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暮與朝-四月柬埔寨旅行日記(DAY4)

作者: fahrenheit1975

導讀DAY4:4月2日 比粒寺日出-女王宮-崩密列- 羅洛寺群(一) 比粒寺日出 假如不算到達的頭一晚,這已經是我到暹粒的第三天。從第一天買了門票之後,每次上車前SOKHA都要不厭其煩和我確認一遍:did you bring you ticket?且每次都要看我掏出票來才罷休。 頭幾次我覺得這位仁兄挺細心周到,但次數多了,未免嫌他羅嗦。有一次終於忍不住問他,是否有客人在半路上發現忘了帶門票,著 ...

DAY4:4月2日 比粒寺日出-女王宮-崩密列- 羅洛寺群(一) 比粒寺日出 假如不算到達的頭一晚,這已經是我到暹粒的第三天。從第一天買了門票之後,每次上車前SOKHA都要不厭其煩和我確認一遍:did you bring you ticket?且每次都要看我掏出票來才罷休。 頭幾次我覺得這位仁兄挺細心周到,但次數多了,未免嫌他羅嗦。有一次終於忍不住問他,是否有客人在半路上發現忘了帶門票,著他開回去取?他帶著一臉不堪回首的表情說:豈止是半路,有些客人甚至到了景點才發現忘記帶門票,只好再開回去取。哦,我想,原來是一朝被蛇咬的故事。當時心下還洋洋得意,心想像我這樣ORGANIZED的人是絕不會作出這種丟三落四的事情的。 結果這天早晨,我也犯了類似的錯誤。在SOKHA的嘟嘟車已經開出十分鐘後,我忽然想起今天是一個long trip,中午不能回旅館休息,而我只帶了一塊相機電池,恐怕支持不了一整天。結果自然是折回旅館,SOKHA倒沒有多說什麼,聽了我的解釋也只是哦了一聲,我自己心下卻十分懊惱,本想做一個完美的乘客,這次疏忽卻讓我與那些丟三落四的家伙為伍了。 值班的小男生見我折回來,笑嘻嘻招呼:hey, everyday sunrise~what’s wrong? Everyday sunrise是小男生給我起的綽號,因為我是這個旅館起得最早,且天天起得這麼早看日出的人。 我灰頭土臉說,forgot something,唉,恥辱啊。 本來還擔心這樣一折騰,到比粒寺時又像昨天看日落時一樣找不到位子。結果到了比粒寺,才發現這裡的日出絕對是個冷門。嗯,冷門到只有我一個人。 比起日落,比粒寺的日出相對清淡。但一個人坐在這寺廟的最高處等待日出的感覺卻是無與倫比的。天亮時,慢慢走上來兩個人。前頭是一個柬埔寨小伙子,大約是導游,後頭跟著一個披著桃紅色批肩的外國女人,看她慢慢攀爬的姿態,似是上了年歲。 小伙子看見這麼早就有人在這裡似乎很吃驚,誇張地問我是否在這過夜了。我笑笑說當然沒有。然後那個外國女人慢慢爬上來了,栗色頭發,高鼻深目,打扮挺考究,像是南歐那邊的人。小伙子和她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寺廟,然後戲謔地說,你可以在這樓梯上爬上幾個來回鍛煉身體。邊說還邊回頭衝我眨了眨眼睛。 我非常不喜歡他對老太太的這種態度。當然確實有游客把寺廟高而陡峭的台階當作鍛煉身體的工具。昨天下午在這裡就有一家三口,樂此不疲的在台階上爬上爬下,一邊還互相鼓勵和比賽看誰爬的次數多。我在邊上看了直感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小伙子見我不大愛搭理他,自己跑到後頭閑逛去了。那個外國女人在台階的另一頭坐了下來,我轉頭看看她,她手裡拿一本英文LP,這麼大年紀還一個人出來,真不容易。她也回轉頭看我,我們相視一笑。 然後就斷斷續續地聊起來。她也是坐TUKTUK來的,那個小伙子是她的導游兼司機,我覺得那家伙不大老實,便把我雇車的價錢告訴了她,並且向她介紹這裡的落日也值得一看。她問我是否去過印度,我搖搖頭說那是我下一個目標。她把這裡的寺廟與印度的寺廟做了比較,用了很多專業的詞彙,真是人不可貌相。更使我吃驚的是,她告訴我她是印度人,在我的印像裡,印度婦女的地位是相當低的,根本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出來旅行。也許我該對這個國家重新認識了。 她問我, 你也是對寺廟感興趣嗎?我舉舉手裡的相機說,其實我是對攝影感興趣。她笑笑,說:攝影是很好的,但是我旅行卻從不帶相機,因為拿著相機,就總是想著如何構圖,如何曝光,反而沒有辦法更好地去欣賞那就在眼前的風景了。 我表示同意,從前我是因為旅行而攝影,現在則是為了攝影而旅行。假如將來有機會進行一次不帶相機的旅行,我不知道自己會否因為旅行的純粹而感悟更多,抑或會因為意義之喪失而倍感失落。雖然萍水相逢,告別時都有些依依,她問我接下來去哪兒,我說,BANTEAY SREI。她高興地說,我也是,也許我們等會還會遇見。 後來我們並沒有遇見,在暹粒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再也沒有遇見。但是她卻給我留下深深的印像,希望等我到了她的年紀,也還能夠一個人獨自旅行,獨自感悟,獨自享受,永遠做一個獨立、快樂、內心充實的女性。


