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棉的微笑——柬埔寨游記

作者: 蘇獨倫

導讀鼠年正月,春節長假,朋友相約赴柬埔寨,進行了一次既非“驢友”也非旅行社組織,而由9戶家庭25口人組團的“柬埔寨休閑游”,歷時八天七夜,游覽金邊、暹粒、西哈努克港三大主要城市,整個過程和柬埔寨的旅游資源、風土人情令人回想和留連,故以日記形式寫成游感,與對柬埔寨游覽有興趣的朋友共享。 2月9日(初三) 籌劃了半年的柬埔寨之旅今天終於成行了。行� ...

鼠年正月,春節長假,朋友相約赴柬埔寨,進行了一次既非“驢友”也非旅行社組織,而由9戶家庭25口人組團的“柬埔寨休閑游”,歷時八天七夜,游覽金邊、暹粒、西哈努克港三大主要城市,整個過程和柬埔寨的旅游資源、風土人情令人回想和留連,故以日記形式寫成游感,與對柬埔寨游覽有興趣的朋友共享。

2月9日(初三)

籌劃了半年的柬埔寨之旅今天終於成行了。行前也做了點功課,對柬埔寨有了大概的了解。

柬埔寨位於亞洲的中南半島南部,全名柬埔寨王國(Kingdom of Cambodia),通稱柬埔寨。舊稱高棉,是一個歷史悠久的文明古國。柬埔寨全國分為20個省和4個直轄市,首都金邊,主要城市有暹粒、馬德望和西哈努克港等。

近代的柬埔寨在世人眼裡是一個動蕩不安、戰事連連的災難國度,常常令旅游愛好者裹足不前。然而,硝煙和戰火也難以掩蓋它曾經擁有的風光歷史和輝煌文明。作為世界七大奇跡之一的吳哥,是一個記載千年信仰的勝地和高棉藝術的殿堂,永遠吸引著世界各地的游客接踵而往,其中包括著我們。

寧波往柬埔寨可由浦東機場直飛金邊,也可經由廣州飛金邊,我們選擇了經由廣州飛金邊的線路。

廣州飛柬埔寨兩個半小時行程,金邊與北京一個小時時差,即北京時間七點,金邊時間為六點。

到達金邊機場後,遇到的第一個問題,是要不要給柬埔寨海關人員二美元的小費,所有的攻略上都講到入境柬埔寨有這樣的一個潛規則,如果不給海關人員小費就會在入境卡上給你出難題、找麻煩,但也有人提出你就是不給也會放你過關,我們最後商定都給小費,也算入鄉隨俗,不到柬埔寨來反腐敗了,我們相信待他們富裕了,也就不會有這種現像了,但腐敗仍會存在,那就不是兩美元的概念了。把兩美元夾在護照中,出關確實快捷,態度和藹可親。

一出機場首先是給人一個初夏的感覺,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熱,或許是晚上的關系,也可能當前是柬埔寨的冬季,氣候最宜人。接我們的大巴已在外等侯,這輛“現代”二手大巴將陪伴我們在柬埔寨的六天游程。金邊的夜是黑的,路燈昏暗,更沒什麼霓虹燈,但行人不少,尤其車到獨立廣場更是一番熱鬧景像,或許我在與我曾工作過的西非小國貝寧首都科托努相比較,同為曾經的法國殖民地,金邊給我的第一印像挺好的,黑暗中也散發著都市的氣息。

金邊城市不大,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就到了我們下塌的賓館,這是一家五星級賓館,本次柬埔寨之行將游覽三個城市,住三家賓館,這是標准最高、價格最貴的一家賓館。車到賓館門口,我以為是中國的賓館,因為大紅燈籠高掛、大門的正上方是一幅巨型的“恭喜發財”的新春招貼畫,進了賓館大堂更是一番過年的氣氛,又不時地傳來普通話的“鄉音”,看到穿梭於大堂的同胞,我產生了兩個感想,一是中國人是富裕了,出國旅游已成了人們的一個生活原素,且住上了高級的賓館。二是中國來旅游的人多了,人家就以你為主,給你營造一個賓至如歸和過大年的氛圍。感覺不錯。

2月10日(初四)

隨著生物鐘的使然,早上五點鐘就醒了,才是金邊時間四點鐘,外面漆黑。五點半起床來到了賓館的後院,展現在眼前的就是有名的湄公河,六點鐘天完全亮了,湄公河給人的感覺如同長江,水是混濁的,河上有不少捕魚的小船,看來生態環境還不錯。早餐定在七點半,時間還早,就獨自一人在賓館前的大街上散步,走著走著就看到眼前一片金碧輝煌,前方是一個大廣場,非常熱鬧,原來我們的住處離柬埔寨皇宮很近,我在不經意間來到了皇宮廣場。廣場很大,西邊是皇宮,東面是湄公河,廣場上有晨練的、嘻戲鴿子的、拜菩薩的、坐在河堤上聊天的,人們的臉上是自在、滿足與輕松的表情,整個廣場是一幅和諧、融洽的畫面,我想像不到這曾是多年戰亂的國度,這是經歷過戰爭的人們,當然廣場上不乏外國游客。

