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團走海南---且看導游三十六計前一陣子,剛還原了一篇三月前的普陀山島之行;冰冷的冬季,凜冽的寒風和徹骨的冰霜,眷戀的是那刻的陽光海灘.然而,不期而至的團隊旅行,我,就像一群大雁之中的某一分子,去找尋那遙遠的溫暖;讓我再一次告別初顯遲邁的故土大地,去做一回短暫的候鳥族.記得我的小時候,變形金剛的玩具也已嶄露頭角.那麼再小的時候,一副全國省份的地圖拼版時常把玩.或許這樣注定,長大成人後的我要將當時的那一塊塊捏在手中、奇形怪狀的塑料模型,放大幾百萬倍後,用雙腳去涉足.如今,順手都能勾勒出全國各省份的大致輪廓,而當年的拼湊卻叫從未遠離過家鄉的我難以完成.可即便如此,如果把拼圖搗碎,我第一個抓出的,第一個讓其在祖國大版圖中歸位的,便是一顆小小的島嶼.其實,很早我就知道了海南這個名字.我國幅員遼闊,島嶼眾多.南海之中,有一顆巨型的寶石鑲嵌.它是中國離赤道最近的省份,故然它是中國獨一的熱帶氣候,四季唯無冬.常識性的介紹,對如此久負盛名的地方則是多此一舉.海南的民俗文化雖也是中華文明的組成部分,但與千百年錘煉而成的中原文化相比,畢竟排在了主流之外.去一個地方旅游,圖個什麼,歷史文化不把人吸引,那麼剩下的就是它美麗婀娜的海島身姿了.真的是有太久沒有跟團出行了.因為在單位裡獻了血,所以有了這次海南的獎勵游;也因為是單位組織的福利旅游,所以才不幸要跟團,要講組織 要守紀律 要聽指揮,從而被導游牽著鼻子走.出常規團,走過海南的上海客,多如牛毛.我想再是從頭包到腳的全包團費,到海南,總得自費花些錢.還有些許不明不白冤枉錢,就像倒入南海中的一杯水那樣,瞬間化於無形.古來曾是流放地,今奉明珠常作客.天涯海角說盡頭,且看導游三六計.美人計 & 擒賊擒王計中國地廣,五十六個民族,各個民族的民俗文化精彩紛呈.自古長江黃河,分流而治.形成了不同的流域特征.五千年的演化,天南地北之中,相差別的不僅是文化,還有人的長相性格.單說女性,北方人豪爽粗獷,但又在現今大規模的城市化發展中,展現了骨子外柔和的一面;南方人,這裡不是指江南一帶,而是一南再南,不能再南的地方,泛指二廣 福建和海南,那裡的年輕姑娘性格不論,究長相,大多面色黝黑 額頭突兀 眼眯無炯 身材平庸,再用八字概括:氣質難堪 驚艷全無.或許是對北方人的某種偏好,抑或是個人審美角度相異,也或是為了襯托此次海南之行的導游是個美女.去之前,我就知道,依照海南的民俗習慣,稱呼年輕姑娘,不能用我們習以為常改不了口的’小姐’,當地常用的叫法非常親切,稱作’阿妹’.我們的導游名字裡有個’艷’字,所以稱呼上更進一步,索性喚作’阿艷’.其實,這是她的提議,而否決了我們通常恭敬的稱謂’X X導’.初眼,她也不是那麼妖嬈火辣或楚楚清純,經年海風拂去了白皙與嬌嫩,代之於黑滑 耳目清新卻又是伶牙俐齒.江南來的年輕女同事們對她駕輕就熟的車講大多昏昏欲睡,私下卻對海南姑娘如此纖弱苗條的身材暗自歆羨.組裡的領隊一看就是上了年紀的阿姨.為世頗深,但出團旅游顯然經驗尚淺.耳根極軟,弱點鮮明.就算被下套,也仍然迷迷糊糊如墜雲霧.又是好似帶頭大哥級的重要人物,她的主觀意識將或多或少帶動和指引整個團隊的運進方向.