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麗江第一次來麗江,那是2002年的春節。是尋著朋友的照片來的,那一年的元旦,一個朋友從麗江拍回了好多片子,照片裡的景物勾起了我7年前的想法,原本就喜歡游山玩水的我再也抵御不了那美景的誘惑,上完那一學期的課我辭去了工作,一個人踏上了這片向往已久的土地。
走在古鎮的石扳路上,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各種商鋪排在兩邊:譜洱茶雖然是雲南的特產,可大部分都是福建人在經營;更多的是叮玲鐺琅的民族飾品:工藝精湛的金銀銅器,圖案生動的木刻雕花,還有那響滿大街小巷的葫蘆絲樂曲,無不把人們深深地籠罩在這裡的民族氣息之中。
我尋找著朋友照片裡的人物:在新義街找到木少酒吧(不知道老板是何出處,向來沒有打聽別人的習慣),上到二樓的露台要了一杯酸奶,味到好極了,聽說是那時候古城裡最好喝的酸奶,曬了會兒太陽發了會兒呆又繼續溜達。
來到大石橋旁邊又找到了鋼筆畫家-白魁的鋪子,看了看陳列在屋裡的畫,翻了翻此仙出的書,沒有找到讓人要“爬下”的感覺。(此仙說就是美院的教授看到他的畫都得爬下),可能我不識仙人真道也難說。但不管怎麼說,也總算是有兩把刷子的,在這個遠離名利的地方確實有不少身藏技藝的人,可稱是個藏龍臥虎之地。比如那位雖然身材瘦小,卻智慧滿腦,妙語連珠的鬼才宣科老先生,他領著一幫納西樂人把被譽為音樂活化石的納西古樂演奏給游人,天天如此,直到現在還在繼續。不敢說他是不是古樂的唯一傳存人,但至少他為納西民間音樂作了不少事情,出了不少力。
還有好多,來了的,走了的;走了又來了的舉不勝舉.....
我沒有太多時間去了解這裡的每一個有故事的人,那時有一個詞叫“爛在麗江”,我喜歡這裡,但還不想“爛”在這裡。還有好多風景沒看呢,哪有發呆的資本。
在城裡閑看了幾天形形色色後,就與人搭伴包車去了中甸。那裡的海拔比麗江高1000多米,所以越走氣溫越底,天空飄起了雪花。
同行的有兩個廣州女孩,也是第一次來麗江,打從娘胎裡出來都沒有見過下雪,一路上看見下雪就“哇蛙”地尖叫,同車的杭州小伙子幾次被從夢中驚醒,以為出了什麼意外,嚇出一身冷汗。他發誓,從今往後打死都不和廣東人同車了。用一句長沙話說“那確實,在那種山高路險的地方,這些細妹子的尖叫聲,真的是要核死個人喏”。
到了中甸,住在彎豆的青年旅社。彎豆是杭州人,我是在杭州的都市快報上看到他的傳奇故事的,我好羨慕他的生活方式,到這裡當然要來拜訪一下咯。聽彎豆說梅裡的雪下的很大,前幾天去的人都沒有辦法回來,我怕誤了返城時間,只好取消了梅裡計劃。
我們跟他打聽中甸哪裡值得去玩,他卻告訴我們說沒有特別可以推薦的地方,隨便走走就挺好的。
第二天彎豆開著他的到處呻吟的軍用吉普車(那是部隊的淘汰車)領上他的藏狗帶我們去依拉草原兜風;在陽光的照射下,冬天的枯草也放出了光芒,金黃金黃的;我和那黑狗追逐的累了,躺在那寬闊的草地上(哪怕全世界的驢都來這裡扎營恐怕都沒有問題),深深地呼吸這自由的空氣,盡情地享受著這麗的景色。一堆堆白雲飄浮在湛藍的天空似海中的小島,周圍的山巒壓住了地平線,把我們緊緊地擁抱在她的懷中,不讓那世外的喧囂打擾我們;石卡山上的雪在藍天的襯托下使這塊土地顯得更加純淨神聖,我恨不能隨它們一同融化在這裡......
太陽不能只關照我們,地球那邊也需要它的溫暖,它就要和月亮換崗了。我們隨彎豆回到他的旅社。
本來想多玩幾天,可是新聯系的單位突然要我提前報到,在中甸呆了兩天,就只好戀戀不舍地打道回滬了。沒有辦法,兜裡的銀角不多啦!
回到上海,不願抬頭看天,不敢低頭看水;天不再蘭,水不再清,滿街閃爍的霓虹燈只讓我更加懷念高原上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