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海雙魚座的人是離不開水的,幸運之神也特別眷顧我,在三亞,我們入住的酒店距海邊不過百米。當同伴們在夜幕籠罩之際紛紛開始“方城大戰”時,我與幾位同樣喜歡海的友人來到海邊,在黑暗裡踏浪嬉戲。
因為在普陀,夜色裡的海曾留給我太美的記憶。而在海南,我卻是不無遺憾地發現我再也無法觸摸那份野性與柔情並俱的美。然而我終究還是喜歡海的,因此,盡管無邪的海浪在我的裙擺上畫出美麗的圖案,還是清晰地記得,那一刻,笑叫聲還是沒過了海浪聲。早已成年了的我們情不自禁地玩起了孩童時的游戲,打水仗、壘沙堡,每一樣都玩得不亦樂乎。翻湧而來的是輕柔的浪花,而在我們每個人心頭褪去的,卻是歲月的痕跡,我們似乎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純真年代。於是,自然而然地,有友的提議將雙腳、身體埋進沙子裡,我們每個人都快樂而傻氣地照做了。在海浪的推波助瀾之下,我的雙腳深埋進了那柔柔的沙子深處。都說海洋是人類之母,真的不假,我們終究還是天地的稚兒,又笑又叫的結果是友人紛紛輕裝下海,盡管只是在海浪裡“撲騰”,卻也讓我這唯一的異性羨慕異常。是呀,有誰能抗拒在母親懷裡撒嬌的誘惑?而可憐的我,只能唱著雨生的《大海》,迎接著海浪爬上我的膝蓋。我知道,不是“如果”,大海真的是“能夠帶走我的哀愁,就像帶走每條河流”。音樂不需要語言,海洋也一樣。不再疑惑為何《將愛情進行到底》的情節會感動那麼多的人,海洋實在是有著萬物無法超越的生命力。
其實海南的聞名於世,全在於那兩塊寫有“天涯”“海角”的石頭和榮登二元人民幣背面圖案的“南天一柱”。觀景貴在“清”、“靜”、“閑”、“雅”,可是,人聲鼎沸的天涯海角景區很掃人興致。於是,我放棄觀景轉向玩海。這是我第一次真正地親近白天的海洋。盡管那裡游客成群,可生態卻保護得非常好,海水清澈見底,極目遠望,海水的顏色濃淡深淺不一,層次感很強,更可貴的是還有小魚在淺及腳踝的水裡歡快游動。不能想像這樣淺的海水裡也會有魚,很顯然,海南人將保護生態落實到了行動上。隨著海浪上岸看風景的還有各樣的貝殼與珊瑚。是真的貝殼哎!它們就那麼一片片地,隨意地在浪花裡翻滾,在沙灘上停留。整片海灘上到處都是,就那樣星星點點地散布著,各種形狀的都有。我邊走邊拾,保留最好的,找尋更好的。淘汰了的貝殼也成了我快樂的一部分,我把它們擲向海洋深處,讓它們在深海安個家。一圈走下來,手裡的貝殼並不多,但件件都精致得很。我所快樂的,只是這撿貝殼的過程。我知道,它們是屬於大海的,離開海洋,它們身上所彙聚的那份靈氣便會消散。大樹離不開根系對土壤的依附,人類擺脫不了對故鄉的牽扯與掛念,小小的貝殼也離不開大海這個家。一時間,還真有點後悔帶走了這五、六枚別致的貝殼。但願,多年以後的天涯海角,能像今日的西沙一般,有著遍地的貝殼和垂手可拾的大海螺。
或許,是“海闊天空”的石刻感染了我,也或許,是清澄的海水補償了我,對於三亞,我意是充滿了好感。所以,當行程指向南山寺時,我並沒有慣有的對寺廟的淡漠,甚至是興高采烈地去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