我們尚且看得出,聰明老道的阿艷怎會不明白其中道理!於是,極力討好那位帶頭大姐.好幾次都顯得自己很忙碌 興衝衝,那位阿姨呢?左一聲辛苦,右一句不容易.感動得沒有方向.殊不知,每當走出一個槍店,你們在迫不及待地想把手裡提著的大包小包快快送上大巴的時候,她卻因為忙於和店家算帳而落後一步,興衝衝便理所當然了.瞞天過海計此計中的’天’,本意指的是天子,而現今的情況多數,它不是指應’忠心’維護的天子,而是指應該予以消滅的敵人.我們當然成不了阿艷的敵人,而是她的財神爺.財從何來?自費項目來.晚間的航班,第一天入住海口酒店,第二天一早便上東線高速,去走一條再尋常也尋常不了的游海南的基本路線.第一個自費項目馬上到來.博鰲,前任領導人揮手攬下的地方.18洞的高爾夫球場氣派不凡,沙坑裡的沙子也是亞龍灣運來的極品.凡事都是最好的,門票也好.125元,自費.不是讓你去打高爾夫,和領導人公用一個場子揮幾杆倒也挺有趣的;只是讓你參觀一個烏漆抹黑的會議室,看得清的就幾把椅子;坐個快艇上一下人工鋪就的玉帶灘,感受左邊是萬泉河的水,右邊是博鰲的海.之前在車上,阿艷再次展現她那無敵嘴皮子的功效,我也很難說全她的詞令,概括起來就是,到海南不到博鰲,等於沒來海南.掀起人們悠悠的遐想,以至讓每人心中都生出’到也到了,還是看看’的念頭.可惜,我們這類同事,不同以往幾批,年輕人居多,思維活躍,其中不乏有自己主見之人.眼看要被阿艷煽動全體自費的時候,有人跳出來喊,可不可以不去?阿艷照例擺事實,講道理.計出她的王牌—我們的領隊.誰知領隊帶有領導口吻的安撫和勸解無濟於事.經過幾番唇槍舌劍的交涉,終於定下了一條僅五天游覽中的規則.把五個自費景點分列,把我們的名字縱列,采用民主的辦法,誰想去,就在自己的名字下面劃勾.博鰲算是第一個試點,沒有任何問題.第三天,風和日麗,大家心情蕩漾,不免疏忽了某些方面.而我們的阿艷確依舊是那根永不停轉的神經和永不干涸的嘴巴.把一個聞所未聞的日月灣顯現在了我們耳旁.她說,日月灣是往年台風登陸最頻繁的地方,如果遇到力度極強的台風,就會在那裡的不遠處看到,被台風掀起的海面會形成一扇由海水會注的天然的門,超乎想像的壯觀.所以這裡又稱日月灣海門景區.有膽量,欣賞大自然發脾氣.想想都是壯觀的,但看到此景的幾率究竟有多高呢?台風來了,我們還能這樣泰然自若嗎?過了一條牛嶺隧道,阿艷的解說更讓我們少許神奇.她說有時候,大巴還沒過隧道的時候,雲動雨下,游客還在擔心下雨一會怎麼玩啊!過了隧道,仰望頭頂,碧空如洗,似乎剛才的雨是落在昨日.這條隧道的前後是二個不同氣候帶的分割,所謂牛嶺內外不同天.借著好天氣好風光好心情,她的忽悠誰都沒在心.就這樣,她說了句,’那麼,接著我們就開始游玩日月灣海門景區,大家下車的時候別忘了帶上隨身的貴重物品啊.’我這許多年走南闖北,常常身兼數職,來的時候對海南的導游尤其上心.但就是少問一句,讓一開始的一絲疑惑變作了自身猜測的一種肯定.裡面是由一些台灣人認祖歸宗而出資建立的台灣民俗村,人文化地展示了一些台灣高山族人的生活變遷, 矯揉醜陋地表現了回民族所謂的能歌善舞.轉了幾圈,出去吧,去看看海,吹吹風.其實,東線高速沿著海岸線行駛,到處可以看見海.