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怒江大峽谷(二)

作者: 往往

導讀神秘的怒江大峽谷(二)從北京到貢山古人曾以“水無不怒石,山有欲飛峰”描寫怒江,在世界上,能與怒江大峽谷相比較的還有兩條大峽谷。若以長度計,怒江大峽谷從西藏的嘉玉橋一帶算起,到瀘水縣的躍進橋為止,長度約為600公裡;如再延伸,還可加上100公裡,總長度比著名的美國的科羅拉多峽谷長了近一倍,比雅魯藏布江大拐彎一帶的大峽谷長了212公裡。以此標准,� ...

神秘的怒江大峽谷(二)從北京到貢山古人曾以“水無不怒石,山有欲飛峰”描寫怒江,在世界上,能與怒江大峽谷相比較的還有兩條大峽谷。若以長度計,怒江大峽谷從西藏的嘉玉橋一帶算起,到瀘水縣的躍進橋為止,長度約為600公裡;如再延伸,還可加上100公裡,總長度比著名的美國的科羅拉多峽谷長了近一倍,比雅魯藏布江大拐彎一帶的大峽谷長了212公裡。以此標准,可稱世界第一大峽谷。但若以谷地的相對高差看,怒江峽谷最大高差為4500米,科羅拉多峽谷最大高差為1740米,雅魯藏布江的最大高差為6000米,怒江大峽谷則是世界第二大峽谷。沿峽谷可見溪流、瀑布、翠竹綠林,雲霧擁山,景色十分壯麗,高黎貢山最高峰是貢山縣的楚鹿腊卡峰,海拔4640米,而潞江壩子只有海拔600多米,這就形成了相對高差平均在2000多米的怒江大峽谷———號稱“東方第一大峽谷”。沿江而行,峽谷愈加陡峭,怒江水也迭宕起伏起來,有點橫衝直撞之勢,在碧綠的江面掀起如雪的浪。太陽被擋在大山外,峽谷上空飄著濃淡不一的雲,如幽靈般在兩邊山崖上游蕩,更顯得峽谷幽深,神秘。從六庫開出50公裡,就到了怒江大峽谷最陡險的一段。這裡海拔為1150米,峽長有10公裡,最窄處為10米,落差為20米。這就是著名的老虎跳了,傈僳語稱為“腊跨洛”和“腊瑪登培”,即老虎跳峽谷之意。站在岸邊,可見峽谷兩岸峰巒重疊,峭壁如削,江中怪石林立,虎跳石為一塊2米見方的巨石橫臥在江心,據說老虎是竄到江中石上,再躍過江的。江水從巨石兩側跌落而下,水流湍急,發出陣陣轟鳴聲。此處被視為傈僳族的虎氏族發源地,有著許多神秘的傳說。給後人留下了無盡的遐想。我們的車就這樣行駛在沿江的公路上。公路始終沒有離開魅力無窮的怒江,只是到了福貢,要過一個大橋,這時車開始在江的東岸行駛了。其實沿途總能看到橫跨在江面的吊橋,有的用木板鋪在鐵索上,有的則是用鋼板鋪就,我特意上去試了一下,並不晃動,有的還可以走汽車呢。據說以前吊橋少,人們過江大都用溜索。途中我們去看了神奇的匹河飛來石。在福貢縣民族中學的一個老師住的宿舍院子中,1983年3月19日凌晨,有一個直徑5米,高達7米,重幾千噸的圓錐形巨石從天而降,小院三面都是住房,院子的跨度也不到10米,這塊巨石穩穩的落到院子中間,只把北邊房檐碰掉一點。既沒有傷人,也沒有損毀房屋,讓人稱奇。當然人們越傳越神,說什麼的都有,導游說,落下來連聲音都沒有,在附近的山上也沒有找到類似的石頭,所以稱飛來石。但可以看到,公路邊還有一塊與之相似的巨石,一定是山上石頭滾落,砸到公路上,又彈到院子裡的。不過能如此准確無誤的落在院子中間,也可以說是奇跡了。石頭從何而來不好說,可我卻因為看石頭沒有看路,狠狠的摔了一跤,幸虧沒有崴腳,否則這個石頭看的就太不值了。我們是在福貢縣城吃的午餐,四個人,兩葷兩素一湯,50元左右。還是相當便宜的。餐後前往利沙底鄉遠觀峽谷奇觀“石月亮”傈僳語(亞哈巴)。在江邊的一個平壩上,遠遠看到位於海拔3200米--3500米之間的山顛中,有一個天然大理岩溶蝕而成的深洞穿透整個山體。深洞呈橢圓型,據說東西長32.70米,上下高約60米,寬30米,深12米,洞前有一棵約20米高的干枯雲杉樹。用望遠鏡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棵小樹,就像月亮中的桂花樹。從遠處眺望,在藍色天空的襯托下,這個穿洞恰似一輪明月高高懸掛於山林峰海之中,在群峰簇擁下,與奇異神秘、秀麗宏大的怒江大峽谷成為一體的地質奇觀. 石月亮是全球傈僳族公認的發源地,至今仍有全球各地的傈僳族不斷前來尋根訪祖。觀看一只獨秀“江中松”。石月亮不僅是地質奇觀,更為抗日戰爭做過巨大的貢獻。半個世紀以前,1942年5月至1945年8月,在中國西南部,中美兩國人民並肩抗擊日本法西斯,由此展開了一場特殊的較量,開辟了一條被稱為“駝峰航線”的國際戰略空運通道,投入飛機2000余架,在雲南至印度汀江開辟了世界航空史上最慘烈的一條“死亡戰線”,為中國抗日戰場運送80余萬噸軍用物資。為了躲開日軍的轟炸,這些飛機穿行峽谷低空飛行,常常遇險墜毀。其間,共有609架飛機墜毀、近2000名飛行員犧牲。至今仍有許多墜機殘骸散落在高黎貢山一帶。當時許多飛機就是在怒江大峽谷中飛行,石月亮就是航標,據說掉落在怒江峽谷中的飛機就有60多架。在片馬就可看到墜落飛機的殘骸和紀念館。中國抗日航空烈士的三十塊紀念碑的六十面上,一共刻著三千三百個烈士的名字,其中有二千二百個美國人,這些年輕的美國飛行員,把他們年輕的生命獻給了中國的天空。

