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邊之旅遠行最初的瞬間總是美妙無比,人仿佛只是不由自主,自動跟隨內心的旋律前行。初來乍到,簡直眼花繚亂、神魂顛倒,連“崩必裂”樹林中腐爛的氣息都那麼清醇!這完全陌生的世界和內心的節拍是一致的。等到初戀的甜蜜勁一過去,現實就一層層剝開,赤裸裸的暴露到你的面前。有時候你甚至覺得頭都大了。簡直不想動彈。有人還在心裡暗暗咒罵,花了這麼多錢,真還不如不來呢!暹粒大概只有一個鎮子的規模,雖然有*****酒店,還是破破爛爛,塵土飛揚,大量的屋子只是鐵皮屋頂,邊上用棕櫚葉子遮蔽。我們到第三天的時候,就開始覺得厭倦。第三世界粗糙現實的外殼,開始硌著我們。女生開始對吳哥窟概括:遠看大石頭,近看石頭大!到吳哥窟旅游需要豐富的歷史知識,而這恰恰是我們的弱項。我們只對“甲骨文”的歷史有一些了解。大家每到一處,免不了合影留念。我覺得還不如找個蔭涼的地方,坐著發呆,說不定能聽到一點,石頭的聲音,說不定能讀懂它們。碰到一個台灣人,第一次來住了13天,拍了1萬張20個G,這次准備拍40個G。大家終於決定去金邊的時候,郭天大聖反對,理由是應該專一,一次旅游只應該有一個主題。大家只是覺得這裡已經沒什麼好看,旅游也應該有效率,再說來一次也不是很容易,誰能保證再來第二次?北外畢業的女生也說:即使柬埔寨國王的兒子要娶她,她還要考慮考慮再考慮。我們5個人坐上“湄公河”大巴去金邊。發車前吃早飯,在路邊買玉米,5個人買了6個。北外女生一人吃兩個。Early bird問誰要面包的時候,只有她精神著說:要!我在攻略上看到一個詞,折服!我想吳哥窟還沒讓我折服,這個小女孩倒讓我折服了!車子沿途跨3個省,中間停頓的地方我們發現有“上海仁濟醫院”的牌子。周導說過暹粒的醫院,醫生都是裝機器的出身,動個手術總會留點什麼器械在病人肚子。漸漸當地人生病都去泰國動手術。這是第一次停頓。第二次大概車子壞了,停在路邊修理。一會空調也停了,大家三三兩兩下車。兩個法國人坐到路邊的一棵芒果樹下浪漫。真是法國人,把一件糟糕的事情弄得這麼停當。我們站在一個點店門前,邊上一家人家好幾口看著我們。幾個女生說話起來。不知道怎麼突然就說到做女人太累,也要像好幾口中間那個女人那樣,讓老公養著不用辛苦。我本來在看幾個日本女孩,在地上畫著什麼,這會不得不轉身看好幾口中間,那個笑嘻嘻髒兮兮黑糊糊的女人,心想郭天大聖“三八”節給每個女孩一束花把她們高興壞了!金邊我們住在一個“國際”酒店[每人5美元],考慮到我們預算的腳趾已經頂到現金的鞋子,我們覺得還是不錯的,主要是離開皇宮不遠,就在洞裡薩湖邊。晚上我們在洞裡薩湖邊窮奢極侈了一把,又是火鍋又是冰激凌,還對著月光湖水胡說八道,總共43美元。晚上的金邊黑咕隆咚,只有洞裡薩湖沿線的酒吧溜光曳彩。我一直想到黑暗的深處看看,被Early bird以不安全為名阻止。我想針對個體的暴力是有明確指向,如果你是只沉默的羔羊,這種危險基本不存在。還有一種瘋狂是指向群體的暴力,比如印尼的排華暴力,而在柬埔寨這樣的國家,這個危險因素也是可以剔除。國王的老爸還在我們首都的醫院躺著呢!我甚至想建議晚上睡覺不關門試試。但是這是個幼稚的想法,什麼也說明不了。當天下午我們去中央商場,一些零食很不錯。第二天去皇宮,去殺人場,去博物館。12點半坐上回暹粒的大巴。乘務員每到一個州會講解,用柬語和英語。有時候英語一下說不上來,就笑著說sorry。我們漸漸能聽懂。快到暹粒的時候,一個女生說好像要到新加坡了!大家都笑了。在機場的時候,大家紛紛給自己寄明信片,寫上五花八門的祝福,場面熱鬧有趣。

(金邊街頭)

(金邊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