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修整(仍是自虐)】選好扎營地決定慶祝一下,拿出最後兩個二踢腳;剛想放,看到周圍有太多的牛驚
著就不好了,稍微那遠了些,放了一個發現周圍的牛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依然悠閑的
吃著草。
休息會開始分配任務。來之前了解到,在翻過山坡往前不遠有一戶住家,於是派張
遷和李春潔去探探路看能不能賣些雞蛋一類的東西回來。剩下三人留下扎帳篷。趁這個
機會先介紹一下這裡的地形。總體來說這片地方是個山谷兩面是山,山坡較陡,坡上松
樹為主,草還是枯黃的。我們選擇的扎營地往前200多米是這個山谷的最高點(實際也是
個山口),也是整個徽杭古道的最高點海拔1200米,山谷大體呈30多度坡度。山民通常
把牛在此放養,晚上亦不牽回家,所以牛糞較多。山谷中有溪流,有幾塊平地。
扎帳篷我也算扎過幾次,謝峰是個新手,彥子自不必說,那可是去過四姑娘山的牛
人呀。可這帳篷也是不爭氣其中一根帳杆裡的彈性繩是斷的,每一節之間不能很好的固
定。怕晚上帳篷塌掉,只好把每一個插口用鉗子夾扁一點以便能插緊。在地上連滾帶爬
(我實在是沒勁站著干活)的費了半天力,張遷他們都回來了帳篷剛剛撐起來還沒固定
。張遷說找不到到農戶家的路就沒下去。接著來幫忙固定帳篷,可這帳篷就是不對勁,
總是不平衡。最後終於發現,彈性繩斷掉的那根帳杆有一節被壓在帳篷底下忘了插上。
經過一番周折終於把帳篷搭好,鉗子又莫名其妙的不見了。最後發現在帳篷底下壓著,
有拔掉幾根帳釘把它拿出來。這才算徹底弄好。彥子的帳篷不知為什麼也不聽話剛剛才
搭好,估計是在抗爭燕子的虐待(彥子和李春潔決定兩個人擠這頂單人帳)。
住的問題解決了,該解決吃了。張遷去打水,李春潔、謝峰和我負責揀柴,彥子把
吃的東西找出來,順便看好東西。我們可不想辛辛苦苦搭好的帳篷被幾頭牛給踏為平地
。地上撿了很多細枝條和松果還拔了些枯草准備引火。要找禁燒的粗枝,找了幾棵樹上
的枯枝鋸下來。最後發現一根胳膊粗的枯枝,我開始和它較上了勁。邊鋸邊想張遷是不
是現去挖井打水了,不足一百米的路程一刻鐘了還沒回來。派彥子去找,不久兩人回來
了。於是鋸樹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交給了謝峰。我下去架汽爐准備燒水。張遷說還是
找樹枝吧鋸著太費勁。我說揀的都是細枝條不禁燒。架好汽爐,李春潔燒水煮面,我則
繼續鋸樹,張遷等人繼續揀樹枝。當我正要很自豪的宣布那根枯枝就要鋸斷的時候,他
們三個人竟然拖了棵枯樹回來(一點也不誇張,那的的確確是棵三四米長的枯樹)。我
當時差點沒哭死呀!柴有了,我則開始點篝火,剛剛幾個人繼續找柴(真不知他們要把
篝火點多大)。當他們又找來一棵被連根拔起的一抱粗的樹樁。我的篝火已經點起來了
;面也煮出一鍋了。謝峰找了幾塊大石頭當凳子,接著去洗手。等回來發現一人一塊坐
好了剩下的被張遷剝奪去搭灶了(順便強烈控訴,張遷從我辛辛苦苦燒起的篝火裡頭搶
燒著的柴煮面),可憐的謝峰只好繼續找凳子。我可不管那麼多,和彥子一人搶了一碗
面呼嚕呼嚕吃起來。再次感謝謝峰,面裡有謝峰帶的火腿腸和鹵蛋。吃完我自己的發現
彥子還在細嚼慢咽,不管那麼多又搶來半碗。總算是沒那麼餓了,最後等大家都吃過了
,我又吃了剩下的最後半碗面,可愛的張遷用柴燒出來的面終於好了。吃飽了喝足了,
才發現天早就黑了。
大家圍著溫暖的篝火唱歌,玩接龍的游戲。輸了的唱歌或者說真心話,大家從小虎
隊唱到孫楠,從張遷辣椒炒肉的故事講到我的初戀。我也抽空燒水煮生茶腐敗一下。經
過半個小時的熬制,我的生茶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可惜太少一人只有一口。火燒得
也差不多了,張遷和謝峰決定再去找些柴。之所以啰啰嗦嗦提到這次揀柴,主要是這裡
還有件令我再次郁悶的事。兩人出去撿柴我正想在營地偷會懶,不一會謝峰回來說張遷
拿不了讓我去幫忙。打著手電後者孫楠的風往北吹,爬上山坡,張遷這家伙竟然懷抱一
