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圈：13.如皋城曾經出產妓女》
如皋市的舊城改造已接近尾聲，僅城北部殘存幾座傳統民居。 翻看地圖冊，上面寫著：“江南名妓董小宛的故居水繪園景致幽美，是蘇北的名園之一。”走進水繪園一看，新修的，景色平平。休息片刻，從那邊過來一個矮個子男子，對我說話，口音很重，我聽了莫名其妙的，他改用普通話罵道：“你媽的×。”自從走出上海火車站，我這幾天接觸的都是說話和氣的文明人，現在遇到這個簡直是妓女養的野種，反差太大，我沉下臉，考慮到在人家的地盤上，平靜地說：“你怎麼能隨便罵人呢？”他大吼：“你媽的×，老子還喜歡打人呢。”居然衝過來。這婊子養的個頭不高，我如果飛起一腳，踢到他眼睛是沒問題的，但我發現他伸手到褲子口袋裡掏東西，該不會是彈簧刀吧！於是往地下一蹲，操起半截青磚（水繪園裡垃圾很多），乘他略遲疑，我拼命跑。跑到街上，跳上人力三輪車，催促快去汽車站。汽車站裡正好開出一輛開往海安縣的客車，坐上車，汽車開行，我的心仍然狂跳。
到了海安縣，去逛街。遇郵政所，在集戳本上蓋郵戳。郵政所對面有一處園林，門口牌子上寫著“縣博物館”。門廳裡坐著一位老者，且與他交談，結果他曾在我工作的城市當過兵，倍加熱情，拽住我衣袖講解。這園子是民國初期江蘇省某任省領導的私家花園，新四軍代理軍長陳毅與主人交朋友，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題詩曰：“江河湖漢……”。屋是老屋，面積很大；花園是新修的，寬闊如操場，遍植草皮，擺上漂亮的大型盆景。後院古樹下那座韻味獨特的木板房是客房，不要說新四軍時代，現在如果能讓我住，還是很舒適的，但是那是文物，床鋪是陳毅代軍長睡過的，我只配飽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