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鄉吾梓,情歸麗江(二)---海

作者: Miles_lee

導讀就在一月之前,在beach面對浩淼的Erie Lake,又對著湖面點點白帆出神,又想到了兒時的天空。從小就是愛海的,在遠望青山橫亙在疆的時候,總是想,這遠山的邊界換成海的無涯會是什麼樣子。後來,終於見到了海,從渤海到南海,黎明的海,夕沉的海,浮舟中中的海,列島邊的海。清冽的,渾濁的。才發現,還是最愛在群山環抱中仰望天空,浮雲幻想海的感覺, 麗江之於海是 ...

就在一月之前,在beach面對浩淼的Erie Lake,又對著湖面點點白帆出神,又想到了兒時的天空。從小就是愛海的,在遠望青山橫亙在疆的時候,總是想,這遠山的邊界換成海的無涯會是什麼樣子。後來,終於見到了海,從渤海到南海,黎明的海,夕沉的海,浮舟中中的海,列島邊的海。清冽的,渾濁的。才發現,還是最愛在群山環抱中仰望天空,浮雲幻想海的感覺,

麗江之於海是十萬八千裡,但在我的內心,她總是若隱若現與海有某種聯系。是她的天空像海,景像如海,民情似海,還是我的摯情為海。

-----雲似海茫,山之海深

來到麗江,不妨避開洶湧人流,找一個群山中的草坪,或白沙的路上,或清溪水庫,靜靜一躺。高原的雲是幻想萬千的,飛馬走獸,花海仙國。而所有的景像都在飛快地移動潛行,往玉龍山的方向。再在那裡消散,隱循,與白雪化為一體。仿佛,雪域之巔是他們的宿命所在。受東巴文化的熏染,我是相信萬物有靈的。我想,那是眾神居住的地方,另一個奧林匹斯。

眾神俯瞰人間,裁決臧否,決降福禍。只可憐那玉龍第三國的游魂,如山腰浮若的游雲,即使白鹿坐騎,紅虎耒耕,日夜歌舞,遍地鮮花,卻也無法俯腰安慰他們心碎的父母,看得見親人的悲哀,親人卻不知道自己的快樂,是何等的痛苦。他們也無法到達山顛祖先的居所去享受安寧與平靜,只是一群快樂的靈魂沒有歸宿的,被遺忘的“游悲”。他們能做的是更加用力地愛對方。我不知道為什麼“玉龍第三國”的傳說,要將原本應該享受天地之歡,無虞無悲的一群,籠上淡淡的哀愁。也許透明無暇,至美的愛情即使在神話中也是不存在的。如同雲的千姿百態,海的變化萬千。但每個人至少要保留對至美至善的真誠。

每次游玉龍山,我都要向他膜拜,如我之聖父,我的力量與信仰之源。曾有一次,與友人歷經千險,從雲杉坪直上雪線,如猿猴,野豬一般逡巡,才到達一個天地相接的山峰頂端(十三蜂之一)差點付出生命的代價。盡管內心激動難耐,卻誰也不敢大聲喧嘩,生怕驚動山間的靈物。 不想今天,坐大索道,忽悠就到了主峰麓,眾人恣肆狂野,亂拋雜物。其實,那激動也只是為景所動,遠沒有體會雪山的神韻,他內在的力量與神秘。如果你有過在山間過夜的經歷,聽他松濤洶湧,萬壑歸海的呼吸;黎明看見過他在辰光中展露磅礡的體魄,與太陽光爭鋒的氣勢,你不會不對他肅然起敬。

對海的喜愛,來源於對山的依戀。在夕陽中舟山的碼頭等船的感覺就像自己駕摩托車從無人玉龍雪山公路飛速直下的感覺。雖然,一個是空際的碼頭,無崖的海面,“孤帆遠景碧空盡”,我像是群山中的一棵樹;一個是夕陽下雪山印托的金光大道,光隱物移,“回看射雕處,千裡睦雲平”,我卻像劃過海面的一葉飛舟。 很多時候,我分不出,哪是山,哪是海。故鄉的山,在我心中是片海。

-----水,海

也許是對海的向往,故鄉的人們對大小湖泊,一律冠之於“海”的稱謂。拉市海,文壁海,九子海,文海…. 山水印襯,才為景。麗江的人們對水之源頭有無比的敬畏,尊為“龍潭”,有大小龍王老爺居住。所以,有泉必有祠,有泉必有景,“凡有飲水處也可歌柳辭”。由此信仰而形成對水資源的保護和合理利用,是古城,麗江千年清流不斷的原由。

可惜,現在由於商品經濟的發達,據說“凡有飲水處必被人承包了”。譬如,驢友所推崇的“龍泉寺”,早被我的一個朋友的公司買斷了20年的開發權,只不過,由於資金所限,暫無法開發。不知道某一天,那裡也變成朱門大院,改稱做什麼府,停車場,接待站。到時,各位該作何感想。我肯定是要到政府前去靜坐的。回想初中時,夏天放學後,必到清溪水庫游泳,興致若酣,又必騎車到龍泉寺前那條河裡去打“水仗”,呼朋喚友,笑聲四濺,好不痛快。

