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工業文明時代系列之一:廣州的吧

作者: zhulianbihe

導讀行走在工業文明時代系列之一:廣州的吧酒吧文化發源於西方,至於西方酒吧的由來,我不是很清楚。前段時間,重看黑白舊片《北非諜影》,卡薩布蘭卡RICH的酒吧裡,上演著戰爭與愛情,音樂與威士忌的故事,一曲傷感的《時光已逝》依舊在耳。而酒吧之於中國,是上個世紀的事了,途中一度滅絕,又再度興起,乃至泛化。譬如,現在,上海石庫門裡的酒吧街,廣州沿江路� ...

行走在工業文明時代系列之一:廣州的吧酒吧文化發源於西方,至於西方酒吧的由來,我不是很清楚。前段時間,重看黑白舊片《北非諜影》,卡薩布蘭卡RICH的酒吧裡,上演著戰爭與愛情,音樂與威士忌的故事,一曲傷感的《時光已逝》依舊在耳。而酒吧之於中國,是上個世紀的事了,途中一度滅絕,又再度興起,乃至泛化。譬如,現在,上海石庫門裡的酒吧街,廣州沿江路的酒吧走廊。我一直拒絕著酒吧,做著一個英國人羅素眼裡的中國人----節制,保守,文質彬彬,安於寧靜。

去年的秋天,一位攜程網上的朋友----JAMES,從上海來廣州見面了,這個瘦瘦黑黑的精干的上海小男人,曾誇張地對我說,他要泡遍廣州的吧。那時,我還從未去過廣州的酒吧,聽了很不以為然。

然而,在這個五月流火的季節裡,日子孕育著春天的騷動和夏日的燥熱。在一個如漆的夜裡,我卻一不小心掉進了酒吧的陷井裡了,且一直到夜的深沉,不能不說是個悖論。

紅顏酒吧,為知己開。去紅顏吧,為的是聽那裡舉辦的先鋒詩歌朗誦會,本以為,詩人海子臥軌之後,便沒有詩歌了。而在〈中西詩歌〉主編姚風的心裡,生長的永遠是詩歌。此時紅顏吧,為廣東詩人們提供了一個聚集的場所,而給予我的,是第一次進入到吧文化中去。昏暗的燈光,搖曳的影子,交織著曖昧的神情;汗味,酒味,干涸的河湧散發的臭味,混合在一起。熱情的主人在輕唱,激情的詩人,在激情地吟誦。只是,為什麼詩人的煙,熏了我的眼,忍不住想要流淚,不是感動,卻想著至少還有人惦記著詩歌,雖然不僅僅只有詩。

水邊吧,本應在水一邊,“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1998年的實驗話劇,使水邊吧名聲大振,後來,就消失了蹤跡,原來是搬遷到了暨南花園很裡面的一個角落裡,從此,水邊吧,沒有了水,讓人少了幾分遐思。但是,吧內的木欄,依舊生出一種憑臨水邊的感受。三五個朋友,尋覓這樣一處安靜的處所,喝喝酒,品品茗,下下棋,聊聊天,也不失為好的。夜漸深,人也漸多,便嘈雜起來。煙霧又會升騰起來了,偶爾,還有一陣低低的爵士樂,擠過人群傳入耳,夾雜著酒精燒魷魚的香氣,彌散在吧內。據說,吧的主人是從前有名的專欄主持,女主人是時裝設計師,所以,盡管地處僻靜,但來的人還是很多,大多是圈內人。

不過,說的是廣州的吧,我也卻只去過這兩處。耳聞的有很多,比如天河北的漁人碼頭,環市東的LETS GO吧,水蔭路的木子吧,人民路的書吧,花園酒店的……廣州的吧愈開愈多了,似乎不僅僅是受西方文化的影響,其實,工業時代的文明,都市生活的節奏,人類心靈共同的異化和孤寂,人們需要的是輕松,放縱。或許,酒吧就提供了這樣一種氛圍吧。冷靜,內向,平和的中國人,會不會由此走向變革,開放呢?我想,至少上海的JAMES是泡不玩廣州的吧的了。是為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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