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西部太陽谷,我們就到了雲南的中甸,這就是被人們認為香格裡拉的地方,現在已經被改名為香格裡拉縣了。我已經是第三次踏上這片美麗的土地,由於季節不是最好,大家以前都來過,我們沒有過多的停留,只在晚上在中甸吃過晚飯就繼續上路,直奔麗江。從香格裡拉到麗江的路已經比我以前來時要修得好多了,在晚風中,我們的車在平滑的柏油馬路上飛快的奔馳著,一路從拉薩走來還從沒這樣爽過。這也看出旅游經濟給一個地方帶來的快速發展。想起98年第一次去香格裡拉時那艱難的路途,但卻是原汁原味的那些鮮活的記憶,真不知道是現在的香格裡拉好還是從前的香格裡拉好了?途中經過大名鼎鼎的虎跳峽,也因為都去過而沒有停留。
晚上一點多鐘我們才到麗江,在旅館安頓下來後,大家都不想睡覺,因為一路旅途艱辛,終於來到了一個休閑的好地方,大家十分放松。一些朋友去了酒吧。本來我想去酒吧泡一晚上,但後來打聽到酒吧只開到晚上三點鐘酒要關門,於是也就作罷,但我們還是興奮得不想睡覺,就去附近的小賣部買了一些啤酒回旅館,圍坐在走廊上邊喝邊聊。那納西風格的旅社,雕梁畫棟鮮花掩映,倒是別有一番情調。
第二天,我們睡了個好覺起來,然後就悠閑地走出旅社,融進麗江明媚的陽光裡,融進那小橋流水的河邊,融進那縱橫交錯的數不清的小巷,融進那川流不息的人群裡。我們一大群人一起吃過早飯後就各自走散,最後只有我和冰冰在一起。
雖然是三次來麗江古城了,但一切還是那麼新鮮。商業的氛圍是要濃烈得多了,但麗江是永遠的,因為那的民族,古老的習俗,還有那玉龍雪山的水,是源源不斷的。
晚上,車隊領導請我們吃飯,是去郊外一個地方吃一種三紋魚。那是一種海水裡的魚,但也引進來人工養殖了,我們去看見從那魚池中打起來,現宰殺,切成魚片,原來就是我們吃西餐的那種紅色的生魚片,一樣是蘸著芥末吃,只是這次不是在高雅的西餐廳,而是在農家小院大排擋,用土碗盛著吃。
我們知道這是我們與車隊一起的最後的晚餐了,大家都十分動情再次互留地址,並相約以後再次一起去哪兒哪兒。明天,一些朋友就要分別了,阿蘭與阿群留在麗江,我去瀘沽湖。雲南導游小王和技師小毛回昆明,其他廣西的朋友回南寧。
晚餐中,除了大碗的喝酒大塊的吃肉外,幽默風趣的南寧朋友還是笑話不斷,最後老叉唱起了送戰友,先是樂呵呵地唱,唱到後來,大家都感到要流淚。我的西藏之行就要結束了,從拉薩一路走來,從不相識的人成為了朋友,現在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呢?人生相逢就是一種緣分,到了分別時才知道留念。到此那些一路上的小矛盾、小摩擦都已淡忘,想到的都是別人的好了。我一再對盧姐說:老夏是個好人,我錯怪了他,我很內疚。
在麗江,泡吧是必不可少的。吃了晚飯,我們就去了一個摩梭人酒吧。
酒吧的摩梭姑娘服務員正好是來自瀘沽湖的,知道我去過她們的家鄉,非常高興,應我的邀請,大方地與我合影,我還給她們照了好多像。知道我明天還要去她們的家鄉,其中一個告訴我她的家是在哪裡,叫我去玩。一個可愛的摩梭姑娘一直陪著我們玩,我請她喝飲料,她只點了一個最便宜的。看得出她們雖然出來打工了,但還保持著那種質樸。
那酒吧的氛圍很好的,除了歌手在上面唱歌外,也歡迎顧客上去唱,我就上去唱了一首以前去瀘沽湖與摩梭姑娘學的《瀘沽湖情歌》,不想受到熱烈的歡迎,那個摩梭女歌手情不自禁地與我合唱起來,激起大家陣陣掌聲。真是個激情之夜!
夜很晚了,我們要走了,一個朋友喝醉了。他就是帶我們去吃三紋魚的那個朋友。他是我們車隊領導的旅游朋友,是湖南長沙的,是到麗江來旅游,喜歡上了這裡,就不走了,來這裡開了一個店,這次碰見老朋友,他非常高興,吃飯時就與我們在一起,他幽默風趣的表演,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像,看見我們要走了,又有說不出的留念,晚上他唱了很多歌,喝了很多酒,醉得爬在桌上站不起來了。我們要送他回家,他說不用,就讓他這樣。酒吧的人都認識他,說他經常這樣一醉到天亮,這也說明游子在外的孤獨。我們只好拜托酒吧的人照顧,與那朋友就此告別。
人生難得一相逢,本來就是天各一方的朋友,此去哪年哪月還能再見?我不由心裡頓生惆悵。麗江,永遠的麗江,我來了,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