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聲聽沒電了,齊豫的歌結束了,火車躥出了黑夜,晨色又在窗外面跑,忘記是第幾十個小時了. 我家不大,但夜裡關上燈,月光是可以淌進來的,將屋裡什物們一一染上清霜,這時倒在床上,耳朵裡塞著誰的歌,同樣可以入夢的.
"你要到哪去?"
"江邊."
"做什麼呢?"
"寫信."
"那順便給我寫封吧?"
"行."
"我住在山裡."
他呼出一團煙霧,看看窗外.
山的青影.
我天性懶散,連看書都要躺著看;連書頁都也懶得翻;身體支撐的酸了,連姿勢也懶得換;有時連眼睛也懶得眨,非要流下淚來.
白日淪西阿,素月出東嶺.
木船晃晃悠悠,波浪一蕩一蕩,月亮忽隱忽現,浮雲時疏時密.
取來撐竿插進江水,沒不了半個腿長.
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