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夏歐洲行(五)法國站

作者: tram10

導讀6月19日,Sky Europe的航班把我們從布拉格帶到了巴黎。對許多人,巴黎也許意味著凱旋門、香榭麗大街、凡爾賽宮、埃菲爾鐵塔、巴黎聖母院和莫名其妙的浪漫,對我而言巴黎則意味著法國大革命、20世紀現代繪畫、薩特與加繆、盧浮宮、Musee d’Orsay、蓬皮杜藝術中心和Jim Morrison的長眠之地。我們住在巴黎郊外靠近St. Germain的琦以前同事的家裡,每天坐RER上下班觀光。琦以前來過 ...

6月19日,Sky Europe的航班把我們從布拉格帶到了巴黎。對許多人,巴黎也許意味著凱旋門、香榭麗大街、凡爾賽宮、埃菲爾鐵塔、巴黎聖母院和莫名其妙的浪漫,對我而言巴黎則意味著法國大革命、20世紀現代繪畫、薩特與加繆、盧浮宮、Musee d’Orsay、蓬皮杜藝術中心和Jim Morrison的長眠之地。我們住在巴黎郊外靠近St. Germain的琦以前同事的家裡,每天坐RER上下班觀光。琦以前來過巴黎,有些地方她不高興再去了,就索性多睡了幾天懶覺。在巴黎的一個多星期天氣不能算太好,不知道為什麼從協和廣場到盧浮宮那一段灰塵很大,凡爾賽宮又是到處在修繕,好在我對這些本來就沒有什麼太大的期望。天氣情朗的時候,塞納河兩岸尤其是Ile de la Cite附近還是非常的賞心悅目,但也許是剛去過布拉格的緣故,總沒有出現那種令人驚喜的時刻。再說波西米亞風情與新古典主義相比,我們一直是更喜愛前者。<> 除了豐富的古典藝術藏品,盧浮宮給人留下印像同樣深刻的就是永遠有一大群游客擠在那一小副“蒙娜麗莎”畫前。與蓬皮杜藝術中心的建築本身同樣具有現代感的,是旁邊的那個有著許多稀奇古怪彩色雕塑和裝置的大噴泉。 Musee d’Orsay是現代藝術愛好者的必去之地,裡面收藏著最完整的印像派作品,一定不要錯過。 <> 坐落在蒙馬特爾高地上的聖心教堂(Basiliquede Sacre-Coeur)的白色圓頂在藍天白雲的襯托下顯得尤其引人注目,前面廣場的view也不錯,可以看到整個巴黎。討厭的地方就是四下的騙子太多,就像朋友警告過我的。琦則去了Jardin du Luxembourg,看了她拍回來的照片,是個好地方。 <>Jim Morrison的墓在整個拉雪茲公墓 (Cimetiere Pere Lachaise)裡無疑是受訪次數最多的,雖然裡面還埋葬著其他名人如肖邦、王爾德、普魯斯特、德拉克羅瓦等等。Jim的墓在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躲在幾個大墓碑的後面,沒有公墓地圖幾乎找不到。從墓前鋪滿的鮮花看得出他的傳奇還在人們的心中繼續。我到的時候,墓前已經站著不少身穿The Doors或是Jim T恤衫的歌迷,不斷還有新的慕名者到來。有幾個女孩捧著一個隨身聽在一起輕聲地唱著“Show me the way to the next whisky bar…”。Oscar Wilde的墓很別致,一面白色的大石碑上布滿了紅色的唇印,是對這個浪漫主義大師生平的絕妙寫照。 <> 6月21日是最早由法國倡導的“國際音樂日”(Fete de la Musique),當天從下午到晚上在巴黎的各個地方從酒吧到劇院到街頭都有各種各樣的免費音樂表演。我們坐在Opera的門前看一支銅管樂隊的演奏。樂隊成員裝束很有趣,每個人身穿白大褂、戴各種異想天開的帽子。可惜後來一場陣雨把還沒有盡興的樂隊和觀眾都趕回了家。 <> 我們在巴黎的朋友們都很熱心,有的提供住宿,有的請客吃飯,還受邀到我以前的一個同事家裡享受了他們的家庭樂趣。在巴黎休整了一下以後,我們就坐TGV前往下一個目的地:法國阿爾卑斯山小鎮Chamonix。城市有點看膩了,是時候欣賞欣賞大自然了…Annecy就在去Chamonix的路上,早就聽我的法國朋友說過那是個很漂亮的地方,所以我們就順便去逛了逛。Annecy最出名的是湖,Lake of Annecy碧波千裡,四周青山環繞,岸邊靠滿了游艇,安寧愜意,難怪朋友說住在這裡的人都不原意搬走。原本想騎自行車環湖一段的,無奈租車的店沒開門,最後在湖邊的大草坪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個午覺。Annecy的古鎮非常漂亮,小橋流水加上古老而亮麗的建築,算得上是我們這次歐洲行中看到的最picturesque的地方之一。

