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裡的第一次徒步--虎跳峽

作者: danceraing

導讀如果你愛她,帶她徒步虎跳峽,因為那會給她生死相依的感覺。如果你愛他,和他徒步虎跳峽,因為這是一場痛並快樂著的旅程。 在從雲南回上海的飛機上,腦袋裡這兩句話揮之不去。回頭看看那段走過的2天旅程,留下的不僅僅是那轉過一個山頭迎面撞來的美景。。。 去雲南前和到過那裡的同事說起要徒步虎跳,他露出佩服的表情。雖然我一付滿不在乎的樣子,但在出發前 ...

如果你愛她,帶她徒步虎跳峽,因為那會給她生死相依的感覺。如果你愛他,和他徒步虎跳峽,因為這是一場痛並快樂著的旅程。

在從雲南回上海的飛機上,腦袋裡這兩句話揮之不去。回頭看看那段走過的2天旅程,留下的不僅僅是那轉過一個山頭迎面撞來的美景。。。

去雲南前和到過那裡的同事說起要徒步虎跳,他露出佩服的表情。雖然我一付滿不在乎的樣子,但在出發前,我還是心中的害怕大於期待。可是taking adventure的血液沸騰著,告訴自己必須去試一下,我還是背起十幾斤的行囊從麗江出發了(沒辦法,女孩子的東西特別多,洗發水,護發素,拖鞋和護膚品等帶了一大堆)。

出發的前一夜麗江下了點小雪,天氣不錯,藍藍的天上漂著些白雲,這使得從古城出發的路上風景如畫,可惜Judy因為安全及體力的考慮,在上出租車的前一分鐘放棄了這段旅程,於是Alvin(香港同胞), Megan(北京女孩)和我(假上海姑娘)三人走上的這段旅程。

山裡的天氣,真地像三歲孩子的臉,早晨還天空一藍如洗,車在山中轉了幾個彎後,雲就多了起來,這倒使風景更有了幾分嬌媚,白雲在青山中穿行,像潔白的哈達,弄得我們三個老大不小的人還一陣陣激動的驚呼,讓包車的李師傅停下來留了幾張風景照。三月底,金沙江還是枯水期,長江第一彎水少,但很藍。從小就生長在長江邊上,很難想像那渾濁的江水竟有如此干淨的源頭。其實人也如此,生下來的時候都是干淨的,經過多年的風風雨雨,就變得模糊。

徒步虎跳之長路漫漫

到橋頭的時候已經11點多了,三個人三大海碗的米粉來補充一下能量。找了一個向導想逃票,但感覺他不大實在,所以放棄了,自己走吧,30塊錢的門票,走個安心,安全。

我們的計劃是走high way,夜宿half way,第二天到達Tina’s,再作休整後去張老師家下中虎跳。兩天的時間,應該足夠了。

11點半,徒步開始了。聽當地人說這條high way是老外走出來的,這讓我們這些國人或多或少有點感到那個,自己的國土,經典的徒步路線是那些高鼻子凹眼睛開拓的,實在有點讓人不甘心。剛進去的時候就遇到一個山腰上村子裡的人,想給我們做向導,被我們拒絕了,不就是7個小時的路嘛,以我在上海九、十個小時的血拼精力,就算是山路也算不了什麼。除了Alvin,我和megan連問都沒問向導。後來事實證明我和Megan這兩個超低級的驢友在該問題上的幼稚。

穿過一家中學,走過一家希望小學,向導看我們仨還一副無需幫助的樣子,就回村子去了,於是我們又開始了三人之行。在開始的半個小時,山路婉轉,但路是平坦的,沒有什麼上坡下坡。所以心情極度愉悅,看著永勝梯田上綠油油的田,藍藍的江水,總覺得剛才那位好心的村民有些吹噓路途的艱辛。轉過一個山頭,梯田不見了,玉龍雪山的幾座山峰就像我前面所說的那樣,美景是迎面撞過來的。山頭白雪皚皚,飄蕩在雲層中間,仿佛到了《西游記》中的天宮。我立馬在想:大路是遙遠的,美景是不勝收的,困難是可以克服的。

