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美夫拉納年

作者: 米窩

導讀“今天,就像平常的每一天一樣,我們帶著空虛和恐懼醒來,不要打開書房的門,不要閱讀,拿一件樂器來彈奏吧。” ——美夫拉納去土耳其之前,就對那裡神秘的“回旋舞”頗有興趣。其實把它定義為舞蹈並不確切,從資料上看到:“回旋舞”實際上是土耳其蘇菲神秘主義(Sufism)的旋轉儀式(Whirling Dervishes)。儀式進行的過程中,旋轉行者(Samazan)面容沉靜,微閉雙眼, ...

“今天,就像平常的每一天一樣,我們帶著空虛和恐懼醒來,不要打開書房的門,不要閱讀,拿一件樂器來彈奏吧。” ——美夫拉納去土耳其之前,就對那裡神秘的“回旋舞”頗有興趣。其實把它定義為舞蹈並不確切,從資料上看到:“回旋舞”實際上是土耳其蘇菲神秘主義(Sufism)的旋轉儀式(Whirling Dervishes)。儀式進行的過程中,旋轉行者(Samazan)面容沉靜,微閉雙眼,頭朝右傾,右手心向上代表“接受”,左手心向下代表“給予”,在神秘氣氛濃郁的音樂裡無限地旋轉等待松綁的肉體……時至今日,蘇菲神秘主義的中心落戶在土耳其城市孔亞(Konya),其一代宗師美夫拉納(Mevlana Jalaluddin Rumi)就永遠地安息在這裡。相傳美夫拉納在持續旋轉了36小時之後成道,自此他的追隨者便以旋轉作為蘇菲重要的修煉方式。關於這種能夠讓心靈離開身體得到淨化的種種程序,向來令我十分著迷,即使只能從旁觀看也能讓我滿足許久。我們便在離孔亞3、4小時車程的卡帕多其亞一個名為Yasar Baba的山洞中目睹了一場“回旋舞”的表演。演出之前,我們被告知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項:不許拍照、不許鼓掌、不許飲酒、不許喧嘩、不許……在我們表情肅穆、正襟危坐片刻之後,場內的燈光也漸次熄滅,一道冷冷的光線從天花板緩緩地射向地面,六位身穿黑色鬥篷、帶著高帽的男性舞著從側幕無聲地滑到舞台的中間,幽幽的光線下,根本分不清他們的臉龐,只是在模糊中看他們虔誠地、一遍又一遍地祈禱。音樂慢慢響起來,除了一位舞者繼續祈禱,其余五位脫下鬥篷,露出白色的長袍,開始讓身體旋轉起來,視線裡充滿了他們腰際下飄舞著的白袍,時而和緩似水,時而猛烈如風,仿佛帶領著自己,也引領著我們的心智去進入冥想,去接近神靈,去和天地融為一體。對蘇菲神秘主義來說,和神親近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拋棄自我的存在,而旋轉正好可以引領進入這種“無存”的狀態。在傳統又正規的蘇菲旋轉祭禮中,旋轉僧樸素的衣著提醒著自我的死亡(Death of the EGO),高帽像征著自我的墓碑,白袍則是自我的裹屍布,出場時他們褪去的黑披風表示自我的埋葬,交叉在胸前的雙臂代表數字1,也就是神“獨一”之意。整個“回旋”大約持續了20分鐘,在寂靜的光線中,六位舞者還是悄然無聲地退出了舞台。隨即,場內的燈光眩目地亮起來,舞台左側的樂池也演奏起震耳欲聾的土耳其民族音樂,剛才的六位舞者換上了艷麗的民族服裝,踏著歡快的舞步,拌著肚皮舞娘,一次又一次地旋轉在舞台的中央。只不過,這一次臉上沒有了虔誠,只有朝著觀眾媚俗的笑……靈魂和肉體大概很容易分開,也容易合在一起。“在春天的時候,到果園去一游吧。在石榴花叢中那裡有光、有酒、有石榴花。你不來的話,這一切都了無意義。你來了的話,這一切也會變得了無意義。”——美夫拉納今年恰逢美夫拉納誕辰800周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將2007年命名為“美夫拉納”年。



(美夫拉納紀念館)



(婦女一定要包頭巾)



(回旋舞紀念品)



(入門)



(回旋舞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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