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美的旅程(五)

作者: 芋艿

導讀中 篇2005年7月15日 星期五我們昨晚7點左右離開布爾津,原本到奎屯只要10個小時左右,因為只有一個司機,他晚上先後睡了兩次,所以早上六點我們才到奎屯。經過多方打聽,我們買了早上8:00出發去三台的班車,中途在塞湖下。離開車時間不多,我和Shirley趕緊到車站旁的小吃店買了一些包子和豆腐腦就上車了。因為新疆境內沒有簡易飯盒,所有東西都是用塑料袋裝的,所以在 ...

中 篇2005年7月15日 星期五我們昨晚7點左右離開布爾津,原本到奎屯只要10個小時左右,因為只有一個司機,他晚上先後睡了兩次,所以早上六點我們才到奎屯。經過多方打聽,我們買了早上8:00出發去三台的班車,中途在塞湖下。離開車時間不多,我和Shirley趕緊到車站旁的小吃店買了一些包子和豆腐腦就上車了。因為新疆境內沒有簡易飯盒,所有東西都是用塑料袋裝的,所以在車上吃起來異常困難。從奎屯到塞湖的路在修,車非常顛簸。盡管如此,由於昨晚一夜都在車上,沒好好休息,我們昏昏沉沉地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也許是感覺快到了,不經意往窗外一看,藍的天,白的雲,綠的草原,靜靜的深藍色的塞裡木湖毫無准備的闖入眼簾,像一帖靈丹妙藥似的,頓時使我們精神振奮,疲乏全消。賽裡木湖是新疆面積最大的高山湖泊。午後陽光下,接近視線的湖面鱗光閃閃,像千萬條銀魚在游動;而遠處湖面則平展如鏡,沒有一點纖塵。湖色越遠越深,由近到遠,是銀白、淡藍、深青、墨綠,界線非常分明。它給我們的感覺就像大海一樣寬廣高深,又像一顆璀璨的藍寶石,高懸於西天山之間的斷陷盆地中。湖對岸群山佇立,峰頂銀裝素裹;湖畔是廣闊的草地,牧草如茵,牧歌悠悠,氈房點點,構成一幅充滿詩情的畫卷(圖)。原本以為經過舟車勞頓,終於可以好好地欣賞美景。不想湖邊人越來越多,越來越熱鬧,當司機剛把我們從車上放下,牧民就蜂擁而上,有的想讓我們租馬,有的想讓我們乘快艇。。。。。。嘈雜的商業氣息一下子攪擾了我們的興致。我們被煩得立馬包車離開,前往清水河。不過,回想起來:雖然塞裡木湖的美已經變成一種嫻熟的商業操練,但我至今仍然遺憾,沒能在那裡看到美麗的日落和體驗她的寧靜溫婉。也許,是命運故意為我留下一個重訪塞湖的理由。從塞湖至清水河先是一段新修的盤山下坡路,水泥路面非常平整,路旁有很多的攤位,各種顏色的蜂蜜放置在形狀各異的瓶子中,個個標榜是最好的純天然蜂蜜。開到平路上,兩旁開始出現大片大片的向日葵地。我本來就喜歡花花草草,特別喜歡向日葵的奔放和大氣,我和大家約定,如果碰到下一片向日葵地,我們一定要下去拍照。開不多遠,就有一片向日葵地,我興奮得幾乎是蹦蹦跳跳地進到向日葵地中,擺出各種Pose讓Adams給我拍照。Adams的小白再一次充分發揮作用,給向日葵拍了很多特寫勁頭都很好(圖)。車繼續往清水河開,一路上,還有許多更大更好的向日葵地,考慮大家,我還是按捺住想再次下去的衝動。到了清水河,司機把我們介紹到他朋友開的車子上,差不多一個小時以後,我們到達了目的地伊寧市。