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滇藏游之四:天路漫漫(上)

作者: Cahuang

導讀這兩天心裡總在哼著《天路》,雖然這是為慶祝青藏鐵路開通而譜寫的歌曲,似乎與現在所寫的不太應景,不過就聊當是一種懷念吧,因為“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哎,帶我們走進人間天堂。”在十多天裡,我們先是沿著起於昆明的滇藏公路214國道,從中甸經德欽、鹽井,在芒康與川藏公路的318國道彙合,然後沿著318國道經左貢、邦達、八宿、波密、林芝到達拉薩(川藏公路與青 ...

這兩天心裡總在哼著《天路》,雖然這是為慶祝青藏鐵路開通而譜寫的歌曲,似乎與現在所寫的不太應景,不過就聊當是一種懷念吧,因為“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哎,帶我們走進人間天堂。”在十多天裡,我們先是沿著起於昆明的滇藏公路214國道,從中甸經德欽、鹽井,在芒康與川藏公路的318國道彙合,然後沿著318國道經左貢、邦達、八宿、波密、林芝到達拉薩(川藏公路與青藏公路的彙合處),最後再沿著青藏線經當雄到達納木措,也算是把滇藏、川藏和青藏都各自感受了一段。 青藏線 和滇藏以及川藏線相比,去納木措的青藏線可真算得上是一馬平川了。平整的柏油馬路一路向前,兩邊是開闊的草原和連綿不斷的念青唐古拉山,青藏鐵路一直伴隨在我們左右。道路平緩,沒有什麼大的起伏和轉彎,所以師傅才能夠放心地把愛車交給咱們的帥哥,讓他完成了“天下無賊”的心願。想當初,帥哥在第一天從麗江到中甸時就說:“要是我能像《天下無賊》裡的劉德華那樣,開著車行駛在西藏的道路上,那我就沒有什麼遺憾了”。可惜師傅當時睡覺去了,否則就能看到帥哥坐在駕駛位上,嘴都笑得合不攏了,還一邊喃喃自語“我終於從倒後鏡裡看到西藏的天空了,原來從倒後鏡裡看出來是如此的不同啊”。我們在路上還見到了著名的蘭州軍區的軍車車隊,長長的望不到頭,估計一共能有七八十輛呢。 滇藏線 滇藏線我覺得是全程中最艱苦的一段。從中甸到鹽井芒康,公路完全穿行在高山和峽谷之間。中甸到德欽的這段路,從金沙江邊峽谷底,盤旋上升到海拔4200多米的白馬雪山,海拔高差2000多米。而過了德欽後,瀾滄江峽谷就基本伴隨著我們。一路上山勢險惡,江水洶湧,一邊是幾乎垂直的高山,一邊則是萬丈深淵。網上有資料這麼形容這一段公路:“德欽至西藏鹽井公路於1959年10開工,1960年12月竣工,全長113.3公裡,耗資695.8萬元。公路沿線地質多屬石灰岩,間或夾雜有部分蛇紋岩,海拔3000米以下的沿江地帶又多存風化砂岩,土壤結構屬遠年江流衝擊層,缺少森林和溪流,少粘土,山勢懸陡,以致在築路過程中常發生滑塌崩坍現像。1962年8月,德鹽公路沿線連降暴雨,公路上坍下塌不計其數,德鹽公路幾乎完全被毀。後經中國科學院泥石流調查隊和省公路設計院聯合調查提出意見,經省公路局工程六處重修,避開江東岸原線地質條件差的路段,兩次橫跨瀾滄江架設紅星橋和向陽橋聯接原線,並修築了鹽井至芒康公路,真正打通了滇藏公路”。 我們過去的時候,德欽到鹽井那一段正在修路,估計是要將道路拓寬和鋪平。原來的碎石路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土路,被石頭和往來車輛壓得坑坑窪窪,高低不平。師傅直說去年十月、十一月他最後一次進西藏時,路況要比現在好多了。路旁堆滿了炸下來准備用於修路的石頭,幾乎占了道路的三分之一,本來就不寬的路面如今更是非常困難了。經常碰到對面有大型機械車過來,我們讓到路邊一等就是很久。回程的時候一路下雨,來時塵土飛揚的道路完全變成了爛泥塘。加上連日的降雨引發了一路不斷、大大小小的泥石流,滾落下來的石頭堆在路上,行走更是困難。從鹽井到梅裡100公裡多點的路段,我們走了五六個小時,由此可知路況有多麼差了,而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有的游記說走西藏時車子只能達到十多公裡的時速。往回走到芒康的時候就聽說快到梅裡的公路發生泥石流,師傅的朋友的朋友的車陷了進去,幸好人沒有受傷。 之所以覺得滇藏線艱險還因為回程的路上雨雪天一直伴隨著我們,往往是山下在下雨,山上就下雪或冰雹,道路更加難走。經過東達山時我們前面就有一輛大卡車陷進了厚厚的積雪裡動彈不得,司機正拿著鏟子在清理輪子旁的積雪。師傅也連忙下車掛上四驅,小心翼翼地通過這段。從鹽井開始,大霧更是一路追隨著我們。看著濃霧一團一團從深谷中升起,兩旁是被白雪覆蓋的松林和山崖,猶如一副水墨畫,甚是美麗。然而對於開車的楊師傅來說,二三十米的能見度加上路上的積雪就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了。快到梅裡的時候,霧更大了,五米之外就什麼都看不清,更不用說看山上的情況了。師傅也不敢大意,關掉音響,全神貫注地看著前面的路。突然聽到“砰”的一聲,應該是一塊落石在我們車後滾了下來。又走一段,終於看到了昨天師傅朋友所說的那處泥石流,路中央的石頭已經被人移到了公路兩旁,高高地堆著。我們的車加速通過這段,卻還是在經過時被一塊掉下來的小石頭砸到了。終於回到飛來寺的時候,我們發現一邊車頭燈的架子也給顛斷了,車燈顫顫危危地吊著。第二天從德欽回中甸以及中甸到麗江的路上,也見到不少的泥石流痕跡,有些石頭竟然頑強地衝破了山邊的鐵絲防護網,執著地躺在柏油馬路上。不過一路上這麼顛過來,對這種爛路很是有點感情,甚至於當車子終於開在平整的柏油馬路上時,我反而覺得十分的不習慣和一點點的若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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