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
決定去旅游之後,仍然不太確信是否能夠成行,五一長假之後的十天裡一直忙忙碌碌的,出發的前一天下午還到學校去彙報論文的進展。直到如期地登上開往昆明的飛機時,才相信旅行真的開始了。
走在飛機廊橋上,心情非常愉快,每次乘飛機我都特別高興,即使航班晚點也不能影響到我的情緒,好像特別喜歡那種短短時間之後就面臨一個新環境的感覺。
到昆明的時候,當地的旅行社來接的。我還以為會有很多人一起,結果只接我一個人,交通工具居然是那種微型面包車。不過,專車接送我也沒什麼不滿的。
在車上問到旅行的費用,旅行社的人說的居然跟我之前得到的信息不一樣,讓我禁不住產生一些懷疑和擔心。到了旅行社之後,再次說起價格來,我就問“跟我一起去的Z小姐的價錢是多少”,告訴我是1680元,那我原來記的2250就不應該錯了。我說了之後,對方說還有單房差什麼的,我說單房差也應該在2250的基礎上計算,結果就是加上3晚的單房差共150元合計2400元。我再看一下行程,發現第三晚Z就跟我會合了,那晚的單房差我是不用交的,對方說總歸得有人交,我也沒仔細考慮,我說那跟我沒關系,總之兩晚的單房差我可以交,其他的一概沒有。對方好像原本報價的時候有點考慮不周,因為我和Z是分別走,所以每到一處他們都要接送兩次,沒辦法他們拿起計算器先自己算起帳來了。
我不但懷疑,而且還有點不滿了,下定決心如果多要一分錢我轉身就走,結果他們算下來之後說這次就這樣吧,然後我們就簽合同、付款。
去麗江的飛機是晚上7點半的,還有五六個小時,我就問他們該去哪裡轉轉,他們建議我去“少數民族村”。我問交通怎麼走,告訴我就在他們樓下有個44路,“一塊錢就到了,我們昆明的公交車很好的,坐坐看!”。
我發現手頭上居然沒有零錢,於是一個女孩子就給我一枚硬幣,我還不知足就說“那還有回程呢”,於是她又找出一塊錢給了我。這時候我有點高興了,說“等會兒有了零錢換給你”,“不用,不用,給你了”。
說話間一直坐在屋裡的司機突然說了一句,“我可以送你去!”,這下我就更高興了。盡管高興,我還是懷疑他們的熱情是出於對我的彌補,說不定在我的旅游團費上報了多少謊價呢。所以出門之前還沒忘跟他們要了一份昆明地圖,想著能賺回一點是一點。
少數民族村的門票是70元,我問研究生證好不好使,對方就要求我出示證件,然後就是半價買的票。不過,檢查倒是很仔細,不但核對照片和本人,還核對了注冊了沒有。
因為省了點錢,我就用省的錢雇了一個導游。也許是天氣不好的緣故,游人不多,所以很多導游都在休息,他們讓我隨便挑,當著那麼多美女的面多少有點花眼,就挑了個我認為很漂亮的女孩子,不過為照顧別人的心情,我說是因為她的衣服漂亮。
這個導游告訴我她是什麼族的,還介紹了穿的服飾什麼的,不過很快我就忘了她是哪個民族的了。
看了太多的少數民族村寨,被介紹了很多知識,可是要麼立即就忘了,要麼就張冠李戴了。覺得雲南真的很有意思,也發現自己真的知識很貧乏。不過說到大理姓段的人多時,我張嘴就說“段譽”,可惜導游小姐沒答茬,我還有點失落。
轉到後來我有點餓了,看到路邊擺攤賣“餌塊”的,覺得名字挺稀奇的就買了兩個,請導游吃了一個,自己吃了一個。原本以為是什麼菌類的東西,原來就是米粉做的薄餅,在火上烤軟了之後,刷上辣醬或者芝麻醬什麼的,卷起來吃。導游說他們做早點常吃這種東西,裡面還卷上油條,聽描述我覺得跟我們的攤雞蛋餅卷油條很像。