說真的,到了新疆,我們才真實地體會到祖國的幅員遼闊,自昨天下午2點從喀納斯出發至今天晚上10點到伊寧,我們輾轉了4輛車,斷斷續續趕了31個小時的路,真是不簡單。我們當然得美美地大吃一頓,好好地犒勞犒勞自己。我們幾個都很貪吃,每到一個地方,我們都要品嘗當地的小吃,給美味評指數。我們在伊寧的夜市裡轉著圈的吃了好幾輪,考阿是、羊肉串、椒麻雞、羊排湯,還有三鮮砂鍋和各式涼菜,琳琅滿目,應有盡有,統統吃了個遍。吃罷,我們還得謀劃今後幾天包車的事情。Shirley簡直就是我們的幸運星,從喀納斯回布爾津的車是她從路上攔下談妥的,這次車又是她從大街上攔下並談妥的。我們晚上入住在市中心一家賓館的5人間,一是省錢,二是安全,三是我們大家覺得住在一起很開心,也很習慣,完全沒有男女授受不清的尷尬,以至於吃完夜市回來,Adams穿著三角褲滿屋子地轉悠,卻沒有絲毫不好意思。洗好澡,感覺自己算是又重新做回了人,非常愜意地進入夢鄉。。。。。。2005年7月16日 星期六早上,Jenny准時打鳴把大家叫醒。簡單洗漱完畢,早飯也沒吃我們就上路了。車子沿著白楊樹夾道的公路西行200多公裡,到達了新源縣的那拉提鎮。司機告訴我們,那拉提風景區門票60元,裡面看到的風景和外面公路上看到的沒什麼區別,不如去那拉提國家森林公園,門票才20元。想著旅游景點不少是徒有虛名,若能花更少的錢看到更不錯的景致,豈不是美事。可當我們進入到森林公園,沿著森林茂密、草高花旺、溪流縱橫的“峽谷”不斷向上,卻沒看到一點點草原的影子。正疑惑著,一群年青男女從山上下來,領頭的男孩告訴我們,山上沒什麼好看的,要看草原得去另一邊的那拉提風景區。來新疆為的就是追尋莽莽草原的美,又怎能錯過有著‘塞外江南’之美譽的那拉提草原呢。往回走的路上,看到一個所謂的動物園,污水滿流的鐵籠裡關著肮髒齷齪的山羊、鋸掉角的鹿、目光呆滯的黑熊……與先前草原上慵懶愜意的畜群相比,此情此景實在讓我們觸目驚心、痛心疾首。Shirley給羊羊喂籠外的鮮草,把她鐘愛的火腿腸貢獻給黑熊,我則犧牲了自己的登山杖,挑起禿鷲不吃的生肉,喂給飢餓的黑熊。Adams忙著用他的小白記錄那人道主義的一切(圖)。隨後,不甘心的我們硬是讓司機再開回那拉提風景區,爽快地掏錢買好門票,乘著景點班車往山上開去。路兩邊展緩起伏的草原,生長著茂盛的細莖山地草甸,五顏六色野花遍地開放,將草原點綴得絢麗多彩。溪流在風的推波助瀾下,放肆地翻卷起白色的浪花。不遠處,那拉提高嶺山疊山,山連山,勢如屏障。山上蒼翠的松林,雲霧繚繞其間,如紗如幔,與山間碧茵似錦的草原連成一片,在陽光的照射下,色彩不斷地變幻著,時而清晰明朗,時而虛幻迷茫,組成了層次鮮明的那拉提高山河谷草原,宛如一道立體畫卷般的風景長廊。原以為車會把我們開到制高點,以俯瞰那拉提草原的全貌。不想讓我們在氈房密集的旅游集散地下車。那裡人馬嘈雜,就連臭不可聞的廁所也要1元錢。一向不喜歡商業景點的Adams哭喪著臉,感覺我們每個人都欠他似的。也許是之前對那拉提草原的期望太高,加之濃重的商業氛圍,當時,我們或多或少有些失望。不過回來看到照片,覺得還是不虛此行的:山巒起伏,繁花似錦,既有草原的開闊,又有河道的交錯,既有群山的俊秀,又有松林如濤的氣勢(圖)。因為那拉提草原是鞏乃斯草原的重要夏牧場,若是多呆一天,我們還能趕上在那裡舉行的草原盛會,飽享眼福了,可趕路要緊,就只能靠想像去彌補遺憾了。