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去西藏(2)
從西藏回來,我常常腦子空白,我本來就有魂不守舍的習慣,你和我說話必須先把我拍醒,否則我回答嗯之類的純屬條件反射,完全沒有印像。現在只有看到照片才能幫我回憶起西藏的點點滴滴。
5月4號,從那木錯往拉薩趕的時候,心裡非常快樂,過念青唐古拉主峰下的大瑪尼堆,一路沿著拉薩河,過羊八井,我沒有洗溫泉的意思,在格爾木見過在那曲洗澡把自己洗腫了然後被直接送回格爾木的倆哥們。我們要進城了,在一個彎道後,突然出現了第一顆樹,非常的突然,然後路邊就一直有樹,總之看到樹讓人很高興,不光是因為1000多公裡了,路邊都是寸草不生的,沒有綠色,而且樹意味著拉薩要到了。然後就進金珠西路了,拉薩城不倫不類的,像我國的一切古城一樣不倫不類,拉薩給我的第一印像很差,完全不是我想像的樣子,可能是我從西邊進入的,如果從東邊進可能差的不那麼厲害。尤其是迎接自治區成立40年大慶的很多傑作,對古城破壞的很徹底。我一直很驚詫某某黨的破壞能力和奇異的審美情趣,我走過很多的中國古城,TMD都被強奸的體無完膚。當年北京要拆城牆,梁思成都哭了,但是被農民領袖譏諷為沒出息,如果領袖看到過羅馬的城牆,他就會知道北京的城牆是多麼牛逼了,因為ROME的城牆只能容兩個帕瓦羅蒂並排走,第三個鐵定要被擠掉下來。河北要拆一座遼代的塔,然後用磚石鋪小路,梁給河北省委寫信要求保護塔,省委還算客氣的回信(不客氣是不會回信的)說,遼代的塔有什麼了不起,遼代的塔也要為人民服務啊。用愚昧形容中國的官員都算是強奸了愚昧這個詞。1949年後中國的建築是全世界最醜陋的,醜的哭。這幾年TMD知道老東西好了,就拼命做假古董,也好,再過1000年就值錢了。但是以豆腐渣工程來說,能撐到1000年後嗎?如果你還碰巧去過中國的很多地方的話,你會發現連村裡都有一條步行街,當然還有一個中心廣場,90%有噴泉哪怕是個洗澡的噴頭代替,誰讓歐洲的廣場都有噴泉和雕塑呢?咱麼知道美了嘛,好事。
拉薩的陽光真好,過川藏公路紀念碑,過博物館,哇,過日思夜想的布達拉以及實在不想再看第二眼的布達拉前面的十分傻叉的廣場。直奔吉日,和各國美女帥哥一起坐在走廊裡曬太陽。然後應人之約去剛吉的露台曬太陽,風景果然好,直接面對大召寺廣場,酥油茶10元一水瓶,慢慢喝吧,沒人攆你。可以曬到下午9點收攤。西藏的天黑的晚。
晚上去西郊的天海夜市吃網上推薦的眼鏡燒烤,這個推薦的人肯定是有錢人或者是個托,總之這個眼鏡是個標准型的四川小圓臉,挎個要飯的包收錢,人長的很讓人倒胃口,白淨裡透著於生據來的猥瑣,一雙水汪汪的三角眼滴溜溜亂轉,旁邊的高個長得一臉黑社會樣。就是烤羊肉串,烤羊腰,烤蔬菜,喝了幾瓶拉薩啤酒,8個人吃完算帳,眼鏡臉不紅心不跳的說420。是420元人民幣,不是新台幣,也不是越南盾,而是我們堅挺的逐漸升值的人民幣。而且不打折,有一個哥們急了,記者證都掏出來了,我就很擔心,擔心眼鏡不堅持原則,還好,他們沒讓我失望,還是不打折。當時的情況就是這樣的。如果我們有人能掏出AK47,我估計他們也能堅持原則,搶劫就是搶劫,你看見過搶銀行的給銀行職員打折嗎?順便說一下,聽出租車司機說的,天海夜市在夏天,經常有人被捅死打死或者氣死在附近,總之比較亂。
西藏的出租車在城內一律10元,我更喜歡西藏的人力車,相對來說組織有序的,編了號,比珠穆朗瑪的驢車的組織強N倍(後話),而且大家車技好,你覺得他過不去了,可是他就是能過去,一路上在刀刃上游泳還有余。當年在南京上學我就喜歡坐人力車,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被嚴打掉?南京人管它叫馬自達,南京郊區的發音是母自達,我經常是自己騎,車主坐在後面,招搖過市的。年輕真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