回到旅行社時還不到5點,發現還有一個所謂的“航空公司的人”在那裡等著我,說機票有點問題(機票上我的名字被寫錯可,這點我多少有點責任,因為我的姓很容易被搞錯),所以要由那個人送我去機場,旅行社的人再三跟我保證 “航空公司的問題,他絕對會把你送上飛機”,然後他們兩個人就送我去機場了。
在機場是那個“航空公司的人”去辦的登機牌,花費的時間比我預想的長,我自己看了一下機票的行程單,心中又充滿了懷疑,因為聽說有用假行程單騙人的,就懷疑他們是否鑽了什麼空子。當然我不懷疑我的旅游行程會有問題,但懷疑我的旅游質量會怎樣。
接過登機牌之後,被那兩個人再三告知先試著通過安檢,他們在外面等著,不行的話再出來找他們。安檢的時候,檢查人員看了一下之後,就找旁邊的人問了點什麼,然後回來告訴我“名字有誤,去櫃台更正一下”。
“航空公司的人”就拿著機票、身份證和剛才退回來的登機牌又去“辦手續”了,旅行社的人一再安慰我沒有問題。可是這次的時間就更長了,我原來還想進去之後吃點東西呢,眼看快6點40分了,我真的有點著急了。
在我的再三催促下,航空公司的人終於回來了,還帶來兩個穿機場制服的人,其中的一個人拿著我的證件、登機牌,對我說“我們從貴賓口給你送進去,進去之後你什麼都不要說,問你什麼你就說不知道”。然後他們四個人就帶我出了機場大廳,下到一樓走進一個寫有貴賓通道的門,“航空公司的人”和“旅行社的人”就留在門外了,剩下我被這兩個人畢恭畢敬地帶了進去,在登記處她們迅速地晃了一下證件後,大聲地對我說(其實是說給別人聽)“小姐,進去之後證件就不用了,您收好!”,邊說邊往我的兜裡塞身份證,然後鄭重地跟我再見,還說“接下來我們的同事會送您到登機口,祝您旅途愉快!”。這時候的我表現得非常沒有貴賓的氣派,還說不用他們送,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通過安檢之後,就有一男一女(一個人給我拿行李,另一個人空手)一前一後地夾著把我送上電梯,再送到第8號登機口,告訴我“去麗江的航班就在這裡,我們的工作到此結束。祝您旅途愉快!”。這時候我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氣,原來被人當作貴賓也是很不舒服的。
自由了之後我要趕快找點吃的東西,可惜喝咖啡的地方沒有點心,找來找去看到有賣面條的,盡管38元一碗的價錢有點貴,可是我還是要了一碗。面條上來的時候已經快到7點了,我加緊速度開始吃,剛吃了兩口就聽廣播說飛往麗江的“5734航班由於麗江天氣原因延遲起飛”,我趕快看自己的登機牌,居然是“5724”,再聽一遍英文和中文的廣播都是“5734”,讓我禁不住懷疑起我的登機牌是否是偽造的了。因為機票被“航空公司的人”拿去辦手續之後沒還給我,我無法確認原本的航班號到底是多少。想去打聽一下吧,又舍不得面前的這碗面條,沒辦法只好先吃飽再說。最終吃了一半之後,還是拖著行李到登機口去詢問了,人家問“你的航班是多少?”,我拿出登機牌,對方看了一眼說“你再稍等一會兒!”。
這時候我開始可惜剩在那裡的半碗面條了。
我們的飛機推遲十幾分鐘之後就起飛了,很快就到了麗江,出來的時候已經漆黑一片,地上有積水,看來是剛下過雨,天氣居然很涼。接我的是一個健碩的女人,開的車是我在昆明已經領教過的小面,還是“專車”。
麗江
麗江的美景我覺得很難用語言描述出來,而給我留下深刻印像的不完全是美景,還有麗江的人以及旅行中同行的人。
在麗江的第一天行程是“玉龍雪山”,早餐的時候看到外面艷陽高照就覺得很慶幸,聽當地人說在此之前下了一個多星期的雨,“一下雨我們這裡就變成冬天了,我們都把棉襖拿出來穿了”。
