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源作品·婆羅浮屠·佛陀)三2月13日凌晨，天還沒亮，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們驚醒，宗源看了看手機，時間顯示4點45分，減去1小時時差，當地時間才3點45分。宗源很惱火，開門來到院子裡，原來是司機波頓到了。宗源有些生氣地問他：這麼早來干什麼？他回答說：不早了，快5點了。邊說邊把他的手機給宗源看，上面顯示的時間是4點50分。宗源被弄糊塗了，到前台去對時間，也是4點50分，說明波頓沒有錯，搞錯時間的是宗源自己。於是急忙回到房間，漱洗和整理隨身攜帶物品。5點一刻，宗源和慧妮坐上了波頓的吉普車，向婆羅浮屠出發。上路不久，宗源手機的鬧鐘響了：5點30分，這是前一天晚上調好的“Morning call”，在宗源的意識中，減去1小時的時差，現在才應該是當地時間4點30分。宗源和波頓討論了日惹和雅加達以及和巴釐島的時差問題，結果是沒有任何結果。宗源感到非常奇怪，為什麼手機的時間自動慢了1小時和日惹同步了呢？如此說來前一天晚上在游泳池邊看見的那只掛鐘顯示的時間其實是正確的，那時宗源的手機就已經是日惹當地時間了。這是宗源和慧妮在印度尼西亞遇到的第一件奇怪的事情。清晨的日惹市顯得格外寧靜、自然和簡樸，一路上幾乎沒有看到一棟現代化的高樓大廈，感覺就和中國內地的一座大縣城差不多,或許還沒有國內的某些縣城來得現代化和張揚。大街上的行人都有著我們相似的面孔，如果不是街上的招牌和廣告牌提醒我們這裡是印度尼西亞，真有回到中國的感覺。出了日惹市，車子便行駛在鄉村田野中，滿目蔥翠的田野一派熱帶風光，令人賞心悅目。忽然，波頓指著右側（東南方向）遙遠的田野上一座有著完美錐體形狀的山峰提醒我們：“莫拉比”。原來這就是著名的莫拉比火山，印度尼西亞爪哇島上最活躍的活火山之一。莫拉比火山海拔3150米，是這一地區最高的山峰，它最近一次大噴發是2006年5月。 晨曦中的莫拉比火山此刻正冒著濃濃的煙霧，親眼所見，有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早晨初升的太陽被火山所遮擋，射向天空的陽光成為莫拉比火山美麗的背景，使莫拉比火山顯得更加雄偉壯麗。婆羅浮屠位於爪哇島中部馬吉嶺地區，距日惹約40公裡。婆羅浮屠正是建在莫拉比火山西北山麓的一個小山丘上，這個小山丘屬於婆羅浮屠村管轄。“婆羅浮屠”的梵文原意是“山丘上的佛塔”。6點左右我們到達婆羅浮屠，波頓告訴我們大概需要二個小時參觀。宗源心想，兩個小時哪裡夠用，今年春節之所選擇印度尼西亞旅行主要就是衝著婆羅浮屠而來。婆羅浮屠門票每人11美金，門口登記個人信息：姓名、性別、國籍、住所。進入婆羅浮屠景區，彷佛來到一片原始森林之中，到處是高大的椰子樹和茂密的熱帶植物。此時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婆羅浮屠還籠罩在一片霧靄之中，景區的路上除了我們兩個人，沒有其他游客，晨曦中的森林朦朧迷離，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當我們穿過森林，一眼看見婆羅浮屠的時候，還是感到非常震驚——這是一座體量巨大，無比雄偉的建築。婆羅浮屠是世界上最大的佛塔，共分十層，除第一層塔基被埋入土中之外其余九層依次展現在我們面前。