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的地點:布拉格咖啡廳二層故事聽到的時間:2007-06-01至2007-11-15
故事所涉的人物:南來北往的游客
故事一:
人 物:1個美國人
內 容:通過聊天整理
在一個明媚的冬日的早晨,我與LINDA在布拉格相識,准確地講是LINDA那一口洋化的中國普通話深深的吸引了我,有一種想與之聊天的衝動,讓我先開口與桌對面的她打了招呼.
LINDA非常的友好與健談,陽光斜斜的透過木窗戶零星的撒在她的身上,配上她那一臉毫無保留的笑容,陌生與距離在彼此間立刻消失殆盡。
介紹下LINDA的情況,LINDA中文名字叫唐林。三年前被國際婦聯組織派到中國麗江的寧蒗進行醫護資源,與唐林一起來到中國的還有二個人,三年來她們無償的幫助當地村民看病、治病、預病、宣傳醫療知識並利用閑暇時間走到更偏遠的地區,尋訪那些困貧困而無法上學和完成學業的孩子,盡所能幫助他們繼續完成學業。據唐林講到目前為止,三年來他們共資助了這樣的孩人子65人。
問:當初在美國你還沒有來到中國前,聽說過寧蒗這個地方嗎?你知道這裡的情況嗎?
答:被派往中國前,我曾在非洲呆了五年的時間,幫助和支援當地的醫療機構,所以,對於貧困、災難、戰爭、傷痛我都已經親歷過了,當經歷的時候你會發現,除了小部分的恐怕外更多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切痛,一種面對災難卻無力改變其殘酷和持續性的痛。在那裡需要你救助的人太多了,你恨自己的身單力薄,恨自己的乏身無術。記得我剛到非洲的第二個月,正趕上我所在的那個救濟營發生了大面積的瘟疫,當時瘟疫擴展的速度非常快,一個營上百號的人即將面臨死亡,而在災難面前,營裡卻無一絲騷動,他們除了等待就是承受著,睜著因長期飢餓從而略顯突出的眼睛呆滯的追隨著我們的身影,當時我們四個救濟隊員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合眼了。該是第五天的早晨吧!我覺得我是真的崩潰,我拿起我僅有的隨身一個包袋,離開了那裡,知道嗎?你知道嗎?當時沒有一個人阻攔和勸慰我,我的隊友們沒有,因為他們沒有看到或更准確的應該是他們舍不得花費時間來阻止我;營裡的難民們沒有,因為在他們內心中一直覺得:他們自已活在這個世界上是多余的,生命對他們來講沒有任何價值,活著本身就是受罪,面對我們的奮力營救他們更多的是不懂和觀望,面對我的離去他們更多的是理解和認為正確。後來當然我還是自己返回了`````。
你說寧蒗我熟悉嗎?對資料裡的寧蒗我熟悉,因為我們在接到組織上的安排後,同樣會拿到前往地的一些資料。
問:你怎樣看寧蒗?怎樣看那裡的人?
答:怎麼看寧蒗?我覺得那是個需要我的地方。
怎麼看待那裡的人?我生活在一個被需要的地方,被那裡善良的人們所擁待。
問:你都去過中國的什麼地方?你眼中的中國是怎樣的?
答:我去過中國的大部分地方,它是獨一無二,不論是風土、風情、氣候、人文、文化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塊土地都無雷同。我熱愛我去過的每一片土地,主要因了那裡的人們,那種被信任、被需要的感覺無論在哪片土地上都是一樣的。一個地方能讓我留下來主要原因是那裡人們無保留的真情。

(我與LIN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