我想拍照了。脫去了多余的衣服。背上包，調好手杖，我們就出發了（9：30）。上山的路全是寬大的石階，他們四人走在我前面，背影倒是五顏六色，很是鮮艷，用手機拍著。別看這路好走，但平時缺乏鍛煉的我很快就感到很喘了。看那健步如飛的四人啊，爬得那個歡。阿修羅同志不一會兒就覺得熱啦。脫了外套，由密蠟同志指導，小椒和冷雨幫忙，綁在了包外面。看上去很是有趣。繼續走啊，同志們的腳力真不錯呢。冷雨一直都衝在前頭的，這個精力旺盛的家伙。我發現他們都不太喘氣的。而我平時最喜歡走走歇歇了，但是跟著他們的速度，倒是快了很多，還是挪到了半山的一個亭子裡（10：00）。我們還沒到山頂呢，別看北高峰才314米，一路上行，還是頗累的。路上不時有鍛煉身體的老人跑上跑下的。羨慕他們啊，這裡空氣多好。終於休息了，心中一激動，忙不迭把包扔在地上，雖然只帶了些中午的干糧和一點零食，水，但怎麼還是覺得重啊。我在上山前已把防風的衣服脫了，現在爬了一半就覺得連衝鋒衣都穿不住了，已出汗啦。於是也像阿修羅一樣把外套綁在包包外面。阿修羅為了密蠟同志出發前叮囑的一句，天氣要降溫啦。和我一樣准備了很多御寒的衣物。但現在一層層的都穿不住。我的帽子和圍巾也在包裡放著。好在爬山時並不感覺冷的。脫了外套，只穿了件保暖的衣服，覺得身上輕快了許多。大家在亭子裡小歇了一小會兒，繼續往前走啊。石板路的兩旁全是茂密的樹林。慢慢的隨著山勢的升高，漸漸的透過茂密的樹葉已能望見一側遠處的連綿起伏的山巒了。終於我們爬到了頂（10：10）。我還是停著大喘了好幾口氣才爬上去的。沒想到上面挺熱鬧的，供著個財神廟，香火還挺旺。冷雨大喜，拉著密蠟拜菩薩去了。我們仨就在圍欄旁卸了包休息。旁邊有口古鐘，又大又高，不時有人來撞鐘祈福，悠遠渾厚的聲音傳得老遠。從山頂這裡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老和山那邊過來的山路，是在悠長的山脊上走，下次倒很想從浙大開始走毅行的路爬過來呢。小椒在古鐘旁打著哈欠，阿修羅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在發呆。冷雨他們很快回來。小椒忽然想起包裡有倆蘋果。於是拿出來要求減負。得到大家一致響應。但是都沒帶刀啊，小椒想辦法去旁邊找人在蘋果上劃了兩刀，然後就要求密蠟同志幫忙掰開，一個倒是很好分開的，但另一個不知怎麼的，密蠟同志呲牙裂嘴的用了半天的力，直把坐在一旁的阿修羅嚇得一愣愣的，蘋果還是沒有分開的意思。讓我們笑了半天。不過這個蘋果還是好甜的。密蠟同志推說牙不好讓我們四個吃。然後密指導說剛才的路只是讓大家熱身啊，接下來就要真的走快啦。剛才上來的時候，他把包卸下來，居然有股股的熱氣從他背上的衣服裡冒出來，可把我們樂壞了。他笑說這是衣服排汗好哪。休息完，我們似乎又有了無窮的力量。上路啦（10：40），繞過通訊塔，後面有條小路，一直走，來到間小石屋前，路分兩條。冷雨拿出功略來看，指點我們走左邊的那條。我們的下一個目標是美人峰（354米）。往下走，也是石階鋪的路，走上走下，一直走到頭就是美人峰頂了（11：00）。在那裡可以看到北高峰那兩個標志性的信號塔。密蠟同志已把褲腿高高的挽起了。冷雨的准備工作做得很是充分。功略全部打好做記號放在一個袋子裡。在岔路口，她不放心又問了後面走上來的幾個當地年輕人。他們是走另一條路的出去的，於是我們同行了一段，那條路真是美啊。（11：10）鑽在密密的林中，沒有了石板路，地上鋪滿了落葉。林間依稀有條小路可容一人通過。陽光灑下來，淡淡的，很安靜。