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准備
2005國慶長假是自駕游愛好者實施出行計劃的日子,為了實現本次從上海自駕游青海湖、甘南草原和拉蔔楞寺的目標,除了勇氣、信心、經驗之外,還需要獲得良好車況、充足物資、必要資訊的支持。
(一)保持良好的車況
到一汽大眾維修站做每7500公裡的常規保養。更換機油、機濾、火花塞;兩條新輪胎換到前輪位置,將兩條較新的原前輪胎換到後輪位置,將輪胎氣壓保持到2.2個大氣壓,原來的氣壓都偏低了;清洗節氣門消除冷起動時出現的抖動;用兩瓶礦泉水保持車窗玻璃清洗液的液位,囑咐加入幾滴清潔劑,冷卻液位正常;插入電腦連線檢測發動機工況,正常。
恰逢中秋節下午,外地員工提前回家,只剩下本地員工,機濾咬死,很難拆下,動用了錘子,花了半小時,一查上次的更換記錄,居然正是該員工的手筆,自己都覺得實在搞笑。
回家的路上感到車子輕快多了,應該是氣壓恢復正常的原因。
(二)備妥充足的物資
1、汽車用品
去汽車用品超市購買車載GPS、應急用品包;郵購20升備用油箱;去園藝超市購買鋼鏟、手鎬手鋤;去書店配齊沿途地圖冊,但是沒有找到標注有經緯度的地圖冊,選購自駕游參考書籍。
2、戶外用品
去運動用品超市購買可兩秒鐘搭好的雙人帳篷、地席、地毯、兩個負五度睡袋;折疊單人帆布扶手椅、折疊單人帆布床;頭燈、電池;戶外衣、褲、帽。
3、保健用品
去百貨超市購買防曬霜、維生素、其他保健藥品;巧克力、牛肉干、葡萄干、壓縮餅干、夾心餅干、礦泉水、可樂、冰紅茶、方便面等食品。
4、旅游用品
1G數碼照相機,256M數碼錄音筆,40G數碼伴侶,車載逆變充電器,手機,10-30倍望遠鏡,各種交流電充電器。忘記買一些CD路上換著聽。單車出游,不必帶對講機、車載電台。
(三)收集必要的資訊
互聯網是收集各類信息的最便捷的途徑,行前幾天瀏覽、下載車友自駕游記,獲知當地景點、線路、路況、氣像、住宿等信息。尤其通過撥打路況資訊電話,得知從西安--蘭州途經的寶雞--天水310國道199公裡路段本來就是一般車輛會n次擦底的爛路,近來連日下雨又導致山體塌方,已經成為不可通行的死路,故決定花時間繞遠路走312國道,即西安--鹹陽—平涼—蘭州。事後證明獲得該項即時資訊的寶貴程度。
二、計劃
由於9月30日LD上班,RR上學,還要有1天時間抓緊完成一大堆作業,本人可提前1天先駕車出發,爭取開到河南鄭州;第二天到達甘肅平涼,第三天上午到達蘭州機場接機,然後全家一起去青海、甘肅各處游歷,一起返回。
三、行程
D1: 9月30日,星期五,晴轉陰。滬寧高速(上海—南京)—合寧高速(南京--合肥)—合徐高速(合肥--徐州)—連霍高速(徐州--商丘)
清早,將所有物資裝入後備箱,居然能夠容納下那麼多的東西,拍照,裡程表撳零,拍照。未帶折疊床,忘帶鋼鏟。
上午08:00,到單位交待事情,交付昨天花整晚時間清空的筆記本電腦,請假一天。08:20送LD到單位上班。然後開啟GPS,令其導航到南京,即單獨駕車經延安高架路,到華山路口下匝道,直行到江蘇路右轉,經曹楊路到武寧路,09:32到江橋收費站,裡程33.6公裡,取卡上滬寧高速。行駛55公裡後,進入江蘇段,路面變成雙向共八車道。滬寧高速基本建成,暫時還不允許卡車通行,現在是大客車和轎車行駛的樂園。以130—140的車速一路順暢,12:02到達南京收費站,行駛298公裡,收費110元。
然而昨晚准備行路功課的時間被臨時生出的清空筆記本電腦的活兒占據,沒有細看南京繞城公路的走法,錯過了去祿口機場、馬鞍山方向的高速路口指路牌,而直接沿著312國道進了南京市區,冒著40度的高溫在擁擠的街道上以不到20公裡的速度排隊挨個行駛,等待數不清的紅燈。冷卻水溫度很快超過90度的正常位置,我怕其開鍋而不敢再用空調,在焦慮、大汗淋漓、內急、飢餓中守住車位,蹣跚前行。13:17總算開上了南京長江大橋,氣溫41-45度,拍照、留影通過,然而又走錯了下橋後的環島轉盤路口,居然重新轉回、上了長江大橋、返回市區!加完油掉頭第三次走大橋,過收費站,還是方向錯誤,掉頭再進收費站,……,來回“爬行”、通過南京用去的整整三個半小時,不知該到何處申冤。等開到南京至合肥的合寧高速路口,已經是15:30,距離合肥137公裡,氣溫降為30度。
