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以後,太陽照著很暖,風過涼意很濃。喝著咖啡，抬頭可見很藍很藍的天，偶爾聽聽薩克思忽遠忽近的飄來，想想這些天的游歷，塗上幾筆。我知道回到上海，即便我還保存著和此刻相同的記憶，也不會在這樣的空氣和心情下把這些天的日子倒出來了。 上卷：安頓麗江，人怡然小城 D1： 年前的公事和私事擠成一片混亂，我終於在1月26日早晨狠狠心甩下這些俗事拖著極度疲憊的身心上了路，這天的機場混亂如菜場，被氣流延誤的飛機經停了如收容所一般的昆明機場後終於在下午二點四十分到了麗江，蝸牛號航班啊！ 到了麗江，乘上機場大巴，車輛行駛中頓覺呼進的空氣清新而干淨，天空的顏色如畫中純淨，視線中的一切都比以往清晰了，於是，我的心也和視野一起開闊了。 半小時後，大巴緩緩停在麗江新城，我急忙搜尋著早已聯系的納西客棧主人的小面包，發現了車牌號，順著車牌向上向右移動座標，一老漢筆直立於車旁，我情急之下立即揮手，老漢也相當配合，順著接頭暗號：我的紅圍巾，向我均勻的連揮三下致意。 小面包由新城駛向古城，2－3公裡的路程遭遇熄火5－6次，老漢便用納西普通話坦然而耐心地解釋：“安全第一，不急。我五十歲學開車，已經五十四五了，經驗豐富特別重視安全。” 到了，老漢家的納西庭院已有百年歷史，分前後院，門窗柱廊的雕刻也細致講究，院裡的各種花草盆景懶懶地曬著太陽，只有那只八哥很職業也很冷淡的叫著：“你好，你好！”只可惜偶有眼不識名花，院裡的蘭花居然是麗江市花卉賽的大獎得住。 安排停當變開始在古城游蕩，因為離游人如織的年三十還有兩天，古城的石橋，流水，大水車，燈籠還能向我們展示著本色。我興奮地在古城行走停留著，晚飯時，發短信給友人：納西民樓吃晚餐，垂柳伸進樓閣，之外小橋流水，大紅燈籠依著身邊廊柱。 晚上則未能免俗地入了新華街泡吧。 D2： 懶覺後的感覺讓我恍惚，懶覺好像已經是千年不遇了。 游蕩至午後便在讒言的誘惑下去了拉市海騎馬，劃船，近眺玉龍雪山。忍受著騎馬走山路的折磨，然後到拉市海的源頭看見了純淨的清澈的水，乘船而下，不時有侯鳥掠過。 可謂碧海－藍天－俗人。 晚飯後定下了後面的行程，也隨之推翻了之前的計劃。經過這一天半，麗江對我不再新鮮但仍然吸引著我，平心而論，麗江真沒什麼好吃的。所謂當地小吃，不過是茶馬古道上的納西人為了裹腹之需就地取材的信手而為罷了，實在不能和烹飪搭上干系，更勿談美食了。不過麗江的Bar，無論是環境還是味道，都能稱得上正點。 中卷:徒步藏區雪山冰川峽谷 人不成人樣 D3： 這天是大年三十，也是麗江－梅裡雪山－雨崩－神瀑－中甸（香格裡拉）－虎跳峽－麗江啟程之日。狠奢侈地包了一部越野車出發了。 在車子離開了麗江到中甸之前這段，我被批准在滇藏公路上爽一把。第一次碰越野車，開始的時候居然連方向都把握不住，速度自然也上不去。適應之後，吧兩邊的草地拋在身後，享受著在開闊的公路上馳騁的感覺。有些得意忘形了，就差點撞了野豬。格格所言極是啊，“自由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千萬別和什麼過不去，包括野豬”。 