(二)女王宮(BANTEAY SREI,印度教,建於967) BANTEAY——城堡, SREI——女人,BANTEAY SREI意即“女人的城堡”,又稱女王宮,為加亞華曼五世的國師YAJNAVARAHA所設計。 據載是吳哥窟遺址中格調和藝術技巧最上乘之作,其雕刻更是古跡中的極品。 女王宮的四周原本環繞著水池,但這季節卻只有低窪處有淺淺的積水,右側的水窪中開放著深紅色的睡蓮。這座小巧玲瓏,精雕細琢的宮殿,就像一個美麗絕倫的女子,靜臥在綠樹與碧潭的懷抱中,每一根發絲,每一寸肌膚都無可挑剔。

奇怪自己居然沒有在那裡拍下大量照片,也許是她太過美麗,讓我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第三只眼睛吧。



(三)Beng Mealea. 崩密列(印度教,12世紀) 女王宮出來,就開始了前往崩密列的漫漫長途。奔密列,號稱吳哥最神秘的寺廟,一座完全陷落於荒野之中,被叢林吞噬的寺廟。很多人在網上大贊奔密列之旅猶如探險,猶如一次發現吳哥窟之旅。據說前往崩密列的道路崎嶇,要開過漫長的紅土路,顛簸且塵土彌漫。 但是從女王宮出來似乎路況很好,天高雲淡,花樹夾道,讓人有些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感覺。這錯覺讓我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一罐咖啡打算在車上享用,結果剛打開易拉罐的拉環,車子就進入一條石子路,顛簸幅度之劇烈,讓我被顛出來的咖啡潑了一臉一身,無奈,只好忍痛把那罐一口未喝的咖啡扔到了路邊。 石子路接著紅土路,果然是塵土飛揚,用一塊沙麗把自己的頭包個嚴實。SOKHA一路都帶著頭盔,灰塵不會對他有影響。只是日頭越來越毒,氣溫越來越高,兩旁又無樹木遮蔭,我在後頭都不禁替他覺得辛苦。 車行至一個分叉路口,SOKHA停下車來說想休息一會。根據休息時我們的閑聊記錄,SOKHA老兄個人情況大體如下:73年末生人,但號稱自己32歲,未婚,和媽媽一起住,有一個從事醫生這一高尚職業的大哥(並且大哥還去過香港),志向是當導游,遠大理想是自己開一間網吧,另外八卦一下,他居然號稱有一個在暹粒開旅行社的日本女朋友,女朋友邀他去她的旅行社打工,但他不願意,不是因為大男子主義,而是嫌女友開的工資太低。 他問我有沒有family,我說當然有,又問我有沒有kids,我搖搖頭,他說你該要個kids了,我說有kids的話就不能出來旅行了。他聳聳肩。我說,你這把年紀,該結婚了,討個老婆也好照顧下老娘。他笑著搔搔後腦勺,露出一口白牙,有點得意地說:我家裡有房子,有田地,不愁姑娘不找上門來,倒是選擇起來比較麻煩。我看他那副鑽石王老五自居的得意樣,心想,嘿,看不出你小子“家中有屋又有田”,還是快你搶我奪的好肉呢。 繼續趕路。車子開到奔密列時已是正午,路口一排飯店雜貨鋪。SOKHA問我要不要吃午飯。第一天吃早飯的一幕又重演了,我想,他總是要吃午飯的吧,不如一起吃算了。否則坐在車上啃面包,豈不顯得我很孤寒?於是我說好。 SOKHA把我帶進一家看起來門面頗大的飯店,我找了張靠窗戶的桌子坐下。他自己則和店裡的伙計在另一張桌上說笑,那桌上擺著些未吃完的菜肴,上面停了起碼幾十只蒼蠅。我點了一份蔬菜湯與白飯。回頭想問SOKHA吃什麼,卻已不見了他的人影。飯菜送上來了,隨之而來的是從隔壁桌轉戰過來的那幾十只蒼蠅。 菜湯裡有洋蔥、結瓜與幾種我叫不出名字的蔬菜,味道尚能接受,但是一手拿著調羹吃飯,另一只手還得招呼那些鬥志昂揚的蒼蠅們,稍一懈怠,就會有一兩只漏網的家伙撲到我的碗裡來。後來我干脆把菜湯裡的菜撈出來和飯拌在一起,然後把那盆殘湯往桌邊一推,蒼蠅們果然中計,一擁而上大快朵頤。我得意洋洋瞄了一眼那碗密密麻麻停滿了蒼蠅的菜湯,結果自然是食欲全消。 直到買單SOKHA同志都沒有現身,我簡直懷疑他就是這家蒼蠅飯館的托兒。餐後我到飯館門前的雪櫃買水,那蒼蠅店的小姑娘開口就是二千瑞爾,我義憤填膺:可是我在你們這裡吃了午餐,一千!小姑娘看了看她爹,在得到她爹的首肯後賣了我一瓶面目可疑的礦泉水。此時SOKHA出現了,一邊從雪櫃中撈出一瓶當地人喝的沒有標簽的蘭瓶子水,一邊問我,午飯如何?我沒看他,沒好氣地說: they could fry the flies and make it everydays specialSOKHA居然在一邊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氣死我了。 據不可考的說法,奔密列意為水中花,如果真是如此,倒是很貼切的一個名字,今日的廢墟不正是昨日輝煌的幻影嗎? 這裡上演的樹根與巨石的世紀角力,遠比塔布龍寺要精彩,望著那些被樹木糾纏乃至摧毀的斷壁殘垣,讓我想起《傳道書》中說的“萬事萬物皆有其時”,恰在這裡得到了印證。引述如下:凡事皆有定期,萬物皆有定時。生有時,死有時;栽種有時,拔出有時;殺戮有時,醫治有時;拆毀有時,建造有時;哭有時,笑有時;哀慟有時,跳舞有時;拋擲石子有時,堆砌石子有時;懷抱有時,放棄有時;尋找有時,失落有時;保守有時,舍棄有時;撕裂有時,縫補有時;默默有時,言語有時;喜愛有時,恨惡有時;爭戰有時,和好有時,萬事萬物皆有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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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 傳道書》。