15:48,進入安徽省境內。17:03,在到達肥東之前,按照往徐州的指路牌,從合寧高速轉到了合徐高速,裡程470公裡,氣溫降到27度。18:45-19:20,裡程633公裡,到達合徐高速蚌埠北端、快到宿州邊界的君王服務區,花15元用了快餐,兩葷兩素,米飯,湯。開蓋冷卻完發動機,加油150元。19:28,繼續上路,合徐高速限速120公裡,氣溫降到令人舒適的22度,休息過後精神充足,有利於晚上開車,開夜車一定要增加休息次數。這時天下起了細雨,關窗,減速。20:17,裡程737公裡,從合徐高速轉往連霍高速的鄭州方向去了,與徐州分道揚鑣了。今天無論如何必須到達河南境內,否則整整一天才開700多公裡,太難為情了。連霍高速限速120公裡。距離鄭州375公裡,打個電話給LD,討論今晚住宿地點,LD說去鄭州太遠了,還是住商丘吧。20:47,裡程785公裡,到達省界收費站,收費165元。進入連霍高速中的商開高速段,河南省境內。2225到達商丘市民主路的三秋賓館LD給訂的180元/晚的客房,裡程892公裡。
南京—合肥—徐州—商丘這段路去年國慶走的是上海到江陰的沿江高速,再轉京滬高速到臨沂轉連霍高速,感覺車多、比較擁擠,所以這次故意改走合寧高速--合徐高速--連霍高速,車果然少多了,一路順暢,沒有想到居然在南京走得一錯再錯,無話可說。行前曾在互聯網上用google查詢合徐高速介紹,南、北兩段都早已通車了,但近期報道的全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車禍,一路上提醒自己小心駕駛,保持不超速。
由於在南京延誤了三個半小時,原准備的第一天趁精神足、盡量多開裡程的計劃泡了湯,出不了河南了,只能在最東面的商丘下高速,寄希望在來日補回吧。當日總裡程892公裡。
D2:10月1日,星期六,雨。連霍高速(商丘—鄭州—三門峽—潼關—西安)—西安繞城高速(西安--鹹陽)—312國道(鹹陽--禮泉—乾縣—永壽—彬縣—涇川--平涼)
清早06:26從商丘市的三秋賓館出門,小雨,行駛12公裡,06:53到達商丘出入口,裡程904公裡,返回連霍高速繼續西行。雨暫時停住,08:36,裡程1036公裡,到開封服務區花五元錢用完早餐,雞蛋,饅頭,花生米,蘿蔔條,卷心菜,兩碗小米粥,吃得很舒服。繼續上路,距離鄭州僅數十公裡。10:11,裡程1198公裡,來到洛陽服務區休息。11:35,在距離三門峽不到20公裡、下坡路轉彎處,看見一輛黑的帕薩特撞在左側的圍欄上,與圍欄成直角,圍欄伸入發動機罩殼,警車已經趕到,另有一輛小面的停在右前方200-300米的地方,可能與此有關。一刻都不能放松啊!12:00到達三門峽服務區,裡程1333公裡,去年路過三門峽時也下車看風景,但現在暴雨,沒法下車。中午時間到了,到站歇息的車輛很多,還是餓一餓,到下面的地方再吃飯。在油量表指針到剩余三格時,加乙醇汽油170元,4.14元/升,另加入30元一小瓶添加劑,說是可以清洗發動機和油路、油箱,第一次加乙醇汽油,心裡沒底,總共給他拿去200塊錢,下次不要添加劑了。加油站的人說,這裡已經連續下了8天的雨了。把車頭對著三門峽服務區拍照,算是休息一下,然後走人。剛出三門峽不到5分鐘,看見一輛銀色帕薩特撞上左側護欄,車身像一團揉皺的紙,嚴重變形,兩部警車在旁邊,太可怕了,開慢一些吧。
13:07,裡程1418公裡,到達陝西潼關,興奮地再次拍照紀念。到西安一路又見到數起車禍。過了潼關,一輛黑色奧迪很矮,橫坐在路中,前輪不翼而飛,後輪已脫開輪軸;一輛小車撞開路右側護欄,不知是否有被撞下去的其他車輛,……,看來都是道路在雨中有少許積水,車子快速通過時一側車輪打滑導致跑偏而出事的。連續的雨天把陝西的交警忙壞了。根據自己的車況,在大雨路段保持80—100,不積水的較好路段保持100-110的速度行駛,確保安全通過。
在良田服務區吃了八寶粥作為午餐,第一次拿出備用油箱,把它加滿汽油,19升多,拎起來很重,再加滿汽車油箱,總共150元。現在雨也小了,作好准備,義無反顧地直奔312國道,走完西安到蘭州700多公裡的一半路程,爭取到平涼住下。