可是好戲在後頭,40分鐘後,路開始上坡,坡度不陡但很長,加上一個重重的背包,Megan有些支撐不住了。終於把背包交給了從“徒步客棧”就盯上我們的當地人,有馬代勞了。我還在繼續逞能,雖然那個十來斤的背包越來越沉重。更糟糕的是,天上開始飄起了小雨,路變得泥濘。這使我這個小腦極度不發達的人必須仔細腳下的路,可是悲劇還是發生了,就在快到第一個休息點納西雅閣的時候,我狠狠地摔了一跤。由於背包很重,使得這跤摔得很慘—我的手撐在了地上,實際上是長滿刺的草叢裡,頓時又一股鑽心的痛從手掌傳遞到大腦,收回來一看,更是慘不忍睹,幾十根小刺戳進了手掌根部,我幾乎忘記了腿和屁股的疼痛,恐懼和擔心一下打垮了我的自信和驕傲,眼淚水在眼睛裡打轉,真想坐在這個刺叢中,放聲大哭,不再起來。但是我告誡自己千萬不能當著一位男士和一個小姑娘面前很丟人的哭,只好低著個頭,嘟嘟囔囔地拔刺。等情緒稍微穩定下來,就被拉起來,去雅閣休息。

納西雅閣大概建成不久,網上的名氣不算太響。除了路上盯我們“梢”的兩位本地向導,內有一位長得滿帥的納西小伙子不停地在敲手鼓,一個從大具出發的男生整裝准備再發,一個因為下雨准備住下來一定要看玉龍放晴時美景的德國人。我們和他們聊了幾句,也就是了解一下後面要花的時間。一位向導拿了一個鑷子,替我去掉了手上剩下來的幾顆刺。這時的雨下大了,後面的路會更加艱辛,我也不再堅持,Alvin雇了個向導找了匹馬,馱上三個人的行李向28道拐出發。出發前老板娘叮囑不要踩在光滑的石頭上,盡量走軟土路。

俗話說“山路十八彎”,28道拐是該旅程中最艱苦的一段,坡度很大,拐彎很多,老外叫它“24 bends”。到底是24道還是28道我也沒數過,大概老外的腿長,有4道弧度在他們眼裡不算數。從雅閣出發40分鐘後,到達28拐。從背包中解放出來的我已經沒有了疲勞之感,這28道彎並沒有讓我感到極度的勞累,只是彎多了點,路陡了點,呼吸急促了點。倒是我的可愛可恨的客戶們開始不斷的來電話,要求退貨的、尋價的、簽合同的還有找我聊天的都來了,面對我身邊的懸崖,前面的上坡,我自然要花上兩倍的精力來對付。還好Megan此時正進入生理極限,走十步歇一下,我也有空來處理一下公事。

100分鐘後,我們完成了這段裡程,看看身後翻過的山頭,覺得挺自豪的,我們也差不多到了上虎跳。從山上俯瞰上虎跳是要有點勇氣的,要從路上走到一塊突出懸崖向下傾斜的大石塊上。我膽怯了,怎麼也沒有勇氣走過去,

在向導和Alvin連拉帶鼓勵的情況下才挪到離崖邊還有兩米的石頭邊,打死也不敢往前走一步。Alvin給我抱著大石塊找了張笑容發抖的照片以示紀念。偶然向萬丈深崖下瞄了一眼金沙江,頭暈!Megan倒是勇敢,在向導的引導下,走到崖邊用專業相機開始拍照,佩服!

