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流水帳·皖南游(四)

作者: yeoman

導讀五月四日余老板的神經一定被我們磨練得堅強了許多。早上並沒有聽到他的慘叫聲,可是他那部要命的電話怎麼又響了?擾人清夢啊!昏昏沉沉地繼續努力與周公做不親密的接觸,掙扎到九點多才起床,渾身卻沒有一點休息好了的跡像。下得樓來,聽雲和落英繽紛介紹早上,對面房裡的梅大喝一聲“寂寞難耐”放起床。看來,春天真的來了。 今天的活動是這樣安排的:上午自 ...

五月四日余老板的神經一定被我們磨練得堅強了許多。早上並沒有聽到他的慘叫聲,可是他那部要命的電話怎麼又響了?擾人清夢啊!昏昏沉沉地繼續努力與周公做不親密的接觸,掙扎到九點多才起床,渾身卻沒有一點休息好了的跡像。下得樓來,聽雲和落英繽紛介紹早上,對面房裡的梅大喝一聲“寂寞難耐”放起床。看來,春天真的來了。

今天的活動是這樣安排的:上午自由活動,下午去盧村參觀木雕樓。

人猿再現江湖 VS 中華猛男落水

梅的一句“這裡的古樹群在哪裡”的問句,激發了余老板的靈感。他帶我們到了村後的小山岡。棵棵巨大的參天的古樹矗立著,我們驚詫這小山上的風光無限。

大樹顯然激發了某些人的未完全進化的本性,剛是第一個往樹上爬的,無奈功夫屬於有限公司的,上得三米,就下來了。

不聲不響的唐做了簡單的准備:把鞋脫下來,然後就這麼蹭蹭蹭地上去了。很快就爬到了五六米高的分杈。(高度是目測所得,不盡精確,將就吧)他高高在上,下面是陣陣佩服的驚叫聲。耗子盡職地把他的上樹動作做著如實的記錄(通過攝像機),剛和海則抽空用彈弓襲擊一下樹上的酷肖人類的瀕危保護動物。

美女芳嗲著聲音誘惑樹上的朋友下來:“如果你能從那棵樹跳到這棵樹上,我就在下面接住你。”權衡著利弊,人猿大哥覺得還是生命第一重要,放棄了對芳的許諾的翩翩遐想。

我在地上尋找著石頭,意圖攻擊樹袋熊一只。終於讓我找到石頭一顆,借來彈弓,卻遭到大家的譴責:“你怎麼能用石頭呢?用松果吧。”相形之下,我的無知與狠毒昭然若揭,慚愧。(慚愧?跳樹好了!)

寂寞的人猿唐一個人在上面晃來晃去,卻沒有同伴,終於耐不住寂寞地下樹來了。下來的過程中還慘遭某些壞蛋的阻撓,不過,終於終於他還是安全地著陸了。哈,人猿泰山的劇目就到這兒了。

圍繞著深圳的朋友張,大家的話題圍繞旅游展開。另幾只網上的蟲蟲,在探討網絡知識見聞。我在樹陰下選了塊平地,上面有松軟的苦葉,准備休息休息。可是……總有人的聲音往我耳朵裡跑,我怎麼睡得著?唉,可憐的我可憐吶。

中午吃飯時分,雲暗示我說小鉛筆和中華猛男之間有故事發生。我的好奇心被大大地勾起,環顧四周,怎麼大家都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小鉛筆看來對這個故事比較敏感,以至於目擊者PHOEBE魚一直都不敢向我們吐露實情。小鉛筆衝衝地出去,又衝衝地回來,賭氣地說:“說吧,說吧,你們想知道什麼,我說給你們!”WELL,WELL,事情的經過原來是這樣的:

上午,也就大概是在人猿泰山重現江湖的幾乎同時,另一支小分隊的人馬到南湖溜達。見一小樹,鉛筆感慨,能爬上去照相效果一定不錯,可惜我爬不上去。中華猛男聽得小姑娘這麼一說,毫氣衝天,蹭蹭就往樹上爬,不巧,沒爬穩,就此落入南湖敞開的懷抱中。在水中狂游兩下,猛男立直了身子,發覺水剛剛漫過他的腰際。這邊猛男在清理著自己,那邊膽小的鉛筆因為怕過沒有欄杆的橋,小手已經搭在了徐大哥的手上。這次第,怎一個慘字了得!