海基本就一個模樣,關鍵是由看海之人的性情決定海的魅力.在這樣一個海島,在這樣一個隨處都是美麗風景的地方,還需花這樣的錢來看一次海.這猶如跑到西藏問當地藏民看一座雪山要收多少錢.這100元,後來才被意識出來,是剛一開始所列的五個自費景點之一.我們的領隊受了阿艷的慫恿,讓每人預交了500元錢,我想反正是預交,我絕對不會動一分毫,到時還不是完璧歸趙.可她就是利用錢到手上的優越性,把這個雞肋景區打了悶包.一向自詡精明的我也未能幸免於阿艷的瞞天過海.反客為主計但風波並未就此停罷.當得知那個叫什麼灣什麼門的,在遍地開花的國家3A級景區中都排不上名的地方,還要花上100元錢.試問在座車上有誰願意?可車行平穩,景點排列密集,誰都沒工夫去理會.殊不知,被阿艷緊緊攥在手中的我們的500元錢已悄悄地少了一張.臨近中午了,我們到達亞龍灣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且慢,只是去用一頓連日來無數次雷同的團隊餐.談及下午的活動,阿艷說是去亞龍灣玩海.然後把一些昂貴的海邊游玩項目如數家珍地報了一遍.並且讓我們一下午都在亞龍灣的公共浴場享受真正的海南風情,同時她的整下午也就變得無所事事,或是又在醞釀什麼新的計劃?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海,尤其是親密地與之碰撞;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曝露全身皮膚於熱帶直射陽光下的勇氣.那麼,很顯然,那波人對這樣一下午的安排就會厭惡至極.果然有人提出,先要回遠在大東海的住地,睡一下午,讓想去玩海的人再回亞龍灣.縱然是司機本著為人民服務甘於奉獻的精神,那這七塊幾,高過內地任何省份的油費,(高速公路都不設收費站,所有車輛隨意上下,這費用全算進油費裡了)你們幫他出?還是!有誰願意?再說,這樣的折騰,想想阿艷會同意嗎?可是,不依不饒的大有人在,反復之下,有點惹惱了阿艷.再有從旁一人把日月灣舊事重提,成為眾矢之的的阿艷要應對來自四方七嘴八舌的質問和指責,突然之間摒棄了淑女的涵養,爆發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潑婦.‘怎麼有像你們這樣的游客?太不講理了,我不帶了.你們愛找誰帶找誰帶去!’撕裂的聲音瞬間鎮住了正發表意見的我們.有5秒鐘的鴉雀無聲,而後的幾分鐘竊竊私語,望著她扔在地上撕碎的行程單,望著她不知去向何處.我細細品味著她的話,明明自己打了悶包失了公理,卻是發飆在先,反客為主.算個厲害的女子.苦肉計反客為主實為阿艷不得以而為之.成功之處在於讓很多原本孜孜參與意見的同僚退了回去.唯一讓她如意算盤打錯的,就是碰上了我.因為我不和她談改變行程的事,這事的法理在旅行社 在阿艷;我只和她計較日月灣門票門事件.基於這事的無從開脫,所以索性先反客為主一下.話說回來,她當然不會離她的財神而去,犯下甩團的滔天大錯.那怎樣來自圓其說呢?她使出了苦肉計.導和游之間鬧得有些不愉快.她照理回到車上,拿起她的麥克風,收拾殘局的本領同樣了得.“… …平時不發脾氣的阿艷今天發火了,平時不哭的阿艷今天哭了… …”而後的話語中句句均帶上了哽咽之聲,眼眶裡浮現了淚光.