後面的路因人而異,因為是下坡,體力消耗相對小了,小Megan一馬當先,大步向前。我的恐高症開始發作,再加上前面那一跤把勇氣都嚇沒了,面對著下坡,越走越慢。這時的雨是停了,山風越吹越大,路面還是一如既往的滑,石子又多,遇到90度半米寬的懸崖路,我總在幻想自己如何掉下深淵。一遍萬丈懸崖,腳下的路不過一米,腿發軟,心打顫。在旅友們的幫助下,歷經兩小時終於走到了茶馬古道客棧。這時大概是下午4點半,體力的消耗是我們三人連同那批可憐的馬都飢腸轆轆。向導栓了馬添上飼料,催我們盡早結束休息趕路。我們哪裡聽得進去,連滾帶爬得上了客棧的陽台准備吃點東西。這裡陽台的風景絕對一流,玉龍雪山的幾座雪峰在百米外的遠處排開,江水從懸崖下穿過,經歷過四個多小時苦難的我們終於有心有神的欣賞風景了,這種攝人心魄的美景是無法用壯觀來形容的。所有的艱辛都忘了,也都值了。客棧老板給我們下了三碗土雞蛋牛肉青菜面,這使我這輩子吃過得最好吃的面,那個香啊。。。現在想起來都直流口水。一碗面下肚,精神大增,一邊和打算住在這裡的三個老外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一邊欣賞美景,感覺好極了。

磨蹭了半小時後,開始重新上路。太陽出來了,虎跳呈現了另一種景色。向前看,藍天被夾在崖壁件,白雲朵朵;向後看,夕陽從哈巴雪山的西面穿過山頭斜照在對面的山上紅色的土地上,形成一道幾十米寬的光線,前些日子再放一本偶像劇叫《一米陽光》,故事沒怎麼看,只是覺得這個名字來形容所見到的景像很詩意,所以我們也叫它“一米陽光”。

余下來的路相對來說雖然石子眾多,但路面寬了起來,想著離halfway還只剩下不到兩個小時的路程,大家的心情不僅愉悅起來,再加上無限好的風景,我們一路慢走,一邊謀殺膠卷,急得我們的向導總在百米開外催促我們加快前行。

終於我們在七點鐘的時候,在倒數著指向half way的路標裡程的時候,到了這個鼎鼎大名的虎跳客棧。

Half way是一個典型的納西四合院,兩層高,牆上刻著衝鋒哈巴雪山的勇士們的名字,貼著網上發表的關於Halfway的贊美;柱子上親切的掛著紅辣椒,有一個和茶馬一樣的可以直面雪山的大陽台,木質欄杆上掛著用木頭刻著的各國旗子。陽台下面就是被驢友們廣為傳頌的可以“拉屎東籬下,悠然見玉龍”的“天下第一廁”。

扣除路上的吃飯時間,拍照時間,我們的步行六個小時後終於在這裡畫了個美好的逗號。到達halfway的時候,已經有幾個老外在這裡休息了,他們從大具出發,下午就到了這裡。見我們的行李是馬背過來的,狠狠的嘲笑了我們一番,說我們是cheating。也許是路上碰到了好幾組老外的原因,他們中有幾個瘋子背著很大的包,邁著大步毫不在乎的走著山路,如履平地,我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不得不承認西方茹毛飲血野蠻人的體質是比我們強多了。(第二天才知道他們也是找人來馱他們的行李的,這是後話)

Half way感覺像到了國外,一院子的人,除了主人和向導,就我們三個人在說官話(香港同胞自然差些)。老外們的心情不錯,烤著炭火,大聲聊天。我們三人開始了當天最有趣的集體活動—泡腳。三個人一人一盆熱水,排成一排坐在小板凳上,看著夜幕快降臨下的雪山,欣賞美景。玉龍亭亭,腳下暖洋洋。

經過一天的磨難,三個人儼然成為生死朋友,大家衝完澡後就坐在房間神聊,談天談地談音樂談電影談人生一直到午夜。剛習慣麗江的硬床換成這軟綿綿的海綿床,我又開始“認床”了,旁邊床上的Megan很快就呼吸均勻了,而我一宿無眠,聽窗外風聲,看手機上的顯示燈一閃一閃。