SOKHA是我在奔密列的向導,他對這座巨大的廢墟相當熟悉,一邊向我介紹,一邊靈巧地在巨石上跳躍。漸漸地,我發現我們越爬越高,SOKHA同志在前頭健步如飛,我沒有他那麼好的輕功,又要顧著相機,只好不停要求SOKHA拉我一把。爬到後來,我們離地面已經有十幾米了,這令我生出一絲恐懼,畢竟我不是樹精,摔下去會死人的。我問SOKHA:我們這是在牆上走嗎,他頭也不回說,是。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我們在高牆的一個缺口處停下來休息,這裡盤踞著一棵大樹,樹蔭下有兩個當地少女在嬉戲。其中一個女孩,背對著我們坐在斷牆上,望著遠處不知在想什麼心事,陽光下樹蔭斑駁,令這安靜的午後分外動人,這牆是八百多年前的牆,這樹想也是幾百年的樹,只有這年華是不老的,是豆蔻的年華。

SOKHA難得逮著機會,向我大肆賣弄他的“學識”,除了介紹崩密列外,還背誦出建吳哥窟動用了多少只大像,多少根竹子,多少人力。對於為什麼吳哥窟面西而建,他給出了四種解釋,我只記得有一種似乎和國王死去的姨媽有關,其他全數忘光。 我發現他其實對於我前幾天不願意聽他講解一事非常介意,估計他心中給我起了個綽號叫“MISS I KNOW”,因為每次他一開口介紹就被我一句I KNOW給打了回去。記得第二天晚上他送我去木房子餐廳吃飯,送到門口,他說:讓我告訴你回去怎麼走。我立刻說,不用了,I KNOW。SOKHA攤手苦笑說:you know everything. 所以在奔密列我裝出非常謙虛的樣子聽他講解,以表示我也不是全知全能,讓他獲取小小的虛榮心。 奔密列的探險歷時一個多小時,做了一回“屋頂上的騎兵”。我們告別這座與叢林掙扎糾纏的寺廟,向下一個目地的羅洛寺群行進。 (四)羅洛寺群(ROLOUS,印度教,九世紀末) 暹粒時間下午兩點,一天中最炎熱的時間,依然在柬埔寨的炎炎烈日下,在SOKHA的TUKTUK上,在前往ROLOUS的漫漫長途中。道路兩邊沒有一點樹蔭遮擋,只有廣袤的平原,熱浪和蟬聲一波波襲來,高腳樓一棟棟向身後掠過,SOKHA說,這裡居住的都是最貧窮的人,我有點沒良心的想,光是那些蟬就夠他們吃一季了吧。 SOKHA同志已經在這樣的路上開了近兩個小時了,腦袋一直悶在頭盔裡,我很擔心他中暑或出現幻覺,最終危及我的生命,但他駛得飛快,我找不到機會和他說休息。 忽然他放慢了速度,最後竟來了個U-TURN,把車子停在路邊。待他把頭盔摘下,我連忙說,你一定累了吧,咱們休息一下。沒想到他說,我不累,我只是想show you the rice in the bamboo,說著他指指路邊的一個小攤。 哦,原來是這樣。我隨他一起走了過去。只見那竹筒已經削去了外殼,只剩下裡層白色的竹衣,一個個干淨的白色圓筒插在鍋裡。