在趕往巴音布魯克草原前,司機把我們帶到一家四川風味的漢餐店吃午飯。雖然嘴皮上火,發了很多小水泡,不過我還是點了很多辣菜,吃得我眉飛色舞、神采飛揚。一激動,竟忘記了少數民族的禁忌,一股腦地把憋了好些天的話說了出來:“我最喜歡吃豬腸了,豬舌、豬心、豬腳、豬頭、豬排我都愛吃,還有……”,說著說著,覺得有點不對勁,平時Adams一定會附和我一句“豬全身都是寶呀”,因為我和Adams都是豬的忠實愛好者,可今天大家都表情異樣,老大眼睛看著我,我翻然醒悟,馬上低頭不敢再吭聲了。吃罷我們繼續趕路。從那拉提到巴音布魯克需要翻過一座海拔3000多米的達阪,車開在盤山公路上,海拔越來越高,陰霾也越來越重。當翻到達阪上,一邊烏雲從山後翻卷而至,黑壓壓的一片,天際間只留下一線亮光。滿山遍野的羊群變成灰蒙蒙的小點點,在雲中出沒,加濃了雲意,很難分辨得出哪是雲頭哪是羊群;而另一邊繁茂的草場在陽光的照射下,一片蔥綠,景色極為壯美(圖)。難怪Jenny最喜歡翻達阪,因為達阪兩邊的天氣總是反差極大,讓人唏噓不已,有種“魔鬼與天使同在”的驚異感受(圖)。頃刻,豆大的冰雹劈頭蓋臉地砸下來,我們趕忙躲進車裡,就聽見車窗玻璃被雹子打得“劈裡啪啦”響個不停。車越往前開,聲音就越小。突然,Shirley驚呼“看,彩虹!”我們興奮地推開車窗,只見天空一碧如洗,陽光中透著彩虹,猶如一道七色拱橋。冷風夾雜著冰涼的雨水,水花飛舞。我們只得馬上把車窗關上。只有敬業的Adams,衣服也來不及穿,端著小白就往外衝,倚著車身拍下那美麗的瞬間(圖),完全不顧窗外狂風肆虐,以致後來都有點拉肚子,在此要表示對他的敬意。開出一段,近處草原平坦開闊;遠處山巒延綿不絕,在淡灰色絮狀雲朵的掩映下,亦真亦幻,就像電腦制作的三維動畫,讓我們簡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圖)。烏雲逐漸散去,雨也停了,陽光重新照射下來。又過了幾個小時,我們終於到了位於巴音布魯克草原的天鵝保護區。一片連綿不斷的草原就像風平浪靜的海洋,在天空下無邊的伸展著,散發出清新潮濕的泥土氣息。微風拂過,密密匝匝的青草前俯後仰。遠處長年積雪高插雲霄的群峰,像集體起舞時的維吾爾族少女的珠冠,銀光閃閃。周圍一片寂靜,只聽到我們沙沙的腳步聲。我們就好像走進了夢的天上人間。在這綠色的夢中,天鵝湖是天鵝和各種水鳥繁衍棲息的美麗家園。連綿雪嶺構成了天鵝湖的天然屏障。聽Adams說,天鵝是“貞潔之鳥”,如果一對伴侶有一只不幸死去,另一只也活不久,我不禁更加期盼看到他們的倩影。走著走著,眼前出現一大片沼澤、濕地和淺湖,小島好像棋盤上的棋子一樣,布局錯綜復雜(圖)。我們唯恐攪擾了天鵝,躡手躡腳地向湖邊靠近,那裡水草豐茂,湖面水平如鏡,水鳥彙集。她們一會在湖中閑游,一會在低空翱翔。周圍的雪峰被落日映紅,連同絢爛的晚霞,一齊倒影在平靜的湖面,天水相映,形成了一個五彩斑斕的世界,簡直美妙極了,恰如“秋水共長天一色,落霞與孤騖齊飛”(圖)。伴著清風,鷹歌鷗鳴,奏響了一曲令人陶醉的風之交響曲,讓我們忘卻了襲身的冷意。抬頭仰望,一輪圓月高掛天空,如血的夕陽和皎潔的月光交相輝映,真可謂日月同暉。落日漸漸沉沒,周圍雪峰的紅光逐級消褪,銀灰色的暮靄籠罩著草原,月光和星光披照在草原上,一切是那麼的寧靜與祥和。