佛塔的基座呈四方形，邊長112米，台基上由面積依次遞減的五層方台組成，每層都有曲折的回廊供朝拜者行走；方台各層的回廊兩邊牆壁上為連續的浮雕，長達2500多米，共有1460幅敘事浮雕和1212幅裝飾浮雕；牆壁上方間隔不遠便有一個佛龕，五層方台共432個佛龕，佛龕內各一尊雙足跏趺在蓮花座上的佛像。方台之上又有依次遞減的三層圓台組成，每一層圓台的邊緣有一圈鐘形小塔，又稱印度塔，三層共有72座，每座塔內均供奉一尊與真人大小相近的佛像，透過菱形漏空的塔身，可以看見佛像分別按東南西北中不同方位擺出“指地”、“禪定”、“施與”、“無畏”、“轉法輪”等不同的手式。佛塔的頂端為一座巨大的鐘形主塔，原高度為42米，由於年久地陷，加之雷電砍去了一段塔尖，現高35米；主塔中有一尊最大的佛像。（整個婆羅浮屠塔共有505尊大小不等的佛像，包括塔身佛龕的432尊、塔頂小塔的72尊，最大的一尊在主塔內。）佛塔的各層之間每邊正中都有階梯相連，階梯直通塔頂；每層階梯之上又有牌樓覆蓋，牌樓上刻有精美浮雕。整個建築約用200多萬塊玄武岩石塊砌成，總計5.5萬立方米。其建築材料取自附近安山岩和玄武岩，沒有任何接合劑，完全由岩石經切割後堆砌而成。按照佛教的說法，人生有“三界”：欲界、色界、無色界。三界均屬於“迷界”，人只有經過苦苦修煉，才能層層克服欲、色、無色之三界，從而走出“迷界”，達到“涅槃”的最高境界。婆羅浮屠就是按照“三界”說建造起來的佛塔，整個佛塔分成四個部分：塔基代表“欲界”，方台塔身代表“色界”，圓台塔身代表“無色界”，最上一層的主佛塔，則代表超脫三界的“涅槃”。高聳入雲的主塔在三層72座小塔的簇擁下，好似佛光普照人間。我們登上了塔基，圍繞塔基一圈。塔基大部分已經被泥土掩埋，露出的只是塔基的平台部分。據說塔基上飾有160幅浮雕，這些現在無法看見的浮雕描述了人類無法擺脫的欲界。其實宗源不看也知道那是一些什麼樣的畫面，在印度教和佛教中，欲界為食欲和淫欲特旺盛的眾生所居住的世界。宗源猜想這些浮雕可能有違伊斯蘭教義的道德觀念，而印度尼西亞又是世界上信奉伊斯蘭教人口最多的國家。修復婆羅浮屠時，專家們拍過照片後就將婆羅浮屠的基座重新用土封了起來。 為了尊重佛教的禮儀，也為了完整地參觀這座宗教和藝術完美融合的佛教聖殿，我們必須沿著順時針方向一層一層地由下往上繞行。我們跨過欲界直接進入了色界。從第二層平台開始的回廊牆壁上雕滿了精美的浮雕。浮雕內容分兩大部分：一部分是描述佛祖釋迦牟尼的生平事跡，像一部巨大的石書記載了佛陀的一生；另一部分表現了爪哇人當時生活的各種場景，如捕魚打獵、耕田放牧、嬉戲玩耍、花草魚蟲、飛禽走獸，以及國王和戰爭等社會生活各方面的內容。通過這些浮雕，我們真切地感受到1000多年前爪哇人的生活方式、社會習俗，以及思想信仰。這就是色界——人們摒棄了各種源於動物本能的欲望，而只享受富裕精妙的生活。稍微了解佛教歷史的人都知道釋迦牟尼在成佛之前是一位王子，過著極其優裕的生活。從浮雕內容上看，釋迦牟尼曾經有過很奢侈的生活，僕人們時刻跟隨在他的身邊，很多女人隨時侍候著他……然而，釋迦牟尼終於厭倦了這一切，他依靠自性在菩提樹下得道成佛，領悟到人生的真諦。看著這些浮雕作品所描述的故事，宗源在想，也許只有那些真正擁有過欲界和色界生活的人才更容易達到無色界的境界，才有可能最終得道成佛，佛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許多高僧也同樣證明了這一點，比如近代的弘一法師李叔同。故佛教中有“浪子回頭金不換”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說法。