滇藏公路在過了中甸以後基本上就是環山的窄路，路況復雜多變，還有一段是土石路。好在我 們的司機兼向導技術過硬. 我則一路左右搖晃一邊看著窗外冬日裡顯得荒蕪的山色。 沿途有兩個停頓，白馬雪山海拔4292M的裡程碑，還有像碉堡一樣拱起的月亮灣。 狠狠心，終於在年三十的晚間九點趕到了飛來寺，飛來寺有幾間小旅店，當晚夜宿飛來寺的應有近百人，目的都是次日，也就是大年初一早上的梅裡雪山日出。 這晚的飛來寺充斥著鞭炮聲，喧鬧聲，吼唱聲，還有春晚的噪音。 青稞酒伴著無可入口的火鍋成了我在聖山上的年夜飯，我冷極了，把自己越裹越緊，一邊收發祝福短信一邊心不在焉地聽著旅店的四川老板激動地頻頻舉杯淚訴他在窮山惡水處經營的心路歷程。 晚上，水管被凍裂了，我想像著看過的梅裡雪山的圖片，等著天亮。 D4： 太陽慢慢爬上了梅裡雪山的三座峰，飛來寺的旅人湧出來，忙著拍照，藏民們對著雪山和初升的太陽虔誠地跪拜。是的，聖山的日出確實能夠震撼某些人的靈魂。 繼續驅車至西當溫泉。大年初一的西當無處覓食, 但偶然覓到了阿峰和仙子, 一起開始了徒步挺進雨崩。走了沒多久，已然氣喘吁吁，坡狠陡，海拔狠高，日照狠強烈，人狠虛弱。脫下羽絨服和羊毛褲繼續，肩上的背包越走越重，山路陡峭，放眼看去，不盡的土路，再四處遙望，哎喲，什麼景致都沒有！走一步就能濺起一片塵土，太陽在頭頂上灼射著，空氣越來越稀薄。最陡的時候，每隔10幾米就要停下來喘一陣粗氣。這種時候，相比起來，體力遠遠沒有意志重要，就看你咬牙能咬得多緊多久多狠了。我很少說話，走在前面，不到不得以不敢停下休息，生怕浪費了體力和精力， 我咬著牙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想：誰說人生像爬山，TNND胡扯，爬山只要有意志毅力就夠了，人生可是太不同了，在太多的變數太多的外因面前，意志毅力顯得那麼無力！ 廢話少說，咬了六個半小時的牙，終於在天黑之前，背負著行囊和厚厚的塵土到了雨崩的上村的網上的那個赫赫有名的阿茸老師的家，落腳於阿茸老師客棧。 第一次進入藏區，四處迷漫的氣味讓我窒息。耳畔都是各種牲畜的叫聲。要走過豬圈，馬棚才能上到住人的地方。藏人的住處有炭火很暖和，但煙熏得人眼睜不開。藏民的臉上和身上都有厚厚的垢塵，可以分辨出輪廓清晰的五官。 所幸的是，這裡的客棧能洗熱水澡，所不幸的是，這天是藏民的大年卅，不開齋，又沒的吃了。仙子叫著要吃蔬菜和米飯，阿峰 口念雞湯雞肉。絕望後，和我們一起無力地啃著巧克力。 晚上，雨崩的星星可真亮，所有的星座都無比清晰，星空仿佛就在頭頂,讓我想伸伸手,讓我覺得伸出手就能摘星了。我想，如果小時候在這裡上自然課講星座, 那全班肯定沒有一個孩子沒有興趣沒有一個孩子會學不好。看著夜空，幻想著能在這裡重上一遍天文課，沒有比這裡更好的課堂了。我無力地陶醉了。 D5： 這天的目的地是神瀑。神瀑是藏民朝拜的聖地，據說很多藏民轉經至此謀求神瀑的神水沐浴。而此時的神瀑已經結冰了。當地人說，即便神瀑結冰，也會被虔誠的信徒感動而融化，我還是選擇相信了這個說法。 披星戴月我們和阿峰，仙子出門，手捧地圖，地圖是藏民家的小男孩手繪的，了不起。 