接我的導游還是開著小面,我們一行是4個人,都是女的,看起來年紀也都不大。除了我之外兩個來自蘭州,一個來自成都。她們上車之後就問起B線什麼的,原來A線只是玉龍雪山,要是上山的話還得乘坐大索道,據說索道排隊要2小時。另外的三個人想游覽B線,我倒是想乘坐大索道到山上去,可是導游告訴我如果那三個人不上去的話,我一個人也不可能去成。我只好少數服從多數,從遠處眺望一下雪山,拍個照片留念作罷了。好在天氣晴朗,雪山看得非常清楚,也就夠了。
我們去了東巴谷、玉水寨、拉市海,最後在我們的強力要求下導游還額外帶我們去了束河古鎮。後來證明更改線路是在是個正確的決定,這讓我們看到了很多真正的麗江美景。
玉水寨的水非常清澈,景色也非常美麗,我們看到一對情侶在水邊拍婚紗照,我開玩笑說作為紀念要在麗江借一個小伙也拍個婚紗照。路邊開著一些野花,還長著好多野草莓,我們就摘來吃了(還好沒有任何副作用)。
在玉水寨我們還品嘗了納西族人釀的酒,女士喝的一元一杯,據說加了蜂蜜;男士喝的兩元一杯,據說度數很高。結果我發現清一色的女士在品嘗,男人都跑到外面抽煙去了。
從玉水寨出來時跟導游說到吃野草莓的事,還說看到一棵櫻桃樹,就是不好意思去吃。導游說他媽媽家就有櫻桃樹,可以帶我們去看看還有沒有櫻桃了,我們就讓他一定帶我們去,一路上反復提醒他別忘了。
拉市海就是導游的老家,剛開發的地方,還有點原始,但是我們吃的團隊餐不但豐盛而且味道也很好,一盤雞豆涼粉,一盤燉小魚,一個炒蔬菜,還有一個什麼菜我就不記得了,外加一大盆白菜湯。每個菜都很好吃,尤其覺得蔬菜特別有味道。
騎了馬、乘坐獨木舟游覽了湖光山色之後,一直沒忘導游答應我們去吃櫻桃的事,導游倒也爽快,徑直把我們帶到他媽媽的家裡去了。進門的時候,老太太在吃雪糕,看到兒子帶了一群姑娘來,熱情地把我們迎進院子裡。一見到滿樹的紅櫻桃,顧不上跟老太太寒暄了,紛紛各顯其能挑好的往嘴裡送。成都來的姑娘一下子爬到樹上面,怎麼也不肯下來了。
束河古鎮一直是我們的目標,據說比麗江古城還好,所以我們一定要去看看,導游說他認識一條路,也許可以逃票,“不成的話你們自己每人要付30元門票!”,我高興地說“沒問題,我只要付15元就行了!”。我的證件居然一路暢通地給我省了一半的門票錢,導游事先也聲明了“省下的錢回頭退給你!”。
沒想到導游居然忘記了路線,於是停車用當地話問旁邊的一個司機,我們誇司機神通廣大,他告訴我們“要是用本地話問的話,誰都會告訴你的。”然後司機說起他在昆明違章被交警抓住的時候,他就滿嘴說納西語,裝作聽不懂普通話,“警察就把我給放了!”。
穿大街走小巷之後,突然導游在一個小路口前停了下來,讓我們左右看有沒有人,確認沒人注意我們之後,導游加大油門衝過那條小路,便進到一個停車場裡,我們還沒反應過來時導游告訴我們“到了”。
車裡一片歡聲,大家對導游說“晚上我們用省下的錢請你吃飯!”,導游也高興地答應了。
晚上導游帶我們去吃當地有名的“腊排骨火鍋”,沒想到居然人多多的,雖然店面不怎麼樣,可是味道確實很好,尤其是其中有一個根狀的東西甜絲絲的,我很喜歡。導游說那是“韭菜根”,但不是我們平常吃的韭菜的根,“是一團團這種根,就叫做韭菜根”。
第二天就是我自己游覽麗江古城了,說實話也就是趕上人少的時候,否則麗江古城真的就感受不到什麼。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到處都是賣東西的,而且賣的東西都差不多。我原本決定不買任何累贅的東西,簡單買點紀念品就行了,我很喜歡當地的土布,老想買點回去做什麼,可是想想行李箱現在就是滿的了,就力勸自己不買東西。
