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雲南:昆明

作者: 呂自歌

導讀潤澤·昆明8月3號晚上飛到昆明,晚了一小時,約近零點,雨夜,確切說只有一地雨水,5人,25塊(因為是旅行社的回程面包,所以便宜,白天這個價格大概不行。),到往茶花賓館,這個賓館名字非常贏人,尤其是我們這種“天龍”迷,為誰開,茶花滿路?仿佛就看見,俊逸而迂腐的段譽同學,撥開一簇茶花,窺見了坐在“十八學士”下面的王語嫣,就只有“從此醉”了。原� ...

潤澤·昆明8月3號晚上飛到昆明,晚了一小時,約近零點,雨夜,確切說只有一地雨水,5人,25塊(因為是旅行社的回程面包,所以便宜,白天這個價格大概不行。),到往茶花賓館,這個賓館名字非常贏人,尤其是我們這種“天龍”迷,為誰開,茶花滿路?仿佛就看見,俊逸而迂腐的段譽同學,撥開一簇茶花,窺見了坐在“十八學士”下面的王語嫣,就只有“從此醉”了。原先,打聽得,標間120,進門問,不想160,眾窮人惆悵數分鐘,我做主就住了,幸好還有個三人間,210,所以不幸中有幸事焉。梳洗整理,一夜無話。勁爽·早餐早餐,中西合璧,豐盛自助,“茶花”(代指茶花賓館)一掃頹勢,迅速而一舉在一眾5人中建立起美妙而不可侵犯之印像。抱憾處,5人中飯量最偉者——區區在下,是個夜鬼,不習不善早飯,痛心之甚也。可笑·大觀樓飯畢,出門左拐,公交車,忘記是哪路,到達xx公園,所謂以大觀樓取勝之所在也。門票30,學生半價,60歲老人半價。入園,綠樹紅花,甚是鮮艷,陽光熾熱,有幾畝荷花,尚有殘花搖弋,頗善。至大觀樓前,驚嘆,原來如此不堪,小樓不過兩三層,四平八穩,乏善可陳,一層列所謂四大名樓之模型:黃鶴樓,岳陽樓,滕王閣,大觀樓(殄身其中,不羞恥乎?)。仿佛聞有三大名樓之說,前三似乎別無異議,黃鶴樓有:故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余黃鶴樓;岳陽樓有:氣蒸雲夢澤,波撼岳陽城;滕王閣更有:落霞與孤騖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當然大觀樓有所謂的天下第一長聯,大概鮮有人知吧,當然許是在下,不學無術。查閱之後,發現四大名樓之說也甚囂塵上,然而大多是將蓬萊閣列入,我想蓬萊閣不入,鸛雀樓亦可,誰人不知王之煥的名句: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巧工·西山小徑大觀樓前行有碼頭,據說臨的是滇池(那副對聯裡面也是這麼說的),後看地圖,其實不然,標的是草海,它緊鄰滇池,不知兩水是否相通或是本是一塊被圍堰隔開還是怎麼的,總之是兩片水。本可以橫渡草海,200多塊,不過大家於此略有分歧,最後作罷。倒了趟公交到達西山,山上有處景觀叫龍門石窟,頗有些大言不慚。一路上行,老爹漸漸氣喘吁吁,鑽過一段在石壁上鑿空得來的小路(鄰水一面的薄薄的岩壁,還有些似於窗戶的孔洞),老爹就說什麼也不走了,留下來給我們看包。不得不說,此處,我以為就算西山風景最盛之處,依著這曲徑通幽,南眺滇池,也頗為壯闊,當然我畢竟沒有用到“壯美”這個詞,滇池,草海,一樣困於藍藻之災,以我這樣三四百度的近視也能看得見,那水,綠得著實怪異,湖水,第一要事就是清,第二要事是深,如果既清又深,陽光穿入,綠藍輝映,自然是可以“壯美”或是“秀美”一番了。忽然憶起,玉帝的老婆王母娘娘住的地方不是叫:西海麼?西海王母娘娘,多順口,那是一定不會錯的。我們到的是西山,想來不定是與之大有淵源,而且來這滇池之畔,依我大抵良好的方向感,是一路西行的,這滇池豈不是也可稱為:西海!將湖稱為海的習慣,古已有之,至今猶存。難道說,王母娘娘的西海就是這裡,我為這個驚人但是又極其合乎邏輯的劉心武解密紅樓式的偉大發現而一下子屏住了呼吸,橫斷山脈之側,熱帶雨林之瀕,空氣有九州之潤,花卉集宇內之奇,美玉以為佩,彩雲以為枕,遙想王母娘娘當年,還是花花姑娘一個,在這西山之下,西海之臨,洗衣做飯,種地養蠶,有飯吃飯,無飯泡面,把玉帝同志養的那叫一個細皮嫩肉,膘肥體壯。夜幕降臨,星垂野闊,揮汗如雨勞累一天的王母姑娘(那時候,多年輕啊,豐姿綽約,婀娜似水,風擺楊柳,一笑傾湖……),四顧無人,嫣然一笑,褪去衣裙,順手一擰,那水沒有一盆也有一桶,當然這個極其充滿生活氣息的動作,完全沒有影響到躲在草叢裡偷窺王母玉體的玉帝同志的興致。如果繼續下去,大概會成為我的第一篇情色小說了。於此打住,改日續寫。油皮(取狡猾意)·老外下山,坐一破爛小巴,少行,一老外上車,中年婦女,了無買票意,售票員無奈,近前,“ticket.”,老外作恍然狀,“多少錢?”,售票員問:“Kun Ming?(意思是市區)”,老外略思,點頭,售票員:“five.”,同時伸出5個指頭,這個再明白不過了,連英語帶手語,老外有些不解狀,搖搖頭,用手比劃,將大拇指和食指伸出作拿捏狀,兩指間有一指寬的距離,同時說:“一點”,那意思也再明白不過了,就是說自己只坐很短的路,然後伸出食指中指,這可就是還價了,兩塊,到此時我們心裡就有些佩服了,就憑你這麼一點點微末的中文(公允的說,比我的英文水平還是要稍遜一籌的。),萬裡迢迢,漂洋過海,身處異鄉,還要一點虧都不吃,你夠狠啊。售票員基於我們國人廣泛的,長久的對洋鬼子的骨子裡卑微的,也可以說是犯賤式的尊重,表示同意,車子繼續前行,又有兩個男士壯漢老外上車,老老實實就掏了10塊錢(憑什麼不是美金),車子還是往市區走,之間售票員問了“老外婦”兩次下車否,“老外婦”只是支吾敷衍,終於進了市區,售票員同志在感情(總覺得在外國人面前要更有風度一些)和理智(可是金錢的損失是明白著的)抉擇中,終於沒有失去理智,嚴辭要求加收車費3元,“老外婦”終於沒有省錢得逞,我心中也由激憤轉為舒暢,有點中國的神聖主權終於在被侵犯後得以恢復的感覺。當然“老外婦”,以她下車後擠上另一輛公車的熟練程度來看,我基本認可我以上對她的“中國老油皮”的推論。



(大觀樓公園)



(鳳凰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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