由上村走到下村，當中路過了“徒步者之家”，網上大名鼎鼎的Hiking Hotel。和路過的驢友打過招呼，知道這十幾個彼此也互相素不相識的人比我們早一天來雨崩，在雨崩過的年三十。 不好意思，我輕輕的招呼居然嚇著了一個在外面刷牙的MM。 通往神瀑的路上先後有兩座廟和一個牧場。之前的路緩和些，後面的路亂石陡峭。我腦子裡面只記得一句話了：看見路就走下去，走到沒有路了，神瀑就到了。由於冰雪而凝固的神瀑越來越清晰了，可是山路還是連著山路，沒有盡頭。太陽出來了，高原的太陽在冷日裡狠毒地照著。 服從集體決意，我無可奈何停下沉重的腳步，在離開神瀑的最後一個緩衝處休息。我帶來的牛肉干讓其他人元氣大增。而我，也趁機換來了阿峰的巧克力。這時，徒步者之家的那些驢友有好幾個超過了我們。看著有人輕松專業的腳步和神情，老爸的話再次響起：“不承認差別是不行的，也是不唯物的。” 觀察之下，發現徒步來神瀑的人好像一個車隊，每一輛車的裝備各有不同，豪華級的握著高級登山仗，手持對講機，肩背汲水袋，還 配著GPS。而我這樣的貧民級的徒步族，拄著一根竹竿拿著一瓶礦泉水也上來了。 一路遠眺神瀑，而現在神瀑終於也見到了我們。神瀑因為天南地北的十幾個人的興奮而被打破了靜謐。瀑布已經結冰，一股未結冰的山泉細細地流下，我們湧上去用嘴接了，用手接了，也用水壺貪婪地接了。 對著神瀑，不知道是因為聽來的傳說還是因為神瀑的感召，當我跪下祈禱的時候，心理竟然有些異樣，不知不覺竟然有淚水滑過。 於是俗氣地在神瀑騷首弄姿拍照，見過各種pose，打kiss啦，擺酷啦，呵呵，這個小伙居然做起了瑜伽，擺著瑜伽的動作。我看著笑了，心理想一定要告訴小C。 回程是下坡，看著如此陡峭的山路，想想自己剛才就這樣爬上來，不由得佩服啊！ 一路仙子和阿峰又暢想起美味來，“雞肉，雞湯”阿峰頻頻呼喚著。他們心理素質真好啊，連日來被各種倒胃口的素食折磨著，反而激起他們心中對美味更強烈的激情和渴望。而我，已經瀕臨絕望了。神瀑客棧前儼然立著一位藏族大嬸，他們視之為“希望之星”，擁著大嬸苦苦哀求收留我們用餐，吃米飯，吃青菜，吃雞湯。表情比起在神瀑時候的虔誠毫不遜色。 大嬸憐憫的看著我們無奈地說今天准備的儲備都已經用於預訂的客人了，不足以承擔我們，然後轉身拿了一大盆油條叫我們吃。這裡的油條像是棒子一樣，細細的，癟癟的。仙子拿了兩根嘗了說好吃，阿峰很有骨氣地拒絕了。 天無絕人之路，有家人總算收留了我們，有飯，有菜，有肉，有湯可惜不是雞肉雞湯。阿峰留有遺憾地飽餐了一頓。 當晚我們決定放棄大本營和冰湖，第二天回西當。 D6： 我們騎馬出了雨崩，馬隊載著我們還有徒步者之家的那些四方游者，前前後後也有20多人。騎馬出雨崩省了些體力但也飽受折磨，顛得肌肉痛，內髒也在翻。 正午時分，大隊人馬在西當分道揚鑣，各自奔前程了。我們向著明永冰川而去，馬兒終於在它再也上不去的地方放下了我們。直奔冰川而上比起前兩日干勁大減，而這段上坡上階的路居然每每上到目力所及的高點後，又曲折顯現出一個更高的目標。 我沒有放棄繼續攀高，不是因為心念前方的美景不罷休，只是太不願意接受半途而廢的感覺，這是我最為厭惡的感覺，而不得不被動接受這種局面的經歷又不計其數。 