若不是天色已晚,又沒帶頭燈,不然我們怎肯離開那裡。回到巴音布魯克鎮,我們在一家賓館住下了。那裡的老板告訴我們,金杯車沒法開進九曲十八彎,建議我們包一輛越野車。我們信以為真,和一個蒙古族小伙談好價錢,就睡下了。2005年7月17日 星期日早晨,巴特准時來到賓館門外接我們。他是一個沉默寡言,但很有男人味道的蒙古小伙,開車非常豪放,即便是水窪也飛馳而過,任憑水花四濺。天高氣爽,心曠神怡,伴著刀郎的歌,奔馳在巴音布魯克草原上,我們覺得特別刺激,特別過癮,終於明白刀郎的歌在新疆為什麼那麼受歡迎。就連我們也被感染了,以致Adams一回上海,就把他老媽收藏的刀郎專輯放在自己的車裡。不到2個小時,我們到達了九曲十八彎景區。一片奇麗的草原向我們展示著她的美麗:遠處,銀白的雪峰橫臥天際,點點水泡似的蒙古包閃爍著白光。近處,青翠的綠草中,開滿了紫色的小花,一條千折百回的大河,緞帶似的飄落在天際間(圖)。皚皚冰峰、巍巍青山、飄飄白雲,掩映在水面,恰似一幅寫意的水彩畫。Adams在一個絕佳的位置架好三角架,我們就擺出各種造型來宣泄我們內心那份歡快和愉悅(圖)。由於昨天我們到達天鵝湖天色已晚,所以我們讓巴特把我們再送到天鵝湖。Shirley說:“這麼好的草原,又開闊又平坦,不騎馬真是太可惜了。”她的話撩癢了我們的心。在兩位身穿鮮艷連衣裙的姑娘的攙扶下,我和Shirley精神抖擻地騎到了馬背上,姑娘也敏捷地翻身上馬坐在我們背後,鋸子一個人騎一匹馬。姑娘吩咐我,雙腳踩好腳蹬,夾住馬身,挺胸坐直,然後她拉著韁繩,在平坦的草地上溜達起來。由不自在漸漸到自在,我開始悠閑自得起來,甚至有點嫌馬跑得太慢,沒有疾馳如風的感覺。就那樣,我們騎著駿馬歡笑著、嬉逐著向天鵝湖奔去(圖)。在和煦的陽光下,天鵝湖就像美女晨妝時開啟的明淨的鏡面。湖面平靜,水清見底,高空的白雲和四周的雪峰清晰地倒影水中,把湖山天影融為晶瑩的一體(圖)。在空中盤旋和在水裡游動的禽鳥中,不時見到成對甚至成群的天鵝。天鵝的潔白增添了湖水的明淨,天鵝的叫聲增添了湖面的幽靜(圖)。不僅給人一種稀有美麗的感覺,而且更給人一種無限溫柔的感情。色彩雖沒有昨晚那麼炫目迷人,但光線恰到好處,特別適合拍照。Adams用他的小白,拍下許多令人瞠目的作品(圖)。回去的路上,我極力要求一個人騎馬,因為難得來草原游玩,我一定要感受一下自己策馬在千裡草原上弛騁的感覺。於是,我揚起手中的鞭兒,拍著馬背,可是馬並沒有像我想像的那樣奔跑起來。姑娘有些不甘心,跑著過來想要翻到馬上。可當她剛要接近馬屁股,馬隨即飛奔起來,我自然是既開心又興奮,還得意地回頭對那個小姑娘說:“我待會兒來接你”,弄得Adams至今還在取笑當時那個有些忘乎所以的我。騎在馬上,縱目四望,閃入眼簾的景致有著一種難以用語言表達的動態美。如畫美景讓人心醉,我差點在馬背上手舞足蹈起來。不過,騎馬本身其實並非想像的那樣舒服,人得騎馬蹲樁式地跨在馬背上,不然屁股保證顛的不行。可颯爽的英姿映襯在藍天、白雲、冰峰、綠草之間,還是十分動人(圖)。青色的巴音布魯克草原,就像一片美麗的海棠葉靜靜地飄落在新疆西部的土地上,綻放著其“西來之異境,世外之靈壤“的獨特之美,不愧是新疆諸多草原中最美麗、最有魅力的大草原,讓我們樂而忘返,久久難忘。回到巴音布魯克鎮已是下午3點多了,簡單地吃過午飯,我們就開始向烏市趕。