贊嘆的是,一番歉意的話吐露得非常有條不紊,字字清晰.”…大家好不容易來一次海南,我是想讓大家玩多一些海南最好玩的地方.這一百塊錢的門票,阿艷只能賺到五元…是我阿艷的錯,是我沒有把自費項目說清楚,請大家原諒,請大家原諒!”腳都已經踏入過日月灣的那寸領地了,猶如潑出的水,嫁出的姑娘.錢是萬萬收不回了.所以,她苦肉計這麼一上演,我們都不好再說什麼了,只得認栽.雖然此計並不高明,最容易遭人猜忌,也不會真有原不原諒的問題,除了中了他美人計的若干傻子,胳膊肘往外彎.其他年輕的朋友都對她的’表演’不屑一顧,但她掏空心思的撈錢陽謀得以繼續穩穩地向前推進.圍魏救趙計歲末進行的全年旅游大盤點,以上海為例,短線杭州 長線海南,是二位常年不爭的王者.海南能夠在旅游方面做得那麼出色,除了大自然天生的眷顧,客觀存在的歷史條件,以導游為代表的島上的兄弟姐妹們擁有共同的信念並且作用著他們人人肩負著賺錢的使命.游覽完興隆植物園,接著品茶,美曰其名:喝喝茶,休息一下;參觀完興隆咖啡廠,一路有不同風味的免費咖啡品嘗;聽駐店導游介紹完帝佳水晶美幻絕倫的工藝和普及完水晶真偽鑒別方法,我們一下就豁然開朗,彷佛進入了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品世界,又彷佛是一個充斥著天南地北論調不一的討價還價聲的嘈雜的菜市場.大巴每次停靠在那些能夠’增長’我們見識的地方的時候,我總是非常配合地幫阿艷完成她的使命.到每處廳堂走一圈,而又非常巧合的是,總能在收銀處見到一時失散的阿艷.如此,我總結出了海南景區的一種千篇一律的模式.不管是興隆植物園 興隆咖啡廠 帝佳水晶店或是之後的亞龍灣中心廣場 天涯海角風景區,起先總是帶有參觀性質的講解,讓我們都以為這只是參觀游覽的事.而講解最後總要帶有操縱性的過渡句結尾.然後,她手中的那面小旗就湮沒在龐大的鼎沸市場中了.你也不得不走馬觀花地闖出去,路設計地歪歪扭扭,像似人為地在延長.只是沒有辦法,這是通往出口的必經之路.偶爾駐足,那你就要有抵抗花言巧語的本領了.那些小攤販把景區出口道路圍得水泄不通,賣什麼樣的東西都有,主要是紀念品和吃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有時你倒不一定要買,因為沒見過,好奇,所以就停步詢問.而本就狹小的道路,便挪得異常緩慢,似乎游玩整個景區的時間都沒有離開的時間長.都天涯海角了,況是如此.小小的蝴蝶谷亦是如此,整個全島,更是如此.不把游客財神團團圍住,怎能提升支柱產業的經濟地位呢?因此,得以上演幾出圍魏救趙計.欲擒故縱計水晶 苦丁茶 玫瑰花瓣,團隊的購買欲與日提升.阿艷呢,自然是有點難抑興奮,但口裡吐出的竟然是,’看著大家大包小包滿載而歸,看樣這次海南之行沒有白跑一趟,回去給親朋好友帶了那麼多禮物,我真為大家高興啊!’言語幾分內心,幾分他意,不得而知.我想她應該為自己高興,苦丁茶那次,整車消費3600,我們中有位大哥,這個鰲頭被他占去,一人就700,當仁不讓成為當晚拉動內需的權重股.盆滿缽滿的阿艷,已不再有工夫和我們來周旋自費項目的問題了.