冰川未能顯現壯觀，經過一整天的日照，山上積下的雪就失去了堅硬，就在我們逗留在冰川頂上時，雪崩發生了，一塊塊一團團的雪伴著聲響從高處濺落下來，不知了去向。 明永冰川歸來，再次行經飛來寺宿得欽。 D7： 早上向著香格裡拉而去。在盤山公路上行進，突然一聲巨響，車嘎然停下，“傳動軸斷了”司機大叫一聲，嘆口氣下車去，而我這無用之人就呆在車上發傻。“拿掉吧，是後面的傳動軸，用前面的還能繼續開。”MaiDou說。頓時MaiDou的形像高大起來，我刮刮眼，又看了他一眼。 香格裡拉對我的打擊是深重而沉痛的，我的失望是透心透頂的。 下午在去虎跳峽的公路上，看到一部旅游大巴翻到在地，當地交警看中了我們的車，上車趕往事故地點，漠然地說著事故和傷亡。 傍晚六點半到了中虎跳，來到了神往已久的TINA’S客棧. 到了這裡，無論是空氣，陽光，山，水都讓我頓時抖擻起來，為之一振。太陽已經有些要落山了但天還很亮，曬過一天以後周圍還是暖暖的。TINA’S的平台上，三三兩兩的人對著峽谷在躺椅上享受著難得的放松，沒錯，就是有內而外的舒坦。 我急不可待地要去四處看看走走，不遠處一座大橋，吸引著我們不知不覺就走了上去。大橋上沒有其他人，兩邊是山，感覺一切都有生命，山，峽谷，晚霞都是有生命的，他們在那裡靜靜的等著我，等了很久，我來了。我想，沒有人比他們更明白我此時的心情和感覺。感謝這些安詳神秘的山谷，感謝天你們在這裡。 過了橋,站在向著夕陽和晚霞的方向,視線中山巒疊嶂起伏有致,在霞光中每一個高度每一個山峰的顏色都不同,就這樣一層層蕩漾出去,心也就跟著跟著去了,直到再也看不到不可知的遠方.晚餐品嘗了網上，書上都極富盛名的TINA’S雞湯。對TINA’S的老板娘佩服有加，在這樣一個得天獨厚的地方經營著這樣一個來者都記憶終身的短暫的身心歸宿。在這裡有安寧有喧鬧，可以逃避也可以找尋。還有，TINA’S的住宿很干淨方便，而且終年都是25元/日/床位，從來不會因為淡季旺季而更改價格。 晚上，在TINA’S三樓的平台上，躺在躺椅上仰面又可以數星星，看北鬥看啟明。 下面的平台上幾個中國人在教一個老外唱《達阪城的姑娘》，在解釋歌詞的時候，誤導很多啊，我嘆口氣，繼續仰面對著星星做鬼臉。 D8： 清晨依依不舍地離開TINA’S，上了路去中虎跳，這是一段網上很popular的路線了，剛走出就偶遇了上海來的法國男子，居然山坡下坡爬梯和我一般敏捷，走到那個著名的陡梯的時候，矯健和膽識已經超過了我。心裡恨恨的。 途遇一個大嬸，居然就是中虎跳那三個觀景台之一的主人家的。她給我們帶路作向導，順帶還表揚了我靈活的腿腳，說是在這裡的岩石上蹦蹦跳跳的驢者中大都是女人比男人腿腳好。 在長江最窄處的岩石上，聽著江水的吼哮，真的是感動了。 三個觀景台，實際上原本只是江水邊的岩石，而從山上是無路過去的。由當地三家人分別鋪了樹干，梯子當路可以通到岩石上。這三個觀景台就分屬這三家人來占據。名副其實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啊！不過收費也算公道，5元/人，主人也熱情周到，讓我心裡還算舒坦。 在虎跳峽流連了2個小時，要向山上的張老師家客棧廳挺進了。