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歐掠影-六、吃在根特

作者: lilif

導讀說實在的根特只是一個和布呂赫一樣的中世紀小城,沒啥特別的。可我就在那裡過了一個中秋節!中秋節在英語中被譯成“月亮節”,於是FRANK一家帶著我借著中國的節日熱熱鬧鬧地趕赴根特過節去了!中世紀以來,根特城一直是作為布呂赫的競爭對手而存在的。迄今為止根特和布呂赫仍在不同場合相互詆毀。根特指責布呂赫在修繕古舊建築時未將原有的古舊建築上的磚瓦用於 ...

說實在的根特只是一個和布呂赫一樣的中世紀小城,沒啥特別的。可我就在那裡過了一個中秋節!中秋節在英語中被譯成“月亮節”,於是FRANK一家帶著我借著中國的節日熱熱鬧鬧地趕赴根特過節去了!中世紀以來,根特城一直是作為布呂赫的競爭對手而存在的。迄今為止根特和布呂赫仍在不同場合相互詆毀。根特指責布呂赫在修繕古舊建築時未將原有的古舊建築上的磚瓦用於修繕之中,不符合《威尼斯公約》。而布呂赫則反駁根特的城市歷史沒有像布呂赫那麼悠久。而在我這個外鄉人的眼裡這二個城市似乎是半斤對八兩。車抵達根特已是傍晚,路燈漸漸地亮了起來,路上行人稀少。11月已是歐洲的冬令制。歐洲人一下班都早早地趕回家,不像亞洲人會在下班後逛街或和朋友喝上幾杯。至今我也想不起來當初誰提出去根特吃晚餐的。後來才明白是FRANK的太太提議在根特的市中心有一家很特別和古老的“歌劇院飯店”。車翻過幾座老橋又“咚、咚、咚”地開上了古老的石子路上,印入我眼簾的到處都是泛著銅綠的建築和雕塑,在昏暗的路燈下它們矗立在那裡,影影綽綽。天空中的月亮倒是明晃晃的和中國的一模一樣。外國的月亮比中國圓這話到是折射出國人崇洋媚外的心理。望著高高掛在天空中的月亮我幻想著嫦娥娘娘能手持鏡子將處在異地的人們折射給對方,告訴他們一切安好!“歌劇院飯店”顧名思義就是把過去的歌劇院改為現在的餐廳了。劇院的前廳成為一個能容納60多客人的餐廳。桌上柔和的縐紗台燈和沙發相應成趣;酒吧台背後上百只空酒瓶寓意著這家飯店火紅的生意。侍者永遠面帶微笑著用優雅的法語問著問題,我卻成為一個實實在在“土包子”!巨大的菜單每人一份,每人點著自己愛吃的食物,而我卻一臉茫然。雖然略懂一些法語可此時此刻的我卻是那麼地懷念故鄉“中秋”佳肴。芋艿毛豆和老鴨煲;桂花蓮藕與月餅,伴著中秋的月亮,這就是中國人的節日!“你想吃點什麼?今晚是你的節日。”FRANK太太的問話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我吃什麼?”我呆呆地看著菜單。說起根特的名菜,一定得提雞肉奶油燉菜即瓦特佐伊,根特的奶油燉菜內有一種很濃的生奶油味。這款原本是冬季料理,現在不論哪個季節都能吃到,是鄉土料理的代表。不過我喜歡清淡口味的食物,於是我點了一道小番茄配小牛肉。FRANK解釋說這道小牛肉是非常特別的,經過熏烤但半熟,不過價格不菲哦。吃中餐是吃個熱鬧和味道,而西餐卻是吃個氣氛和花式。西餐裡盤永遠是巨大無比的,菜的分量卻小小地“優雅地”占據中間。遇到有骨頭的食物那盤又成了垃圾筒,食物和廢棄的骨頭都相聚在那盤裡,以國人觀點那成何體統啊?!看看中餐,筷子和筷架想匹配;調羹放在小骨碗裡;骨盤隨時隨地要勤換。。。。。。一頓中餐下來七七八八的餐具不少,哪像西餐裡如不吃龍蝦和螃蟹,就只剩刀、叉、勺了。與歐洲人共進晚餐實在免不了多了幾份拘謹,少了一點寬松。看著FRANK一家正裝出席,而我卻是牛仔褲外加T恤和球鞋,未免太不嚴謹了。不過今晚是我的節日我想怎樣就怎樣!酒過三旬,我的小番茄配小牛肉菜也上來了。此時餐廳正是最繁忙的時刻卻不見人聲嘈雜,唯聞那些金屬刀、叉、勺叮叮咚咚聲此起彼伏,我疑是在醫院手術室了!暈!西餐的餐前開胃酒沒完沒了!可以是葡萄酒、汽酒、甜酒、果汁。。。。。。我肚子空空而酒卻喝了不少。說那是餐前酒到不如是填肚子的飲料了,等正餐一到,我啥胃口都沒了。頭暈忽忽的,眼裡看出去都是雙份的。那道小番茄配小牛肉菜的確味道不錯。番茄是被烤過的,撒點細鹽。就像我們番茄炒雞蛋那樣;小牛肉呈淡淡地粉紅色,透明地肉質被切片的奶酪薄薄地覆蓋著,泛著清香,頗為誘人。這道菜分量是少了點,可在我那看出去都是雙份的眼裡也足夠了。佳肴不在多而在於其味!酒菜落肚人則飄飄然也。我左顧右盼見四周高朋滿座,客人們都笑容滿面地吃著喝著。突然FRANK的太太拉著我說“去洗手間吧。”這唐突地問話弄得我摸不著頭腦,而FRANK則說“去吧去吧,那個洗手間很有意思的。”我被FRANK的話所吸引,於是緊跟著FRANK太太七轉八拐地來到地下一層。歐洲許多老式的咖啡館、餐廳的洗手間都被設置在地下一層,即衛生又雅觀。“歌劇院飯店”也如此。那麼這家飯店的衛生間又有什麼像FRANK所說的“有意思”呢?原來男女廁所的門是用磨砂玻璃制成的,廁所燈的開關是被門控制。當客人如廁將門上鎖的同時內側的燈就亮了,反之開門的同時燈也就自動關了。更不可思議的是當你走進廁所時那扇磨砂玻璃的門是透明的,裡外都能彼此看得見。可當門被上鎖後燈亮時磨砂玻璃就把內外透明度隔開,什麼也看不見了。原來如此啊!FRANK太太微笑著看著我在廁所裡來回試著那磨砂玻璃門。就那麼個廁所,歐洲人卻化盡心思。的確,旅行在比利時、荷蘭、德國,每到一處我都訪問過洗手間和廁所,每個廁所都各有千秋。迄今仍記得一家比利時海濱餐廳的洗手間被裝修得像五星級賓館的大堂那樣奢華!艷麗的鮮花、小巧玲瓏的沙發和穿衣鏡及洗手後的花式紙巾無不讓人留戀。的確我在那裡遇見幾位正在抽煙、補妝的女士。離開那奇妙的洗手間我和FRANK太太會心地對視一笑。此時此刻我忽兒明白她最初提議在“歌劇院飯店”用餐的初衷。是啊,當我們在盡情享受美食的同時,如何認真對待和處理從我們身體排出的這個問題也是很重要的。吃要講究那麼廁所是否也需要點講究呢?!(原創文章,如需轉載請與筆者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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