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一個戰士不是戰死在疆場上,便是返回故裡

作者: raineyes

導讀鳳凰:一個戰士不是戰死在疆場,便使返回故裡許多東西可以從記憶裡消失,而有些東西一生都無法忘懷,也許這些東西是那樣的小,小到常常被忽略;也許有些情感只是瞬間,瞬間得常常被當為是一種夢境,可它一直會永遠留在你的心裡,你會經常去回味這樣瞬間中的情感。人在旅途常常被很多東西所感動,也許是一樣歷經千年的古物,也許是回眸間的眼神,也許是前人留� ...

鳳凰:一個戰士不是戰死在疆場,便使返回故裡許多東西可以從記憶裡消失,而有些東西一生都無法忘懷,也許這些東西是那樣的小,小到常常被忽略;也許有些情感只是瞬間,瞬間得常常被當為是一種夢境,可它一直會永遠留在你的心裡,你會經常去回味這樣瞬間中的情感。人在旅途常常被很多東西所感動,也許是一樣歷經千年的古物,也許是回眸間的眼神,也許是前人留下的一句話,也許是伴旅溫柔的關懷與支持。而今次,是這樣一句話:一個戰士不是戰死在疆場上,便是返回故裡。

鳳凰,前幾年曾經路過卻與它擦肩而過,很多次聽身邊的朋友提起鳳凰,也許它離我太近,也許它在我心中不是很重要,也許總覺得去鳳凰是一種沉澱,而我抗拒沉澱,我更喜歡的是在大漠、高原、草原、大海中闡開心扉、不著地的無數次穿行,我幾乎沒有想過會去這樣一個邊陲小鎮,盡管無數的文章在贊美它。當聽說不能去廣西去拜訪那個為保護環境與生物而住在深山老林中達數十年的科學家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沈從文老先生筆下的邊城:鳳凰。

我要去鳳凰:在這樣下著綿綿細雨的冬季。身邊的朋友勸說道:邊城最美麗的時候是三月的春天與九月的秋天,現在真的不是時候。而父親說:也許現在是鳳凰最少人的時候,冬天的鳳凰也許別有不同,何況不知道將來你何時才可以去鳳凰。(聽後心裡挺難過的,決定以後多回來看看父母)。而多年的老友耗子准備跟我去鳳凰,以至於我不得不問:你真的要陪我去嗎?你可是去過很多次了。而他依舊不給任何肯定的回答,卻買好了晚上7:20從長沙開往張家界的火車票(耗子:欠你一個情,能補償的只有將旅行進行到底,外加八寶飯一個呵呵,一個八寶飯就打發你,不定拿個筲箕在後面:小妮子,欠我錢欠我錢。(*(*)

上火車前,我們買好防寒的帽子與手套,熱氣騰騰的吃了碗面條,哼著小調坐上開往火車站的雙層巴士,樓上巴士只有我們兩個,在車頭左右各霸占一個位置,翹上二郎腿在暮色藹藹中,突然想起beatles。想起那首歌:Let It Be。那個年代,憤世嫉俗中透露出人間的真情,列儂已經去了,可是他的歌聲、他的精神、他的足跡足已讓人回味無窮。

火車上的一個孩子,一個准備去王村看望父親的三歲兒童,那種燦爛無暇的神情深深的打動我,耗子用他無比溫柔的情懷迎上這個天真爛漫孩子的純真,兩個人躲在窗簾後看火車飛速前進中的燈火,當時真想捕捉到那瞬間情感的表現,也就是這樣純真的情懷令耗子在王村遺失了他寶貝的相機。

