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天湖——納木措餓行千裡zang721@tom.com
2004年8月6日的拉薩正是旅游旺季,北京東路上的吉日旅館已經漲價客滿。我只有去附近的八朗學旅館碰運氣,來得旅館總台辦好登記手續來到我的房間一看,原來是在標間樓房二樓拐角兩間大倉庫旺季臨時改成多人間,美其名曰2-88、2-89。2-89是十二人/間,我住2-88也很大,房頂牆壁都繪有藏族佛教風格的裝飾圖案,房間中間擺有兩張矮桌子,兩邊各有三張木床,床單、被子也是藏族大花的紅綠藍圖案,房間非常干淨。
住處解決了心情舒暢得很,走下樓來在公告牌前抻頭張望,想尋求結伴包車。八月十五號雪頓節自然不能錯過,那就幾天時間不敢走遠了,只有納木措需兩天往返。我正對一張張去納木措的帖子評頭論足,忽然身旁一位圓臉短發中等個頭姑娘對我說:“這帖子是我剛發的,你有興趣嗎”?一問芳名徐巧,來自天津,她還有兩位北京同道王斌、劉慎峰,一車人就算基本齊了,順啊!
初上高原的人必須在拉薩休整兩天等待身體適應高原缺氧的環境,納木錯海拔4718米,比拉薩3758米還要高得多,呼吸更為困難。因此我們把時間定在8日出發。通過旅館保安介紹租豐田62型吉普,1500元/兩半。如果是四五月或十月後淡季大概一千元就可以。
8日早上我們五人(臨時帶上一個初中生)坐車出城向北向當雄縣進發。拉薩剛下過雨,出城後漸漸進入藏北當雄草原範圍。車在當雄縣左拐離開國道開上鄉村土路。車開上一個山口,埡口路邊是藏民建的瑪尼堆,繩子上綁的五色小方旗迎風飄揚。下車照相時才發現盡管太陽照耀,風非常大,氣溫也比拉薩還要冷許多。這時眺望西北方向一片藍色水域與遠方藍天在地平線相融合,一樣的藍色。由於納木錯天空還是有較厚的雲層,沒能看見湖水反光。今天天氣一般,雖然出了太陽但不算艷陽高照。
吉普車順著蜿蜒山路開下山,重又開上草原。我們在山上看納木措是離得那麼近,可是我們在草原上有開了將近兩個小時才走到她旁邊的扎西半島。我們找個帳篷放下背包拿起相機五個人就向湖邊走去。
這時我們離納木措實際還有半個小時的腳程,但納木措已近在眼前。午後的陽光透過雲層垂直照到湖面中心,湖面也因此顯出不同的顏色。陽光沒能直射到的湖水顯深綠色,遠處水天相接的湖面則淺綠中泛出點點白光。湖對岸是皚皚白雪覆蓋的念青唐古拉群山。漫步湖岸湖水一次次輕柔地拍打著岸邊的細紗石灘,湖水清澈透明,水底是細小的石子,並未看到水草和小魚。再往湖中間就看不透水底了,只覺得藍色越來越深。我們沿岸邊走了兩個小時,遠離身後大批游客。偶爾身旁走過一兩位轉湖的老阿媽和年輕小伙子。耳邊響著嘩嘩的湖水拍岸的聲音夾雜著呼呼的風聲,面對著中國第二大、西藏第一大鹹水湖我卻心情平靜,蒙古人管她叫“騰格裡海”,竟和藏語“納木錯”都是指“天湖”,大概茫茫草原上缺少大江大河,湖水是滋養萬物的源泉,於是這裡成為藏傳佛教、藏族原始苯教崇拜的道場,藏歷羊年更是有成千上萬藏族男女老少來此轉湖朝聖。
扎西半島上有幾座小山,山下石洞被僧人修成寺廟。風馬旗在大石間懸掛,寺廟前、湖邊小路旁,一座座瑪尼堆密密麻麻排列開去,就像遠古的兵陣。很多是藏民自己撿石頭堆成,最下面是一塊最大的石頭,依次向上一塊比一塊小,形成寶塔狀。隨著風吹雨打石塊倒塌了,以後來轉湖的人會撿起來重新壘好。僧人修的瑪尼堆是用刻了佛教六字真言的石板堆成,很多藏族人會給寺廟刻瑪尼堆以此作為自己虔誠修行的功德。
下午五點左右,太陽光基本被雲層阻擋,湖面上風越來越大,我和王斌走了一個小時返回旅館。徐巧則扛著兩個相機、幾個鏡頭和十幾斤重的三腳架追光線去了。晚六點左右開始下雨,陽光基本看不到了,高原的雨來勢凶猛,雨點打在帳篷上聲響很大,好在這時徐巧、劉慎峰和小女孩都回來了。我們收拾東西,我和劉慎峰住外間,三個女孩住帳篷裡間,中間還有一個門簾,設計得真是周到。晚飯在帳篷主人家吃,伙食一般,只是覺得貴。
第二天早晨我們起床一看,天空烏雲密布,日出是看不到了,慢慢收拾東西起床吃飯。只有徐巧還去拍照,我們幾個用的都是傻瓜數碼相機,覺得沒什麼可拍,只能又到湖邊散步。然後離開前往羊八井洗溫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