婆羅浮屠或許就是把人生的真諦展示給世人，任何人只要通過修煉，克服“欲、色、無色“三界，最終都可以達到成佛的境界，這也就是佛陀所謂“萬物皆有佛性”的道理吧。在婆羅浮屠第三層的平台上，面向東方有一處平坦的空地，空地的兩邊分別是兩尊造型優美，相貌莊嚴的石佛，宗源一眼就看中這塊地方，決定在這裡打坐片刻，感受一下婆羅浮屠的氣場環境。此時太陽剛剛升起，陽光幾乎是從正前方平射過來。宗源跏趺而坐，剛要閉上眼睛，忽然渾身上下手腳一陣狂抖，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過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然後腦海中一片光明……這是宗源自打坐以來從未有過的感覺，故記錄在此。宗源一邊參觀，一邊拍攝了大量的照片。面對如此浩瀚的場景和精美細致的石雕藝術其實根本無法仔細欣賞，只有用數碼相機拍下那極少部分撞入眼簾、觸動心弦的畫面，待回去後再仔細欣賞和琢磨。即使走馬觀花，要走完九層據說也有三、四公裡的路程，既要走又要看，而且不僅是看左右兩邊，還有上下前後……身在其中，我們不得不對婆羅浮屠宏大的工程、奇巧的構思以及精美絕倫的雕刻藝術的贊嘆不已。簡直難以想像1000多年前的爪哇人是如何完成這項偉大的工程。婆羅浮屠的浮雕風格雖然有一些印度婆羅門教和東南亞佛教石刻藝術的痕跡，但更多的是表現出了爪哇人自己的獨特的審美追求和藝術旨趣。風格上與柬埔寨的吳哥窟，以及印度婆羅門教、佛教的石刻都有很大的差別。當我們上升到佛塔的圓台部分，不知不覺就有一種心情豁然開朗的感覺。視野在這裡突然開闊了，彷佛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切繁瑣的人間事物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就是無色界，只要進入就會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無色界，遠離物質享受而只有精神存在於定心狀態中的眾生的世界。從色界到無色界，不知不覺中走了4個多小時，宗源和慧妮都有些累了。於是，在最高一層佛塔的台基上，宗源盤腿面東而坐，微微閉上眼睛休息，不一會就進入了短暫的氣功狀態……此時，太陽正升到頭頂。宗源可以透露給大家一個秘密，像婆羅浮屠這樣古老的宗教場所最適合打坐、練功、入定和冥想……因為婆羅浮屠本身就是根據佛教思想中的宇宙模型——曼荼羅的形式所建造的用以靈魂升華的場所，所以也是參道悟佛的最佳場所。宗源對印度婆羅門教、佛教的領悟就來源於柬埔寨吳哥巴戎寺和周薩神廟的靜坐及冥想。宗源認為無論是這類宗教建築物本身，還是建築物所寓意的宗教思想和精神，其中都包涵了我們至今無法解釋和理解神秘力量，這不僅是婆羅浮屠、吳哥窟這類偉大建築得以建造、保存、以及傳承人類文化信息的重要原因，而且也是我們至今不斷朝拜它們的動力所在。清晨、中午、黃昏以及子夜是在這些場所入定冥想的最佳時刻。此刻，在宗源周圍，有505尊佛陀做著和宗源同樣的事情……讓我們站在最高一層再觀察一下婆羅浮屠，它的主要結構由塔基和建在塔基上的五層方台組成，上部由三個圓台組成，最上面是一個高聳入雲的通天塔。其中塔基1層，方台5層，代表大地；圓台3層，代表天空，通天塔1層，代表宇宙中最高的精神虛無的那一層次。這和中國傳統文化中天圓地方的思想不謀而合，佛塔合起來為9＋1層，9為佛教的至高數字，而九九歸一又是佛教和中國傳統文化都具有的獨特思想。 