到達猛洞河火車站是早上6:30,正趕上去王村的船,那個可愛的孩子也與我們一道前往王村。猛洞河清晨的薄霧飄飄緲渺,有點涼涼的寒意,很多當地的山民背著籮筐去王村趕集,從這些山民中體會到永遠的艱辛與無比的貧窮,他們有些蹲著、站著、坐著,聊著天,卷著旱煙,抽著煙袋,臉上多半布滿了深深而黝黑的皺紋,他們與大漠中的游牧不同,他們沒有那種彪悍,豪爽的情感,卻並不缺乏大漠中游牧的堅強與忍耐。而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水汪汪的望著我的鏡頭,堅定的走過來,依賴在我懷中,那麼親切、溫柔而信任,謀殺了我整整一卷膠卷。耗子一路不忘記為我拍下無數的工作照,以備成名之日做宣傳之用。*(*

經過四十分鐘的航行,我們到達當年拍攝《芙蓉鎮》的王村,下船的時候,那個孩子伸出雙手與我們擁抱告別,因為孩子深情的告別,耗子竟然將他的寶貝相機遺忘在船上,直到坐下來吃米豆腐才想起,相機沒有了,本小姐的成名工作照也沒有了,555555~~~,碼頭的一個好心人開始從江這邊跑到江的那邊為我們找相機,小小的王村很快就傳遍一個旅游客的相機不見的消息,很多不認識的人熱情的幫我們尋找丟失的相機。王村:已經被毀壞的古老山村,可淳樸並沒有被改變。

王村因拍《芙蓉鎮》而出名,一面靠水,山上的房屋建築呈階梯狀向上延伸,從猛洞河的船上望王村,如果天氣好的話,遠遠的幾棵紅葉樹掩蓋在古建築上,別有一樣的風景。可惜三年前一場大火將這裡古樸的建築毀於一旦,也由於當地山民的貧窮,很多燒毀的房屋大多再沒有修建,留下的多是殘骸斷壁,就算是重新修建的也是現代的水泥建築,很難再找到當年的吊腳樓,耗子大呼:完了完了,王村完了,早幾年我來這裡全然不是這等風貌。當地人說:反正我們這裡像王村這樣的地方還很多,這個不行,我們再開發一個。致富是不是一定要毀壞一個原本美麗的山村?我們上下跑了一遍王村,發現有不少當年教堂建築,從牆頭,或者是一些門框都可以看出當年西洋文化的痕跡,想來如此偏僻的地方,傳教士們不遠萬裡來到中國傳遞福音,是否也可以說是某種精神的體現?

正趕上土家族的趕集,除了能從他們背後的背簍,和偶爾頭上的飾物區別,土家族與漢族沒有什麼區別。這與我在新疆地區所看到的回民、哈薩克族不一樣。無論是在雲南的白族、傣族,還是在這個遠隔世外王村的土家族,他們似乎都以能漢化而驕傲,在這種大統一的背後,是一種很深的憂慮與悲涼:沒有文字記錄的民族也許遲早要消亡或者是被徹底同化。

我喜歡這樣的集市:長長的三條攤位,望不到盡頭,有趣的是中間擺著長長溜溜五顏六色塑料桶和大小不一的盆子,屠夫們神情專注的藝術的分解著他們的豬肉(呵呵,耗子的兄弟姐妹),集市上充滿著討價還價的聲音。鏡頭捕捉到許多山民背簍中孩子的神情。驚喜的發現脆脆的蘿蔔,特別好吃,好多年沒有吃過這樣的蘿蔔,樂得我直流口水,中午在街邊的攤位吃上熱滾滾的湘西米粉。

下午1:30我們離開了王村回猛洞河火車站,坐2:45的火車前往吉首,結果錯過去吉首的火車,經不住拉客小姐的誘惑我們懵懵懂懂的坐上去古丈的小拖拖,搖晃的到了古丈縣城,一打聽,沒有車願意去吉首,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失望,而是蹦蹦跳跳的到火車站去等晚上6:10去吉首的過路火車。我們在鐵軌上閑蕩著,哼著小調,手舞足蹈,互相調侃,時光又倒回到70年代,應該更像紅衛兵時代,戴著瓜皮小帽,穿著黑不溜秋的防雨衣,背著小包包,隨遇而安、隨心所思,典型的“理想主義的傻瓜”。而70年代的小火車站大多這樣,沒有什麼人,清清蕩蕩。所不同的是鐵軌上的兩個無知青年的調侃,嘻嘻哈哈,耗子畢竟是耗子,常年勤於打洞,牙根磨的直響,絕不亞於穿山甲,本人只好甘拜下風。實在冷得不行,跑到一小店烤上碳火外,還外賺人家的烤紅薯。