SOKHA和我介紹了一番,我當時不是很餓,因此也沒有什麼嘗試的興趣,根本沒想到去了攤子上,就應該買一個嘗嘗,就好像進了飯店總歸要吃飯的道理。SOKHA在和賣竹筒飯的女人說了幾句後,那女人就拿起一個竹筒飯熟練的用刀劈成一朵花一樣,然後遞給SOKHA。SOKHA大咧咧用手掰下一塊米飯,吃將起來,然後把竹筒遞給我,示意讓我也嘗嘗。盛情之下,我掰了一小塊放進嘴裡,那米飯裡夾雜著一些可可豆,非常清香軟糯,吃了兩小塊後,我尋思著這樁事情……我既沒有開口和SOKHA說要買,SOKHA也沒有事先征求我的意見,難道這竹筒飯是SOKHA要請客嗎?但是一筒飯吃完了,SOKHA並沒有要掏錢的意思,於是我只好掏出一千瑞爾買單。事後想來,我們的SOKHA同志有點像小朋友脾氣,小朋友想吃什麼東西又不好意思和大人直說的常用伎倆,就是拐彎抹角說“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這和SOKHA同志的“I want to show you the rice in bamboo”套路如出一轍。 坐在車上我想,唉,想吃你就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吃呢…. 暹粒時間二點半,二個小時滾滾熱浪伴隨的行旅之後,來到了羅洛寺群中的巴空寺(BAKONG)。車子剛停下,一群小孩就擁了下來,趴在車子扶手上爭先恐後的說:lady, you buy drink from me, you buy postcard from me,you buy XXX from me。其中有個女孩特別乖巧,英文也說得最好,經過一番愉快的討價還價後,我向她買了一瓶水,並在她的鋪子裡喝了一個椰青。她和她的弟妹們坐在桌子的另一角分食一粒不知名的水果,一邊笑嘻嘻的看著我。這裡的孩子都有著一雙傳神的大眼,除了孩子本應有的天真外,他們的眼中還有太多對生活的擔憂,有太多因為貧窮而生的焦灼與企盼,這一切都通過他們的眼神,他們賣力的叫賣聲傳遞給我,令我們這些經歷了衣食無憂的童年的成人,有一絲的莫名的歉疚與不知所措。 羅洛寺群是柬埔寨最古老的歷史建築,一千多年的歷史讓它比吳哥窟更久遠。沿著一條繁花夾道的土路,我走進了巴方寺,這座寺廟和其他五層中央金字塔結構的印度教寺廟一樣,沒有任何的樹蔭,明晃晃的陽光照的人頭暈眼花。寺廟右邊有一座佛教寺院,但是卻門扉緊鎖。我疲憊不堪,絲毫沒有動力游覽寺廟,覓到一張樹蔭下的長凳,打算在這裡暫避一下暑氣。才坐下沒多久,就來了二只山羊一只黃牛,大嚼我身後的花樹,即興胡謅打油詩一首:“我在花下坐,牛羊身後來,未及憐花開,已成腹中餐”。這三個惡徒飽餐之後,咩咩哞哞地沿著一條花間小徑揚長而去。

