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江-----我的普羅旺斯去麗江之前早已耳聞目睹無數與之有關的信息。
那段時間我正在看彼得•梅爾那本著名的《普羅旺斯的一年》。
那是本奇異的書。至少給我的感覺是這樣。我得承認,吸引我的首先是裡面的圖片。
所有照片的色彩極其飽和,每種顏色濃到極致,奇妙之處在於,那些紅綠藍紫讓圖片非常熱鬧但感覺卻很安靜。我相信裡面傳遞著彼得•梅爾彼時的心境。在我看來,那是一個熱愛生命熱衷自然的人的最佳狀態。而這,恰恰是我缺乏的。
好了,說麗江吧。
沉浸在普羅旺斯情節裡我沒來由地想到麗江。麗江的鋪天蓋地的陽光下是否有著梅爾眼裡的斑斕色彩?
我渴望看到那樣的場景。
應該說,是梅爾引導我去了麗江。
“閉目塞聽”是我到達麗江前保持的狀況。我希望我感受一個屬於我的麗江而不是別人描述的麗江。
“太史地”是我無意中找到的一個客棧,不在嘈雜的四方街。院子裡那棵海棠果樹在帶有強烈紫外線陽光的照射下紅一半綠一半,一嘟嚕一嘟嚕的,色彩反差極大又不露聲色。它的安靜符合梅爾筆下的普羅旺斯的感覺。從太史地大門走過一個長廊,一拐彎看到這樹,是一種驚艷的感覺。
關於麗江,我說了多少?其實我對麗江仍是知之不多。因為那十幾天我幾乎足不出院。主人有時候會采摘些海棠果給我們品嘗,擦拭之後,酡紅的一面很濃重地紅著,胭脂般氤氳漸淡然後過渡為綠色(呵,只有鬼斧神工才有本事把紅漸變為綠吧),紅和綠就都和鮮明,分明不是用來入口而是養眼的物件。
在我的印像裡,麗江的樣子就是那棵佇立了一百多年的海棠樹,麗江色彩就是一半紅一半綠的海棠果,而麗江的味道,也仍如此這般,甜,微酸。
其實,我更願意麗江於我正如普羅旺斯之於彼得•梅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