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馬拉雅南北行8----當雄高原草甸、熱振寺

作者: 無鎧甲的魚

導讀路線:拉薩——羊八井——當雄——熱振寺——拉薩 原本行程中,今天應該去那木錯,MG推薦了林周縣的熱振寺,而且他和朋友也打算去。想到此行已經看了很多水景,不如給以後留點兒期望,於是決定與拉薩人民共同郊游一天。 快出發的時候,麗說,她的嗓子越來越疼,可能已經有炎症了,她為保險起見放棄今天的游玩,並打算去醫院掛水。為什麼西藏旅游在人們眼裡如同� ...

路線:拉薩——羊八井——當雄——熱振寺——拉薩 原本行程中,今天應該去那木錯,MG推薦了林周縣的熱振寺,而且他和朋友也打算去。想到此行已經看了很多水景,不如給以後留點兒期望,於是決定與拉薩人民共同郊游一天。 快出發的時候,麗說,她的嗓子越來越疼,可能已經有炎症了,她為保險起見放棄今天的游玩,並打算去醫院掛水。為什麼西藏旅游在人們眼裡如同探險之旅?就是因為每人的高原反應不同,誰也不敢對自己的身體信心滿滿。從明天起我們要越走越高了,希望每個人都能平平安安。我們把她送到醫院,囑咐她掛完水要臥床休息並保持與我們的聯系。 在高海拔地區,也有很多有趣的現像:防曬霜、眼藥膏只要一擰開,吱吱地往外冒,都知道這是氣壓變化的原因。但是麗說輸液結束後,只見針頭一撥,血,吱地一下就射出來,她因此想,難道體內也都在膨脹狀態嗎? 藏北高原初略 為了不走回頭路,去的路線選擇走青藏線,一次旅行能領略兩條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公路----川藏公路和青藏公路,也是我們的幸事。出了拉薩很快看到了青藏鐵路,嶄新的護坡、齊整的路基,锃亮的路軌,一派新意。青藏公路是全柏油路,公路與鐵路之間是湛藍清澈的拉薩河,三線並行在遼闊的高原上,筆直地延伸到天邊,很是氣勢不凡。 我們一行六人,同行的次仁總也是藏族,沿途不斷地給我介紹藏族的風俗習慣與風土人情,更讓我了解到當地百姓的生活教育與經濟發展情況。當雄地區的蟲草是優級品,這個季節裡男人都上山挖蟲草去了,一斤能賣到兩三萬元;一頭犛牛價值四千元,哪家沒有幾十頭?輕輕松松就有十多萬元家產和收入,並不是受教育的結果,所以,牧民們不太重視教育。這位次仁總不僅是位CEO,還是攝影愛好者,他的攝影器材居然用行李箱來裝,相機拿起來就像端了小鋼炮,說實在的,以前在旅游景點接觸到的都是普通的藏民,這次有幸結識到這麼多藏族精英們,也算是深層次接觸西藏了,只可惜時間太倉促了,不然,沒准兒還學幾句藏語呢。 出了羊八井,公路兩邊的地勢就漸漸地成為漫坡似的山丘,低處和高處的山坡上覆蓋著褐色的淺淺的植被。MG說:“到了夏天,眼前的這一切都會變成綠色的草原。”沒關系,現在的風光也不錯啊!不用風吹草低就能見牛羊,黑色的犛牛和白色的羊群星星點點,像圍棋子散落在棋盤上一樣。遠處雪山起伏連綿,天上雲卷雲舒,這就是當雄高原風光。(回來查地圖才知道,那山頂披著白雪紗巾的連綿山脈就是唐古拉山,美麗的那木錯就在山那邊。) 高山上的野餐 熱振寺距拉薩170公裡,經羊八井快到當雄縣時,拐到碎石路上,還要走70公裡。路面極其顛簸,“現代途勝”即使是新車也比不過“豐田4500”,每當聽到底盤被震得“鐺”的一聲響,那是金屬之間沒有彈性的碰撞,我都為車主心疼一下。這樣的路車子開過後塵土飛揚,後面的車視線很差還得吃灰,大家比著勁兒地搶在前面。下午近兩點的時候,總算看見山上的柏樹林了,熱振寺的所在非常奇特,周圍的山上光禿禿的,只有這座山是成片的古柏森林,不知道是上蒼有意安排,指引人們在此建寺,還是因有寺廟而福佑樹林生長。 在海拔4000米的地方藏式野餐,也是今生頭一遭兒,領略一下吧:白饃餅、干切犛牛肉、干牛肉、純牛奶、蘋果、西瓜。犛牛肉比普通牛肉好吃,據說干牛肉在人飢餓的時候特別管用。村子裡的狗狗們聞味而動,一個個悄無聲息地走來,圍坐在我們周圍,靜靜地等著,全沒有城裡那些寵物的驕橫,這些狗狗很明白事理,我們吃飯時,它們在一定距離外坐定,絕不靠前半步,當我們收拾殘局時,他們才上前尋找散落在地上的食屑。看著那些溫順而渴望的眼睛,娟和我都忍不住把送嘴裡的省下給它們吃,被男士們制止還譏笑我們心腸軟。 