在去Chamonix的火車上碰到一個韓國人,利用來Annecy開會的的機會去看看勃朗峰。小鎮Chamonix就座落在勃朗峰的腳下,抬頭便可見鋪著皚皚白雪的群山。雖說Chamonix主要是個冬季的滑雪勝地,夏季的徒步線路仍然吸引了大量的戶外運動愛好者。我們選了一個折衷的方法:坐纜車去看勃朗峰,然後找一條徒步路線走下山。纜車把我們直接帶到了Aiguille de Midi(3482米)峰頂的離歐洲最高峰Mont Blanc(4807米)最近的觀察平台。許多全副裝備的登山愛好者也從這裡沿著一條極為陡峭的山脊開始他們的冒險。由於游客很多,我們的韓國朋友很快就找不見了,可惜他還特地帶了一瓶紅酒和3個酒杯准備在山頂打開和我們一起喝的。Mont Blanc也就是高一點,並不怎麼好看,圓不嚨咚的,還不如邊上的那些山峰,跟藏區的那些“神山”更是不能比了。從Aiguille de Midi繼續坐纜車,跨過壯觀的Geant冰川,就到了座落在意大利的Point Helbronner(3452米),我們口中的“merci”也隨之改成了 “grazie”。在回Aiguille de Midi途中的纜車裡不時看到像螞蟻般一隊一隊的系著繩索的登山者在雪中移動,有的還搭起帳篷准備在山裡過夜。下山的徒步路線景色極佳,左前方一直有一條冰川相伴。總以為這就是我們的這條路線應該最終通往的冰川,哪知道其實不是我們眼前的這個,而是另一個在山右側叫Mer de Glace的冰川。結果我們在一個岔道口走錯了方向,最後走到了Glacier d’Argentiere的腳下,此時離Chamonix也已有了一段距離。正在琢磨怎麼下到公路邊去hitch hike的時候,碰巧遇到幾個意大利老頭老太從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林中餐廳裡走出來。其中一個會說英語的老太很熱心,主動提議可以開車把帶我們到Chamonix。上了他們的車,才知道不是原本以為的轎車,而是那種旅行用的caravan,早就想體會一下坐這樣的車裡會是什麼樣子,這下可算是一舉兩得了。 <> Chamonix除了勃朗峰,還有出名的菜肴Racalette和Fondue,我的法國朋友早就向我竭力推薦過Racalette。我們兩樣都嘗了一下,Racelette就是把加熱後融化的奶酪澆在土豆和火腿等上面一起吃,Fondue則是蘸面包吃的“奶酪火鍋”,都是很heavy的吃法。相比我們更喜歡Racalette,尤其是配上阿爾薩斯的白葡萄酒——這是熱情漂亮的女招待推薦的。 <> 臨走那天上午還是不甘心,想去看一下Mer de Glace,順便在冰川上走上一回。到了Mer de Glace後,沿著架在垂直山壁上的天梯往下走了幾十米,才最後站在了冰川上。可是由於鞋底沒有冰爪,挪了幾步就沒有辦法再往前了。再說時間緊迫,我們又急急忙忙沿著天梯爬了上去趕回Chamonix的火車。在終於跳上了正准備啟動的火車時,我們倆個已經是滿頭大汗,累得不行了。自從我中學那次跑5000米比賽,我還從來沒覺得這麼累過。

從Chamonix有到裡昂的直達火車。在裡昂我們住在朋友的家裡,從山頂看裡昂的全景,很是景色宜人。著名的Fourviere的確像一個四腳朝天的白色大像,凌駕在裡昂古城之上。最有特點的,還是裡昂的那些穿梭於大大小小建築之內連接兩條平行街道的走道traboules,據說最早是運輸絲制品用的,後來又為二戰時法國抵抗運動提供掩護。有好幾群小學生在老師的帶領下,在一個接一個地尋找traboules的入口,每找到一個還要在本子上做上些記號,好像是在接受愛國主義教育。路上碰到一個法國老頭主動提議並特地帶我們去看了昂最長的traboules,臨走的時候還向我們推薦了附近一個價廉物美的餐廳,說是 “not for tourists”。裡昂人的熱情和laid back的氣氛是巴黎難得一見的。 <> 我們的西班牙朋友Jordi在裡昂學習音樂,我們順便和他見了一面,約好在西班牙碰頭,或者如果時間不湊巧的化我們還可8月份在挪威卑爾根再見,因為他要去那裡打工賣魚。