不管一人頭上到底確切撈5元或是更多,反正踏足過的我們已無力追究,她已是落袋為安了,接著只是做些道義上張冠李戴的致歉.而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導游至高境界的磨煉之中了,導游的名字,此刻可以形像地變更作導購.她是這麼導購的…首先,依然開動她的明眸皓齒,把苦丁茶的功效幾乎說成等同於起死回生的仙草,把野生苦丁茶的采摘和質地說得猶如是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那麼名貴. … …隨後,話鋒一轉,說那邊還會有賣專門泡置苦丁茶的茶杯,材質是非常精良耐久的.但奉勸我們不要去買,因為她覺得,喝苦丁茶,茶葉的選置最重要,而和茶杯的好壞無多大聯系.100元一個的特制茶杯,沒多大意思.‘多好的導游啊!’真為大家著想啊.果然,興高采烈步出茶社的團友們沒有一人去買那個稍顯奢華的茶杯,而苦丁茶盡是挑高級的背上了車.她的這番話,讓人琢磨,這杯子不是不好,而是貴了點,華而不實,看中的就是有些人喜歡高檔貨的心理;其二,忽略茶杯,反襯出茶精選的重要性,讓大家往高級的價格高的茶葉上靠.如果成功,比多賣出幾只杯子都劃算.其三,有心讓我們覺得阿艷挺關心大家的,挺替我們考慮的,收得人心,使以後的行為任由支配. 阿艷小施欲擒故縱計,卻又叫同志們欣然中之.走為上計(阿艷版) 兼帶美人計(二)阿艷在那一段苦肉計的自辯中,說了讓我們游客不要帶有色眼鏡去看待本已辛苦萬分的導游工作.這話出自一個在海南做導游的姑娘之口,要知道,海南的導游在’激發客人購買力’上的本領是全國聞名的,遭遇到的不良反應也是全國皆知.導游帶團購物拿回扣,不是什麼新鮮事兒.打著幌子變著法子讓游客掏錢的故事回回上演.海南東線高速旁一個不起眼的黎族村寨,在此道上的心狠手辣則是駭人聽聞了.(已附圖,讓所有參團旅行者引為鑒)坑蒙拐騙無所不用的伎倆,但與之相比,最為輕松 風險最低 收獲卻很咋舌的卻是走為上計.此計用法甚為簡單且合理.到了一個名為檳榔園的黎族寨子的門口,阿艷只負責召集人數,那是怕走漏了一個,影響今日的財務報表.完了以後,就換由景區的阿妹帶隊,而我們依然是跟著那一面甩動的白旗走.似乎昭示著,大隊人馬離繳械投降 束手就擒不遠了.只一溜煙工夫,阿艷已去向不明…舉旗阿妹倒是十分’敬業’,邊走邊聽她的風俗介紹,我們也趣味盎然.她告訴我們,黎族姑娘有個習俗,如果見到自己中意的男子,就會用手去摸他的耳墜子,表達愛慕之情.說間,已有一群黎族姑娘擋路.而當我們通過她們中間的時候,都不約而同地受到了摸耳墜子的黎族禮遇.這是一種低級的商業化的禮遇,根本就沒有中不中意,對那些黎族姑娘來說,她們只不過在上班.讓她們先劫了個色討了便宜,還不罷休.忽然剛剛摸過你耳墜子的姑娘,眼明手快地不知從哪裡拉出件紅色的黎族男式的褂子,眼見著要往我們每個在場的年輕男士肩上套去.我果敢地擺了擺手,阿妹也還識趣,知道今天我是套不住了.但在場的年輕的男同胞們,能全身而退的寥寥.套住了,接著就該有什麼戲登場了.穿上紅色褂子的男士,全都被請進了一間猜似黎族特色的茅屋.每個男士的身旁,都攜著剛才替他們寬衣的阿妹.於是,他們被阿妹拽著坐了下來.他們大多神色乖張,或許是對他們究竟要搞什麼把戲心裡沒底.