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行(3)——長眠昆侖的野耗牛隊長

作者: zzy988

導讀青藏行(3)——長眠昆侖的野耗牛隊長從青藏回來一個多月了,每當回憶起在昆侖山口瞻仰傑桑.索南達傑紀念碑那一幕時,總是思緒萬千,久久不能平靜;索南達傑深沉、憂郁的神情更是刻骨難忘。 9月30日上午我們離開格爾木不久,便遙望到巍峨的昆侖山。昆侖山海撥4767米,是我國境內的著名山脈,就像長城一樣,它在很多場合,常被看作是中國或“中國西部”的像征。 � ...

青藏行(3)——長眠昆侖的野耗牛隊長從青藏回來一個多月了,每當回憶起在昆侖山口瞻仰傑桑.索南達傑紀念碑那一幕時,總是思緒萬千,久久不能平靜;索南達傑深沉、憂郁的神情更是刻骨難忘。

9月30日上午我們離開格爾木不久,便遙望到巍峨的昆侖山。昆侖山海撥4767米,是我國境內的著名山脈,就像長城一樣,它在很多場合,常被看作是中國或“中國西部”的像征。

旅行車越過昆侖橋後翻抵昆侖山口。山口上立著一塊寫有“昆侖山”三字的石碑,旁邊一座巨大的瑪琳堆上掛滿了紅、白、藍、綠、黃的五色經幡。

瑪琳堆的另一側是一座高約20米由民間出錢建造的傑桑.索南達傑烈士紀念碑。碑兩旁的對聯是“功蓋昆侖…….”(另一句記不清了),紀念碑欄杆上系著的一條條雪白的哈達在隨風飄蕩,仿佛哀悼和召喚長眠於此的英魂。

寒風凜冽,天下著稀稀落落的小雪,低矮灰暗的雲層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我忍受著高原反應引起的氣喘和頭痛,冒著嚴寒,凝視著紀念碑上索南達傑的黑白遺像。索南達傑微曲的頭發和腮頰上的二、三公分長的須毛仿佛在寒風中飄動,尤其使我震撼的是索南達傑那遙望遠方的深沉、憂郁的目光,給人一種悲壯、蒼涼的強烈感覺。壯志未酬身先死,也許索南達傑還沒完成未盡的事業或許為野耗牛隊的不幸遭遇而死不瞑目。我不敢再看一眼,否則我會流淚的。

藏羚羊是生活在昆侖山下自然條件惡劣的可可西裡無人區的主要野生動物。過去每年的6月,有成群的藏羚羊越過青藏公路,由東向西去。8月20日左右又由西向東,它們過青藏路時鋪天蓋地,過往的車輛也奈何不得,只能靜靜的等它們過完。可惜,這樣的景像我們沒有看到。近幾年,藏羚羊遭到滅頂之災的威脅。 由於它的皮毛值錢,許多偷獵者跑到西西可裡大量獵殺藏羚羊後剝取羊皮賣到國外。

索南達傑是著名的西西可裡保護野生動物組織“野耗牛隊”的第一任隊長,在裝備差、人員少的情況下,帶領野耗牛隊在可可西裡無人區以簡陋的武器裝備對付配備先進武器的匪徒,抓獲了大量偷獵者,因此而引起世人的關注。但不幸在一次追捕偷獵藏羚羊的匪徒中遭到伏擊而犧牲。犧牲的時候,索南達傑還保持著握槍射擊的姿勢。野耗牛隊為保護可可西裡的野生動物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據說由於上級撥給的經費不足,野耗牛隊曾迫不得已將繳獲的部分藏羚羊皮出賣彌補經費而遭非議和面臨解散的困境,但民間很同情,紛紛捐款捐物支持野耗牛隊打擊偷獵者,令匪徒聞風喪膽。

現在,索南達傑可以安息了。老百姓把他安葬在昆侖山上,索南達傑又可以在這裡日日夜夜守護著他深深熱愛著的廣袤無際的可可西裡無人區,人民也在繼續支持著野耗牛隊打擊偷獵藏羚羊的匪徒,讓日益減少的藏羚羊在這裡繁衍生息,與人類共存。

下了昆侖山,進入可可西裡無人區。在這裡可時時遙望到荒無人煙的草原上棲息在湖邊的藏羚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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