雨量中到大,老邁的雨刮器工作時發出沉重的喘息。15:30,從連霍高速轉到西安繞城高速,半小時後到鹹陽出入口下高速,順著蘭州的路標改道,輾轉問路,上了渭河三號橋,路程1590公裡,進了一個收費站,據說可以到312國道。剛上國道,就有一個陷坑給了一個下馬威。繼續向西北方向行進,前往今天的目的地平涼。到現在為止,學校布置的功課作業RR還剩一篇作文、一張試卷沒做完,夠快的!七天的作業要在一天內完成也太累了,明天一大早還要趕飛機。
19: 00—19:25,受阻於陝西省彬縣山頂的大秦隧道,原來是隧道出口處形成一個卡車大小的深坑,對面車輛無法正常通行,派出兩輛兩噸的卡車裝滿碎石鋪到坑口,才恢復雙向通行,積壓的車隊綿延了好幾公裡路。第一次體會被長時間堵在隧道中間的滋味,駛過坑口時拍攝了修路作業和堵車的錄像。
312國道西安到平涼地圖上標注的距離為325公裡,感覺鹹陽到平涼的路況比網友路書上描述的要好多了,一路上除了遇到西安到312國道原路在修路需要轉渭陽三橋通過、隧道堵車和一些需要避開的坑外,沒有其他較大的麻煩。晚上連續開車,車速因為下雨、雨刮器工作質量和眼睛近視而很慢,23:59入住平涼賓館,大院內停滿了高檔轎車和越野車,滬牌的只有本車。給家裡發去了到達短信。
D3:10月2日,星期日,雨轉多雲。312國道(平涼—六盤山--靜寧—會寧—定西--蘭州)—巉柳高速(定西--蘭州--中川機場)—蘭海高速(中川機場--紅古—西寧)—109國道(西寧--日月山—青海湖—黑馬河)
06:00起床,退房、結賬,想拍照,但天還沒亮,出賓館大門,收停車費6元,問到蘭州的路況,很好走,5個小時就到了。加油150元,06:45從平涼市出發繼續沿312國道西行,開出平涼時小雨變成了大暴雨,雨點密集,好在山勢平緩,省去了壞路的擔憂,但雨刮器在尖叫,惹人心煩。07:00,與LD通了電話,RR的舅舅已把他們送到上海虹橋機場,換好上航9221航班的登機牌了。07:18,裡程1891公裡,見一輛陝A的白色桑塔那的速度80 -100公裡,與本車較為均衡,為安全起見,即開大光燈跟隨在後,把雨中審核路況、繞開陷坑的必要預見讓給了前車。本次西部雨季之行沒有更換雨刮器、配備備用的近視眼鏡被證明是兩個失策,老天變臉你不改色?
07:21進入寧夏回族自治區境內,到蘭州還有364公裡。雨中翻越著名的六盤山,07:56穿越筆直的六盤山隧道。進隧道前,儀表盤報警:氣溫降到了零上4度,接近冰點。出了隧道就是六盤山隧道收費站,快速盤旋下山,出收費口時,與陝A互打招呼,留下手機號碼,車主姓葉,帶家眷,由駕駛員開車去甘南草原和拉蔔楞寺玩。10:40,裡程2100公裡,過定西外圍後,上312國道的一段高速--巉柳高速往蘭州方向,距離蘭州100公裡。到蘭州東出入口時,陝A要下高速了,相約甘南草原。我則繼續前往蘭州機場。這時,LD來電話了,和RR兩人乘坐的FM9221航班三個小時後已經准時到達了蘭州中川機場,我遲到了。在一個“可疑”路口停下,用望遠鏡偵察遠處路牌,看看是否到機場、該下了。剛才陝A告訴我而我沒有注意到有指路牌顯示:機場距蘭州東還有70公裡,遠著呢。決定繼續前行,於12:30到中川機場,高速終點,加油,進機場,13:00接到LD和RR,他們正要吃剛剛泡好的方便面,拍照,露出長途接機的笑容。
天氣很冷,但雨已經停歇。我們全被凍得打哆嗦,厚的御寒衣物都在車上,三人立即在車內添加衣服,吃午飯。在加油站第一次洗車,問路。聽說去西寧的路況極好;但下了整一星期雨,去甘南的路在修,從草原出來的車都被泥漿覆蓋到車頂。故LD決定先去青海湖。事後被證明是英明決策。因計劃改變,打電話取消了當日在蘭州預訂的賓館客房。
LD駕車上了蘭海高速,經甘肅邊境的西固、紅古進入青海省境內。到西寧市邊緣,出郊區經過一段擁擠而揚塵的路面,轉入西湟公路和湟倒公路,路況極佳,出現壯美大山的景色,半山坡上第一次見到攀爬得很高的覓食羊群;遇到一段塌方後正在施工而單方向封路的路面,拍照。16:21,裡程2500公裡時, 距離湟源32公裡。前方指路牌顯示即將到達日月山,車窗外出現了連綿的被雪覆蓋的山脊,我們開上了雪線,興奮,高海拔的喘氣。
LD駕車時,由來已久的從109國道經青海湖直接開往西藏的念頭又占據了腦海,騰空給陝A的葉先生發短信,告訴自己的裝備情況,問能否去拉薩。葉先生很快發回短信,告誡:雖勇氣可嘉,但一是時間可能不夠;二是有家人時要慎重;三是必須結伴同行、互救。多麼幸運啊,僅僅素昧平生地跟隨同行了一段短路,就遇到這麼講義氣的好人,教人明白了光有勇氣還遠遠不夠的簡單而務實的道理。