到達吉首已經是晚上7點多,耗子過去的老部下劉,開著輛嶄新的尼桑來接我們,並在一高級酒樓為我們接風,酒過三旬後,略有些醉意下,他們互相講了些江湖的話語與傳說,相互說出當年的一些誤會,然後就這樣豪情的釋懷。耗子也陡生不少感嘆。晚上宿當地一豪華酒店,半夜三更數次電話的騷擾,還伴隨著深夜捅門鎖的聲音,在大聲呵斥下,門外終於沒了聲音,吉首真應該為“棘手”。

早上7:30劉來接我們,送我們去鳳凰。對,我們要去鳳凰!

路上的景色無數次撩起我的心扉,真的很美,那麼大的霧,伴隨著零星的小雨,田野、山巒、苗寨,層層疊疊,遠處近處,路邊的樹葉朦朧中透紅,劉說:早一個月來會更漂亮,現在天氣不好,你怎麼會選擇這個時候來鳳凰?說真的,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的問題,旅行於我來說沒有時間、空間、季節的概念,旅行中形成的思想、文字、圖片並不完全是由季節來控制,拋開三維的空間,回到原本的自我,在這樣感覺下的旅行才是我真正所需求。劉把我們留在邊城,獨自開車回去。

邊城-鳳凰(其實真正的邊城並不在鳳凰,而是在茶峒):也許沒有沈老先生筆下的沱江與翠翠、沒有叼煙鬥的老頑童黃永玉、沒有政壇風雲的熊希齡、沒有百年戰場上驍勇的數百位將領,鳳凰一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除了我們好像就沒有其他的旅客,沒有目的的閑逛著,沒有看地圖的穿行在小街小巷,冷的時候就跑到老街上馬碲聲畫室家烤烤火,或者是去熊承早蠟染作坊去拜訪拜訪聊聊天,他一定會讓你為他提點字做個紀念,不要拒絕他喲,哪怕你的毛筆字像火柴棍一樣堆在一起(呵呵,上面已經有本大小姐的手諭:青山秀水,人傑地靈)。聽人們經常說應該去去這裡的黃絲古橋和南長城,可我就想住在這老街上,看看沱江,聽聽棒棒洗衣聲,溜溜石板路,在小店烤烤火,吃吃炒火鍋,鬧鬧嗑,拍拍老人與孩子,然後哪兒也不想去。

沿著沱江的兩岸,有不少的婦女在江邊洗衣服,棒棒的打洗聲悅耳動聽,可惜當地的政府組織人力在兩岸鋪上了一溜的石板路,據說是為了更好體現鳳凰的山水風貌,保護原有的古文化建築;又聽說南古城牆要重新修復,聽後心裡很不是滋味,就如同堅決反對修復圓明園一樣,那樣會毀掉千年的沉澱與歷史的見證。吊腳樓已經沒有多少,政府號召大家在水泥房屋的下面必須要撐上柱子,為的是再現當年吊腳樓的風貌,不知道這種號召是對還是錯。

