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June之後三天我都在古城,帶著感冒,每天都睡到很晚才起來。
1號晚上去看了宣科主持的納西古樂,很有意思,宣科說話幽默敢言,用中英文給觀眾講故事,坐下來後還拉著二胡參加古樂的演奏;古樂則源遠流長,不知道如何形容,很有氣勢,有點亂,但竟然不難懂。很記得宣科說了一個故事。一個美國記者來到四方街,問每天在這曬太陽的納西老太太,老太太,你在這裡干什麼呢?老太太說我在曬太陽。記者說你知道你們納西人有個致命的弱點嗎,就是生活節奏太慢了,如果你們能腳步快點,你們的經濟一定能夠發展得更快。老太太就說,你知道嗎,我們納西族人相信,我們一生下來就要向一個方向走過去,那就是死亡,那我走得越快,不是離死亡越近嗎?納西人的哲理。
2號下午在房間邊睡邊等Eddy跟夏回來,外面下著大雨。後來有兩人進來了,是新朋友,天津女孩俊利跟廣西男孩馮明。說是跟Eddy與夏一起回來的,但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我覺得有點失望,一直惦記著他們,回來竟不找我。
晚上,我們房間5個人一起到媽媽傅吃飯看球賽。在那兒看到一條好大的狗,但非常乖,不吠人。俊利給我們說了藏獒的故事。說到了藏犬的發情時節,把一公一母兩條藏犬拴住,讓它們在接觸不了對方的前提下以相距最近。等兩只犬到了欲火焚身的地步才把它們放開交配。這樣母犬才能懷上11只小犬。而這11只小犬中前10只腳上都長有5趾,跟一般的藏犬一樣,只有最後一只腳上長6趾,這只犬生下來後特別凶猛,為了生存,它要利用它的先天優勢把其他小犬都殘食掉,只有這樣它才能長大,成為真正的獒。大家都不知道這個故事的真假。或者只是一個藏族傳說吧,關於神秘、艱難的生存的故事。
在古城有很多CD店,有很多歐美音樂,很多爵士,我這個掃碟狂買了300多元CD,有Miles Davis, Thelonious Monk, Worshy,Dave Brubeck, Bill Evans, Oscar Perterson等,在廣州比較少見;每家CD店價錢不一樣:在大水車進來古城的大路那家所有CD全是10塊,但是好的CD不太多,但最好先到這裡看是否能找到自己要的CD,因為這裡是全古城最便宜的了。有一家叫石頭的,忘了在哪裡,反正那條路挺寬闊的,大概亂逛就能找到,老板是個矮個子男生,喜歡聽電子,但收集的音樂種類很多,也知道不少爵士碟,裡面有張沙發,你可以叫老板挑你喜歡的音樂,他很樂意給你放的,即使你不買。但是價錢降不下來,跟他說好5張就每張13塊,10張就每張12塊;他還收集了一些CDR,都是多年來跟別人“CHANGE MUSIC”換來的,要20塊一張,說什麼也不肯降價,他給我聽了一張CDR,好正,但我回來查資料才發現他貼的CDR封面是錯的,應該Antonio Carlos Jobim & Elis的其中一張碟, 很經典很正的LATIN JAZZ。還有一家值得推介的是在大石橋附近的,離遠聽到音樂走過去就找到了,最好等老板在的時候去買,你只要挑一些你喜歡的音樂,他立刻就捉摸到了你還會喜歡什麼,由於是個識貨人,因此價錢也降不下去,我在他那兒買了15張,全是按13元一張算的,不過他確實給我介紹了很多好音樂,而且那裡的CD都是黑膠底的,很特別,還是覺得很值。其他還有好幾家CD店,也都可以去找找看,一般開價都是15,你一說便宜點吧,有的就能降到12,也能淘到點好東西,但老板似乎都不太識音樂。
2號晚上終於見回了Eddy跟夏。在大石橋買CD的時候,他們突然衝進來,說小不點,離遠就看到你了。原來他們下午一回來就找我了,只是絹絹以為我出去了還沒回來,所以他們也沒上來房間找我,在酒吧等我等了2個小時,而絹絹又不知道我名字,把夏分到二樓的房間而不是N34,所以夏回來也沒看到我。而Eddy則想試試住別的地方沒在青旅住。
那晚吃完飯,陪夏買了手鏈,大家就分頭行事了,Eddy要去駱駝酒吧;夏要去見一位朋友;我沒事做,回旅館去。回到到房間,很神奇地再次見到了汪洋,我說你不是要在中甸住嗎?他說要去虎跳跟瀘沽湖,完了再回去中甸。那晚跟汪洋聊了好久才睡去,發現他每到一個地方都能了解到特別多的東西。
3號早上起來,已經看到汪洋背著行李說要搬到別的地方去住。跟他最後一次見面,再見說得如此倉促,絲毫沒有分離的感覺。到了樓下,夏也要趕飛機走了,又一次淡淡的道別,看著她的背影漸漸遠去。
這天我一直在找Chet Baker的碟,我記得剛來麗江的時候好像看到有很多,現在找遍所有CD店,只找到一張Remerbering Chet的碟,很可惜,以後看到好碟一定要立刻買,要不就要失之交臂了。
下午回到青旅,作在門口等當天跟我一塊坐夜車到昆明的阿賢。突然看到Eddy從樓上下來。原來是搬回來住了。他跟我聊了一塊就去看球賽了。在與阿賢去吃飯前,我問Eddy拿了N34的鑰匙上去看有沒有漏帶東西,看到Eddy的書包放在我曾經睡過的床上。下去把鑰匙還給Eddy,大家什麼都沒說話。
吃完飯,我跟阿賢就要趕去紅太陽廣場坐夜車了,要離開所有在麗江認識的朋友了,有的還沒來得及道別,不過也算了,分離是任何東西都抗拒不了的。
離開麗江代表我這次行程的徹底結束。
以此文紀念我的滇西北之旅以及所有在路上認識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