由此，婆羅浮屠實現了從大地到天空，從有形到無形，從實在到虛無，從凡人到佛陀的自然、平和的過渡。這就是曼荼羅——婆羅浮屠將佛教中曼荼羅構想的變成了一個完美的現實。 宗源認為，宗教之所以成為宗教，並不能簡單地用“迷信”二字斷言。宗教中蘊含著人類原始精神的力量和人類原始文明的信息，其中有一些至今還不為我們所理解，但這並不妨礙我們去接近它、了解它、最終理解它。一旦做到了這一點，大概也就得道成佛了吧。婆羅浮屠建造於公元8世紀下半葉，那時的爪哇島正處在強盛的夏連特（夏連特：群山之王）王朝的統治時期，統治者皈依大乘佛教，國王的信仰成就了這座精良的石頭佛塔。有研究表明，最初的目的與作用僅是為了埋藏佛骨佛發，如印度的窣堵坡那樣。但由於佛塔的宏偉與精美產生了巨大的感召力，爪哇及附近海島的佛教徒紛紛到這裡來進香膜拜，舉行各種祭祀活動，使婆羅浮屠在長達幾百年時間裡成了整個地區的佛教活動中心。公元10世紀以後，印度教追蹤而來，把佛教推到次要地位；婆羅浮屠並沒有一下子衰敗下來，還熙熙攘攘地香火延續。直至公元13世紀伊斯蘭教成了爪哇人的主要信仰，這座大佛塔才漸漸被人遺忘，周圍長滿野草，慢慢被叢莽包圍。莫拉比火山的多次噴發使它蓋滿火山灰，直至公元1814年才被發現，到20世紀初印尼政府在聯合國的贊助和國內捐助下組織力量花了幾乎十年的時間，花費2000多萬美元修復了它，使之重現當年的雄偉壯麗風采，為全人類保留了一份珍貴的世界文化遺產。在參觀了整整5個小時後我們離開了婆羅浮屠，前往下一個目的地普蘭巴南參觀。波頓顯然沒有想到我們會在婆羅浮屠待這麼久時間，他那裡想得到如果不去普蘭巴南，我們還准備在這裡待到太陽落山呢。普蘭巴南位於日惹城以東17公裡處，和婆羅浮屠的方向正相反，要先返回日惹，再去普蘭巴南。當我們到達普蘭巴南的時候已經是午後，毒辣的太陽直射頭頂，讓人本能地往樹蔭底下躲避。門票10美元。進入景區，我們發現這裡游客更為稀少，連我們自己算進去，游客大概不超過十個人。普蘭巴南寺廟群（Prambanan Temple Compounds）建於10世紀，是印度尼西亞最大的印度教廟宇。1991年被聯合國列入《世界遺產目錄》。據資料介紹普蘭巴南寺廟群由240座廟宇組成，然而現在大部分已經淪為一堆瓦礫，只有一些主要的廟宇在經歷了天災人禍的滄桑變遷後，在人們的努力下得以重建，又煥發出昔日的風采。印度尼西亞是多地震國家，而爪哇島日惹地區則是地震頻發區，據說每年大小地震達千次以上。地震對普蘭巴南寺廟造成的破壞是非常嚴重的，我們看著這些剛剛修復的外觀脆弱的建築心裡忍不住為它們擔心，不知道能否經受得住下一場地震的考驗。中心廣場四周數不清的遺址廢墟和無數發黑的古建築遺留下來的石塊像是在印證我們的擔心。我們僅從外觀上就可以斷定這些廟宇是印度教建築，因為帶有典型的印度婆羅門風格，盡管在細節上已經帶有爪哇當地的特點。普蘭巴南寺廟現存的6座寺廟在遺址中心廣場的正中間拔地而起：其中三座主寺廟飾有印度史詩《羅摩衍那》故事內容的浮雕，裡面分別供奉著印度教的二位主神濕婆、毗濕奴和毗濕奴的化身羅摩；另外三座寺廟是為守護神靈的動物而建。普蘭巴南寺廟群的創建基本上是模仿了神話中描述的眾神居住的馬哈穆羅山，因此各種雕刻和裝潢都是按照神仙境界模樣完成的。例如，裝飾的圖案取材於山川、蓮花、奇異的動物和人物、仙女等，葉片和枝條彎曲纏繞於各種圖案之間，整個圖案營造出一個夢幻般的神仙世界。在每一個廟宇中都有雕像，例如大殿上面向東方的濕婆•馬哈德瓦雕像、杜爾加雕像和許多在印度教義上知名人物的雕像。在寺廟群的牆壁上完美地雕刻著《羅摩衍那》羅摩傳中的有關印度教的神話故事。