清晨六點一刻,我再也忍不住躺在床上看時間,叫起了Megan,也不小心吵醒了隔壁的Alvin。好天氣!就著住的房間屋頂,拍了張晨曦中的玉龍。早餐是玉米粥、煎蛋和麗江粑粑。從前一天晚上在茶馬後就沒再吃東西,大概是餓壞了,早餐吃得很香,反正大家熟了,也不顧什麼形像,很是狼吞虎咽。飯後,我精神百倍的站在大陽台上,抱著一杯咖啡,看雪山近在咫尺,聞風帶來的清香,等待著天漸漸完全亮起來。那種感覺,二十幾年來第一次!真想在這裡住多一個晚上。。。

八點半和院子裡的老外們道別,有點不舍地離開了客棧。一宿的無眠並沒有多大影響我的精力,加上自我暗示的一夜鼓勵,當天的下坡走得還算勇敢,咬著下唇,努力克服心理對右邊懸崖的恐懼,我穿過大瀑布們濕滑的石頭路,快速通過落石區,十點鐘到達TINA’s。終於在這天路上看到了幾個中國朋友,讓我心中的失落漸漸消失。

到TINA’s已經算是下來了,這也預示著這段人生第一次徒步就此結束。TINA’s出發的人早就離開,小妹小哥們在洗客房的床單,一個日本帥哥坐在走廊上彈琴,很安靜。十分鐘後,上來幾個歐洲朋友,我們的向導給我們另找了個小伙子帶我們下中虎跳,我則帶他和老外們談妥了價錢,沒有坎價,只是幫他的價格作了一個翻譯,既然老外沒有意見,我寧願幫一把咱們的山區純樸的山民。

至此,這段從橋頭到大具的路算是走完了。全程用時九個鐘頭,從雨天走到晴天,從夕陽西下到旭日東升,峽中的景色隨著山路的彎轉而變化,自是美不勝收。

徒步虎跳之三張一郭行

向導帶著老外們走了,後面的任務交給了這位姓張的老實巴交的向導。很巧的是,我的那兩個驢友都姓張,所以我把後面的下中虎跳之行又叫做三張一郭行。

從TINA’s去張老師家(下中虎跳必經之路)是抄小路下去的,張向導一人背著三個大包飛快的走了下去。看著這條45度的斜坡,我又不禁叫苦,還好這裡不算太高,即使像皮球一樣滾下去最多也只是皮肉之苦。嘴裡念叨著“If I think I can, I can”,我還算勇猛,徑自走下去了。

張老師家和其他的幾個客棧風格大致相同,也有個大陽台,自halfway過來,手機就沒了信號(很佩服我的某些客戶,竟然在這段路的某一個唯一有信號點打進電話找到我),得知張家的陽台邊上有信號,就迫不及待的去和外界聯系了。於是,張老師家的陽台成了我的露天辦公室,在這裡可以清晰地看到“高峽出虎跳”的壯觀,而我給這一片大山峽谷所留下的,竟是無法免俗的討價還價。Every day is a business day.

下中虎跳對於我來說難度適中,因為靠懸崖這邊的斜坡基本由樹枝擋住了,這樣就減少了我的落崖幻想。膽子大了,速度就快了,即使是那種需要繩子和鐵絲的路,也不會有停滯不前的地方。很快就下到了中虎的半中央平地,穿過了一片別我們稱作“桃花源記”入口的小竹林,看了一眼中虎跳的上游之中峽美景,心情很愉快。唯一的遺憾是,不小心又被地上的滑泥弄摔了一跤。這次心裡重創不大,可覺得面子真的一點沒了,兩天兩跤感覺把這兩年的跤都摔完了,在同兩個驢友面前,轟然倒下的不是我167公分的個子,而是我膨脹的自尊。站起來後的我訕訕自我解嘲:“一天一次,我今天不會在摔跤了。”