出來前,曾經在GPS中調試出海拔高度的顯示界面的,現在要用了,卻怎麼也調不出來。StreetPilot 2610應該可以同步計算、顯示相當多數據的,但直到從蘭州回平涼的路上,游戲機、手機玩家RR才發現觸按其目錄中的“GPS信息”圖標,即可出現標有動態速度、預計時間、海拔高度等等的顯示界面,實在是慚愧。出了陝西省邊境再往西,超出了這個GPS的地圖範圍,成為白板。只好開啟航跡記錄,在車後駛過的空白地圖上留下自己的行路軌跡。
在棕色旅游景區指路牌指往日月亭的岔路口駛上山坡,停車,藍天、白雲、輕霧、雪山、草坡、犛牛、綿羊、穿藏袍攬客的村民、左往西寧右往格爾木的指路牌,拍照、錄像。很快1GB的SD卡就要滿了,拿出數碼伴侶,卻不能復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壞了,為了安全省事,沒有把新的筆記本電腦帶來,現在照相機卡面臨儲存滿了的局面,真後悔啊!馬上把照片的7M格式下調為1M格式,停止拍錄像,爭取多拍照片。還好,晚上在旅館,把數碼伴侶插上交流電充電時,發現可以復制SD卡了,一切正常,原來是出來之前沒有把電池充足,在這種情況下硬盤是轉不動的。清楚了原因後,不帶筆記本電腦也無憂了!以後照樣可以狂拍、狂錄了。
攬客的村民邀請我們穿藏袍留影,每人次2元。RR欣然穿上絳紅藏袍拍照,事後卻要收費6元:藏袍2元,藏帽2元,哈達2元,事先不講清楚是要分開算錢的,分明是在宰客!最後付了3元錢勉強讓走。遇到這種事,真是憤慨。繼續上行到日月亭前,擺滿了各種旅游紀念品攤位,有了前面的麻煩例子後,干脆不作停留,轉到清靜之處下車拍照。前面宰客,後面就沒了生意,還壞了當地的名聲。
在日月山逗留大半個小時後,繼續向格爾木方向前行,逐漸進入一望無際、平坦泛黃的大草原。一路上再三動員直接去拉薩,見懇請無望,遂向LD表態:大事都是LD說了算,本人只不過是提議,最後還是聽LD的。怎麼寂靜無聲?轉過頭偷眼望去,發現了兩行受了委屈的熱淚,這還了得!趕緊誠懇認錯,好言撫慰,爭取過關。出門在外,穩定是大局,安全排第一。
大約18:30,太陽還斜斜地掛在天上,看見車窗右側一條水線逐漸變寬,車到地處西部青藏高原的青海湖了。在藍天的邊際,雪山和綠色山脈綿延無盡,一捧湛藍色的湖水在高原上靜靜地展現動人的身姿,無數的黑牛、白羊在黃色的大草原上散開吃草,陽光下拉出長長的黑影,如此美景怎不令圍城中人陶醉!
開過帳篷旅館,進入青海湖漁場岔路,到售票口買票,15元/人,小孩給免票,裡面是個游艇碼頭,遠處灘塗,一艘大噸位游船正在建造中,搭了兩架造房子用的塔吊,夠不專業的。立有一塊刻有“青海湖”字樣的大石頭。太陽落山後,湖水一度變成亮銀色,悠遠、寧靜、令人嘆息。
門口見到兩輛載有三個小家庭的晉L小車,剛經過寶雞到天水的310國道,恰逢310國道前方塌方、後方也塌方,進退維谷,在雨中堵車10小時,花冠和高爾夫遭遇了無數次擦底,積水高到車門,陷坑沒過車輪,這麼開過來的。我們實在慶幸自己事先得知了該路段不該去舍身嘗試的信息,才免遭此“覆轍”。晉L是山西南部臨汾的牌照,一說起我們走的是312國道過來的,便有了無數的共同語言。相邀同行,三部車遂一起沿著109國道,計劃沿青海湖南線駛往位於青海湖西端的鳥島住宿。花冠領頭,本車居中,高爾夫殿後,以120—140的速度狂飆。突然,前車急剎,後車停下後才發現有一大群羊正在橫穿馬路,在車燈和閃光燈的照耀下,羊的眼睛發出晶瑩透亮的熒光,這就是照片中的羊眼輝亮刺目的原因。看見在其後的一段路上,有一只羊被壓得扁成一張皮,慘不忍睹。開到109國道位於青海湖西南端的黑馬河時,前車停下與我們商量:反正我們已經到了青海湖的西部,明天看日出不成問題,明天他們計劃往敦煌,黑馬河正是北上的道路分岔點,如果我們同行,可不必去鳥島後再折返、空跑裡程,可三車四家共同找這裡的小旅館住下吃飯。我們欣然同意,拐進一家有停車院落的私人旅店—黑馬河賓館住下,每房3床,一被一毯,50元/房晚。旅館的白被套干淨,沒有弄髒,也沒有異味,不像有人先前用過;廚房的門前和裡面的地面上,留有大灘的血跡,是宰殺動物留下的痕跡;分男女的公共茅廁在後院,沒有電燈,糞便存作堆肥;公共衛生間房頂上設有兩台太陽能熱水器,但只有少量溫水,用的基本上是冷水。
