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標簽寫游記之政治

作者: 計劃游天下來著

導讀今天,我的標簽為《孩子》的日志遭到了小飛老師的表揚,心裡著實高興哈。他說我的文字讓他感動,其實應該是我遇到的孩子讓他感動,畢竟有故事的是他們,不是我。後來聊到政治,當下便決定今天要寫的標簽就是“政治”了。現在還真的是不拘一格,名副其實的想到哪兒就寫到哪兒。不過據小飛說他在轉《孩子》的時候“天`安`門”就被當作敏感詞過濾了,那麼這篇日志 ...

今天,我的標簽為《孩子》的日志遭到了小飛老師的表揚,心裡著實高興哈。他說我的文字讓他感動,其實應該是我遇到的孩子讓他感動,畢竟有故事的是他們,不是我。後來聊到政治,當下便決定今天要寫的標簽就是“政治”了。現在還真的是不拘一格,名副其實的想到哪兒就寫到哪兒。不過據小飛說他在轉《孩子》的時候“天`安`門”就被當作敏感詞過濾了,那麼這篇日志貼出來後會不會我的space就此被查封呢?其實也無所謂了,我只管說出我想說出的話,就像我開始做博客的初衷一般,這只是一個日記而已。實在不行,就換紙的唄。

政治這個東西,因為每個人的社會立場不同,所持觀點也就各不相同,所以在我看來,政治就是和稀泥。在路上行走其實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旅行者不談政治,Tourists dont talk about politics。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比如大家真的混得很熟了,又對彼此國家的政治感到好奇,也會有些有意思的對話。還有就是那種上來就直接詢問政治問題的莽撞家伙。其實只要不太過分,我還是願意回答的。但是要是把我逼急了,也有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的時候。

那麼回憶就按照時間順序,慢慢展開。

第一回獨自出國是去尼泊爾,但是那時候的嚴肅話題被我歸類到“戰爭”標簽裡,所以一開始,就應該是在越南北部的下龍灣。我當時為了減少舟車勞頓,所以選擇了參加從河內出發的三日游,兩天海上觀光,中間一天是島嶼徒步。第一天晚上的休息地就是我們要徒步的島嶼。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和同船的人被安排在同一間旅店,而是在相隔幾百米遠的另一家旅店。我在房間等到過了晚餐時間也不見有人來叫我吃飯,於是就自己出去尋找。去他們的旅店得知所有人已經出去吃飯了。我的第一反應是,我被落下了。好在這個島飯店集中的區域就在附近,我步行過去一家找過一家,最後終於找到同船的人,他們已經基本吃完了,而帶領我們的導游沒有和他們在一起。於是我返回住著大多數人的旅店的前台,要求他們聯絡我的導游。電話接通,我劈頭就是一頓質問,因為作為導游忘記客人是絕對不可原諒的錯誤。電話那邊的女孩用越南特有的語法完全錯誤的英語勸我放松,我都要餓瘋了你叫我怎麼放松?後來她說了一個飯店的名字叫我過去找她。

在去飯店的路上,我買了一串2美元的“珍珠”手鏈(但是出於什麼動機我忘了)。等我找到那家飯店的時候,那個導游姑娘正在邊吃飯邊和店裡的伙計打情罵俏,這讓我剛壓下的餓火和怒火一下子又竄了上來,難道越南所有的導游都這麼沒有職業操守嗎?我語氣凌厲地質問她的過失,她卻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勸我坐下。這時我坐的桌子還有其他三個人:一個東方人和兩個西方人。他們也是這家旅行社的客人,但顯然他們比我運氣好,飯正乖乖的在桌子上擺著。我坐下沒一會兒,那女的給我端來一盤炒飯,說是我的晚餐。我當時就又怒了(這麼容易發怒,應該是餓的,作者注):憑什麼別人可以杯盤狼藉而我只能吃一盤炒飯做晚餐?難道被落下也是我的錯嗎?這時候這個女導游的表情已經不那麼“放松”了,但是她自知理虧所以沒有與我爭辯的余地,所以只得又叫後廚給我加菜。在等菜的時候,我和在座的其他人聊了起來,得知那個東方人來自日本,而那兩個西方人是對荷蘭夫妻。在知道我是中國人後,那個荷蘭男人的臉色明顯有所改變,甚至露出了嫌惡的表情。而我決定靜觀其變。