幾分鐘後來到個岔路口，那隊年輕人要走一邊的路下中天竺了，冷雨在林間的藍色大塑料桶旁又詳細的問了前行的路。於是我們和那隊年輕人分手，各走兩邊的路。（11：15）。我們要往石人亭方向走。功略說向上走會碰到一片鐵絲網。於是我們奮力走著。還是穿行在密林中，速度比剛才稍慢一些，卻讓我覺得很是愜意呀。能在這樣的林子裡走來走去，實在是件讓人滿足的事。林子裡很是安靜，只有我們走過的腳步聲和衣服的摩擦聲。路的兩旁不時會有碩大的寶藍色收集雨水的塑料桶。冷雨和密蠟同志好奇的探頭去看，結果發現了很多的蟲子。林子裡的樹干上總能隔一段看見有這個那個登山隊留下的標記，有什麼野豬啦，永康啦等等，名目繁多的杭州這邊的浙江登山隊。我們笑說我們就叫綠野江南登山隊啦。跟在後面走，我一路拍著照，反正是手機，邊走邊喀嚓，輕便又不重，此刻真是佩服自己的英明啊，沒有衝動的把沉重的相機包背來。不然我估計自己要用手腳並用的爬，才能跟上前面四個牛人啦。林間茂密的落葉間有塊挺大的岩石在路邊，靠近底部有厚厚的綠色苔蘚，有陽光在上面，留下樹葉的影子。他們四個還是走得很快的。要往下走了，密蠟同志走得很專業，是橫著這樣那樣的往下的。這時感到了手杖真是挺有用的。這樣的路比較陡的，有個支撐的東西會好些。隨著爬上爬下，遠遠能望到遠處的山峰都連綿成一大片。在來之前，我從冷雨的那張《杭州山徑圖》上才知道了原來杭州的山是這麼多的啊。雖都不高，卻都有好聽的名字。能夠都去走一走倒是件有趣的事情。這次的環西湖群山徒步也是來得偶然。去雲南前就聽密蠟叨念著了，不過他也沒去成。正好那天和他聊天時他說起了，我又休息。就決定去了。我是一點沒概念的，全是冷雨同志熱情的找功略，查資料。我們走的這一段也算是毅行的一部分路線吧。此刻真是佩服那些毅行的同志，那麼長的路，居然七八個小時就能走完。而且全都留下了詳細而實用的資料。我們都沒想到這次的環西湖群山徒步原來一路是在山路上爬的，但卻都覺得走得很有意思。11：30，來到了著名的鐵絲網旁，裡面應該有軍隊駐扎，剛才走路時就聽到山裡傳來響亮整齊的喊口號聲。鐵絲網還真有個拉開的大口子。我們照著功略上說的向前走，尋找著下一個大口子，那裡有條去石人亭的小路。下行的路非常不好走，有些地方好像沒有路的樣子，要手腳並用。大家走得小心翼翼起來。密蠟同志戴起了墨鏡，那個樣子啊，真是好玩。我們爬到了一個山口，四周一片寬闊。群山連綿而壯觀，層層疊疊的很是入畫。我拍了好多的片片。再往前走，看見他們都圍在那裡。往下的路很是難走。而阿修羅剛才不小心滑了一下，手臂內側擦破了。不過她很堅強的，說這點沒事的。上山時她用的是兩根手杖，但好像總掌握不好節奏，密蠟倒是指導她過多次的，這邊的地形比較復雜，用雙杖她有點應付不來。於是密蠟示範給她看，先把杖撐在身前，穩了後再往前走，那樣子倒是好玩的。還是往下走，這片陡坡用了我們不少的時間。大家不敢松懈大意，全都集中精神慢慢的挪。冷雨和密蠟都是很有經驗的側著身體左扭右扭。小椒用一根木棍，走得很穩當，她的體力超好的，一直走在前面。阿修羅不時扶著兩旁可以借力的樹木慢慢摸索著下去。我在後面看著同志們四散著下去的背影拍了幾張照才爬下來。終於又踏上稍稍平緩的土地了，大家松口氣，繼續往前走。又是一片寬闊的山口，又是往下的山路。不過這邊路還是好走的。12：05，我們到達了石人亭。而毅行的功略上說從北高峰到石人亭，時間才一個小時，狂人啊。石人亭是個簡單的小屋子，兩旁都有下山的小路。亭子裡的牆上有各路登山好漢留下的墨寶。其中一面牆上題著兩首詩，記得一首名為“老和山至北高峰”。另一首是“北高峰至九溪”。