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爾]-12兩天

作者: newnewnewnew

導讀[尼泊爾]-12 兩天有時候算計一下,覺得時間匆忙如流水,如果跟許巍那樣只有兩天,那麼肯定一天用來生活,一天用來旅行。 我是說我,沒說別人。因為每個人案情不同,偵破方式、過程也不同。 如今,春暖花快開,尼泊爾的一切都那麼遠遠被拋在了時間之後,但如同所有人一樣,總有些記憶是可以深刻的。 在尼泊爾的最後兩天,一天送給了寺廟,一天送給了自己。現在� ...

[尼泊爾]-12 兩天有時候算計一下,覺得時間匆忙如流水,如果跟許巍那樣只有兩天,那麼肯定一天用來生活,一天用來旅行。

我是說我,沒說別人。因為每個人案情不同,偵破方式、過程也不同。

如今,春暖花快開,尼泊爾的一切都那麼遠遠被拋在了時間之後,但如同所有人一樣,總有些記憶是可以深刻的。

在尼泊爾的最後兩天,一天送給了寺廟,一天送給了自己。現在翻開流水帳,發現最後兩天其實發生了很多瑣碎:去帕斯帕提那寺(Pashupatinath)、猴廟(Swayambhunath),迷了一次路,送走了小祁,買了蚊不叮,換了幾張我要收藏的紙幣,並且蓋郵戳未遂。旅行真的是跟生活一樣,由眾多雞零狗碎組成。

帕斯帕提那寺和猴廟與博德納佛塔一樣著名。在帕斯帕提那寺,我看到了輪回。隔著河,很多焚屍的,其中有快燒完的,有等待著被燒的。他們被裹在干淨的布裡,無知無覺,靈魂則在默默靜侯著死亡的程序。有一位裹在黃色布裡的逝去的老人,他的女兒在大聲哭著,而他的兒子則在旁邊的水中洗浴、剃頭,然後披麻戴孝。

其實大多數人都是平靜的,因為生老病死不過是人生過程的一部分,誰也避不開,他朝吾體也相同,想想也就不覺得可怕了。

這邊有人在焚屍,那邊就有小孩子在髒髒的河水中洗澡、嬉戲,對一切都習以為常。

一大排游客就那樣或坐或站在河的對岸,看著彼岸的一切,沒有人喧鬧,就靜靜在那裡,也算是對死者及當地民俗的一種尊重。

幾小時後,我們終於離開帕斯帕提那寺,都餓了,要回龍游吃飯。我要提前下來換10美金,路過一個兌換店,我一眼認出它就是我昨天在那兌換過的地方,狂喊一聲“STOP”就下了車。她們三個先回去點菜了,我說我隨後就回。結果一進兌換店,我就知道我走錯了,絕對不是龍游那條街上的。我還是先把錢換了,然後出門尋找我住的地方。

這一找,就找了至少40分鐘。我走路走不動了,就叫了TUTU車,他也找不到。因為我不知道龍游的英文名字,告訴車夫一家中國的客棧,他還是找不到。好在泰美爾沒多大,半小時後,我放棄了坐車,下來走,終於累慘了的時候,見到了龍游。一瞬間,簡直要哭出來了,像個迷路的小孩,終於找到了家。

終於吃飽了,休息。然後去猴廟。猴廟本名Swayambhunath,因為山上多猴,又叫猴廟。總沒有取錯的外號,在那裡的確看到了很多猴子。它們在佛塔上飛來奔去,幸福之至。它們不像峨眉山的猴子那樣凶悍,雖然也有猴子搶了老外的傻瓜機——更多是因為那只相機顏色和形狀太像食品盒。聰明的猴子左擺弄右琢磨,發現不是食物,就將其仍掉,老外撿起來,試著拍一張照片,相機居然毫發無損。

猴廟也是大眼睛的佛塔,在尼泊爾,那雙眼睛無處不在。

我們幾個拍完照,就開始坐在那打量猴廟,然後等待拍照一貫極慢的GRACE——她的相機有個10倍長焦,因為這個,她就極喜歡用長焦,可是長焦她又手端不住,於是拍一張照片費盡時間精力,卻常常發現虛了要刪掉。

