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機取巧法國攻略c

作者: newbeebee

導讀車行沒有幾公裡,眼前的阿爾卑斯山突然挺拔起來。高速公路在群山中蜿蜒前行,高高的公路橋玉帶般將不相連的高山緊緊地連接起來,使得車流總能沿著最短的路線前進。這時候,不能往橋下看,看一眼,暈兩秒,心裡想著,要是掉下去,怕是就要粉身碎骨了,就這麼想想,兩條腿就開始酸軟起來。就俺這副德行,要早生幾十年,趕上紅軍翻雪山的那一段,就算俺意志堅強� ...

車行沒有幾公裡,眼前的阿爾卑斯山突然挺拔起來。高速公路在群山中蜿蜒前行,高高的公路橋玉帶般將不相連的高山緊緊地連接起來,使得車流總能沿著最短的路線前進。這時候,不能往橋下看,看一眼,暈兩秒,心裡想著,要是掉下去,怕是就要粉身碎骨了,就這麼想想,兩條腿就開始酸軟起來。就俺這副德行,要早生幾十年,趕上紅軍翻雪山的那一段,就算俺意志堅強,爬到了山頂,也不見得有勇氣從頂上爬下去。至此,我突然想到,鄙人莫不是患有恐高症吧?!

不看下面我就看上面。從日內瓦到裡昂這一路上,阿爾卑斯盡顯大山本色,雄偉壯觀。綿延在山頂的雪蓋仿似白雲一樣,天衣無縫地點綴在耀眼的陽光和湛藍的天空中。這裡的春天才剛剛開始,山上的樹木還沒有發芽,這大片大片尚在冬眠的植被將山體染成了霧蒙蒙的深鐵鏽紅色。穿行在這樣的崇山峻嶺中,感覺只有兩個字:壯美!

開過裡昂,公路突然離開了山區,轉而進入了平原。看看公路的標牌,這條路將引領著我們走向馬賽的方向。再往車窗外看去,眼前繁花似錦,一馬平川,樹葉剛剛吐出新芽,地上盛開著各種顏色的小花,成群的奶牛或立或臥悠閑地在草地上吃著花草,曬著太陽。待過些日子,這地上的嫩草吃完了,阿爾卑斯山坡上的草該長出來了,牧民們就陪著牛群一路往山上走,牛兒們總能吃到茁壯肥美的花草,牧民們總能擠到新鮮美味的鮮奶,所以,瑞士人民總能制作出大概是世界上品質最優良的奶制品。話說回來,奶牛們在這樣的環境裡生活著,想要產出劣質牛奶都很難啊,由此可知,工人們想要生產品質低劣的奶制品,那才是要一點真功夫呢。遠處,阿爾卑斯山在平原的盡頭屹立著,雪線依然清晰可見。突然想起來,法國盛產品質優異的礦泉水,水的源頭恐怕就在這裡吧。

這時車外的溫度已經達到了22度。快中午離開德國的時候還只是11度呢。把車窗打開一條縫,溫暖的混合著花草香味的春風絲絲縷縷地飄了進來。啊,春天,南方的春天,多麼令人陶醉啊!

陶醉著就進入了普羅旺斯的地界兒。普羅旺斯(Provence)是法國的一個地區,早在古羅馬時期,普羅旺斯就是它的一個省,繁榮昌盛地屹立在此地了。所以普羅旺斯的大地上布滿了古羅馬的遺跡,中世紀的村落和古老的小鎮。據說初夏的時候,放眼望去,銀綠色的橄欖樹點綴在大片大片紫色的薰衣草地裡,空氣裡漂浮的盡是沁人心脾的薰衣草香,其詩情畫意,如夢如幻,能令我這樣到此一游的客人們恨不能一頭栽倒在這花田裡,從此也生根發芽,以期世世代代在此繁衍生息。俺這回來得太早了一點,花兒都還沒有開,看見的都是稀稀落落的橄欖樹。饒是這樣,其早春的美景也已經令人動容了。總要找一個初夏的時節,和家人朋友再次前來的。

過了普羅旺斯,就進入了一片丘陵地帶。一座座起伏的小山坡隨處可見。Rhone河[源於瑞士中南的阿爾卑斯山的河流,流向西南偏西和西北,流程約813公裡(505英裡)流向日內瓦湖,然後流入法國東部,於索恩河彙流,並繼續向東流入地中海] 自日內瓦就一直不離左右地跟隨著我們,到了這一帶風景就更好了。各色的帆船游艇不時出現在波光粼粼的河中央,河岸有時是大片的草地,有時是大片的莊稼,還有時是一個小山頭靜靜的靠在河邊。小山坡上,叢林掩映間,層層疊疊的蓋著一棟棟人字形屋頂的淺土黃色房子。夕陽照耀下,山,水和人有著奇妙的和諧,向大自然傳遞著溫馨和寧靜的信息。

是啊,不覺間,天色已晚。離我們的目的地Fontignan越來越近了。再次停下車來,人和車都是需要一點補給的啊。踏出車身的那一秒鐘,一種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濕潤的空氣,宜人的溫度,和煦的春風,這是南方的氣味。細細一辨別,空氣裡還有一點點鹹腥味兒,這是海了。不會錯的,我們離海已經很近了。

果不其然,再行沒有多久,就到了Fontignan. 這時夜色已經很濃了,看不真切身邊的風景,但有一樣是肯定的,那就是到處都是水。公路常常建築在兩片水域的中間,這裡的風就是海風了。氣息沒有中國的海風那麼濃厚,許是這裡居民太多,人氣多多少少衝淡了海氣。但只要你站在這個地方,深呼吸一口,你就知道,明白的知道,到海邊了。

停車投店,安頓妥當,第一件事就是撲向一間餐館,飽餐一頓垂涎已久的海鮮。葡萄美酒縱然沒有夜光杯,配上海鮮,那也是令人陶醉的。

說到吃,倒想起幾首頗為迷人的古詩,如晉代張翰的蓴鱸之思:秋風起兮佳景時,吳江水兮鱸正肥。三千裡兮家未歸,恨難得兮仰天悲。唐代崔顥的《維揚送友還蘇州》:長安南下幾程途,得到邗溝吊綠蕪。渚畔鱸魚舟上釣,羨君歸老向東吳。白居易的《偶吟》:人生變改故無窮,昔是朝官今野翁。久寄形於朱紫內,漸抽身入蕙荷中。[荷衣、蕙帶皆楚詞也。]無情水任方圓器,不系舟隨去住風。猶有鱸魚蓴菜興,來春或擬往江東。

不管身世沉浮,一直吃心不改,人皆如此啊,夫復何求?

午夜時分,結束進餐,一如既往,飽脹如豬地進入了夢鄉。

這一夜,睡得美好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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