對於去過柬埔寨吳哥的人來說，普蘭巴南顯然太一般了。無論是總體規模、建築物的體量，以及雕刻的精美程度和藝術成就普蘭巴南都無法和吳哥相提並論。然而，普蘭巴南在爪哇歷史中有著自己的重要地位和價值，給人們留下了佛教盛衰之後印度教流行的佐證，對於研究宗教、文化和歷史的人來說，普蘭巴南還是非常值得一看。如今，每逢五月到十月的傍晚時分，在普蘭巴南寺廟後院的露天舞台上，當地的藝術家以印度史詩《羅摩衍那》中著名的神話故事為體裁，演出聲勢浩大的爪哇傳統舞蹈，已經成為日惹最著名的旅游節目之一。當地人會告訴你，千萬別錯過這盛大的演出，尤其是在月圓之夜。 看完普蘭巴南，時間是下午2點多鐘。在景區內有一家非常有特色的飯店，裡面空無一人，年輕的服務生在路邊招攬著客人，我們經過時服務生熱情地請我們進去看看，我們則被飯店的裝飾所吸引，於是進去參觀，參觀完後決定就在這裡用餐。飯店在景區內，旁邊是一片合歡樹林，這裡的合歡異常高大，姿態優美，樹上長滿了長長的豆莢，開著鮮紅色的花。這裡環境優雅，服務很好，餐前服務生送上滿滿一大罐龍蝦片（免費）被慧妮吃掉了三分之二。菜肴味道不錯，價錢也公道。結賬時慧妮將找零的幾百盧比（相當於人民幣幾毛錢）作為小費給了服務生，服務生笑得很開心。從普蘭巴南出來，給了波頓1美金讓他自己解決午飯，我們要直接回Metro休息了。這額外的收入讓波頓感到有些意外，他收好美金，一再致謝，然後直接將我們送回了Metro Guest House。下午5點多鐘機票送到房間，仔細核對後發現由普通紙打印的電子機票上宗源的姓名有誤，但送票的人和Metro工作人員拍著胸脯保證：沒有關系，只要性別對就可以坐飛機，沒有人會核對你的名字。傍晚到街上去溜達，買了些熟食、水果、啤酒和水。回來後泡上兩杯茶，坐在了芒果樹下綠色戶外桌椅上，十分自在地享受自己采購的晚餐，既經濟實惠，又別有情趣。Metro Guest House 本來就是一個比較自由、溫馨的住所。四2月14日，今日主要的安排是去市場買東西。一覺睡到自然醒，吃完早飯出門時已經快10點鐘。先去郵局換錢，一看彙率表慧妮狂喜：哇，彙率又上漲了！就連50美金的彙率也要比銀行100美金的彙率高。換好錢就准備購物了，原本打算先去逛大市場（Pasar Beringan），途中經過一家商店時看見招牌上寫著Mirota Batki，進去一瞧裡面都是當地的特色產品和工藝品，品種齊全，質量不錯，價格還可以。原來這就是三輪車夫們總想帶我們去的地方——Batki，一個專門銷售旅游紀念品的商店。大市場類似於我們國內的輕紡和小商品市場，而Mirota Batki是專門針對旅游者的工藝品、紀念品商店，不能侃價，但商品的品質要明顯比大市場好，更適合旅游者消費。購物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4個小時過去了，直到飢腸轆轆才發覺已經是下午二點多鐘。拎著幾個大袋子我們去找地方吃午飯，看到一家規模很大，非常現代化的Shopping Mall，走進去發現中國的年味挺濃，抬眼可見大紅燈籠高高掛、恭喜發財的對聯四處張貼，店鋪將各種款式的男女唐裝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最吸引人眼球的還要算商場大廈中庭裡一條從天而降的巨龍，威風凜凜。說不准這家商場又是華人老板開的，在印尼，幾乎大部分重要的商業和經濟命脈都掌握在華人手裡。商場的五樓是一處大食彙，有許多家小吃鋪，價廉物美，最適合購物時填飽肚子。宗源看見不遠處座位上一位印尼男人點了一碗看似米粥的東西，也想弄一碗嘗嘗，於是派慧妮前去購買。