等了很久她也沒出現,明明剛才她就在那裡。大家分頭找,還是找不到。因為小祁是當晚的飛機,我和VICKY、加武、小祁就決定先回龍游。GRACE居然已經回來了,她找不到我們,想到小祁是晚上的飛機,就先回來了。

晚上我們和草、小聶、滕愛一起吃飯,飯後,就是送別他們。小祁幫我帶走了那20頂帽子,真是個好妞。我一路鼓勵她回去請假,然後到柬埔寨與我彙合,因為那裡一直是她很向往的。小祁許諾說回去就請假。

“哢嚓”一聲,服務員幫我們合影,本次旅行中人員最多的一段路程就這樣告別了。次日,是我在尼泊爾的最後一天。

我是晚上的大巴,但最後一個白天,沒什麼事,卻又顯得異常擁擠。

去郵局蓋郵戳,尼泊爾大姐的邏輯非常奇怪,即使你買了郵票,也不讓你把明信片帶走,可寄又極易丟。那個女人臭著一張臉,一副被很多人氣過的表情。

我放棄了蓋郵戳,回泰美爾取褲子,終於在回加德滿都後隨著她們做了條肥褲子,該褲子成為我日後的旅行裡的坐車服。

然後自己在泰美爾轉來轉去,換了現行貨幣中的25盧比和2盧比,又順便買了幾張舊版貨幣。並一路尋找蚊不叮——我不知道它的英文,就一路跟店主形容:晚上睡覺時候被咬,很癢,我要抹的那種東西。聰明的店主們總是能夠找出我要的蚊不叮。

忙碌忙碌,就是一天。下午時光也告尾聲,我回龍游收拾東西。VICKY是兩天後的飛機,這次,又將與她告別。

就在我說要最後再跟代理公司詢問一下換票的事情時,我就跟加武往外走,突然迎面來了一個女孩,笑著對我說:“我來找你了。”我這個小近視定睛仔細看,是芳——我認識很多芳,這個芳姓廖,一聽姓氏就知道是廣東人。她是我的朋友阿裡豬豬的妹妹的室友,貌似轉了幾百道彎,卻是在北京一起吃過飯的。她9月20日就到了成都,本來打算30日前到尼泊爾,但因為她沒提前辦尼泊爾的簽證,就一拖拖到了黃金周之後。

她是今天才到加德滿都,我卻是1小時以後的車去印度。兩個認識的人,在異國,剎那相逢。想想挺有意思。畢竟人生中和無數人擦肩而過,真有機會幾次見面或有更多緣分的,著實有限。

她拉我在龍游合了張影,我跟她聊了一小會兒,就匆忙告別,我去樓上拿了行李,就和加武、GRACE一起上了出租。VICKY在我上車前吻了我一下,然後,她的身影在身後漸小漸遠,她的白色T恤今天還清晰映在我的記憶裡。我和她一次次在它鄉遇見,一次次在它鄉分離。說不清當時的滋味,也不是傷感,我後來想,可能是留戀吧,我還是希望我的旅途裡有VICKY,她一直是我最愛的游伴,想到後面的近兩個月裡沒有她,不是不難過。

晚上六點半的大巴,找車著實費了點勁,在上車的一瞬間,天降大雨,嘩啦啦啦,毫不留情地打在車上。無比破舊的車吱哇亂叫,窗戶不停漏雨,就落在窗邊的我身上。我拿出一次性塑料雨衣,夾在窗玻璃上,水終於不再往我身上掃瞄。

在尼泊爾的半個多月,就在這匆忙的夜車裡,告別了。這樣一個中國邊境的小國,這樣一個人均GDP只有200多美元的國家,這樣一個保留了自己文化傳統的國家,這樣一個有著濃烈異國風情的國家,這樣一個動人的秋天,這樣一個漆黑的雨夜,我坐在大鐵盒子裡,被它帶向更南的方向。那裡,有一個古老的印度,在向我招手。

2007年2月7日 newnew 北京

圖片http://***/u/3c7ba255010008j9


精選遊記: 加德滿都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