如果我沒記錯,這個家伙應該叫傑夫Jeff,因為後來我還用中文寫過他的名字。他的老婆叫克裡斯Christal,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坐下沒一會兒,他就開始批評我對待導游的態度一點都不寬容,還說什麼炒飯也能吃飽之類的p話。可惜他惹錯了人,我當時心情極度不好,所以是以3:1 的比例反駁回去的。第一,照顧客人是導游的工作,如果她工作沒做好,我為什麼不可以提出質疑和抗議?第二,炒飯是可以吃飽,可是為什麼在花同樣的錢的情況下你們就可以大魚大肉我就只能吃炒飯?難道就因為不是我犯的錯誤的錯誤?你們西方人是最講人權的,成天要求權力,難道我一個中國人剛一要求我自己的權力就要被批評為難伺候?難道我們享受服務的權力不是平等的嗎?然後他說他不喜歡中國人。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從電視看覺得中國人不好。我說你去過中國嗎,你見過幾個中國人,你看的電視節目是哪個國家拍的,拍的是不是只有那些他們想要你看到的中國,而你就相信那就是所有中國人的樣子了。當然你可以因為我今天對這個導游不好而不喜歡我,繼而繼續不喜歡中國人,可是我不在乎,因為我認為我做的事情是對的,所以我並不會為了討你歡心而違背自己的本意。當然我也可以因為你今天對我態度不好就不喜歡你,事實上我就是不喜歡你怎麼樣,可是我不會因為討厭你而討厭其他荷蘭人或者荷蘭這個國家,因為我知道不可能所有荷蘭人都和你一樣自負,自以為從電視上看到的就是全世界。如果從那個方框裡看到的就是世界,那你還出門旅行干嘛,坐在家裡看電視不就得了。當時他定格了,我也覺得自己有點太伶牙俐齒了所以決心開始吃飯(有兩個菜,雖然比不上其他人來得豐盛,但我覺得可以接受),就隨手把那個珍珠手鏈放在了桌上。克裡斯問我是在哪裡買的花了多少錢,我說是在海邊花了2美元。這時候傑夫又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說這東西在歐洲也不值2美元,我馬上反駁說如果我能花18美元參加一次服務超差的旅行,那麼我也能花2美元買一條也許永遠不會戴的手鏈。算他倒霉在我最生氣的時候惹到我,但也可能是我當時的堅決態度讓他有所轉化。後來的談話以互相調侃居多,火藥味已經基本消盡。鬥嘴鬥到口渴的我點了一杯冰咖啡,導游捏著聲兒說這不包括在晚餐裡是要付錢的,這回輪到我勸她放松我說我知道你別擔心我不會叫你付錢的什麼東西是我應得的我還能分得清。這回這姑娘的臉色完全鐵青了,我的氣也因為酒足飯飽又鬥過嘴而完全消了。後來傑夫要我在他隨身的本子上用中文寫上“傑夫愛克裡斯”的字樣,我也同意這麼做以表示前嫌盡釋。我不敢自認為是我的態度和話改變了傑夫對中國人的看法,當我相信有機會他一定會親自來中國看一看的。

寫到這裡這一回就算結束了,也不知道該不該算在政治裡。還有句題外話就是第二天的徒步除了我以外都是西方人,真的讓我見識到了人種的體力差異,我真的是全程吊車尾。後來在爬一座很陡峭的山時候領隊問我要不要在山下等,我說我想試試不行我就中途下撤畢竟不能到山頂覽勝將是莫大的遺憾。後來也不知怎麼著我還真的登上山頂了。雖然手上身上是一道道的刮痕我還是覺得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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