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同樣的古城在早晨和夜晚竟會判若兩人,專為游人開的店鋪還沒來得及卸下門板,來來往往的多是為了生活起居而忙碌的人,沒有喧囂,只有悠揚的不農鈴聲一下又一下由遠而近,第一次感覺到是我闖入了他們的生活。昨晚在櫻花屋裡偶然邂逅的 Dire Straits的歌聲恍惚還在耳邊,Mark Knopfler 驟急驟緩的吉他聲似乎還沒有走遠,餐桌上怒放的鮮花還沒有撤走,今天在我的鏡頭裡居然能記錄下空無一人的蜿蜒小道,在透亮的陽光下同樣有讓人目眩的美麗。
或許早就習慣了外來客看到小橋流水時發出的贊嘆,路邊三三兩兩的納西族老人如刀刻般的皺紋裡透出看慣秋月春風的漠然,很多時候人們其實都陶醉在自以為是的快樂中。
天空藍的沒有皺折,陽光曬的肆無忌憚,不明白為什麼昨晚聽到的偏偏是那首《money for nothing》,因為我們早就有意無意的把money for everything作為了生活的最高綱領。
沿著小道一步一步攀上整個古城的最高點,如湖水般已有皺折的心靈被一漾一漾地捋平,坐在萬古樓的石階上,仰望藍天,白雲仿佛觸手可及,遠處的雪山頂峰清晰可見,時光安安靜靜地走過,從人間到天堂只有這幾步之遙。
躑躅在街道中央,轉過身,背對天堂,是到了回家的時候,茶馬古道的滄桑包容了背包客的心,洗一洗,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