大概是有了前幾日的積累，或者因為心情爽了，腳步輕松了許多。 正午到了張老師家客棧，牆上的bbs很有趣，貼滿了四方來者的名片和留言，豪言壯語，還有寄托於山水的各種心情。 觀望了上虎跳和下虎跳之後，我們啟程返回麗江了。下午兩三點鐘到了麗江城區，居然有一種到家的感覺。 在我們離開麗江的這幾天，正是麗江最忙碌最辛苦的時候，游人把城擠滿了，舉步為艱。而原來50元的客棧都長到了200元以上。 下卷:泡吧曬太陽喝咖啡寫游記 人恍如隔世 D9： 這天的計劃是束河 束河原本是麗江附近的一個村，現在也仿照麗江修建成一個有特色的小鎮。 我們租了單車，MaiDou一如既往地執著，去梅裡時非越野車不可，而騎車去15km以外的束河，他居然也從眾多供應商中篩選出兩部變速車，並且逐一檢驗自行車的變速和變檔的性能直至滿意為止。 冬日裡的陽光居然暖暖的，但是風很大，仍然覺得有些涼意。有趣的是去束河的路上常有騎車的當地人跟上來搭話，說是要作向導，可以免去30元的門票。 呵呵，我們不為所動，徑直騎車到了大門口的收費處，觀瞻一番，然後急轉掉頭，向著能看見人和牛的周邊小路騎去，自然也免了門票錢，這是一件多麼有成就感的事啊！ 離開了公路，自行車就開始顛簸了，也有了上坡下坡，我也體會到了MaiDou堅持變速車的理由。從束河鎮民居中七拐八拐地穿過，總算摸到了作為景點的束河所在。束河的一切鬥很像麗江，但是我確定那天的束河，一定比麗江好：人少，水清，容得下你有時間和空間去體味。 D10－11： 想起這兩天我就不由得要笑出來了。 泡吧，斷斷續續寫游記，曬太陽，看書。 Tips： 1． 麗江的Bar太多，但耐著性子搜尋，會偶遇 到從環境到味道都極可人之處，剛好讓你把要到此處來散一散的那顆心放下。 2． 麗江的納西風味實在無甚可陳。但這裡能吃到不錯的salad 和sandwich，咖啡很不錯，至少比Starbucks強，尤其事雲南咖啡 ，出乎我意料的好。 3． 極愛Prague Cafe（布拉格咖啡）這家店，食物，書，服務，環境，人都很不俗，是我可以連著天天去，下次還有再去的地方。最Impressive的就是那個瘦瘦的，酷酷的，英語溜溜的，有點像周訊的服務生MM，好喜歡她。 至於購物，剛到麗江時候看到的那些新鮮玩意兒，一家家店的東東都讓我興奮得很。可到走的時候，幾乎什麼也不想帶不想買了。 當然也有收獲，偶然發現了手工繡制的老虎鞋。 我家裡也有一雙，是我出生時候奶奶繡的，在麗江的新華街一家小店又偶得了。工藝自然比我奶奶的遜色，但已然很難得了。在別處未曾見到過，在麗江也僅此一家，送給小寶寶Tony開心。 D12： 這是麗江的最後半天了，只剩下打發時間的內容了。 吃了早中飯，就提早動身了。這次是老漢的兒子送我們，應該和我們年紀相仿，在昆明工作，一年回來一次，一個俊朗，儒雅的小伙哦。 乘上機場大巴，居然又碰到了那個在神瀑時裝備極其前衛的廣東小伙，相視一笑。 在機場，回想以下此行的前後歷程，當真是晃如隔世，終於還是離開了，離開了麗江，離開了一段旅程，離開了一種心情。 (醉在中虎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