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游記(下)

作者: 驄兒

導讀六月十九日。我們從大理坐了整整八個小時車,輾轉幾百公裡,一路顛簸來到了傳說中的香格裡拉,恰好處於雨季的草原總是有雨。我們的第一站是納帕海,是一個草場,踏著黑色泥濘的小道,我們騎上了藏民的“旅游馬”,在泥濘的草地上溜達了一會,拍了幾張照片,算是香格裡拉之行唯一的亮點。這裡的雨很有特色,用藏民的話叫“過山雨”,也稱作“過山雨不濕人”, ...

六月十九日。我們從大理坐了整整八個小時車,輾轉幾百公裡,一路顛簸來到了傳說中的香格裡拉,恰好處於雨季的草原總是有雨。我們的第一站是納帕海,是一個草場,踏著黑色泥濘的小道,我們騎上了藏民的“旅游馬”,在泥濘的草地上溜達了一會,拍了幾張照片,算是香格裡拉之行唯一的亮點。這裡的雨很有特色,用藏民的話叫“過山雨”,也稱作“過山雨不濕人”,果然雨隨雲走很快飄到對面的山上去了。天公不作美,著名景點“虎跳峽”因大雨塌方被取消了,導游安排我們去了松贊林寺,這是個清朝乾隆年間由清政府出資修建的供藏民培養僧侶的寺廟,據說出過不少得道高僧。這寺廟雖然比不上大理崇聖寺那巍峨三塔的雄姿,但也有自己的特色,是藏民心目中的屬於他們的大學了。小子胡亂塗鴉一首《香格裡拉印像》曰:

桃源神秘人神往一路顛簸達草原

可憐過山雨不濕納帕海裡縱馬游

六月廿日。晨,大雨。坐車至屬都湖,見一湖籠罩於朦朦煙雨中,甚無趣。但園中有正宗燒烤的犛牛串,嘗一串味甚美,惟稍辣。乘車前往麗江,在迪慶地區途中遭百年一遇的金沙江河水泛濫,路淹且多處塌方,中巴車衝過第一處水淹路,至第二處前停駐不前,聽路警言說前方公路水淹處深達近二米,眾司機皆不敢前,無奈余只有臨時宿於附近旅店,先至裝潢豪華但內部髒得一塌糊塗的靈通酒店,一行人皆不滿意,父親等找了一家較小但干淨的雲嶺酒樓棲身。出門走遍一條中心廣場附近的主街道,竟找不到一家飯店,又折回雲嶺酒家對面一農家飯店,胡亂吃幾口果腹,且喜那年長老者廚師幾個素菜弄得甚是可口,嘆為美食,或許是“飢不擇食效應”作怪吧。

六月廿一日。從昨天下午起被困於迪慶地區之迪慶經濟開發區,恍如隔世。雖經父親多方求救,當地旅游部門竟無措施解救,可恨。母親撐不住生起病來,父親陪著去當地醫院掛鹽水,余也頭昏腦漲欲昏倒。眼看著越漲越高和湍急的金沙江水,所有人都心急如焚。我無意在靠江邊的一處飯店旁見到了一輛被淹得只剩車頂殼的小轎車,還是輛警車,這愈加讓我驚駭。至中午時分,當地旅游部門終於采取措施了,那就是弄來了四只皮筏艇載我們過金沙江到對岸,我老是擔心淹在水下的灌木硬枝會戳穿皮筏艇,然而終於渡過了湍急的金沙江,中間還要扛起笨重的行李涉水到彼岸,我扛著大箱子一個趔趄差點掉入河中。這中間經過了翻山越嶺、乘拖拉機、乘鐵機帆船等環節,終於完全擺脫了金沙江的束縛,坐上了去麗江古城的中巴。本來二天的麗江之行被無情地壓縮,要求改簽機票被戲弄,即先答應我們,後來以“天災人禍”為由被拒,於是晚上我們和麗江的旅游局談判,終於被告知麗江旅游部門是“無過錯”的,被無情地“忽悠”了。最後回到昆明,搭原定的航班返回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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