女同胞們和少量的男性局外者也蜂擁而入,一探其中奧妙.沒過多久,民族服裝打扮的主持人提著麥克風現身了.他環顧了四周,大家都坐定了,便開始發話.‘今天歡迎大家到我們黎族村來做客… …接著我們要讓大家親身體驗一下黎族人結婚的場面是怎樣的!今天就讓大家來做一回黎家的女婿吧.’最後補充了一句,體驗黎族婚禮,每位收費49元.消息一出,見台下不起騷動,儀式立馬開始.說來儀式,只分三步走.抱起身旁的新娘阿妹,讓阿妹去觸碰掛在梁下的用纖線糾結的檳榔果,表示吉祥.然後,就是少數民族中常有的對情歌,一些靦腆的朋友,除了成為旁人起哄取悅的中心,就是自己在那邊傻愣愣地干笑.最後可謂是出一奇計.據說也是習俗,反正有違我們漢族思維常理的都可稱為習俗.就是讓新郎阿哥先吻一下檳榔果,再吻一下阿妹的臉頰.這可是走出了最驚心動魄的一步.靦腆的仍然靦腆,錢都出了,卻與吻失之交臂.末了送入洞房,純粹是為了給個冠冕堂皇的地方,讓你付清49元的參與費.反正臉都可以拿出來讓人隨便吻,那麼再為此討個小費也就不是什麼不要臉的事了.至此,美人計(二)收功.抱了,吻了,出賣色相貫穿了此計始終.全團男士參與其中的不下二十位,連帶小費,平均一人支付60元.短短十五分鐘,1200多元輕松繳入.也不能說參與之人有多麼愚昧,只能歸結為經驗不足或是敵人實在太狡猾.他們在你穿上褂子坐定的時候,才向你宣布這個活動是要收費多少的,就是深知,你們團隊游客是來自一個單位的,彼此之間都是需要撐一撐顏面的,既然穿上了 坐下了,就沒有起身走開的道理了.此外,類似參加少數民族婚禮的旅游項目屢見不奇,但基本就是每個團隊派一位男士友情客串新郎官,滿足一下大家的開懷一笑而已.費用不過七八十.檳榔園裡的這把刀,真是有些快了!接下,觀看了一個黎族歌舞表演.當台上演員邀請台下游客共同來跳黎家竹竿舞的時候,我們團隊的人立刻哄散 四下竄逃,可見,他們已成驚弓之鳥.再來尋找導游阿艷,早已立在大巴車下,笑盈盈地歡送一個個灰頭土臉歸來的男士們.走為上計,獨留游客為魚肉.誘以色計,檳榔園裡葬男士.走為上計(回歸版)獨自踱步在無人問津的海灘上,循環放上一曲羽泉的’奔跑’.隨意撿上沙裡的小石,猛力向海裡擲去,一邊欣賞那悠揚的拋物線,一邊回望遠去堤岸上那個比我還要孤獨的舉旗人.(照片5)此刻的我,終於逢到了我想要的時間和方式.石子落下的對岸,是三亞的西島,我不會再像博鰲那樣,倒來倒去,無非都是看個海;更不會再讓阿艷有計可施了.西島是最後一個自費景點,全車人都上島了,徒留我,最後一個聆聽三亞之海純真聲音的機會.說實在的話,海南真的不太適合走自助游.尤其是已經被團隊客牢牢占據的東線,尤其是三亞的景點,尤其是不怎麼和諧的出游環境,尤其是令人深惡痛絕的昂貴門票.如果真想踏足祖國的第二大島,倒不如像內陸開發西部一樣,行走在海南西部的沿線.或許那裡才擁有無經雕琢 原汁原味的自然和民俗.我要走了,希望有朝一日,再回到這個受人捧愛的海島時,她會改變些什麼,讓人們不再愛恨交織.為今,憑導游橫行天下的我,對於海南,卻只能走為上計.
(照一)
(照二)
(照三)
(照四)
(照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