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麗江回到北京。依舊是高牆深院,廣場上游人如織。剛走出西長安街地道的我,露出半個身,西望西單新起的幾棟銀行大樓,一如京中的慣例,四平八穩,個子絕對不高,不吝嗇地皮。作為外省人,在京已十年,如今我也能卷著舌頭操京腔,雖在世襲高干的局長眼裡,我始終是一想在京畿有一立足之地的鄉裡秀才,但在家鄉人面前,我無疑是京官(如果處級也算)。
但我最近卻恍惚,我記得十多年前的京城單純得很:學校流行長發齊腰一襲白裙的布衣姑娘。
我亂蓬著燙發,試圖像齊秦一樣不修邊幅。而今只看一眼校園便可知純情的下場。如果娘們都喜歡F4,而你僅行頭都湊不夠數,你又如何在校園裡行走?
於是我開始懷念在麗江與世無爭的日子。即使不能做一地主,做個體手工業者也可以啊。後來我也問過他們,據說地頭蛇也不好惹。那麼,至少我小住一陣還不用同他們打交道。你可認為在那一刻,麗江仍是純情的,就像戲子一樣。
所以我還是想去麗江,有種坐在電影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