寫得還真是好的。冷雨在亭外看著功略找我們要走的路，阿修羅抬著手臂在看傷勢。小椒靠著牆在看那兩首詩，密蠟同志在一邊抽煙。休息了一會兒。（12：10）我們又出發了。走的是向上的一條小路，路口有塊“嚴禁野外吸煙，防止山林火災”的石牌。從這往上走就對了。這條路全是山路，爬上爬下的，很是累的。走了一會兒，冷雨從包裡掏出墨鏡來戴上。我們也就順勢喝水休息。走了幾個小時，肚子倒有點餓起來，密蠟拿了蛋出來分給大家，阿修羅帶了好吃的醬牛肉。讓大家欣喜不已。吃了牛肉果然有力氣啊，食欲好像也來了，大家都說要找個地方解決掉包裡的東西啦，互相打氣說等爬到天門山，再找個平緩的地方午餐吧。12：40，整隊繼續上路。從這裡開始，一路會碰到許多的岔路，需要很仔細的留意兩邊的標記。果然我們一上來就被弄得有點暈了。順著路邊圓文水泥樁的那條小路下行，有石階路可走，一路都沒碰到人，按功略上說走個幾分鐘能碰到另一條岔路，可是走在前邊的人一直說沒看到岔路，我們都覺得是不是走錯了呀。於是冷雨叫停了隊伍。她一個人跑回去找標記再核對。我坐在林子裡，看陽光安靜的灑在地上，密密的落葉鋪滿了泥土。冷雨很快回來，說應該就是這條路。我們繼續下行，終於看到了岔路。前方有片幽靜的竹林，往上走，能看到些前輩高人留下的標記。陽光停留在密密的竹林中，背光的綠色很是好看。爬到竹林盡頭的山頂，我們小歇一下，很累了（13：08）。多虧了冷雨找來的功略，很清楚的標明了向左向右的岔路，但這裡的岔路實在太多了，不小心就會走錯。冷雨一直很仔細的在核對著。那些毅行走過的地方總會有些綠色的標記在樹上，但不在意的話就會錯過。這一路上山下山沒有停過。大家的體力都有些消耗。路不太好走。我們的目標是天竺（門）山（412米），是西湖群山的第一高峰。山頂有個信號站的，過了那裡路就好走多了。13：25，仔細看了功略後，我們又上路了。到了一個山頭，再歇了一小下，然後繼續走。13：45。在一個稍稍緩和的下坡上，我們坐下休息。這條路真是上上下下的“享受”啊。我們需要補充些體力。吃了些方肉喝了水。密蠟同志開始喝紅牛啦。13：50，我們再次出發。到底都是肉食動物啊。紅牛也管用，大家又覺得有了無窮的力氣。向下的路依舊很艱難。終於到天門山頂（14：05）。而毅行的人用時只是一個小時。感覺最後那段非常考驗體力。我是歇了無數次才牛喘著爬上頂的。好像沒有盡頭般。上山是牛喘，下山也不敢大意，真是難忘的一段路程。我們在山頂的石頭上小歇了一下，從前面的小路爬上來一隊情侶。他們是從九溪上來的，過來只用了40分鐘，讓我們很不好意思。繼續出發（14：10）。天門山頂有三個微波站，都像荒廢的樣子。屋子門口的石牆上爬滿了植物。我們的下一個點是十裡鋃鐺，據說景色非常宜人，路也好走得很。懷著輕松愉快的心情繼續前行。畢竟最難走的一段都過來了。走了個十分鐘左右就能來到一個山頭，往下看，應該是龍井村了，下面的白房子清晰可見。遠處山峰起伏很開闊。從這裡還能看到遠處的西湖呢。小心的往下走。（14：30），終於下到十裡鋃鐺（320米）的石階路上。這邊有路下到梅家塢，不少人從那裡晃上來玩。陽光照在山脊上，光線自然而和諧。我們站在山口，看著四周開闊的景色，感到非常的快樂。在那裡拍了些照，繼續往上走。連綿的群山環抱中，座座白色的房子點綴其中。層層山坡上都是茶園，冬天的感覺在這裡絲毫沒有影響，如果是暮春時分，這邊該有多麼美好啊。踩著這條山脊上的石階路，一開始右手是片茂密的竹林，眼前也很是開闊。群山在四周。眼前的山路是悠轉而愜意的。（14：45）分，來到一個山頭，風光無限好啊。