午餐的時光就這樣匆匆地溜走,下午我們要參觀盧村。

皖南的黟縣有幾件東西有名:木雕,石雕,磚雕。盧村以木雕知名。進盧村我們先參觀了茶葉的制造過程,之後來到了盧村首富盧百萬的府邸。這家伙,著實有錢,高高的門樓上雕梁畫棟,有顯示其四品官地位的像征圖案,有討口彩的傳統圖騰,據解說小姐介紹說:當地有一句話,叫千斤的門樓四兩房,可見門樓的重要性,也集中體現了咱們中國人重面子的習性。

裡面的樓堂就更加奢華,這老地主盧百萬當年請了兩個能工巧匠在他家居住了整整兩年才完成了所有的木雕任務。所花的時間所費的功底,我們都可以從一個個人物花鳥圖案中看得出來,栩栩如生,各不相同。有的甚至在同一塊木頭上刻出了六七個層次,可惜的是,這種技術到現在已經失傳了。更可惜的是,我們所見到的木雕,人物的面部表情都被鏟平了。問解說員小姐,她告訴我們那是文革期間破四舊的結果。當時如果不把面部破壞掉,就有可能是把整個的門窗拆掉燒掉。第一次,我們如此直接地看到了那個年代對民族文化的破壞!真是悲劇。

在參觀中,我們注意到,一些木雕的門窗因為直接曝曬在陽光下,已經有裂紋了。大家紛紛建議解說員要加強對文物的保護。解說員小姐說當地政府已經正視了這一問題,現在的關鍵在於資金的投入。我們三三兩兩地提著建議,首先應該是請專家來看一下,做份保護文物的方案;之後,做預算;再往後,籌集資金;最後,落實保護方案。相信我們的思路沒錯,可是我們能不能具體地做點什麼呢?

參觀了幾處房子,據說當年是屬於同一家族的,可見當初的徽商望族是很有實力的。接下來,就要回宏村了。我和雲和梅落在了後面,想要在仔細地看看木雕樓和這個村莊。

沿著溪水,我們走在會宏村的路上。我們經過了另一村莊,看見一戶養蠶的人家在做著准備。我們討了幾張凳子坐了下來,和老鄉談論養蠶的事情。據介紹:一家普通的人家一年可養三季蠶——春秋晚。春蠶每張蠶可產繭60-80斤,每斤7-9院;秋蠶可產繭50斤左右,每斤5-8元;晚蠶可產繭30多斤,每斤只能賣3-4元。這戶人家養了四張蠶,每年的收入4000元不到;加上種田的收入,除去成本,每年的淨收入也就在3000元左右。看著老鄉身上破爛的衣服,我知道他們的生活的確挺苦的。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京戲裡有這麼一段,這家的孩子是這樣的。大兒子考上了安徽大學,小兒子正讀高二,目標是軍校,一則為了替家裡省費用,二則圓自己的軍旅夢。老鄉還帶我們參觀了蠶房,讓我們理論與實踐結合了一下。