安頓完住宿後,一起步行到附近的一家叫高原紅的飯店吃晚飯。沒什麼特色的菜肴,點完羊肉、牛肉後還是牛肉、羊肉,晉L要求吃國家保護動物湟魚,店小二先說沒有,鄰桌喝酒的就是管漁的。後來拗不過食客,悄悄給拿來四條,兩條紅燒,兩條燉湯、我們曾經看過《奔向拉薩》的游記,記載他們吃過湟魚後遇到了暴雨、沙塵暴的懲罰,LD怕犯忌,三人只吃臉朝地背朝天食草的牛羊肉,不動一年只長一兩肉的圓棍形的無鱗湟魚。由於飯店中間有兩個煤爐要燒水取暖,店面就不夠寬大,十多個人一開始擠坐在由兩張長桌拼成的“方桌”的三條邊上,施展不開,桌子的第四條邊靠牆,還是LD的腦子好,提出個合理化建議,改“方桌”為兩張長桌直排,大家坐的位置就大大的寬敞了,獲得了交口稱贊。在飯桌上,LD端茶遞菜,從容應酬,RR老是伸舌頭直流哈拉子,猛喝青海湖的鹹水,原來是菜都擱辣,上海小朋友太怕辣了,而其他三個山西小孩都是怕菜不辣不香。四家人在黑馬河聚餐也是緣分,山西的面食和古跡一樣多彩多姿,大伙兒顯得十分融洽。臨汾人好白酒,自帶一瓶45度的青稞酒,分給大家品嘗之余,兩個大男人各一碗,幾口干掉,其中開高爾夫的一對夫婦,每晚都要對酌喝掉一瓶白酒。我算是嘗了一口。200元飯錢被他們搶付了,LD在第二天分道揚鑣前硬是付還了50元晚餐的AA帳,還一並付了旅館三輛車總共10元的停車費。
回到旅館,LD和RR迫不及待地拿出帶來的兩個睡袋嘗新,把客房被褥悉數賞給車夫。在沒有熱水澡洗的夜晚,LD拿來隨車的塑料水桶當洗腳盆,把熱水瓶中的熱水倒給寶貝RR燙腳。真後悔沒有買第三個睡袋呀。兩位晚上睡出了香汗,買的零下5度的睡袋在零上5度用是太熱了一些,以後一定不能省,要補買一個零度的。到了邊遠地區的簡易小旅館,特別是洗不了澡的,睡袋實在是最干淨實用、可以放心睡覺的用具了。沒能享受睡袋待遇的,睡覺就是深不了、好不了,質量就差遠了。晚上還是感覺有高原反應,頭痛,心跳。
看來,帳篷也就只能在白天到了風景區擺設一回,絕對不可能在這種小鎮夜間露營的,更不用說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使用了,不顧安全擺噱頭的想法太不現實了。
D4:10月3日,星期一,晴。109國道(黑馬河—西寧)--蘭海高速(西寧—蘭州)蘭州市區—蘭臨高速(蘭州--臨夏)--213國道(臨夏--臨夏縣城)
原准備跟晉L去敦煌的發熱的頭腦在睡了覺之後冷靜下來,若如此,則往返行程將出現兩天的赤字。而節後上班毋庸置疑是個人自覺、領導重視的事情,因此商量決定天亮以後還是按自己的既定計劃原路返回蘭州,去甘南草原。
早上氣溫很低,車窗在夜間結起了一層冰霜,前窗只能用抹布部分去除,後窗和後視鏡靠開啟電熱絲除霜。06:00起床,大家穿上最厚實的衣服,收拾好睡袋,把行李全部裝進車子,06:45開出旅館,到岔路湖邊等待日出。風吹得頭發痛,只好躲在車的背風處,看東面天邊逐漸泛紅的雲彩,大約07:20,太陽躍出山崗LD用望遠鏡試圖拉近太陽和景物的距離,RR用錄像記錄了青海湖邊的日出,大家歡呼留影,慶祝到青海湖游玩。
與臨汾車主告別後,我們單車原路返回西寧、蘭州。早晨青海湖畔的風景別樣的美,一隊隊牛、羊在路邊的牲口專用道上行走,被趕往草場,各個草場都用鐵絲圍欄隔開,每個草場都有一間看場的小屋,有時有牧民出得門來向道路眺望,無限的大自然在這裡顯得如此和諧,令城裡人徹底放松了隨時繃得緊緊的神經,重新揣起一顆回歸的心。
中午到西寧,到工商銀行的ATM機取1000元現金,異地取現須付1%的手續費,提1000元的手續費就是10元,太貴了。在西寧市的一個綠地廣場旁用午餐,LD和RR在新開的肯德基享受優惠,我則去吃了5.5元一碗的優質羊肉泡饃,皆感好吃而且大飽。在書報亭買到大張的青海省地圖,可惜就要離開了。在青海省界收費處拍照。
巉柳高速到蘭州市區下,天水路右轉到南濱河東路,沿著有著眾多景點的熱鬧的黃河南岸西行,到七裡河左轉南下。穿過市區花費了很長時間。蘭州市區盡是東西向的街道,很少有南北向的道路,到一家小飯館問一個停車吃面的面的司機,等他匆匆吃完,他帶領我們開到了不遠處的蘭州至臨洮的高速路口,另有一條國道同樣通向臨夏,看看西斜的日頭,我們還是選擇了快速通道,走高速。