金邊的游覽項目主要是參觀皇宮,去過泰國的同行者說,沒什麼可看的,柬埔寨皇宮樣式與泰國大皇宮差不多,且規模小得多,但我是第一次看到東南亞類型的皇宮,覺得很不錯,金碧輝煌,如同一個大花園,那麼多的佛塔與佛像,給人以愉悅的親切感,不像中國的故宮,固然莊嚴、宏偉,但也給人沉悶、壓抑的感覺。那天西哈莫尼國王應該正好在皇宮內,因為他居住的院子裡升著一面深綠色的皇室旗幟,這是國王在宮內的標志。在柬埔寨城鄉隨處可見西哈努克太王和莫尼克太王後及西哈莫尼國王三位一排的照片,看得出皇室在人民心目中還是有相當位置的。

皇宮參觀主要是頎賞建築和文物,由於柬埔寨是個崇拜佛教的國家,所以文物中不乏佛像,其珍貴之處也是由金銀珠寶雕塑或修飾而成的,作為中國的游客,珍寶、文物見得多了,因此也沒什麼稀罕的感覺。倒是講解員關於紅色高棉統治期間對文物的毀壞令人震驚,而有關紅色高棉給柬埔寨帶來的危害及在人民心中的負面印像一直伴隨整個旅程,隨處可以聽到導游對紅高棉的控訴。以我的年齡我是了解朗諾政變、西哈努克留駐北京、紅色高棉掌權、越南入侵柬埔寨、紅色高棉被推翻和洪森執政這一歷史過程的,總覺得中國在柬埔寨問題上是個尷尬的角色,做了一件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支持紅色高棉取得了政權,但不得民心的治國施政遭致人民反對、世界遣責而倒台,當今的掌權者洪森應該是紅高棉的另類,所以與中國的關系不冷不熱、不即不離,因此也使我在柬埔寨領略到的中國影響遠不如在非洲強烈。

金邊市內的景點還有一個國家博物館,所有的文物或展品說明都沒有中文,唯獨“贊助箱”寫有中文,陳列的文物也無特別的亮點,因此只是走馬觀花而已。下午還去了“塔子山公園”,是一座無圍牆的公園,有一座小山坡,上面有個佛堂,本國人免費,外國人一美元,實在沒有游覽價值。晚飯前到柬埔寨獨立紀念碑前照了幾張相片,這是為紀念從法國殖民地獨立而建,是模仿吳哥窟樣子的一座塔型建築,聳立在十字路口,留個影而已。

晚餐安排在“百延河大餐廳”,據說這是金邊最大的自助餐餐館,規模很大,生意也很好,價格也不菲,每人十美元,但品種也豐盛,留有印像的是湄公河大頭蝦和榴蓮飯,湄公河大頭蝦個頭很大,同行者有人說,國內的泰國餐館也有,價格較貴,因此吃上四個大頭蝦就夠本了,但大頭蝦的吃法是用火現烤,速度慢需排隊,或許這也是餐館控制供應量的一個辦法,但有人還是吃到了四個。榴蓮飯的特色在於榴蓮的“臭”,據吃過的人說不錯,但我沒吃,因本人對榴蓮的味道有絕對的排斥。

晚上有人去了睹場,金邊的賭場也寫有醒目的漢字,且在昏暗的夜色中霓虹燈閃爍,或許是國人好賭世人皆知,生怕財神找不到送錢的門。

2月11日(初五)

今天早晨七點出發,坐車前往暹粒,金邊與暹粒相距340公裡,我們要在下午兩點前到達暹粒,然後瀏覽小吳哥與觀賞巴肯山落日,這兩個內容是柬埔寨之旅的重頭戲。

公路的標准是中國以前國道的水平,由於車少,車的速度倒也不慢,沿途是熱帶特色的平原、農田和柬埔寨特色的類似於吊腳樓的民居。農田裡的水稻已收割完畢,據說進口中國的泰國香米就產自這裡,在以後的日子裡是覺得柬埔寨的米飯很好吃。

汽車中途在一個休息站休息,讓我們見識了當地人的美食——油炸蜘蛛、蝗蟲甚至於油炸蟑螂,看著正是惡心,但他們吃得津津有味,同行中有好奇和勇敢者買了一美元的蜘蛛,只給十只,價錢還不便宜,吃完後說,味道比曾在國內吃過的油炸蠶蛹好吃些,也有人說,說不出特別的難吃只是心裡不接收,想想也是,當地人那麼喜歡吃總是有道理的,不然怎麼叫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呢。