這寺廟頗冷清,我在長凳上休息了近三刻鐘,只來了幾個說廣東話的游客。其中有一雙老男人頗為醒目,值得在此一書。話說當此二男共撐一把棗紅色遮陽傘,施施然走將進來時,我陡然間覺得眼前一亮, 定睛一看,兩個看上去大約三十幾歲的男人,一個著大紅T恤湖藍短褲,一個著靛藍背心翠綠短褲,短褲均是邊上有白色條紋的運動褲衩,衣服的質料則是閃閃發光那種,看上去像兩台流動小彩電。他們在猛烈的太陽下繞寺兜了一圈,終於敲定“最佳位置”,輪流擺起POSE為對方拍照。 直到現在我仍然很後悔當時沒想到拿起相機為他們和寺廟一起拍一張,可見攝影觀還是有局限,有待突破。 結速了巴方寺的午休後,我們就打道回府了。本來今天的行程裡還有吳哥窟日落,但是SOKHA愁眉苦臉和我討饒,我想今日確實辛苦,光是在路上就花費了四個多小時,也就不再堅持。 回到旅館不過四點半,洗了澡後,一陣疲憊襲來,躺倒在床上昏昏睡去。六點時醒來一次,尋思是否要出去吃飯,結果再度昏昏睡去。睡到夜裡十點左右,忽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開門一看,是那個嬌小的前臺小姐,告知我現在住的房間被人家從網上訂掉了,因爲我之前在網上只訂了兩晚,入住後登記住宿時間也只寫了兩晚,現在旅館住滿了,明天我必須搬走騰出房間給預定的客人。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居然面臨流離失所的境地,真是造化弄人。 我問小姐有沒有其他房間,小姐滿臉欠容告訴我房間都滿了,但是她可以幫我介紹附近的旅館。我想了想,謝絕了她的好意,來之前準備了兩家備選的旅館,正好乘這機會搬到離市中心酒吧街和舊市場近一點的旅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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