加油上蘭州到臨夏的高速公路。過一條雙車道的隧道時把車速保持在100公裡、外車道,後面一輛甘L的奧迪2.4趕到身後猛按喇叭要前車讓路,開始並不理會,因為右側車道根本就是空著的,隧道限速100公裡,但奧迪還是緊隨身後並不停地按喇叭、閃燈,按照普遍的行車規則,左車道是超車道,於是讓開到右邊的慢車道。剛出隧道不久,又有一輛甘L的桑塔那狂鳴喇叭、風馳電掣地以160公裡的速度尾隨奧迪而去。在高速上,還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待遇,是執行公務還是耀武揚威?看來,只有用速度對速度,才會得出答案。在盤旋的山道上,開始用180公裡的速度追尋奧迪和桑塔那的蹤跡,相持一段時間後,用盡160極限的桑塔那出局、退後不見了,而奧迪仍在前方,再提速到190、……,近距離跟逼,奧迪隨即讓出了左車道。GPS記錄下的最高時速為198公裡。看到臨夏的指路牌,才減速駛向岔路,後面的兩車繼續往臨洮而去,此時,RR已低頭不敢再看。直到回到家,還認為在整個行程中,追逐賽是最刺激的。
從下高速進入213國道起,指路牌就提示本路段全線開挖。何謂全線開挖,就是把油路的路面全部挖去,變成土路、碎石路、搓板路,埋設陰井和管道,剛剛天晴即塵土飛揚,開不了窗。看到該路段就可以想像前幾天下雨時行車的困境。經過一個加油站問路時,兩輛出來的車看到我們,稱贊我們的車真干淨,反看他們的泥漿車,不禁笑出聲來。一路上大坑連著小坑,慘遭剝皮、開膛、堆積的路面簡直無處下足,常有小群戴著小白帽的回民站在路障旁,就是要看路過的汽車的慘狀,看汽車如何過關。
晚上八點,車到臨夏縣城,入住臨夏賓館四樓,把車開到有回族老漢看守的賓館地下二層的露天停車場。沒有電梯,下樓到車上取物就要來回爬六層樓,本來已經人困馬乏,還要被爬樓梯弄得氣喘吁吁。去吃清真飯店吃晚飯,點了幾個菜都很大盤,才57元錢。陪LD去名流美發廳洗頭,6元錢,聽服務員講這裡晚上比較亂,有搶劫的,怪不得在賓館門口看見有人提著手槍進出。趕緊跟著一群回民沿街走回賓館,問服務員,回答治安很好,沒問題,弄得我們摸不著頭腦,還是緊張兮兮地鎖閉房門、窗戶,再用椅子頂住房門,求個平安無事。有熱水洗澡真舒服,LD和RR得意地鑽進睡袋躺下,沒睡袋的只能接著蓋客房的被子。
D5:10月4日,星期二,晴。深入甘南:213國道(臨夏-王格爾塘)-夏河-桑科草原-拉蔔楞寺-213國道(拉蔔楞寺--合作)-臨潭。
在汽車站對面,還是昨天晚飯的那條街,吃了牛肉面早餐,LD悄聲說店老板很高大。從體格上論,回人確實要比漢人強悍。臨夏到夏河的路更爛上一等,這時就嫌底盤彈簧太軟,振幅太大了,無數次擦過泥底、敲擊石塊,還不到王格爾塘,踩油門時車子發出低沉的阻尼聲,對LD講可能傳動軸或變速箱的齒輪壞了,代價搞大了,都是你選擇、設計的路線啊。一路上憂心忡忡。過了夏河收費站,爛路瞬間變成了一馬平川的雙車道新油路,可惜稍一加油門,車子就要發出異響,擔心這次會不會頂不過去。但沿途的風景儼然是2005年春節馮小剛執導的賀歲電影《天下無賊》劉德華、劉若英開著寶馬車行駛過的地方,只不過拍電影時是陰天,今天是大晴天。經過拉蔔楞寺不停,徑直前往桑科草原。突然,前面有人攔路,急停,原來到了桑科草原售票門口,5元/人,小孩免票。
開車進門,即見一小湖,遠處有幾只鴨子戲水,景物精致,但似有人工雕琢的痕跡。再深入進去,峽谷中的桑科草原逐漸展現出極其柔美秀麗、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景色。如果不是如此修路破壞車底,柔美的桑科草原還是非常值得來游歷一回的。開進停車場,我們顧不上吃飯,立即雇三匹駿馬騎入草原。RR的白馬領頭,一根韁繩牽引著LD的棗紅馬,本人騎的是黑馬,由一男一女兩個藏民隨行。行走21元/匹小時,跑馬每小時加收20元,停車場收費人員關照,要整點的騎,不要多超出1分鐘,否則加收半小時的錢。馬很聽主人的話,沒有惹任何麻煩,給LD和RR拍了許多照片和錄像。草原走馬回來,答應給RR開車,在空曠的停車場兜圈子過癮。隨後到街上洗車,兩個年輕女藏民用水槍衝洗泥巴,要娃娃用手頂住接觸不良的水泵電機開關,花了大半個鐘頭。