離開裡昂,我們進入了普羅旺斯。阿維尼翁(Avignon)是我們在普羅旺斯的第一站,我們很外就喜愛上了它那在城牆擁抱下古城的迷人氣質,於是我們一致決定把阿維尼翁作為我們在普羅旺斯的基地,走訪附近的阿爾、Aix-en-Provence、Nimes、Gordes和其他一些小鎮。阿維尼翁的Palais

de Papes,這個昔日教皇的壯麗而又不失古樸的哥特式城堡,是我們每天必去的地方。帶上面包、香腸、奶酪和紅酒在Palais de Papes前面的廣場和Pont d’Avignon旁La Rhone河岸上,邊野餐邊欣賞夕陽中的美景,是我們最難忘的時刻。在阿維尼翁的那幾天正好是一年一度的阿維尼翁戲劇節前夕,每天深夜都會有許多人捧著大堆的戲劇海報在古城的路燈燈柱、落水管和建築圍欄等等顯眼處張貼懸掛,每個人都想讓自己的海報占據一個比他人更引人注目的地方,很有趣。 <> 想去阿爾(Arles)的原因純粹是因為凡高。早就讀到過阿爾的陽光對凡高繪畫的影響,一直想來親眼見識一下。正巧碰上阿爾的周末傳統集市,小商小販各家各戶沿街擺出小攤,物品之豐富,熱鬧之非常,想必只有在南歐才能找到。我和琦對於這樣的場面,向來是熱情高漲。不一會兒我們就采購了櫻桃、香腸和面包等。路過一個賣葡萄酒的攤位,可以用空瓶零拷,價格極為便宜,於是我們就毫不猶豫倒空了手中的礦泉水瓶,裝滿了葡萄酒rose。阿爾的小鎮有著狹窄的石路,古舊的建築,毫不做作地透露著質樸的氣息,在夏日陽光的催化下,散發出一股生活的活力。Hôtel-Dieu就是凡高在割掉自己耳朵後被送進去的那個醫院,花園裡艷麗的鮮花和明黃色的圍廊,仍然是他的畫“Hospital Garden”中的那種感覺。那幅我非常喜歡的“Evening Café”中的咖啡店依然存在,雖然不時有游客來站在門前拍照破壞氣氛。可惜是大白天,站在Rhone河邊看不到“Stary Night”中的著了魔術般的星空。 <> 由於去Gordes的公共交通不是很方便,只得參加了一個“普羅旺斯熏衣草之旅”的tour,坐著旅游大巴轉了幾個普羅旺斯小鎮。號稱普羅旺斯最迷人的小鎮之一的Gordes也只從遠處欣賞了一會而。不過大片大片紫色的熏衣草農田倒的確是令人印像深刻。 <> Aix-en-Provence是塞尚的老家,今年正逢塞尚逝世一百周年,Aix-en-Provence的Cezanne Museum舉辦了一個盛大的Cezanne 2006活動,是我看到過的最全面的塞尚作品展。出於對這位現代繪畫鼻祖的崇敬,我們在Aix的時間主要都花在了塞尚的畫前。<> 在我們旅館房東的推薦下,我們又去了一個叫L’Isle-sur-la-Sorgue的小鎮。小鎮四周有小溪環繞,散布著作為小鎮像征的大水輪。正巧也有個周末集市,我們就買了點吃的坐在溪水邊看風景。附近的Fountain de Vaucluse沒有什麼意思,那口據說深不可測的泉水枯得都差不多了。本來還帶著游泳衣褲想看看什麼地方可以下水的,試了試溪水簡直像是從冰箱裡流出來的,就放棄了游泳的念頭。 <> Nimes是我們在普羅旺斯的最後一站,這是個建成於古羅馬時期具有西班牙風情的小鎮,它的圓形羅馬競技場Les Arenes是每年Feria de Nimes舉辦鬥牛表演的理想場所,Jardin de la Fontaine則是個黃昏漫步和野餐的好去處。

從Nimes上了開往離法國最近的西班牙小鎮Portbou的火車,其間有很長一段鐵軌是沿著地中海海岸鋪設的。正在欣賞海岸線風景之時,火車卻在Perpignan停住了,聽說是法國鐵路工人罷工,不開了。反正在法國呆上一個星期以上,就有可能碰到這樣那樣的罷工,想不到臨走的那天給我們趕上了。和一同下車的背包族們不知所措了一陣,聽說鐵路公司會用大巴把我們送去西班牙,總算松了一口氣。等車的時候認識兩個芬蘭來的小伙子Petteri和Markus,便交換了電話號碼約好在巴塞羅那再見面。大巴來了以後,發現有一部是直接去Figures的, 反正我們去Portbou也是為了轉車去Figures,於是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了大巴,開始向西班牙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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