下午兩點終於到了暹粒,在暹粒的活動是委托當地旅行社安排的,所以也第一次吃上了柬埔寨的飯菜,總的感覺是比較簡單,都有咖喱,形式上也不太利索,粘粘糊糊的,不大喜歡,當然了旅行社安排的餐飲檔次也可想而知。

稍事休整,就前往小吳哥參觀,所有介紹吳哥的資料都講到,整個吳哥游覽區域占地45平方公裡,共有600多處建築,因此吳哥的門票分一、三、七天三類,我們安排在吳哥的時間是一天半,所以只能買三天的門票。吳哥門票有一個特點,每張門票都要現場照上持票人的相片,導游說這也是無奈之舉,因吳哥的境點與布局決定必須要多日游,而景區內又無食宿條件,人們就需多次進出景區,所以就有人在規定的有效期內提前結束參觀了,再將票轉買給他人,因此造成以前的景點經營虧損,而現在據說是由泰國人承包經營的,就采用了在門票上印相片的辦法。想想又是一番感慨,就這麼一個“世界品牌”,還得由外國人管理、經營,並且是將吳哥王朝毀滅的暹羅人。

在吳哥建築群裡最矚目的是小吳哥,又稱為吳哥窟,那五座蓮花蓓蕾般的尖塔已成為高棉文化和吳哥精神的像征,是柬埔寨國旗的標志。這個於12世紀耗時三十多年建成,由巨大的岩石堆砌而成的神廟,造型結構、石雕工藝、幾何比例、視覺平衡使其不愧為人類文明的七大奇跡之一。穿過入門塔,多層回廊環繞著,遍布於回廊的牆壁及廊柱、窗楣、基石之上的雕刻,鋪天蓋地,精美絕倫。真實、虛幻、喜悅、苦難,盡在其中。

因時間關系,走馬觀花已夕陽西下,趕緊奔赴下一景點,觀看著名的巴肯山落日,幾百米的山坡土路擠滿急匆匆上山的人,塵土飛揚,上山後還需艱難的爬上觀景點——巴肯寺,太陽正即將落入雲霧,也許是我沒有審美細胞,並沒有感覺到落日的壯觀與奇特。下山時有人抱怨,柬埔寨就是窮,為什麼不把土路修成水泥路呢?我不知是因為窮,還是要以此來檢驗人們的虔誠。

2月11日(初六)

今天游覽大吳哥圈,也就是吳哥城,有許多景點,我們安排的是巴揚寺、聖劍寺、蟠龍池、女王宮、塔普倫寺和鬥像台等一些有名的主要景點,到了下午是有點視覺疲勞了。但巴揚寺54座雕有“高棉的微笑” 的四面神像塔;女王宮紅色火山石上的絕妙雕刻;聖劍寺錯綜復雜四通八達像迷宮似的拱形長廊以及塔普倫寺那些衝破牆壁、屋瓦向上生長,迎向陽光,展現強大生命力的參天大樹,都給人以心靈的震撼和美的享受,也留下了永恆的記憶和思考:一千多年前的高棉人充滿智慧地設計了這些美侖美奐的建築,但以當時的技術和工具,是怎麼建成的呢?這樣龐大的建築群怎麼就會被掩埋四百多年而無人知曉呢?或許和長城、金字塔等所有的世界奇跡一樣,吳哥也留下了太多費人猜想的迷。也正因為如此,吳哥是柬埔寨的靈魂,是高棉人的精神中心和宗教中心,更是行者心中的聖地。我不懂建築,不懂雕刻,也不大了解印度教和高棉歷史,只是一個好奇的旅行者,所以不能以太多華麗的詞彙來贊頌吳哥,但當我面對吳哥建築宏偉的氣勢和長滿青苔隨處可見掉落的雕像花岩石,置身於四壁皆畫的世界裡,我由衷地感到吳哥是值得人的一生中應該到達的地方。

2月12日(初七)

今天將要前往柬埔寨港口城市——西哈努克市,行程近600公裡,去那兒的目的是下海游泳、品嘗海鮮,欣賞泰國灣的熱帶海洋風情,給柬埔寨之旅一個明快輕松的結尾。坐了一天的車,下午五點多到達了目的地,進入賓館給人的第一感覺是,大堂就是賭場,放滿了“老虎機”之類的賭博器械,旁邊有保安把守的是賭場。作為旅游城市的西哈努克市,賭場比比皆是,據說原來金邊也有很多的賭場,洪森執政後,為淨化首都的形像,關閉了賭場,目前金邊唯一的一家賭場有外資的成份,如關閉柬埔寨政府要賠償一筆巨款,也有一說,賭場系洪森親戚經營。而西哈努克市的賭場都是合法的。據進入過賭場的人講,在賭博的都是外國人,很少見到柬埔寨人,有點“賭城澳門而澳門人不賭”的意思。

