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行記之十一--二過成都

作者: 普蘭

導讀早上依舊是下著小雨,雪好像有些化了。 外面的空氣清冷。 老板娘讓我上樓呆著。她站在外面幫我看著回成都的車。如果有座位就叫上我,聽說回去的車票比較緊張,而我又沒事先買票。 我把東西都收拾好已八點多了。不一會兒老板娘就跑上來喊我說有位子。這是八點從小金過來的頭班車。一般需提前預定。我本來准備在四姑娘山多呆兩天,可天公不作美,就決定走了。 ...

早上依舊是下著小雨,雪好像有些化了。

外面的空氣清冷。

老板娘讓我上樓呆著。她站在外面幫我看著回成都的車。如果有座位就叫上我,聽說回去的車票比較緊張,而我又沒事先買票。

我把東西都收拾好已八點多了。不一會兒老板娘就跑上來喊我說有位子。這是八點從小金過來的頭班車。一般需提前預定。我本來准備在四姑娘山多呆兩天,可天公不作美,就決定走了。

謝了老板娘後就飛快跑上車。

車上人已不少。後排有幾個驢和他們的大包。

車子八點四十才開,中途還在些地方上了些客。

看到些全副武裝爬雪山的驢。

在一個賓館門口上了四個上海人。

他們一上來,我就聽出來了。

好久沒聽到上海話了。卻沒感到親切。

倆女的上車一看,對司機尖叫……“我們訂好的座位呢?”

她們的小白臉男友則在後面理性的安慰:“不要喊呀,這樣不解決問題的。”

司機左看右看,給分別找了四個座位。

有個短發女坐我前排。她很嫌惡地皺著眉頭。她的鄰座是個抱小孩的當地婦女,她一定要人家把放在座位下的東西拿開,否則她沒法坐。

總算要坐下來時,她忽然大叫:“這麼髒的位子叫我怎麼坐啊……”,直引得一車的人都看她。

司機忙跑過來看。我也伸頭去瞧到底怎麼了。

那座位很正常,只是舊椅套上有個被煙燙過的洞而已。

司機說我昨天剛洗過沒事的,她這才悻悻地坐下來。

我搖搖頭,上海女孩的皮膚很白,看上去挺秀氣的,但是她們好做作啊。

旁邊另一個上海女時尚的圍了個披肩。

開車了,有人抽煙,前面的作女又發話了:“車上不要抽煙,要有高原反應的。……”

淳樸的當地人立即坐到門口對著風口吸。

我在外面游蕩從來就不太敢說自己是上海人。

上海人在全國人民心中,口碑一向不太好的。

自私,小家子氣,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常常覺得汗顏。

車裡非常冷。車子開出去後馬上進入了冰雪的世界。

開始下雪了。從沒見過這樣白茫茫的世界,大地一片銀裝素裹,真仿佛來到了北國。車子越來越難開。路都被雪蓋住了,沒法看清。來往的車都開得異常小心。

最後司機停下來裝防滑鏈。一車的人下去活動,方便。

外面好冷啊,又下雪,路上全是冰。

我出去一會兒就躲了回來。有不怕冷的在外面拍照,打雪仗。

司機弄好後就繼續開,半路上還遇到一輛小面包沒油了,車上人急得沒法。在冰天雪地裡干著急。

車子慢慢行,翻過白茫茫的巴朗山口時,同車的喇嘛向窗外不斷地撒著五色經幡,企求著一路平安。

大家都不作聲,看著那些漫天飛舞的紙片慢慢遠去。

中午終於到了臥龍,這裡不下雪,在下雨,很濕潤。青山藏在雲霧後。

停車吃飯。我冷得不行,吃了很多路邊的烤土豆,豆腐干。

肉串都小得很,吃了一串就沒興趣了。

倒是土豆塊塗了紅紅的辣椒很好吃。

車繼續走。臥龍景色非常美。在這裡領略了秋色。遠處是雲霧飄渺的高山,近處是層林盡染的森林,還有不斷出現的瀑布和山澗。

三點時,到了都江堰市,這裡是陰天。

車子把一輛公交的後視鏡給撞了。耽誤了些時間。那幾個上海人直呼倒霉,他們好像原來不是坐這輛車的。聽他們的對話得知,他們原來是參加了夢之旅的團,但沒和團隊坐一輛車。自己買票坐了當地的班車,想憑小聰明早點到成都吃飯去。

現在團隊的車超過他們了,又後悔了。他們晚上的飛機。本准備在成都好好吃頓川菜,現在時間緊,兩個女的大叫時間只夠吃碗抄手了。

下午四點到達茶店子客運站。

我衝到售票處,可十分鐘前去峨嵋的最後一班已開走。

只得坐公交去新南門車站,如果那裡也沒車的話,就准備住一晚,明早再走。

公交車晃晃悠悠地開過很多地方,武侯祠,杜莆草堂,青羊宮。還有街上數不清讓人眼饞的各色吃的店。

成都正辦美食節呢。我准備回來時留大半天來吃。

五點半過會兒到了新南門,下車時差點把別在腰包上許巍的紀念章給弄丟了,還好有路人提醒我東西掉了。我當時還不知是什麼,滿地看了半天才發現。這個紀念章一直很喜歡,是老許八月在北京的首演CD裡的。

買了六點的票,去峨嵋的車直到晚上七點半都有的。

新南門這個車站很不錯。從成都出發的大部分長短途車都能從這找到。而切車況新,車站管理也井然。

我把大包扔在一邊,車還挺空的。

想著自己是一個星期前從這出發的,現在又回來了,真的很感嘆。

開車後不久天慢慢黑了。有些擔心不知這麼晚能上山麼,想住報國寺的。

晚上八點十五到了峨嵋山市。這是個規劃和發展得很好的旅游城市,干淨整潔,明亮熱鬧。是我喜歡的小城市的味道。

下車後我買了點水果,問了旁邊的司機上山的車,都說沒車了,明天一早上山比較好。

在街邊找了家招待所住下。那幢樓的下面是個露天茶座,有人圍坐在院裡看電視。大媽勸我住個單間帶衛生的。我和她磨了會,拿了個三樓的單間,便宜點。

這可能是我這次住過的最好的房間了,還有電視,房裡只一個床,很大,挺干淨的。外面都是居民區,讓人覺得放心。

我沒有再出去找吃的,泡了碗面,洗了澡就早早歇了,明天還爬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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