熱振寺 熱振寺,至今已有近千年的歷史,在藏傳佛教中的歷史地位很高,可謂聲名顯赫,創建者仲敦巴大師,是藏傳佛教噶當派的始祖,其教派的教義曾影響了整個藏區,由此熱振活佛的權威和聲望極高,幾位熱振活佛曾出任西藏的攝政,而且從清朝到民國都很愛國,五世熱振活佛因支持內地中央,47年遭到反對勢力的暗害,年僅37歲。現在寺廟的規模已經很小,只有幾個院落了,僧舍不在寺裡,跟家人住在後面的村裡,僧人倒像是一種職業,這也是很獨特的。 進到寺裡,聽到有人大聲誦經,遁聲而去,正好碰上考試,只見一個小喇嘛盤腿坐在師傅面前,眼睛微閉,口中念念有詞,身體前後搖晃,碰到卡殼的時候,聲音立刻變小,念叨念叨,復又放大;老師面前擺放著細細長長的活頁經文,不時翻過一頁,看著已翻過的厚度,估計小僧已背誦了不少,瞧瞧,這修行還挺嚴格的,誰說作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不過他旁邊的師兄們倒是左顧右盼,心不在焉,反正此刻還輪不到他們。 再轉過一個殿堂,我跟著次仁總剛要跨上台階,突然後面有人扯我的衣服,回頭一看,是兩個藏族婦女,我又不認識她們,難道在寺裡乞討就敢扯著人要嗎?寺裡莊嚴肅穆又黑咕隆咚,沒有幾個游客,更加劇了我的恐懼,我使勁掙脫了她們的拉扯,失態地慘叫一聲,踉蹌地邁進殿裡,裡面迎出來一個喇嘛,原以為是來接我的,誰知人家伸出手掌衝著我說藏語,走在前面的次仁總這才明白,原來這個殿只許男性進入。再看那兩個大媽,她們也改成生硬的漢語:“女人,不能進” 我趕緊退出來 ,心裡卻在嘀咕:倘若進去了是對神不好?還是對我不好?估計是前者,藏區是個重男輕女的地方。 “幸福”之途 出了寺門,我們往後面的山上去,山上蒼勁的翠柏,樹干粗壯虯勁,枝葉茂盛;各式的造型昭示著它們生長速度的緩慢和年代的久遠,山坡光坦但很陡,除了樹木就是薄薄的草皮,很干淨。我們走幾步便要大口喘氣地歇一歇,要知道這是在海拔4300米的地方爬山啊,娟的後面跟了兩條黑狗,她命名為“大黑”“小黑”,它們跟著娟或走或歇,友好而溫順地吃掉了娟口袋時所有的牛肉干,多了兩個動物跟著跑前跑後,上山也變得有趣了很多,當娟大喊走不動的時候,鋼指著步履輕松的大小二黑,不懷好意地造句:“難道你還不如兩只狗嗎?” 激得娟跳將起來,再走,再喘氣,及至坡勢平坦時,她躺下來說:“再也不往前邁一步了。”是的,不用邁了,到山頂了。 放眼望去,對面的山頂白雪皚皚,山下草甸寬廣,河流平靜,頭頂上天空湛藍,我們都躺下了,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干燥的草皮不軟不硬,天當房子地當床,幸福啊。在米堆冰川時,聽麗說她們躺在石灘上,陽光作被子睡著了很是愜意,當時我與鋼往冰川腳下走,沒能享受到,這回,我補上了,MG給我們講範偉和王志文演過的 “什麼是幸福”的小品,大家暈暈乎乎地體驗了一個小時的幸福。 回到寺門口,上車時,碰到了剛才考試的那位小喇嘛,大眼睛,紅臉龐,靦腆的樣子,手裡拎著裝有經文的布袋,這大概也算是書包吧。請次仁總用藏語問他,剛才是否在考試?有沒通過?回答是的,請他過來與我們合個影。 走吧,還要幾個小時的坎坷之途呢,這次要抄近路了,一路塵土飛揚,爬上了恰拉山(海拔5200米),拿出相機,卻找不到拍攝角度,風很大,高原反應又來了,頭疼耳鳴,於是只好上車下山。車子在山谷間蜿蜒前行,之字型的路繞得我昏昏沉沉的,直到看見夕陽下的沿途風光時,才有拿起相機的衝動,下車啪啦一番。此行跟麗和次仁總在一起,攝影技術長進不少,總算沒埋沒Nikon—D80的功能。 夜十點,再次潛入拉薩城,與麗彙合,進“人民公社”火鍋店,慶祝她的康復,感謝MG的款待,同志們狂吃痛飲,大家絲毫沒有海拔3700的顧慮,已經全適應啦,次仁總還唱起了藏族歌,讓我們再次感受到西藏人民的熱情奔放。 明天將驅車西進,向著世界第三極而去。



(熱振風景)



(西藏高原上的野餐)



(糌粑與生牛肉醬)



(藏族阿媽)



(當雄草原風情)


精選遊記: 那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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