捆柴,指了指旁邊一棵一抱粗的兩米多長的枯樹干,然後就下去了。這該死的樹已經只
剩下兩三根半截枝杈了。我抓住一根枝杈往下拖,沒拖兩步。我正吼到:"風往北···
···"還沒吹出來,它就喀嚓一聲斷了。我一頭栽在了草叢裡。原來這樹不知已經在山
坡上躺了多少年了,早就朽了。抓起另一根枝杈,還好有准備,一用力它又斷了。索性
兩只手抱住主干往下拖,可可可沒拖兩步,它連響都沒響一聲,主干從我抱的地方斷成
了兩截。於是我又趴在了草叢了。一氣之下也不管坡底的帳篷了,把它橫了過來。大喊
一聲:"滾木雷石來啦"一腳把它踹的滾了下去。
大家繼續唱歌游戲。10點多李春潔說困了回了帳篷。我則開始燒水為明天的行程作
准備。水剛燒開。大家准備休息時,開始下起了大雨。彥子像個小孩子一樣說還要在外
面玩雨(真是FT)。把她趕回帳篷。自己剛想回帳篷,張遷驚呼一聲:壞了,這是個山
谷下雨肯定要流水。該死,剛剛淨顧做飯忘了挖排水溝了。三個男生趕快披上雨衣,抄
起樹枝開始挖排水溝。這時我真是太懷念上次野營時的工兵鏟了。實在是太難挖了,張
遷說算了。我可不想晚上睡在水裡。不理他繼續挖。就在我們挖得差不多時,老天爺就
像和我們開玩笑一樣,雨停了。竟然還有一兩顆星星露了出來。謝峰也說算了。可現在
下了保不齊晚上還會下。繼續挖。終於完工了。幫燕子她們的帳篷蓋了塊餐布(兩個人
擠在一個單人帳裡帳篷變形肯定會漏雨),把破了的雨衣和餐布塞在帳篷較高一側的邊
上,洗了洗手回帳篷,剛進帳篷沒多久外邊又開始下起了雨。這下倒省事了,也不用管
篝火會引起火災了,不久它就滅了。這時燕子喊了一句:晚上萬一下大雨我們帳篷要是
塌了我們就去你們的帳篷裡。(就這句話我半宿沒睡好。)
大家說說笑笑不久就都睡著了。半夜大概三四點鐘的樣子下起了大雨,因為我們為
了透氣裡帳只關了一層紗門。雨打在地上濺了進來,濺在我臉上一下把我驚醒了。聽到
外面風大雨大,帳篷被風吹得嘩嘩響,想起這是個山口風肯定小不了。擔心彥子那邊的
帳篷,不再敢睡熟。
迷迷糊糊到了六點多天亮了雨停了,起來,決定探探路,看能不能上老鄉家找些吃
的來。出了帳篷發現外頭起大霧了。不管了,背起背包就出發。一小段上山後,翻過最
高點一路下山,除了路有些滑倒也輕松順利。幸好山坳裡小屋裡山口的直線距離不遠,
在能見度範圍之內。循著小路找下去,很快便到了老鄉家,山裡大概實在是不方便,老
鄉家除了大米掛面,雞蛋都只有兩三個。生的東西帶上去還要架爐子,浪費時間,決定
讓大家多走200米的冤枉路下來吃些熱的東西。原路返回,剛從老鄉家出來不久,山裡的
霧很快變得很濃很濃,能見度降到了兩三米;風也突然變大了,而且上山時頂風。下來
時沒注意,這條路除了濕滑,而且很陡,路的一邊就是六七十度的陡坡,我看摔下去不
死也得半殘。山口的風一陣一陣,吹得我站都站不穩。能見度又低,真怕一陣狂風在沒
看清路,哼哼,我可就成了清涼峰多年來第一個遇到山難的人了。只好風稍大一些就靠
在另一邊的山石上休息,風小些就趕幾步路。花了來時一倍的時間才翻過了山口。到山
口時聽到山谷兩邊的山上,嘩嘩的聲音,大驚,以為山上的山泉流下來了,趕快往回奔
,沒跑兩步,恍然大悟。想起兩邊的山上全是松樹,風一吹就像嘩嘩的水聲,正好這時
有個山民路過,還不放心的問了問是不是水流下來。原來只聽說過松濤。這嘩嘩的大水
聲也能有,有趣。當即決定用這一著把賴床的人嚇起來(哈哈一陣狂笑)。還沒到營地
就大喊:快起來收拾東西,山上的水下來了。這招還真管用。所有的人都趕快起來收拾
。收拾了一會,彥子探出頭來:"水呢?""蒙你們的!""FT!"差點被一頓暴打,看來《
狼來了》的故事不能講呀。唉,接著就遭老天報應了。所有的濃霧一會全變成了雨。狂
風夾著密密的雨點,一會在外面收拾垃圾和爐具的我就"半濕透了"。面朝風口的一面全
濕了(幸好大風把雨衣吹得全纏在上半身,衣服不算太濕,可褲子卻全透了)。還好雨
下的不久,把李春潔趕到大帳篷裡,和彥子收了單人帳。雨就小多了。等把所有的東西
收拾好。雨基本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