北門的碼頭,戰戰兢兢的過了橋,找到沈老先生的故居,這是一個由前後兩廳,中間有一天井構成,與平遙的建築頗為相像(中國的建築自古以來就沒有什麼變化)。共有八間房子。1902年沈老先生就誕生在此並度過他童年與少年時期,直到1917年,他從軍離開此地,度過半兵半匪的六年軍人生涯。早年他讀過幾年私塾與高小,生性厭惡管束,動不動就逃學,他父親要剁掉他的指頭給予教訓。後來脫離部隊上北京去讀書,那年他20歲。26歲年間,由徐志摩推薦,胡適首肯,破格成為上海中國公學的講師。並看上班上十八歲的少女張兆和,沈老先生不能懸河,卻能筆下生花,揚長避短,展開情書攻勢。那是何等的猛烈炮火,別看他戰場上無所作為,情場上動如狡兔,面對精彩絕艷的才華,張兆和縱使多麼驕傲軔氣,也難以抵擋這炮火的轟炸,四年後,丟盔卸甲終於做上了沈老的嬌妻。沈老故居簡樸而寧靜,惟有一台老式的留聲機頗有些耐人尋味。

而後我們坐上小船探望沈老的墓地,沱江中仰望老頑童黃永玉的奪翠樓,心想這老頑童還是很有些沽名釣譽的思想,在我眼裡,老頑童才智過人,尤其是其商業意識不是我等可以立馬直追的,姜還是老的辣。上岸後,一大幫孩子跑過來兜售他們的蝴蝶,為他們拍下難得的合影照,並買下所有的蝴蝶,去拜見先輩:沈老。沈老墓地依沈老身前自己指定地方臨江而建,擁竹聽濤是選擇此處的目的之一,墓地的碑文上刻有其姨妹李充和的題字:不折不從,亦慈亦讓,星鬥其人,赤子其人。算是沈老一生的寫照。碑文後刻有沈老自己的一段話: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能認識人。在轉彎處,又一碑:一個戰士不是戰死在疆場上,便是返回故鄉。忽然覺得鼻子一酸,當即跪於墓前,心中有別樣的情懷。想起不久前非常尊重而熟悉的老記者L君,前往邊疆采訪途中車禍身亡,臨死的時候手裡緊抱攝像機;想起國際主義戰士格瓦拉為真理而被殘殺在玻利維亞的山區;想起著名的環保航海家布萊克死於保護環境與生態的工作中,“為了環保為整個人類盡一點力量”:這是他最後的遺言;想起著名攝影記者Robert Capa於1954年在越南踏上地雷,身體被炸成碎片的瞬間,還本能按下快門,拍下《卡帕眼中的最後世界》,而他們的年齡都不超過50歲,遠離故土戰死在沙場上。他們生來一文不名,死時兩袖清風,可留下的是永恆的精神。無意於去宣揚一種英雄主義的情懷,可人是不是都應該在冥冥中有所方向,有所精神?選擇所喜歡的,也許將付出你終身的一切,這種決定不是隨便就可以選擇:這需要足夠的勇氣。

上岸後,直奔老街“媽媽銀器店”,在我們自己設計,並親自倒騰指揮下,媽媽的兒子當即在渾濁的燈下,揮起小錘子為我們打造出我們所思所想的銀器飾品,然後樂滋滋的回到江邊客棧。客棧房東給我們端上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火鍋鴨,直鬧得我肚子咕咕的叫,狼吞虎咽的兩個人居然將一只三斤重的肥鴨一鍋打盡,留下些湯湯水水:明天早上下面條。飯飽後,圍著碳火與房東聊起家常。他們的生活是那樣的平靜而安詳,主人看上去非常具有文人的氣質,他講起古城的文化根基,談起當地居民的生活,讓我們長了不少見識。鳳凰城曾經是具有神秘而悲壯的歷史,戰國時期有人因“避秦人亂”來此隱居,與外間隔數百年,乃有世間桃園的傳說。明朝中期以後,苗族起義不斷,乃有舉世聞名南長城的修建,五百年前這裡是處處狼煙,而在晚清百余年,竟然出了一百余名將軍,民國以後的二十世紀,也出了數位部級以上的達官貴人。而文人就更絕,他們多數以小學文化而走向世界。房東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而他的兒子也是不想離開這裡(如此青山秀水,外加祖上產業,打死我,我也不走)。哈欠後上樓睡上個熱乎乎的覺。