我們坐在石階上，拿出包包裡的干糧開飯啦。小椒帶來的真空鴨掌和雞翅很受同志們的歡迎。冷雨背著的那個大保溫壺真是厲害，裡面的水居然還是熱的。吃了面包和肉。肚子飽飽的。山上的風大起來了，出了汗，只穿了一層衣服的我們感覺到了冷。全都穿上了外套。密蠟說降溫啦。我和阿修羅笑，嘟囔著終於降溫啦。冷雨很厲害，把剩下的鹹鹹的腐竹全都吃了，剛才我們在吃的時候，她都忙著招呼我們呢，真是個好領隊呀。15：20，整隊再次出發。我們向五雲山（340米）走去。繞過獅峰，來到一片竹林，那裡有塊指路牌，指點著這裡的三分岔路的去向。一條是去梅家塢的，一條去九溪，還有一條去五雲山。牌上寫50分鐘能到五雲山。我們討論了一下，大家覺得體力還行的，15：26向五雲山出發。沿著竹林間的小徑走，很是清幽的感覺。路很好走，長長的彎曲著，遠處的嘹望亭建在茂密的山脊上，然後沿著山路走。大家又感覺到熱啦。安靜的山裡只有手杖發出的聲音。走到一幢白色的古房子時，真際寺就在前方的竹林旁了。（16：07）寺裡也供有財神，寺外有棵千余年的古銀杏樹，看到有不少人從廟裡出來就繞著樹轉。我們本以為廟裡有喝茶的地方，後來才發現是沒有的。於是作罷，小歇一下，繼續走路。（16：20）廟前的指路牌上說去雲棲的路只要20分鐘。我們都輕松起來。在透著夕陽的竹林前合影玩。這裡有條路，一條通往九溪徐村。另一條是下雲棲，大家想一會兒下去有時間走走清河坊。於是就選了那條路。去雲棲的路是一路向行的石板路，很長很長，在竹林中穿行。風景是美好的，但道路是艱巨的，我們的膝蓋都承受著巨大的衝力。特別是有傷的密蠟同志，拿著雙杖的樣子看起來走的非常艱難。向下的路老也沒盡頭，好像不止牌上所寫的20分鐘。快要下到路口時那片竹林至今想起來仍是極美的。阿修羅很好心的停在岔路口告訴我和密蠟往這邊走。看到他倆走進竹林的背影就發現這裡很漂亮。太陽下山了，陽光不再刺眼，是溫暖的橘紅色。透在竹林中，那些高大茂密的竹子啊，有風吹過時，我屏息在下面抬頭看，竹葉的沙沙聲像一首奇妙的曲子，洗滌著人心裡的所有浮躁。特別是它們慢慢彎曲著，和著風一點點倒向一邊時，我仰著頭都不願離去了。下到路邊，密蠟和阿修羅正坐在一邊等著我。（16：48）。從這條平坦的大路一直往前走，兩旁還是高大的竹林。景色優美，會經過三個亭子，其中一個洗心亭，是冷雨特別喜歡的。天色有些暗了。經過最後一個兜雲亭時，看見一輪落日就停在亭後的竹林裡。石徑好像伸向未知的遠方。很喜歡這裡呢。17：00，走到了雲棲外，找了車去吳山廣場的清河坊走了一圈。要趕18：55回去的火車，我們只匆忙的吃了碗面就走了。火車晚點了，19：30才開的21：00已坐在南站回來的輕軌上。下了火車，冷雨，小椒和阿修羅就狂跑起來。只剩下我和密蠟驚得呆愣了一下。奇怪怎麼這三人又沒影了。不過虧得她們的帶領，我們很順利的在22：00不到就各自回到了家中。回憶起這充實而愉快的一天，很是有意思。冷雨說我們都是好驢子，呵呵，很是有像她說的常常去杭州爬爬山的想法呢。附毅行線路：老和山>北高峰>石人嶺>天竺山>十裡郎當>五雲山>林海亭>貴人峰>虎跑>玉皇山>鳳凰山>雲居山>吳山這條是毅行的全路線，據網上說是七小時左右。我們走的這段路是從北高峰到五雲山走雲棲下。走走歇歇不是很趕也用了七個多小時。這段路上天門山的岔路極多，容易走錯，要注意觀察兩旁的標記。總的來說，風景優美，卻沒有門票，但能走完全程是很考驗人的。
穿行
(吃飯啦)
(領隊冷雨)
(十裡鋃鐺嶺上)
(密蠟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