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莫憑闌別時容易見時難---福建之行(1)

作者: summergyl

導讀彼時的舊文,拿出來緬懷一下曾經的美好時光! 從家鄉離開外出上學後,我就再也沒有閑情逸致去看唐詩宋詞。 已經不記得,曾經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年紀是以怎樣心境去理會這些當時似懂非懂的古文。也許只覺的美,並無其它。 多年後的這個初秋,在旅行的途中,在福建遙遠偏僻的土樓門外,獨自憑欄。雖然彼時,有一幫朋友在土樓的門裡熱熱鬧惱的打著大怪,我時時要 ...

彼時的舊文,拿出來緬懷一下曾經的美好時光!

從家鄉離開外出上學後,我就再也沒有閑情逸致去看唐詩宋詞。

已經不記得,曾經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年紀是以怎樣心境去理會這些當時似懂非懂的古文。也許只覺的美,並無其它。

多年後的這個初秋,在旅行的途中,在福建遙遠偏僻的土樓門外,獨自憑欄。雖然彼時,有一幫朋友在土樓的門裡熱熱鬧惱的打著大怪,我時時要為他們剝柚子皮、驅趕蚊子以及端茶倒水,卻還是沒有讓我忘記那個午後,拿著朋友那本有些破舊的婉約詞,放眼無限江山,才知別時容易見時難。

忽悠與被忽悠

這個十一長假,我厚著臉,向上司請了一天的假。同事們沒有出游計劃,假日裡還要間斷的上班,我一邊為自己的運氣沾沾自喜,一邊內疚。從開始決定要出去到回來,我都因為這一天的假期而深感不安。由此可見,我是個多麼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優秀員工。這點從我回來後他們對我的臉色得以驗證,像廈門的藍天白雲般燦爛,我的心理自此才沒有了陰影。

首先我得介紹一下我所屬的自發組織的俱樂部中文名為“忽悠點坑我”,這是在我們無數次深夜忘我的討論及艱苦環境下出游的途中難產得出的。從此被我們忽悠進來的人越來越多。所以跟著大飛哥(我們這裡的老大)去福建長汀,我一點猶豫都沒有。那個新西蘭女作家路易·艾黎曾說過,中國最美麗的兩個山城就是湖南的鳳凰和福建的長汀。鳳凰聲名已太盛,在人潮如織的黃金周,我就不去再趟這趟混水了。長汀,我對它無知,所以亦無期待,只是想去看看,即便被忽悠了也沒關系。

去廈門的機票價格讓我有些不舒服,不是很貴,就是覺得不劃算,這是我在世俗生存的空間裡不能回避的問題,就因為覺得不劃算,所以我們常常都不去做自己想做且喜歡的事情。做了也許後悔,但不做是一定會後悔。為了後悔的事情少些,我已經在努力花著銀子,收獲自以為是的精神食糧。

越夜越美麗

夜晚的虹橋機場秋雨淅瀝,約好的朋友一一到來,有熟識的有陌生的。和每一次離開一樣,些許牽掛,些許興奮。飛機起飛,1小時後降落。飛機上俯瞰廈門的夜空,仿佛一個童話世界裡的游樂場,燈火輝煌。曾有朋友說在他去過的城市裡,他最喜歡廈門,我很好奇。不是為了印證,而是偶然恰好的也來了這裡,偶爾的想起他的話。只這夜空已讓我沉醉。

酒店派了車接我們,一路飛馳。空氣中沒有汽車廢氣的污濁便有了些清新的味道。夜晚看來這個城市的高樓大廈和其它城市無異。經過市中心的湖濱大道,看見湖邊那些房價不菲的高級公寓,我才想著這裡的湖濱花園要比上海黃浦江邊的濱江世貿更美,更物有所值。倒映在湖中的霓虹燈閃爍不已,波隨風起,漣漪不斷。我們入住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據說從前在房間的頂樓可見看的見鼓浪嶼。睡前試了試,只是徒然的望見了許多高低不等新舊不一的房子。我們和鼓浪嶼之間,隔著不止一米月光的距離 ,闌珊入睡。