也最愛清溪水庫,它是我夏天的記憶中的大部分。那裡有清冽泉水我可遨游(實際上,黑龍潭的大部水源,是由清溪補充的),有平坦干淨的河沿可以享受陽光。更妙的是,雪山近在眼前,每每日落霞飛,再沿空闊的岸堤jogging, 若四下無人,就徹底解放,在這金色池塘中嬌泳翻騰,在讓晚霞鍍我全身,金色玉龍山為證,天人一體的感覺實在妙。後來,到北美。站在落日前的Erie湖邊,天光雲影,浩淼湯湯,不由又有如此衝動。可惜湖灘邊都是散步,流狗的各色閑人。烈日朗朗,還是沐雨接風,雷鳴電扇閃,都不會動搖我必游的興致。實際更愛在雲墨翻滾,浪撥滔天的時候入水,那時有一種唯我獨尊的豪情。幸運的話能看到遠處玉龍山麓的閃電,那又是大自然的奇瑰造物,有如利劍穿刺大地,閃光的一瞬,能隱約看見濃墨帳幕後雪山的猙獰,那是雪山發怒的時候,我始終相信。若干年後,一次在青島的金沙灘,當晴空萬裡突然變成風暴來臨前的浪滾風嚎,所有人都跑回岸邊,我卻又一次狂喜,雖然一陣力竭狂撥之後,仍沒游出多遠,敗下陣來,心尤不甘,看來下一個目標就是到夏維夷衝浪。如今回想起年少輕狂時,總有點後怕。清溪似乎有一河伯神靈存在,每年總要一個童男子來嫌祭,不多不少,在未聽說某位少年不幸溺亡之前,各位湖濱少年總是提心調膽。很多次,我都以為是輪到自己獻身了,縱身入水之前,總要大吼一句,“要我,就讓我去吧”(以納西語出)。如此言論長令其他朋友站立不安。感謝河伯嫌棄,放我一馬。

麗江以水為神,由水而美。周邊到是有不少美泉美景好去處。

現在“龍泉寺”與“玉水寨”,自不用說,驢友累牘甚多。玉龍雪山東簏玉湖為一景,有大小玉湖之分,也是史詩《黑白之仗》中黑國國王用鐵索將自己的女兒鎖在湖心小島的地方,由此引開的是公主不忍心生靈塗炭,將黑國的陰謀偷偷告之自己心愛的丈夫,也是白國的王子。而導致屢勝的黑國仗敗的故事。湖面不大,但可倒影雪山的身姿,躺在大玉湖邊綠草如蔭的草甸,看著雪山的側影,睇睇水面,我就在想,假如那個公主真的存在,她該有多美。

由玉湖而下的雪崧村邊,有一雪水彙合的涓湧奔流的小河,也是可以曜足清纓的地方。不知道現在的旅游開發,有沒有把此小景毀壞。

文碧海,在麗江南端,依文筆峰。經典的導游詞是文峰似筆,文碧海盛墨,古城為硯(大硯,大研),點繪麗江美景。不過由此可看出麗江的崇文尚墨之風,古來有之。據老人講,解放前,麗江南端盡是澤國,水面直到蛇山,遠有龜山,形神俱像。看來也是一幅“龜蛇靜,風檣動”。龜山有一金山寺,香火極旺。可惜如今龜山被炸的只剩四分之一。在社會主義宏偉事業下,蛇山只能眼看湖水漸漸退去,千年不變好風水,只有遙加想像了。文筆海還是值得一游,在早春之際,野花開滿退潮的水湄,煞市是好看。文峰山腳的小村一湖而鋸。依柳垂湖,晚炊歸牧,有類瀘沽湖之神韻。湖邊有兩難以解釋的泉眼。暗湧翻滾,神秘之極,好像前有驢壇文友介紹過。

冬天的拉市海是觀鳥的好地方,海東與海北,風景各有不同,但是要看鶴舞白沙和天鵝的幽雅身姿,要有點運氣和技巧。在拉市海東有一“美泉村”,景於如其名,小瀑,涓溪就在村中,也是本地居民的野炊,郊游的好地方。對我來說,那汪近三十米深又清澈見底的潭水是最愛,以前,野游之際常常在那裡比試潛水的工夫。

“九十九龍潭”也是一個攝人心魄的地方,位於老君山的懷抱中,但已有旅游線路開發,就不足一提了。據說有在麗江壩正東北,正對雪山的群山中有一“九子海”,高山草甸,雪山倒影,狂風獵獵,觀日出尤佳。但沒有大路,非立志探奇的驢友不可致也。

有關於水的大小景致,在麗江似乎多不勝數。故鄉的山讓我聯想海的氣魄,故鄉的水,讓我想到輕柔的海。說不清情緣,是風動,還是心動。不知道哪一天,在北京盯著飯館裡大盆的西紅柿雞蛋湯,會美的讓我想起海來。

----獵趣

-----石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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