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ger在我的水版上寫過一篇叫《錯過》的小說,寫的是一段很溫柔很纏綿的感情故事。finger的文章總是很美,能讓我有一種很清爽、很陶醉於其中的感覺。讀她的文章,那種快感——就有點兒像是在一張張地數著自己的錢。
她的那篇文章裡並沒有寫明故事發生的地點,可我一眼就看出了,她寫的是我今年夏天去過的北戴河和山海關。
尤其是那一個,能望得到海的——房間。
北戴河有很多很多的海景房,躺在床上稍欠起一點兒身,就能望到海。
就是閉上眼,也能聽到濤聲不斷,那麼近地貼著一片海!
那老虎石對面的海景房在夏天裡標價不菲,但當我轉身要走時,療養院的人卻從櫃台後面追了出來,說可以給我對折。
我說即使對折,與我的預算相比也還超過。
幾個回合,最後我得到了一個還能接受並且也再壓不下去的價,因為那是一間海景房。
還像在家裡時一樣,每天早上我照例起得很早,到海灘上去轉,也到周圍的各個度假村、療養院去轉。
差不多每一處都是一個林木蔥蘢的幽靜的大院,一棟棟小洋房高低錯落在一片綠色裡。
那些老房子讓我著迷,我看它們的柱子、欄杆,房頂的瓦,長著青苔的石階。
轉來轉去的最後總要轉到總台,轉到總台就去問價錢,問來問去的心裡就有底了。
回到自己的住處,我跟總台說我要再減掉50塊錢並且再住兩天。
他們說你那間可是這裡最好的海景房啊,我說我知道但我可以在周圍的任何一處以比現在低50元的價錢找到同樣水平的一間,也看得到海,也有一個寬敞的陽台圍著精巧的鐵花欄杆。
他們把價錢按我的意思讓了,因為我住不到星期天。
北戴河的周末與平時各類物價能差上一半。
石塘路的街上也一樣,那繁華的夜市讓我留連忘返。
那家飯店在一個高台上,坐在露天的座兒上剝著蝦和蟹,一邊看那夜市的人流來來往往,數不清的鋪面,數不清的攤點。
燈光下為帥哥兒挑了把最小號的仿真手槍,是上回在興城時就答應給他買的。
在興城時我的一位同事買下了大大小小好幾把類似的槍,帥哥兒和他的小伙伴借來拿著愛不釋手。
可那次我沒來得及為他買,我把時間花在看那寧遠古城的城牆上了。
北京似乎沒有這種仿真槍,據說是不讓賣。在北戴河了卻了這個願,我不食言。
年輕的老板娘端來茶,說你們是最後一撥了,再熱鬧不也幾天。
傳統的旅游城市向來只做一季生意,到了冬天就都關了,如果那時再來住,那便宜得——差不多就只是像征性地給上點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