2月13日(初八)

位於柬埔寨西南海岸線上的西哈努克港,是柬埔寨最大的海港,這座城市最誘人之處在於白沙炫目、海水湛藍的海灘,2月份又是最好的季節,從歐洲、美洲、中國、日本、韓國和台灣等遠道而來的游人遍布全城,在此度過美妙的假日時光。 潔白細膩的沙灘上,頭頂水果、烤蝦的婦女不停地來回游走招攬生意。當地孩子和游客在海水裡嬉戲打鬧,成為另一種風景;也有不同膚色的游人們像釘在沙灘上,一動不動地享受著陽光和海水。

寧波也是海港城市,有豐富的海產品,但大多是養殖的,而這裡的所有海鮮都是野生的,石斑魚、大對蝦、螃蟹和碩大的“富貴蝦”價格絕對便宜,富貴蝦寧波春節期間飯店賣到350元一市斤,而這裡只要16美元一公斤,拆人民幣才60元一市斤,我們從西哈努克市中心市場買得,現場就可以給你蒸熟,只需給很少的加工費,然後帶到了海灘野餐,確實是一種很好的享受,就是感覺買的少了,沒吃夠。寧波人以好吃和愛吃海鮮聞名,因此對海鮮也很挑剔,但對這裡的海鮮無論是味道還是價格都贊不絕口。一共只有三頓正餐,也就每餐都點石斑魚、富貴蝦等海鮮,實實在在地大飽了口福。這裡的飯店很寬容,不但可自帶酒水,就是市場買來的海鮮也可帶入,還會幫你煮好。

2月14日(初九)

今天又回到了金邊。下午是回國前的采購,柬埔寨也沒什麼東西可帶,主要是木雕工藝品,實際上價格比國內也便宜不多,但也總要買些的,尤其是“高棉的微笑”的四面佛像木雕有點特色,作為禮品不錯。去了著名的中央市場,如同國內的批發市場,我看也是“假冒偽劣”的集散地。

晚餐有柬埔寨之旅的重要內容,吃湄公河野生大甲魚,五斤多重一只,或許是品種關系,在國內沒見過這麼大的甲魚,味道倒也沒什麼特別,這是廣東人開的餐館,只是要了三只量有點多了。

想想明天就要回國了,雖然明早四點就要起床,但還是想見識金邊的夜生活,就出了賓館來到了皇宮附近的城區。那是一片熱鬧的景像,馬路邊上全都是酒巴,那家都客人滿座,全都是老外,而廣場上的夜排檔則是柬埔寨特色的油炸蜘蛛等“美食”,也有不少的當地人,金邊的夜不亞於中國的城市。看到滿眼的外國人,聯想到柬埔寨人對英語的普及,作為中國人的英語普及程度,在與世界溝通的條件上不如柬埔寨。

2月15日(初十)

今天就要回國了,在機場又遇到了一樁“腐敗案”,同行中有人把買來的木雕打包托運,出來了三個人,稱這是文物海關不讓出關,我們告訴他這是工藝品,是從那家店買來的,因買的時候想到了這個問題,那位中國老板娘就給了張名片,說如遇到問題給他們這張名片就行,這三個見狀說,要托走也行但要給50美元的小費,我們也不想糾纏,說給5美元,不同意,最後以10美元放行。

坐在飛機上,回顧幾天的柬埔寨之旅,感覺很有意義、吃、往、玩都很滿意,最大的印像是高棉的微笑,柬埔寨人善良、友好,無論是商人、小孩、行人甚至於乞丐和地雷受害者,他們找你乞討也是友善的,商家可以不答應你玩命似的砍價,但也會給你一個微笑,所以整個游程心情不錯,沒有碰到什麼郁悶的事;柬埔寨是窮了些,但比想像的要好,沒有一些攻略上說的那麼可怕,或許是本來其期望值就不高,反倒覺得印像挺好;游柬埔寨的出發點是,抓緊時間去那些欠發達國家和地區,目前尚未開發,人少、物價較低,滿足一下當“外國人”的良好感覺,而歐洲這樣的國家幾十年以後也是這樣的,可以慢慢再去,這個想法證明是對的,相信柬埔寨很快會成為中國人的旅游目的地,而任何地方只要被中國人看好,那離人山人海也就不遠了,因為柬埔寨有世界奇跡的吳哥窟,有“高棉的微笑”,有往返中國的便利交通條件。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感想,而是三代人年齡結構的同行伙伴的共識,因為不同的年齡的旅游者都找到了他們的喜愛與享受。

兩個半小時很快過去了,廣州到了,下了飛機廣州還是那樣的冷,大家不約而同的又想起了剛剛遠離的柬埔寨的陽光、海灘和溫暖。祝願你高棉:早日露出和平、富裕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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