然後干干淨淨去不遠處的拉蔔楞寺轉寺。拉蔔楞寺是一個建築群,由幾座金碧輝煌的寺廟和眾多房舍院落組成,建在平緩的山坡上,沒有圍牆。我們把車停到一個招待所的院落裡,然後拿著望遠鏡和照相機步行轉寺。赫然入目的是沿牆帶頂蓬一字排開的轉經筒,金頂的屋檐、褚紅的寺廟牆壁和深凹描黑的窗台,供奉神像的寺廟常年點著酥油燈,濃重的奶酪香味令漢人一下子適應不了。目睹活生生的僧侶們穿著絳紅色的袍子,穿行在挖有溝渠的黃色土路上、白牆房舍前,仿佛漫步在歷史的長廊中。在用大小石片鋪平的廣場前駐足拍照,廟宇邊歇息看書的游客們,仿佛進入了悠遠的時空隧道,……,地處甘南青海邊境的僅次於布達拉宮的第二大藏傳佛教勝地拉蔔楞寺令凡人舉目迷茫,恍若隔世。
在拉蔔楞寺廣場前僧侶開的紀念品店裡,請回了最大的108顆綠檀木串珠和拉蔔楞寺的明信片。然後回招待所取車,16:22臨別時分,把車開到拉蔔楞寺廣場前拍照留念,敬請寺內神靈保佑平安。
出了寺廟地界,決定不走來時的路,而繼續南下,改走合作市,繞開臨夏到夏河的爛路,然後走合作到臨潭、臨洮、定西的省道,到定西上312國道返回平涼。過拉蔔楞寺附近的收費站時,爽快地答應了一個收費站的年輕姑娘搭車回合作的要求。事後證明,那姑娘一路上成了我們的好向導。往合作的路同樣在挖開大修,艱苦無比,開了兩個小時二十分。18:40,一進入合作市區,那姑娘立即把車引導到現代汽車服務站檢修,她則另搭車離去。我們請師傅把車升起來,檢查車底發生了什麼事。原來車底前端的保護鋼板累累擦底後變了形,凹進去一塊,把原來與發動機油底殼保持的間隙弄沒了,發動機工作時,特別是加油門時油底殼與鋼板直接接觸發出異響。神靈保佑,這是最小的損失了。但是那塊鋼板變形後怎麼也卸不下來,三個工人半個小時對其無計可施,只好剪兩塊汽車內胎,墊在發動機和鋼板之間,開出去一試,果然幾乎沒有了異響。工人說算了,不收費用,我們感謝都來不及,硬塞給他們一包牛肉干,一大袋壓縮餅干意思意思。靠這幾位樸實的師傅,解決了我們的後顧之憂,大家精神壓力陡然釋放,心情也好轉了,漫長的旅途又變得輕松起來。
夜晚,前往臨潭縣城的路格外冷僻,幾乎沒有交會和超越的車,行駛在荒郊野外,沒有路標,沒有房舍燈光,也沒有個人影,空氣中彌漫著無邊無際的凄涼。這裡有牲畜就可能有狼啊,什麼時候能到,心裡一點兒也沒底,唯一的底氣來自於後備箱裡的20升的備用油箱,總還能堅持幾百裡地吧。連續翻越幾座山頭,遇到的急轉彎上、下坡太多了,看見一輛川A的紅色桑塔那停在路邊換輪胎,倒吸一口涼氣,進縣城時看見川A趕了上來,也在尋覓旅舍。
終於一路下坡開到了臨潭縣城。夜已深了,好不容易找到臨潭賓館,服務員卻說沒有空房了,推薦到王中王旅館,也有停車大院,只能將就了。三個女服務員共同值夜班,開出二樓的雙床標間,36元/晚,交50元,剩下14元作為押金。樓道盡頭是廁所和洗臉面盆。晚飯只能開罐頭、泡方便面、嚼壓縮餅干、喝盒裝牛奶了。把兩張床合到一起變成大床,兩只睡袋又有了用武之地,推過床的地上盡是陳年垃圾,一片狼藉,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今天用一天的艱苦歷程換來了領略世間罕見的風景,成為全家值得保藏的財富。但現在,疲勞已壓倒一切,還來不及回味,留待以後吧。
D6:10月5日,星期三,晴。甘肅省道(臨潭縣城—卓尼—新城—臨洮—定西)--312國道(定西—會寧—靜寧—寧夏六盤山—甘肅平涼)。
天還沒亮,窗下已有不少白帽人影來來回回,旅店門外聚集起馬拉的雙輪架子車,那馬通人性,自動站到路邊等候生意,並不去占用中間的道路。縣城已熱鬧起來,我們也不怠慢,梳洗完畢,退房走人。
從臨潭一直到臨洮,農民們把道路當成曬場,把在田間曬黃的麥杆鋪到路中間,讓汽車碾壓,估計起到軟化作用,然後拿去鍘刀下過鍘,給牲口當草料吃,或當作生火的材料。車子不停的碾壓莊稼,有的鋪得太高,不得不繞道走,而有的農民偏偏在路的邊沿放兩塊石頭,非得讓汽車走中央正道不可。弄的車前生胡須,車後長尾巴,車腹下也都毛茸茸的,模樣很是古怪滑稽。
從回民聚居的臨潭縣城走上省道不久,便來到了毗鄰的卓尼縣城,問路後才知道自己地圖沒有細看,不必到卓尼縣城的,到新城即可。遂又折返一段路到新城,從新城繼續往臨洮而去。在新城路邊小店吃面條當早餐。到臨洮吃辣臊子面當午餐,讓找照相機不負責任的RR吃了一瓣生的大蒜頭,剛開始還滿不在乎,過了一分鐘被辣出了眼淚。以後不聽話就吃大蒜頭也不錯嘛,一物降一物。