慧妮一圈轉下來竟然不知到是那一家店賣的，只好向那位男子請教，那位白領模樣的男子放下手中的碗勺，二話不說領著慧妮去替我買粥，等到拿來一看才發現根本不是什麼米粥，而是碎冰制成冷飲，好像是果汁、果肉拌牛奶加刨冰，相當好吃。回到Metro Guest House，吃過晚飯就整理行李，明日就要離開日惹去巴釐島。五2月15日睡個懶覺，充分地休息一下。10點多鐘起床，推門一看地上濕漉漉的，剛下過雨，空氣濕潤還有點沉悶，看樣子還有一場雨要下。想起來要買一把格裡斯短劍和一個爪哇銅鑼留作紀念，結果跑過去一看，那家店鋪大門緊閉，老板也不知去向，只好作罷。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回到Metro Guest House去前台結賬，140 000RP一晚，含早餐、稅金（相當於125元人民幣），感覺真便宜。讓前台幫我們叫了一輛出租車，事先講好的價錢：50 000RP。在Metro Guest House門口宗源和慧妮拍了一張合影，算是留作紀念。和已經熟悉的工作人員一一道別，12點准時離開Metro Guest House前往日惹機場。（強烈推薦Metro Guest House：相關地址和聯系方法參閱《美麗的印度尼西亞•自由行全攻略》一文）日惹阿迪蘇吉普托機場是一個小機場，只有一條跑道，一座候機大廳，5個登記口排成一排，飛機來了就停在登記口門口，上下飛機都很方便快捷，不用像大機場那樣還要專車駁運，行李周轉也很快捷。可見小也有小的好處。我們的航班是下午2點，計劃到巴釐島的時間是當地時間下午4點10分左右（實際飛行時間約1小時10分鐘，加1小時時差）。可是直到2點鐘，還不見飛機蹤影。就在此時，只見天空烏雲密布，狂風驟起，緊接著一場暴雨傾盆而下。記得有一位朋友對宗源講過，印度尼西亞的雨落下的不是雨點、而是像澆下來的一樣。今天一見果然如此。狂風吹開候機大廳的登機口大門，雨水直撲進來，旅客們紛紛躲避，工作人員趕緊上前關門，現場一片忙亂。隨後的所有航班都晚點。各家航空公司開始發放水和食物。我們再看航班顯示屏，我們那班鷹航日惹飛往巴釐島首府登巴沙的航班信息竟然都沒有了。向鷹航的工作人員詢問我們的航班何時能飛，答曰：由於惡劣天氣飛機正停在梭羅SOLO避雨呢，何時抵達日惹不知道，請耐心等待。這就是印度尼西亞的雨季，典型的熱帶雨林氣候對生活帶來影響。沒有任何理由去埋怨，這種航班晚點似乎天經地義，你總不能指望老天聽你的調遣，只能是你去順應自然的環境變化。這麼簡單的道理，可惜現在許多人都搞不明白了。下午5點，我們的波音737－400飛機終於來了，人群開始騷動，紛紛向登機口湧去。宗源想記錄一下晚點登機的時間，於是對著候機室的數字電子鐘拍了幾張照片。拍第一張照片之前電子鐘顯示的時間是【17：14】，拍完後回放畫面顯示的卻是【17：19】；然後再拍的照片畫面顯示【17：15】——時間居然能倒過來顯示！這是宗源和慧妮在印度尼西亞遇到的第二件奇怪的事情。5點20登機，20分鐘後飛機起飛，再見了，日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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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源作品·婆羅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