清晨起來,陽光燦爛,氣溫比昨晚有了大幅升高。我們不睡懶覺,在中山路上飄。沿著中山路走了約10多分鐘就來到可以看得到鼓浪嶼的輪渡碼頭。隔海相望,對面的白牆紅瓦隱約可見,鋼琴聲就無從聽起了。這裡的海沒有海南的海藍,卻很柔和。是適合生活的地方。但有些不便的就是很多路口都沒有紅綠燈,讓習慣了按規則生活的我們有些不知所措。在匆匆遙望了廈門最負盛名的景色後,我們趕往長途汽車站,因為此次最大的期待是長汀。中午在湖濱南路汽車站邊一家東北菜館吃飯,味道真的很好,草上飛還擲骰子贏了個日後我用來記帳的筆記本,誰說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這個白來的筆記本就很好,功能很齊全。

汀州一夜

長假裡有太多人出現,汽車票沒有買到,我們只好包車去了長汀。司機很和善,卻也納悶怎麼會有一幫外鄉人大老遠包車去那裡,要知道因為進城務工的人因為趕著回去過國慶和中秋節才導致一票難求,我們怎麼看,也不像是在廈門打工的客家兄弟姐妹們。從廈門出去的高速公路休的很好,比起從前去雲南四川那些讓人心有余悸的路,這些對我就是小菜一碟,沒有暈車。傍晚時分,我們到了長汀縣城,一時間嘈雜的摩托車轟鳴聲此起彼伏。三兩成群的古城牆散落在縣城熱鬧的街角。這就是被路易·艾黎稱為最美古城之一的長汀麼?不,一定不只是這些,我心裡暗想,偷偷期待在華燈初上之時,在酒香深巷之後掩藏著一個我們想像不出的古城。但是沒有民居客棧,沒有躲在角落裡的想像中完整的古城,我們不甘心,開著車艱難的行走在人潮洶湧的街道。問了數個老鄉,還是乖乖的到縣城據說是最好的一家酒店安頓下來。照例簡單梳洗一下,外出覓食。

長汀從盛唐到清末均是州、路、府的治所,亦是客家人的主要聚居地,有“客家首府”之稱。悠久的歷史給長汀留下了豐富的文化遺產,有巍峨聳立的唐代城樓三元閣、唐代大歷古城牆、雙陰塔古井和汀州府文廟。長汀的革命遺址主要有福建省蘇維埃政府舊址等。這是我從網上找到的最簡潔的關於長汀的介紹。我試圖從黑暗中把眼前看到的景像想像成書中所寫。可惜就只是人聲嘈雜。簡單吃了當地的特產類似米粉的東西,不難吃也不怎麼好吃。夜色中也朦朧的看到不太巍峨的三元閣。看到延縣城中心的河流正在修建的景點式建築。頗似南京秦淮河邊的景致,但這水,我們也只有在黑暗中把它想成是秦淮河還算清澈的河水。次日的清晨,我們誰也沒敢再回顧這水裡的景色。

接著漫無目的的晃悠到一座看上去像古廟的地方。一面很高大的城牆攔住了馬路上的喧囂,走進裡面有便宜的床上用品攤位正在收攤,在進去則有了些意思。是廟非廟,是古城書畫院教書的地方。有雕龍的台階和柱子,是明黃的色彩和9爪的龍身。伙伴們猜測了許久,不明白這等地方怎敢有皇帝才有資格享用的色彩和像征,甚至猜測是不是某朝流放於此的皇帝後人建築的庭院。神秘的東西在夜晚更引人入勝。臨走時大家才發現門口的碑文,原來是汀洲府文廟。哎,一群見識淺薄的凡夫俗子,除了文廟,還有哪裡可以有雕龍的柱子張揚、肆無忌憚的佇立。出了廟門,才發覺裡面的安靜讓人恍如隔世。然後滿城的找地兒喝茶,最後發現陳公福涼茶的小攤。這裡的涼茶王劇苦,這裡的龜苓膏很清甜,一定要先苦後甜,這是我對所有打算在福建喝涼茶的朋友最中肯的告誡。苦於味而清於心。

清晨,在慵懶的心情裡醒過來。洗漱完畢,再看看這遠道而來,只為一睹芳容的長汀吧 。也許美人遲暮,但當年風姿綽約也會多少讓人心懷憧憬吧 。吃過早飯來到當年紅軍在長汀的蘇維埃政府遺址。這裡保護的不錯。院子很大,種著柚子樹,雞冠花等植物,兩株千年古柏巋然屹立,看盡世間滄桑。在長汀喧囂的摩托車鳴笛聲中,盡力保持著安靜低調的簡樸。這裡最有趣的是當年瞿秋白被囚禁的地方。簡單的一室一廳,還有單獨一小片兒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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