車一路北上,路很窄,雖然都是柏油馬路卻始終無法開快,彎道多,且很多地方只能一個車通過,如果錯車是必須在較寬的路肩等候的。抬頭望去,兩邊的高山與怒江成V型,角度最陡幾近垂直。就是在這樣的斜坡上,分布著大大小小的村莊,竹子搭就的竹樓周圍開墾了梯田,綠綠的種了許多莊稼。我們幾乎無法想像在那樣高的半山上生活用品如何運上去,人們的日常生活該是多麼貧苦。聽導游說,國家給他們蓋房,讓他們住到條件好點的地方,但是他們不肯搬。傈僳族多年已經習慣生活在高山峭壁之上,走山路就更不在話下了。這裡水源豐富,僅福貢縣就有48條河和161條溪水從兩側的山上注入怒江。過去刀耕火種,對生態破壞很大,現在國家拿出救濟款,退耕還林,使這裡的環境得到了一定的保護。原始森林是絕對不能砍伐的。可一路上我們看到許多木材加工廠,木材的直徑最粗的能有2米。聽司機說這些木材都是從緬甸走私進來的。緬甸人窮,偷偷的砍伐原始森林把木材賣到中國來。就像我們把資源賣給發達國家一樣。雖然屢屢禁止,但緬甸政府為了錢始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讓國人把資源低價賣到中國。聽了這些,心中雖稍稍有點得意,“我們也終於有資本欺負別人了,”可更多的卻是酸楚。原始森林雖長在緬甸,難道不是地球的資源嗎?這樣砍伐下去對周邊乃至世界的氣候和環境都沒有影響嗎?我們就是逆著怒江的流向,一路向貢山駛去,越往上游,水勢越大,藍綠色的江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銀光,峽谷中大山的影子始終讓景色變得明暗相間,那飄忽不定的雲也更給這裡染上神秘、野性的色彩。到達貢山的時候已是下午5點左右了,我們住的賓館條件很好,有空調,窗戶望出去,就是怒江的一個轉彎處,一切是自然的,卻又讓人無法把這樣現代的賓館和原生態的風光聯系在一起。更無法想像,昨天還在北京這樣現代化的大都市,今天卻已經深入了峽谷的腹地,人真如在夢境一般。稍事休息,我們就到貢山縣城去吃飯了,天漸漸黑了下來,天也有些冷了,但所有的店鋪都門窗大開,卻在屋子中生一個炭盆取暖。這倒使我想到那些住在野外藏民的習慣。這裡離西藏只有40公裡,藏民也有不少。飯菜明顯比下邊要貴,尤其是米飯,下邊都不要錢隨便吃,這裡一個人2元,也是隨便吃的,導游說,這裡的米都是運來的,當然貴些。吃了飯在縣城裡走了走,雖不繁華,卻絕對不是窮鄉僻壤的感覺。只要交通便利,通訊便利,一切就都開化了許多。在帶有空調的房間裡,夜裡溫度盡管只有1~2度,但睡得很好。早上7點起床吃飯,峽谷中天亮的更晚,大街上幾乎看不到什麼人,早點鋪也剛生火。在我們住的飯店等待早飯,這裡的石板巴巴據說有名,可惜賓館中做的一點不地道,到像北方的發面餅。在飯堂的窗戶外就是怒江峽谷,清晨的霧在江面慢慢的鋪展開,隨著光線亮度變化,江面的顏色也在變化。天蒙蒙亮時,江水的顏色是黑色的,當天空出現魚肚白的時候,江面變成了銀色,水似乎凝固了,遠遠看去就像結冰了一樣。直到天大亮,我們才驅車向丙中洛進發。



(飛來奇石)



(石月亮)



(貢山賓館看怒江)



(貢山賓館看怒江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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