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棗林的守望者

作者: 大漠浪人

導讀沙棗林的守望者 文/ 席卷天下 圖/浪人 驢,比馬小,耳朵長,胸部稍窄,尾端有毛。能吃苦,性情倔強。 當代旅人,喜以驢子自稱,同志同行者,皆為驢友。時代不同了,緣於旅游業的興旺繁榮,野驢、強驢,黑驢、白驢,菜驢、瘦驢,叫天驢,漫山遍野紛飛,風景獨好。 (沙棗林) 公元2007年5月19日,應銀川驢子之約,我穿過田野去沙棗林,據說是黃河西岸的一片茂密 ...

沙棗林的守望者

文/ 席卷天下 圖/浪人

驢,比馬小,耳朵長,胸部稍窄,尾端有毛。能吃苦,性情倔強。

當代旅人,喜以驢子自稱,同志同行者,皆為驢友。時代不同了,緣於旅游業的興旺繁榮,野驢、強驢,黑驢、白驢,菜驢、瘦驢,叫天驢,漫山遍野紛飛,風景獨好。



(沙棗林)

公元2007年5月19日,應銀川驢子之約,我穿過田野去沙棗林,據說是黃河西岸的一片茂密的沙棗樹林。正是初夏時節。大地返青,連片的水田正要插秧。

獨處開闊高地,四面一望,賀蘭山上殘留有一抹潔白的積雪,天空瓦藍,城郭沉重而寂寥。黃河故道依舊浩蕩,贏得三十裡風光和神韻。山水幽幽,人文勝勝。百花爭艷鬥奇。尚未翻掘挖松的黃土地蓄意待發。迅捷的燕子時不時掠過眼前,把不著痕跡的弧線留給了清澈透明的天空。

只有幾只小羊在田埂上低頭吃草,悠閑的蘆葦將纖纖身影映照在彎彎曲曲的水面上,情同手足。



(飛燕)

去沙棗林之前,我們集中到西夏磨坊待命。為了打發美好而無用的時光,我們頭頂太陽,寬衣松帶,站立在街邊人行道上,不停地找些話題與陌生人一起消磨。人聲鼎沸。有許多面孔不斷出現,又悄然隱匿,似乎一切都在運動,一切都在嘈雜。嘈雜給人們生機蓬勃、活力充沛的印像,喚醒欲望、決心和精神。我們或許滿足於消磨和等待。

夕陽滯留在賀蘭山上空的時候,我們匆匆穿過城市、鄉鎮和田野,沿著鄉間小路奔向黃河岸邊的那片茂密的沙棗林,塵土在腳後飛揚。田野到處是蛤蟆鳴放聲,草木挺拔且直。



(黃昏)

終於,我們來到了沙棗林跟前,清風徐徐,快意拂面,然而苦惱也迎刃而來。難以逾越的壕溝和森嚴的鐵門阻遏了我們走進沙棗林。看守人,一個黑衣老人,錚錚傲骨,寸步不讓;寸步不離,汗水淋漓的驢子們持久進攻而不懈怠。攻戰與抗戰,進擊和防御。三番五次,五次三番。雙方僵持不下,各自為政。寂寞了,困乏了,受傷了,但不屈不撓的看守人毅然直立行走,堅守自己的綠、自己的香、自己所守護的沙棗林;同樣,性情倔強的驢子們不屈膝彎腰,不放松筋骨,決然保持著自己的品行和性格,守望著屬於心靈深處的單純和生命綠洲的沙棗林。就這樣,攻守雙方沒有敵視,沒有仇恨,沒有淚水,也沒有委屈和酸楚,快活錘煉了裸露的原野。

白晝漸漸褪去,和解在泥土深處悄悄的生長。

榮幸,這是一種榮幸。最豐富的亦是最脆弱的,在不經意間,鐵門洞開,我們邁進了沙棗林。



(沙棗林)

進了門,我開始行走,一步一步,在一片樹林中,准確說是一大片連接天際的沙棗樹林。蕪雜的草本植物蔓生到彎曲的小路上。

草叢中有無數無名小花嬌艷盛開,卻幾乎沒有繽紛的色彩,原來已是黃昏後,暮色蒼茫。橫斜穿過樹林間隙的光線更加暗淡而閃耀,形影重重,如夢如幻。



(萋萋荒草)

原本可辯別的路、行人、茂盛的樹叢、寬闊的草地、高聳的壕溝以及低窪的水面,漸漸地模糊了各自的邊緣,交織渾融,共夜天一色。四顧寂寥,“草木悄然而悲,肅然而恐”,令人生起凄慘之感,黯然銷魂。於是,我不得已在黑暗中與幾位驢友攜手並肩,沿著進入來的道路退出了這片沙棗樹林地。

對於這片沙棗林,什麼都不曾欲求過,不曾消失過,也不曾存在過。風動,蟲子鳴,月亮悄然升到了東山坡地上。

2007-5-22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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