臨洮與定西之間經過冶力關,風景極美,一路上不停地翻山越嶺,行駛在山巔時飽覽了冶力關山嶺和雲海的萬千風情。冶力關是蘭州的後花園,果然名不虛傳。在一條狹長的峽谷風景區裡,還遇到一個成都的旅游車隊逗留拍照,也去湊了個熱鬧。出了峽谷,上前問一輛長途汽車駕駛員路,看見我們是從上海開來的,連上面的乘客都感到很稀奇,反射到自己,也感覺良好。揮手道別。
17:30,在定西汽車站上立交橋,出定西市,前往平涼,計劃當天住平涼賓館,距平涼260公裡。在18:00-19:00這段天要黑還沒黑的時間裡,視線非常差,灰蒙蒙的,道路模糊不清,車燈遠近都不起作用。19:00,天完全黑下來,開大燈才派上用場,以100公裡的速度行駛。
翻上六盤山,小雨加大霧的天氣,打開霧燈都不管用,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按理應該立即停車等待天氣變晴。但是時不我待,我們仍然是耗不起時間,只能戰戰兢兢堅持下去,繼續上路,緊緊盯住奮勇開道的前車,與其保持10多米的間隔,在其光亮下跟隨前行。等過了六盤山隧道要下坡時,極大的濃霧把視線壓縮到5米之內,在大光燈、霧燈、雙蹦燈照耀下,車前面的路面中線和邊線也快見不到了,形勢相當危急!拼了老命跟隨一輛白色貨車下山,白車從半山岔路離開後,又竭力找第二輛車跟住。21:30,一路顛簸到平涼市,入住舒適的平涼賓館,大有從虎口脫險的感覺。
平涼賓館大門口,和氣的保安認出了幾天前投宿過的小車,說他第二天沒有收到停車費,告訴他已在第二天天沒亮就離開了,錢付給了另一個睡覺值班的年輕人。
放下行李,就去不遠處的小吃街吃晚飯,兩大碗油膩得難以下咽的羊肉泡饃,去錯了地方。購買飲料。今天的收獲一是自主選擇省道作為回程的行駛道路,成功地避開了大段開挖的爛路,為今後的探險積累了寶貴的經驗;二是經歷了極端行車條件的實戰考驗。
D7:10月6日,星期四,晴。312國道(平涼—涇川—長武—彬縣—永壽—乾縣—禮泉—鹹陽)—西安繞城高速—連霍高速(潼關—鄭州—徐州)。
07:00在平涼賓館內的中餐廳用豐盛的自助早餐,08:00到平涼市西大街的中國銀行24小時ATM機取現金1000元,0815加完油,從平涼出發沿來時的312國道原路返回西安。10:19過冉店,11:09過太峪隧道,經過渭河三橋進西安繞城高速轉上連霍高速,15:37過潼關進入河南省,23:45過安徽進入江蘇境內,通過攜程網電話預訂的花園飯店,用GPS導航、熟門熟路地下高速,開進徐州市,下半夜進入徐州市區,01:00入住具有悠久歷史的花園飯店。
D8:10月7日,星期五,晴。連徐高速(徐州出入口)—合徐高速(徐州—合肥)--合寧高速(合肥—南京)—南京繞城公路—長江三橋—合寧高速(南京--上海)。
徐州市區出發,上高速之前加油,加油站接出一根皮管,可用自來水自助洗車,把車開到積水邊洗車,比來徐州時干淨多了。RR高興起來,又有了用武之地,一腳踩進了水塘;LD腳下打滑、一屁股坐進了水塘,濕淋淋地鑽進車廂。在一大堆的穿過的服裝裡挑選替代衣服。旅途中的趣事可真不少。
先上連霍高速中的連徐高速段,問收費站往合肥方向怎麼走,回答先往鄭州方向走。不久按照指路牌指示的合肥方向轉上合徐高速。10:10,距合肥130公裡,距南京236公裡。
12:38,車到南京繞城公路指路牌,為了不再走來時的冤枉路,停車把指路牌拍照下來確認,終於走對了,也走巧了,今天上午,國內第一世界第三的斜拉橋南京長江三橋剛剛舉行隆重的通車典禮,交通部副部長、建設部副部長、江蘇省委書記、省長、南京市長都到場,不久後的12:50,我們便到達並幸運地通過了彩旗飄揚的輕盈秀美的南京長江三橋,順著繞城公路走,不久就連到滬寧高速,在四車道的高速上縱情馳騁。回來時的幸運大大補償了來時迷路三小時的窩囊。
14:45到達吳圩服務區,但是奇怪的是該服務區的廁所不供應自來水,一塊牌子指向餐廳北面,而到了餐廳四周,同樣是有水池沒有水,還是無處洗手、搓抹布、擦車窗。會不會是節約成本的經營理念令各位車友遭遇沒有水的尷尬呢,不得而知。
16:00進入上海市區高架路,17:00小區停車,平安到家。總裡程6025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