原先說好翻冰達阪,沒想到司機為了圖快,在沒有和我們商量的情況下自作主張,改道經由巴輪台回烏市,從此開始了我們長達八個小時的魔鬼之路。從巴音布魯克到巴輪台,全線正在修路,重卡把沒完工的路面壓得到處都是深深的溝壑,四處翻漿,泥濘一片。最要命的是奇顛無比,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顛出來,骨頭也好像要被顛散架了似的,Adams的頭也幾次差點撞到車頂上,那種滋味簡直是一種莫大的折磨,現在回想起來,都不禁後怕。盡管如此,Shirley除了吃零食和上廁所是醒著的,其他時候照樣睡得美美的,以致鬧出“一覺醒來,看到車窗外面全是土堆,竟然問我們是不是到了魔鬼城”的笑話。搞笑之余,我們不得不佩服她睡覺的本事。而我們兩對小夫妻,因為椅子排數不夠,只能輪換著躺在半排椅子上休息,昏昏沉沉,半夢半醒地度過那既漫長又痛苦的8小時。凌晨12點,我們終於到達了巴輪台,在鎮上一家旅館落下了腳。因為實在太累,我們澡也沒洗,便聚在一起商量明天的行程。聽司機說,從巴輪台到烏市5個小時車程就差不多了。一方面,我們不想那麼早趕回烏市,浪費半天時間,另一方面,我們對司機假借路不好,讓我們自己再包車去九曲十八彎,他們閑了大半天沒事干,而且還不通知我們就改變路線等種種惡劣行徑極為不滿,所以決定讓他明天帶我們繞道吐魯番再回烏市。起先,司機很不情願,可也經不住我們幾張能說會道的嘴對他的威逼利誘,最後當然是以我們勝出而談判告終。2005年7月18日 星期一今天,我們一大早便出發了。到吐魯番之前,沒什麼特別的景點,所以我們擺出一副慣有的趕路架勢:除了吃,就是橫七豎八地躺著睡覺。尤其是Shirley,一上車,先吃上一大堆零食,然後把她的充氣枕擺擺好,接著就開始睡。只是今天她有些異樣,老是睡不著,而且臉色越來越差。到了中午,甚至吐了,弄得我們都很擔心。可那時候,除了趕路,也不能為她做點什麼。原以為,很快就能到吐魯番,因為從地圖上看,路繞得並不多,可是因為司機路不熟,到了下午才繞到托克遜縣,沒找到漢餐廳,只能在路盤的回民店吃拌面。本想快點趕路,司機卻和我們叫上了勁,非說我們讓他繞路,要加錢。我們幾個可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盡管他們是新疆人,可是畢竟寡不敵眾,誰怕誰。我們采取“有理、有利、有節”的鬥爭原則,最後相持以他們再次失敗而結束。下午4點,我們終於到達了素有“火洲”之稱的吐魯番市。很幸運,因為剛下過雨,吐魯番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熱。沿街都是賣新鮮葡萄和葡萄干的攤位,乘著司機問路的間隙,我們買了好多。由於氣候干燥、無霜期長、日照時間充足,光合作用強等得天獨厚的生長環境,吐魯番的葡萄確實名不虛傳:新鮮的馬奶子葡萄色澤鮮綠,猶如串串瑪瑙,汁多味美;精制的葡萄干散發出醉人的清香,口感十分甘甜。穿行於吐魯番的街巷中,路旁層層疊疊的葡萄棚架,碩果累累,碧葉連天,隨風蕩漾,景色宜人。在較高的坡地上,建有一種非常特殊的房屋,它的四壁都是用土坯疊砌,但在牆上密密匝匝布滿氣孔,像養“蟈蟈”的方形巨籠,十分別致、奇特,惹人矚目。