不過在一家店看到賣雞樅菌的,還是決定買點,店主告訴我從他那裡就可以直接辦理快遞,於是買了各種干蘑菇之後,打了一個郵包寄回去了。老板一再請我喝點茶,我就坐下邊喝茶邊詢問關於茶葉的問題,喝了一種之後又喝了另一種,不知不覺中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而我已經開始想上廁所了,臨走的時候老板招呼他老婆“給她一張票!”,告訴我拿票就不用花錢了,然後還出來給我指點廁所的位置。
進了廁所,守門的跟我要“五毛錢!”,我就把票遞給了她,我很高興地看到她臉上露出的那種意外的表情。廁所的設施很好,居然還裝了感應燈,人來燈亮,人走燈滅,洗手池也是自動出水的,還有幾把椅子供休息的,簡直就是個“五星級廁所”。
一身輕松之後我逛進一家銀飾店,老板操著不地道的普通話說“買點吧,都是我自己做的,很便宜!”,我看好了一個手鏈,就問“多少錢?”,“20元”。
20元比我預想的報價低了很多,就想掏錢買了,但還是順口問了一句“能便宜點嗎?”“18元吧”,我就掏了18元付給他了。然後我坐下來跟店主聊,我問他“你賣我這個手鏈能賺多少錢?”,“七八塊錢吧!”。嘿,他居然輕描淡寫地告訴我,我於是憤憤然地說“你也太黑了!”。店主無辜地說“你也沒跟我講價呀,這樣吧,你再買個什麼,我給你便宜!”,我不滿地說“你剛才還說便宜呢,還賺那麼多!”,他說“我的東西的確要價很便宜呀,不過遇到會講價的我們也就賺個一兩塊錢。”,我不想買什麼東西,但是還想撈回點損失,就指著小盤中裝的銀吊墜說“送給我一個吧!”,前一天的團友花5元錢買過一個,所以大致的價格我能估計出來,店主毫不猶豫地說“你選吧!”
我選來選去挑了個米老鼠,知道自己不可能佩戴,所以挑了個大的。然後再跟他聊,問他的收入什麼的,後來又看到個海豚的掛墜也很好,就又跟他要,還讓他給串個繩,店主居然又照辦了。我不知道要是我繼續坐下去,還能跟他要到點什麼。
有了這兩次購物經驗,我發現麗江的很多店主都願意跟顧客聊聊,那以後我還去了一家苗族繡片店,店主仔細地給我介紹了各個繡品,我發現但凡我看上的東西都很貴,所以盡管繡品很漂亮,我也很想擁有,但還是兩手空空地出來了。不過,長了很多知識。
覺得餓了,就在一家路旁的店裡吃東西,服務員看我等得無聊,就問“你看不看書?我們老板寫的書!”她挺自豪地向我推薦。
其實她所謂的老板“寫的書”是發表在雜志上的文章,介紹麗江的酒吧。我感興趣的是前面的作者介紹,才26歲,而且看照片還挺清秀的。我吃飯的時候,老板拉著他的女朋友拎著個西瓜回來了,老板比照片上的更年輕,簡直像個小男孩。
我這邊吃飯,那邊老板摟著女朋友看電視,這讓我放棄了跟他搭訕的念頭。不過,她女朋友倒是過來跟我搭訕,“你從哪裡來的?”等等,“晚上這裡很熱鬧,來玩玩吧!”
香格裡拉
香格裡拉一行的導游是個藏族姑娘,她說的漢語我覺得很有意思,非常直白,比如說一到休息的地方,導游就提醒大家“上衛生間尿尿”,我還挑人家的語病“上衛生間就夠了,不用加上尿尿。再說上衛生間也不一定就是尿尿。”
不過,導游依然讓大家“尿尿”,所以每次去廁所我都改稱“去尿尿!”。
導游給我們講了很多內容,讓我記住的是她講到了孔繁森,說他給藏民做了很多好事,從此以後他們對漢人的看法就有所改變。“我們小時候一直認為那些皮膚白白,肚子大大,帶著眼鏡的漢人都是壞人,小孩子調皮的時候大人就說再鬧就讓漢人把你抓走!”。我們小時候也聽過這種故事,不過是被大灰狼抓走的。
漢人=大灰狼?!