帶著對這家老鄉的祝福,我們繼續往宏村走。

經過一群畫畫的學生,我們回到了大路上,又見到宏村村口的那棵古樹。

晚飯後的節目挺豐富,先看黃梅戲,然後到河灘篝火露營。

余老板請來的戲班是個六個人的小班底,兩個樂師,一個花旦,一個老旦,一個小生,一個老生。四個人這樣搭配組合,竟也演出了近十出戲。有我們熟悉的觀燈、打豬草等片段,也有我們不大熟悉的惡婆婆虐待媳婦的劇目,最後,我請纓上場。和那小生唱了一段大家都耳熟能詳的“夫妻雙雙把加還”。換上衣服,就這樣上場,我發現自己已經不記得一句歌詞了。在下面隊友的提示鼓勵下,我勉強地唱完了被我縮短了的這一段,美女卷筆刀芳在下面對我揮舞手臂,說:“你飛呀,飛呀。”我也就兩只手臂上下舞動做飛翔狀,經典的“比翼雙飛”就這樣楞被我演繹成了蝙蝠狀飛行,惹的台下哄堂大笑。這樣也能娛樂大眾?我滿意地下了台,沒有什麼尷尬。自娛自樂嘛,沒理由一定要專業水准的,對不對?

河浜宿營VS通宵聊天

黃梅戲聽也聽了唱也唱了笑也笑了,大家收拾家伙去河浜篝火野營。我的想法是反正已經在帳篷裡睡過了,沒理由放著大大的床不睡,還去睡帳篷。因此,他們負重,我空手。

今夜星光燦爛。我們就這樣一個個躺在帳篷布上,臉正對著夜空。黑黑的天幕上,掛滿了鑽石般閃亮的星星。多少年了,我沒有如此地與星星見過面了。我迷失在這一片閃動的光亮中。

雲的天文知識明顯比較豐富,她指點著一個又一個的星座,向我們解釋著:北鬥星,雙子座,雙魚座,大熊座,牛郎織女星……我跟她的電筒光晃動腦袋,卻依舊對著整片的天空迷失。我不記得什麼,我甚至根本不想記得什麼,我想要的只是好好地看這片明珠璀璨。

篝火邊,小向導(7歲小男孩)在挖一個坑,我們笑說著不知待會兒誰會中埋伏。小向導被我們派遣回家取些糧食烤著吃,我們一個個也用工兵鏟挖著各自擋火的坑道(火焰有點灼人了)。落英繽紛起身取柴,就這樣落入小向導在伊眼皮子底下挖出的我們大家明白討論過的陷阱。唉,這位MM,是怎麼了?

聊了一會兒,我想要回去睡覺了。和雲等一道,我們往居善堂走。路上碰到了上山探路的幾個隊友,結果他們中一部分去野營,一部分跟我們一起回去。

回到老房子的人有:老徐,梅,雲,緣,寧,猛男,海,鉛筆還有我。和我們約好明天清早去看拂曉中的南湖,緣和寧便先回房睡覺去了。猛男、海和鉛筆明天要去爬山,鉛筆也先去歇著了。剩下的人就開聊了。主聊隊員:老徐。聽他介紹在四川,在雲南的漂泊經歷,覺得他的話也有道理:對我們而言辛苦的山路,對他來說已經歷太多,他要保持精力體力做其他的更為重要的事。聽他這麼一說,覺得很有必要為老徐乘小四輪上山的事平反。大家都這麼覺得。凌晨三點多,我已困倦得不得了,想要和我的床打招呼,大家都勸我,再堅持一會兒,過了這段時間就好多了。現在睡下,等會兒起來就難過了。好吧,那我就再堅持一會兒吧。

據說,我們在通宵聊天的時候,在河邊的一群人在大講特講鬼的故事,什麼某某某被好朋友吃掉拉,什麼醫院裡的鬼故事拉,等等等等,昏黑的夜色為故事做著最好的鋪墊,害得姑娘卷筆刀芳和落英繽紛不敢單獨回帳篷睡覺,拉著剛做入帳之賓。剛居然能夠穩得住,沒有答應她們的邀請,真是佩服佩服。令人懷疑的是,講鬼故事肯定是男生的蓄意行為。可是,為什麼他們會拒絕美女的邀請呢?不會是他們也害怕女鬼吧?哈,肯定是的。

這一天的流水帳就記到這裡吧,事實上,天色已經微微發亮了。已經到了五月五日了,要不要再接再勵?(還是不要了吧,我的手指提出意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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