那是晾葡萄干的房子,當地維族人稱其為“群結”,漢語叫作“蔭房”。蔭房為吐魯番旖旎誘人的風光增添了奇異的色彩(圖)。吐魯番有很多舉世聞名的自然景觀,因時間關系,我們最後選擇去世界上最大最古老、保存最完好的生土建築城市——交河故城。它位於吐魯番市西面約10公裡,最早是西域三十六國之一的“車師前國”的都城,因河水分流繞城下,故稱交河城。故城建於一個長165O米,最寬處300余米,高30余米的黃土台地上。四面沒有城牆,崖岸筆立如削,城下植被蔥郁,河水緩流,時隱時現,形成了天然壁壘(圖)。交河故城現存遺址,是其昌盛時期所建造的規模,大體為唐代遺存。有兩個城門,南為主門,但已毀。東門保存較好,門道及安裝門額的洞依然可見。交河故城挖地成院,掏洞成室,夯土為牆,屋宇多為兩層,有寬大的階梯通道可以上下,臨街不見門窗,穿巷方見大門,為典型的唐代建築風格。一條貫穿南北的大街將城區分為城東、城西兩部分,大街北端是一座規模宏大的寺院,以它為中心構成了北部寺院區,城東南為官署區,城西南為民居。走在其中,仍有走街串巷,穿堂入室的感覺(圖)。交河故城曾輝煌一時,元末明初毀於宗教戰亂,“白日登山望烽火,黃昏飲馬傍交河”是那裡戎馬生涯的真實寫照。像這樣歷史悠久、保存完整的古城遺址,我們都不禁為之驚嘆,只有最不喜歡人文景觀的Adams,始終面無表情地跟著我們轉悠,甚至被別的游人誤以為是看守故城的工作人員。不敢多逗留,快速地參觀完畢,我們的車就拼命往烏市趕。驅車行進在吐魯番,茫茫戈壁灘,一座座、一排排的小土堆,錯落有序地伸向綠洲深處。遠遠望去,變幻著明暗不同的顏色,成為吐魯番獨特的自然風光。也許是太累了,我們很快又睡著了。一覺醒來,恰好經過烏市城外的亞洲最大的風力發電站。夕陽下,百座排列整齊的高大風車矗立在浩瀚的曠野中,在風力推動下發電,景色極為壯觀(圖)。晚上9點左右,我們終於到了烏市,先把Shirley送到附近的醫院,Jenny以前學過中醫,所以她陪著去我們放心。其他人則直奔北山羊,冰紅茶和包子在那裡都等得不耐煩了。在冰紅茶的帶領下,我們先到白樺林國際青年旅館入住,然後打車去友好夜市吃東西。諾大的廣場猶如璀璨的星空,夜宵車上的燈泡成了夜幕中的主要裝飾品。多不勝數的小吃攤整齊地排列著,高吆低喝、悠揚婉轉的叫賣聲和餐具的碰擊聲,彙成了一曲動人的交響樂。夜市小吃的品種繁多,味道各異,大大地勾起我們的食欲,讓我們真有點垂涎三尺,應接不暇的感覺。尤其是椒麻雞,原本油光水滑色澤金黃的雞塊,在蘸水盆裡打了一個滾,便成了紅艷欲滴的椒麻雞,吃到嘴裡,那感覺真是百花齊放:干脆的鮮麻裡帶著一絲甜,讓人欲罷不能,吃了一塊又一塊。很晚,Jenny才過來,Shirley還在醫院掛瓶,說是患了急性腸胃炎,也不知道明早能否和我們一起飛喀什。想了半天,最後我們把罪魁禍首定位為Shirley在巴輪台買的那包山楂片,因為只有這樣東西,是她一個人在車上吃了,我們都沒吃過。不知道發生這事是否會給Shirley一個教訓,出門在外零食不能多吃,尤其是偏遠小鎮的不知名產品,風險就更大了。我們又吃些東西,才回旅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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