途中我們去了虎跳峽,這個過去在地理書上常見的名詞出現在眼前時,怎麼也無法喚起那種美好遐想,沒想到長江的上游居然是這麼小的一條河。
到香格裡拉之後導游帶大家去租衣服買氧氣,我還想去買個氧氣以備不測,Z說沒有用,我也就相信了醫生的話。事實證明也確實沒有用,而且定點商店買的氧氣一瓶38元,普通商店只要18元,而麗江的商店賣才15元,沒買就對了。
當晚去藏民家做客,每人花了140元,看那些人唱歌跳舞,還吃了烤羊肉和烤牛肉。Z因為頭疼,什麼都沒吃,我就把牛肉和羊肉挑好的吃了,最擔心壞肚子,所以還喝了點青稞酒。據說藏族人用中指吃東西,我也學著用中指把青稞面攪和到酥油茶裡再吃,結果還是不得不利用其他手指才吃到。這次還吃到了過去在書上見到的“青稞面”、“酥油茶”、“青稞酒”、“青稞粒”,還有藏族的“酸奶酪”。
據說那家的爸爸娶了3個老婆,給我們表演的都是他家的孩子。主持節目的是三哥,唱歌的是二哥,還有幾個跳舞的就是弟弟和妹妹,最大的哥哥據說三十多歲,最小的妹妹十五歲。我很喜歡那個笑眯眯的小妹妹,不知道她每天給這些外來的人唱歌跳舞煩不煩。
第二天去普達措國家公園,因為海拔有4200多米,又是早上,氣溫很低,我們把能穿的都披掛上了。我下面先穿了個長筒襪,再穿牛仔褲,外面還套上個休閑褲。上面是背心加短袖T恤加長袖薄毛衣加外套,覺得冷的時候我還把外套上的帽子也戴上了。
我覺得美景無法用相機記錄下來,更無法用語言描述出來,何況我的語言又很貧瘠。所以,要想感受美景的話,還是自己去體驗比較好。
我們見到一個有趣的事情是,一個半老的男人在草地上半臥地擺了個優美姿勢照了張相,等他高興站地起來之後,走在後面的我們發現他的屁股上濕了一大塊,這讓我們笑了半天。不過滿地的牛糞他沒坐上去也算是幸運,在公園內視力所及的範圍,到處都能見到牛糞,公園內的導游也幽默,他問大家“知道鮮花是長在哪裡的嗎?”,有人回答“牛糞上!”
導游說“對了。你們來早了,再晚幾天就能看到牛糞上開出鮮花了!知道為什麼嗎?”
“牛吃了花籽再拉出來!”,有人這麼回答。
“又對了!”導游直誇作答的游客聰明。
結果我不知道他們的對話是否是事實,總之我現在就認為鮮花長在牛糞上,至少在香格裡拉是這樣的。
個子矮矮的導游自我介紹說“我小時候幫家裡放豬,長大之後放羊,再大了放牛,現在放人。”我們的確見到滿地的豬、羊、牛還有人,導游的話一點都不錯。
最後一段路要乘車回到停車場,突然有個人跟我搭話說“我們是不是乘同一個飛機來的?”,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從大連到昆明時坐在我旁邊的兩個人,其中的一個人居然仍然坐在我身邊,站著的那個人跟我說“我先注意到你的包包,然後看到衣服,才發現是你。”
於是大家都感慨“真巧!好有緣分!”。
揚州
從雲南直接去了揚州,聽人說揚州很美,但是第一印像卻有點失望。跟雲南的藍天白雲相比,揚州的陰雲密布和綿綿細雨無法讓人一見鐘情。
雇了一輛人力三輪車,在揚州城內到處轉轉,可惜人力車夫的講解我有一半聽不懂,很感慨為什麼江南的人普通話發音居然遠遠不如邊遠地區的藏族同胞,即便藏族同胞有時候會犯點用詞和語法的錯誤,但也比讓人聽不清楚要強。
我居然對揚州還挺了解,車夫導游講到古代揚州的事情時,我還能跟上幾句,結果還得到了表揚。不好意思的是,我的揚州知識都是從《鹿鼎記》中得來的。
據說還真有韋小寶其人(哈哈!在這裡金庸可是通用的,找到知音了!),韋小寶故居我沒見到,倒是見識了江澤民故居的黑大門,可惜大門緊閉不能進去。
可恨在勢力的揚州研究生證無法買到半價票,而景點的門票又很貴,讓我不禁懷念起剛剛離開的雲南了。以往印像中江南是很美的,很美的,景色美,人也美,現在看來不是那樣的。我甚至覺得生活在江南的人還挺可憐的,空氣那麼不好,天氣那麼悶熱,人又那麼多,好在哪裡呢。原本還想再久留一陣,拜訪一下老朋友什麼的,想想還是趕快回到大連好,畢竟大連氣候宜人,還能見到藍天和大海,盡管有的海並不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