早上七時,靜悄悄的起來,推開窗戶,吊腳樓盡收眼底,這是沅水流域最具地方色彩的民居,多依山傍水,融會山水文化的精髓,而吊腳樓更成為鳳凰文化最主要的背景之一。沒有叫醒耗子,他實在是累。帶上相機出去,沿著河邊又走向沈老的墓地,碰上很多早起的老人,七八個圍在一起烤火,我不想在鏡頭後面對視他們,於是走過去,跟他們打招呼,想給他們拍照,他們呵呵的笑著說:不拍不拍,都老婆子,不好看。他們招呼我坐下來烤火、嗑瓜子,問我從哪裡來,准備在這裡呆多久。鳳凰從物質上看,當地的居民還是比較貧窮,他們大多已經不務農,而是從事旅游經營,而冬季旅客的減少無疑給他們帶來經濟上的損失。

在小街小巷中穿行,鏡頭記錄了許多古城早起人們的風貌,還有吊腳樓的身影,再過幾年,也許這裡已經面目全非,心中頗有些失落。沿著江邊,已經有早起的民工隊伍在江邊抓緊鋪石板路,當鏡頭對著他們的時候,他們大多都很開心,衝著鏡頭咧嘴一笑,但艱辛依舊在眼角蕩漾。鳳凰古城真的很美,是那種透著靈秀與文化沉澱的醇厚之美。

由於時間原因我們不得不放棄苗寨的趕集,早飯後與房東告別,中午近1:00回到吉首。中午又是耗子過去的朋友熱情款待我們,下午趕往矮寨坡,矮寨坡為典型苗寨,房屋大多低矮,層層疊疊,不見陽光。沿途風光頗有些桂林山水的風格,風車、清山、秀水,依據在山頂飛檐走壁的建築構成一幅幅的水墨畫,如果是天氣好的話,更應該有油畫的立體效果。去矮寨坡倒不是為看苗寨而去,而是耗子總想體驗一下陡峭懸崖公路驚險的刺激,他說:每次來這裡怕的要死,可每次都還要來一次。過了矮寨坡,我們開上這樣一條通往四川(或者是貴州)的公路,道路崎嶇而具危險,反八字,正八字的公路,無疑給人們帶來一種畏懼,而過路的車輛大多都慢慢的行駛,其中路修到一半前面已經是懸崖峭壁無路可修之時,便想出了反八字,建一天橋,車從天橋過,據說當年為修這條路犧牲了很多人,為此當地政府在一高山頂塑銅像一個以此作為敬意與紀念。

下午五點回到吉首,吃上炒火鍋,然後告別朋友踏上回家的路。在回家的路上遇上省經貿委的官員,被他誤認為我們還是沒畢業的大學生,好好的教育了我們一通,呵呵,聽後還挺高興,畢業整十年經常被誤認為學生,可喜可賀下也陡生了些煩惱:什麼時候我才能變得安靜點???

打電話給耗子說:這篇文章仿如我早先的徽洲行,很難寫,因為在旅途的過程中有無數的思想湧現,有無數的感慨,還有無數無法用鏡頭表現的狀態,心中頗為遺憾。但:“一個戰士不是戰死在疆場上,便是返回故裡”則永記心中,這裡絕對沒有英雄主義的氣概,盡管我們曾經出生在英雄主義年代,我們依舊逍遙,依舊自由,為物質、金錢、名譽而奔波,但心中只為向那些遠離故土而戰死在疆場上而沒有被冠上英雄稱號的戰士給予致敬,他們也許在人生的很多方面慘遭失敗,但他們的信念與對理想的追求,經過奮鬥,終於成為真正的英雄、真正的人。

2001年12月17日夜寫於江邊某寫字樓金魚缸裡

12月7-10在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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