在張老師和聽濤度留下買路錢後,我們三個手腳並用的上了中虎跳的三塊大石頭上,從不同的地段,不同的角度親近了中學地理課本上就知道的虎跳峽。坐在大石上,看著腳下的金沙江急速湧動,聽著如山中之王般的怒吼的聲音,就會知道什麼叫心潮澎湃。無需言語,一張親臨的照片足以顯示其雄壯。坐在石頭上,發了幾分鐘的呆,腦袋又開始胡思亂想。一會是比較小時候幻想中的虎跳和現實差別,一會是當年“長漂”勇士們無悔的用生命交換的“征服”,暗自感嘆大自然之威力,人生命之脆弱。一激動就在聽濤度留下了一段話,順便抄襲了蘇東坡的“赤壁賦”來為自己的短句增色。

後面的路實在是有點丟人—走“一線天”和爬“天梯”。這兩處的共同特征是路窄,最窄處不過兩個肩寬,懸崖均屬於赤裸裸的在身邊,足以讓人眩暈的,均有人從上面掉下深淵一命嗚呼的歷史。不同之處是,“一線天”路水平,但有水落下,濕滑石子多;“天梯”路垂直,幾乎九十度,竟有兩段為細細的螺紋鋼焊接而成。在下了很大決心後,我們義無反顧地去冒險。大概是剛從虎跳的大石頭上來,吸取了點大自然的勇猛之氣,走一線天的去程我還像只小老虎,回來就開始像只小貓了,遇到狹窄之處,沒有人拉著,是絕對不能往前一步的。老是覺得自己會像張子怡在《臥虎藏龍》最後那樣忽忽悠悠地掉下山崖。上“天梯”相比更糟,有可以用手依賴的地方,還能手腳並用,鐵絲樹枝亂抓。看著Alvin爬完螺紋鋼臉色發白還有點幸災樂禍。可當手沒了依靠的時候,先是賴在路中間不走,被拉起來後就一副永遠不肯松手樣子,爬到安全的地方,腳已經完全軟的站不起來了。這一個小時,像走了一輩子。

坐在半山上安全的地方、,已經是夕陽時分了。離峽底已有一千來米的差距,江水的怒吼變得低沉。靜靜的,我看著橘紅色的山谷,風輕輕的掠過我的臉,我開始咀嚼這段歷經磨難的十四小時徒步之旅。說實在的,這種刺激使我想在經歷一次;但回頭看看,又不敢在今後的某一天重新走一回。

在回味中,我們從“天梯”終點—山白臉走回了張老師家。在那裡,享用了他家濃濃的晚餐,感覺從死亡邊緣掙扎出來,生命誠可貴,飯菜都特別香。。。

吃完飯,我們三人饒有興趣的看了張老師家牆上的留言,看到精彩之處,不禁捧腹。有那麼一篇是某位信誓旦旦的男士留下的,大概是說經歷了下中虎跳一定要和女友同生共死一輩子相守。回頭想想,如果和心愛的人共同走過,是有那麼點意思,於是就有了文章開篇那兩句。轉悠了半天,也想留下點什麼,因為實在沒有文采,但又不甘心就這麼走了,留下打油詩一首:

大山大山真高啊,

虎跳虎跳真險啊。

向導向導真好啊,

我們仨個真牛啊。

也不知張老師有沒有給我貼上去。。。

徒步虎跳之終結

六點四十,晚到了一個小時李師傅終於來接我們了。天開始有些下小雨,好像在感傷我們的離別。上了車子,透過車窗,和張老師家人揮了揮手,算是徹底的與這段虎跳之行告別。

汽車在low way的公路上飛快行駛,車中的興奮還在我們之間流動著。Megan和Alvin很緊張的不斷叫師傅開慢點,我也緊張,但在山崖下行走,我會想起昨日就在高出這裡百來米的頭頂前行、夜宿。。。

哎,我的虎跳徒步,這一次真的有點痴了。。。


精選遊記: 麗江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